第34章
少点好奇心会死吗?【樱桃小完犊子:……对不起。】
是她干的,她认错认得很干脆。
【樱桃小完犊子:我不是人,我禽兽我猪狗不如!】
方堰瞧见了这条消息,动作微顿。
片刻后他将药瓶放在一边,双手端着手机回复。
【春暖花开:为什么要骂自己?】
【樱桃小完犊子:我骂了你就不用骂了。[揪耳朵]】
方堰发了个揉揉小女孩脑袋的动态图。
【春暖花开:我不会骂你的,你也不要骂自己。】
余遥眨了眨眼。
方堰——他好好啊。
难怪老是控制不住想和他贴贴,原来是因为他太好了。
不仅长得好,性格也好。
【春暖花开:明天是你接你爸妈,还是你弟弟?】
?
余遥表示不解。
【樱桃小完犊子:为什么这么问?】
【春暖花开:明天我要去上班了,如果你来的话,顺便送我一程,不来我提前给秘书打电话,让她来接我。】
!!!
不行,方堰不可以去坐别人的车!
【樱桃小完犊子:我去!】
方堰只能坐她的车,副驾驶座就是专门给他留的。
方堰目的达到,又发了个揉揉小女孩脑袋的动态图。
【春暖花开:那快去睡吧,明天见。】
余遥望着消息,莫名想问一句,他伤势怎么样?严重吗?
其实严不严重她心里有底。
毕竟是她干的,一个小时,还因为拘谨,只动了几个地方。
就算再轻再轻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时间在那摆着呢。
余遥咬着指头,又开始纠结了。
她人不在身边,就算问了又能怎么样?什么都做不到,还是明天等见面了再说吧。
余遥回了他一句。
【樱桃小完犊子:。】
知道他不会再有别的话,余遥起身去刷牙洗脸洗澡,擦干回来后简单套上睡衣,窝在床上拿起手机看了看,果然没有别的消息。
她叹息一声把手机放回床头柜,插上电,人往被子里一埋睡了过去。
没什么心思的人平时睡眠质量都很好,回回一觉到底,今天不太安宁,做了很长的噩梦。
类似于方堰网上说没关系,实际上是骗她的,把她哄到他家,套麻袋打了一顿。
余遥醒来都被这个梦和自己无语到。
居然这么不信任方堰,人家明明不是这种人。
小人度君子之腹。
余遥胡思乱想了一阵子,刷了牙,洗了脸,拿了车钥匙下楼,随身携带了两颗蛋黄酥,是上次方堰送的,还没吃完。
她一边开车一边拆包装,两颗下肚还觉得不过瘾,瞧见路过有卖甜点的店,下去问了问
,没有紫薯的,只有世面上非常常见的两种口味,一种红豆沙的,一种肉松的。
余遥凑合要了两颗,尝了尝,味道和方堰给的差远了。
没想到买个蛋黄酥区别还能这么大。
余遥不信邪,又去了几家,都没有紫薯奶香肉松蛋黄酥。
看样子是给方堰送礼的那位巧手自己想出来的。
那可麻烦了,只有通过方堰才能吃到。
平时已经很遭他烦了,有事没事找他,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要靠他……
余遥长叹一声,凑合把新买的、被她咬过的那颗几口吃掉,另一个丢进中控台上的匣子里,没再动过,开了车继续走。
快到她爸妈家时想起什么,拐了些路,去了一家药店,买了更多的药。
上次没有试刺激性,这次详细问过之后选了两三种,怕爸妈问,背着他们买的,还背着他们塞进衣服口袋,不让他们知道,确定没什么遗漏后去接了爸妈,送去方家。
出了昨天那档子事,她生怕方老爷子问她为什么那么能?不走楼梯直接下来,花园里的草坪又是怎么回事?
她实在怂,缩在爸妈身后,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好在方家血脉优良,各个谦虚体贴,甭管知不知道,绝对不会问出口让客人尴尬,反正方老爷子什么都没讲,像往常一样待她。
她也假装没有那回事,借口散散心到院里走了走,没去客厅。
那处时刻都有方老爷子和他的朋友们,余遥做了亏心事,不好意思进去,在外面看草坪。
昨天她踏过的那块。
正出神地盯着,侧廊洗衣房的门被人打开,方堰一身正装,外面套着她其中一件风衣,从容淡定地走过来,倚在栏杆上问:“在看什么?”
余遥指了指脚下,“骗子,草坪根本没有坏。”
就两个浅浅的脚印而已,不仔细看根本瞧不见,她用脚扒拉一下,踩歪的草正回来就能将所有痕迹掩盖,恢复成原样。
方堰被拆穿,倒是没狡辩,还保持着半趴在栏杆上的姿势,身子因为前倾,脖间的围巾垂了垂,和领带一起挂在相互交叉的手臂上。
“你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余遥一愣,这一愣不仅是因为方堰的话,还因为他这个天儿系围巾。
现在是春末夏初,白天热,晚上才冷,这个点正是有太阳的时候,别说挂围巾,穿正装对于别人来说都算热的。
方堰身体不好,多套件风衣能理解,挂围巾就有点违和了。
余遥想到某种原因,老脸一僵。
已经明白方堰为什么系围巾了。
不仅能掩盖脖间的痕迹,还能遮挡唇上的。
他喜欢把下巴缩在衣服里,这会儿半藏在围巾内,正正好挡住。
余遥犹豫片刻,跑过去,从兜里拿出药来。
“我是来给你送这个的,看草坪只是顺带。”
方堰低头,瞧见了药,不过他没接。
余遥偶尔还是很上道的,主动凑过来,拉大他的衣兜,把几瓶药塞.进他口袋里。
作者有话说:
短小的一更,哈哈哈哈,明天补更呀~现在先凑合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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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懂太多了
俩人之间隔着一层护栏,
方堰本来就高,又站在廊下,护栏的里侧,
余遥在外面,错了两个阶梯还多一点点的样子。
她塞完药,
才发现自己这边太矮了,心中很多猜测没办法验证。
想了想,踩着扶手下凸出的一块,
摁着围栏,一跃翻了进去。位置高了,
方堰又半伏在护栏处,
为了看她,面向着她,余遥一眼就瞧见了他围巾下的景象。
唇角有一块结了小小的、红红的血疤。
余遥:“……”
果然是为了遮唇上的痕迹。
昨天下手委实狠了点,鬼迷心窍了似的,
完全停不下来。她承认,
绝大多数是她自控力太差,但也有一部分是方堰那副样子过于迷人。
手被缚着,白如凝脂的修长指头曲起,死死抓着领带,因为用力,
指尖是泛红的。领带绕着手心手背和指间缠绕了一圈,
也将几个地方勒出红痕。
眼睛被覆着,只露出高挺立体的鼻尖,唇上因为被接连吸口允,
嫣红嫣红。
她发誓,
那一幕根本没人能控制得了自己。
世间万般的色彩多姿多样,
也抵不过他唇上的那抹殷红。
总之等方堰提醒的时候其实已经晚了,流了血。
她尝试补救,没有用,还越来越严重。
一夜零半天过去,昨天作孽的痕迹沉淀,非但看着没有半点好的迹象,还越发醒目,能明显感觉方堰现在唇上除了那个疤之外,和平时相差很大,豔红豔红,涂了口脂一样。
其实是因为被啃咬过后红肿还未消下去导致的。
毕竟停留了三十多分钟。
余遥突然发现方堰脾气好好,这样居然都不生气,还能那么自然地跟她说话。
如果是她的话,怎么都要抗议一下。
不得不说干大事的就是不一样,一点都不拘泥于小节。
余遥刚胡思乱想完,就听到方堰说话,“昨天你是怎么偷偷溜走的?”
余遥身子一僵。
方堰也不是无时无刻都那么体贴涵养深啊。
可能是对她有气,所以故意这么问的。
余遥刚准备回答,又听到他道。
“今天把我也带上吧,”他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举起,半陷进灰色的围巾内,抚了抚嘴角,“不想让爷爷知道我脸上有伤。”
也许是碰到了伤口,也有可能说话拉扯到,方堰‘嘶’了一声,倒抽了一口凉气。
余遥:“……”
是她干的,她罪孽深重。
沉寂很久的愧疚浮上心头,又宛如两个大比兜,啪啪给了她两下。
余遥脸上火辣辣的。
“好。”她边答应,边上下打量了方堰一眼。
脖间的伤确实好掩盖,只要穿件高领的毛衣或者打底就好,唇上的不好遮,没有这么高的衣领。
每次在车上是因为静止不动,把衣服拉上去,下巴缩下去就好。
平时是立不起来的。
这个位置太特殊,只要一露在外面,肯定引人注目,谁都要多瞧几眼然后调侃两句,说上火都糊弄不了大家,只有傻子才看不出来是咬的。
其实是磕的,她不小心碰了一下,本来就被长时间啃咬,有些红肿,一磕立刻血流不止。
“那我们现在就走吧,”方堰站起身子,“不吃饭了。”
他是一点都不想被发现然后当成笑谈揶揄啊。
余遥没有意见,“好。”
既然是偷溜,当然不会特意通知客厅里的人,余遥直接领着他,去了廊下的角落,像自己家一样,熟门熟路打开小门下去。
方堰反而像个客人,跟在她后面,全程依着她。
今天院里没有水,但余遥想,所以刚落地站稳就回头伸了手,虚虚环向楼梯上的人。
方堰几乎没有犹豫,朝她倾了身子,手臂抬起,任由她穿过去,抱起来,慢悠悠送去不远处的车旁。
侧廊前面一点点正好是停车的地方,所以每次到了这边,直接就可以溜,还不会被发现。
余遥放下方堰,眼看着他上车,自己去了另一边,坐上驾驶座。
系安全带的时候,方堰在脱脖间的围巾。
他这个东西貌似只是为了瞒一瞒方老爷子和其他人的。
可能一个人吃饭太没意思,加上都不是差钱的主儿,对人民币没什么概念,大家平时谁家得了好东西,开了灶就喊其他人一起上门聚一聚,有个伴,可以边吃饭边聊天。
因为方家出了点变故,她爸妈和她在,方老爷子走不开,所以现在每天都在方家吃饭,回回早中晚都一大群人,太热闹,被发现你一句我一言,能全程调侃到尾。
方堰大概是不想的,所以避开他们。
俩人单独相处时没那么多顾虑,再加上那伤是她弄的,伤哪了她能不知道?方堰干脆怎么舒服怎么来。
那围巾被他随手丢进中控台上的匣子里。
余遥扭了扭内后视镜,正对着他,瞧见了他唇上的异常。
本来就白,稍微有点变化会很明显很明显。
不仅脸上的刺目,脖间的更是。
造孽啊。
在人家生病又晕车的时候,一天之内对他下了两次的手,轮心狠手辣,她绝对前排有名。
余遥边插钥匙边找了个话题闲聊:“你刚刚下来的时候没人问吗?”
她指了指围巾。
这个天围围巾太奇怪了,谁看到都会多瞧几眼。
“没有,”方堰解释,“我走了另一边的小楼梯,没经过客厅。”
余遥才想起来,他是通过小厨房过来的,小厨房在另一边,很角落的地方,不途径客厅,这也是为什么上次悄悄熬佛跳墙她没有发现的原因。
都不相连,方堰当然也不会被瞧见。
余遥不纠结了,启动了汽车,倒车朝外开去。
出了昨天那档子事后,今儿客厅里的人比昨天反应还快,发动机刚响就有人露头出来。
几个年纪大的跑不动,先出来的是管家,站在正门口的廊下问她不等吃了饭再走?
余遥说有点事,带着艳艳先走了。
不等对方挽留,她已经踩了油门一溜烟不见了。
到了外面听到方堰笑道:“昨天也跑这么快吗?”
余遥咳嗽一声,没好意思承认。
那边方堰好像对她的反应一点都不意外,没等她的回复,像往常一样朝后靠了靠,一动疼的他眉头紧紧蹙着,身子都绷直了些。
余遥才发现他今天出奇的没有系安全带。
刚刚车响了几下,她以为是别的问题,没怎么注意,想着出了方家大门再处理,就没有管。
这会儿才反应过来,原来是方堰没系安全带的原因。
她喜欢开快车,坐她的车不系安全带会很危险,方堰是知道的,平时上车后第一件事就是扣上,今天……
为什么不系她其实心里清楚。
余遥揉了揉脸。
懂太多了。
作者有话说:
昨天的补更,也是个小短小,然后晚上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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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丢她车上
如果是平时,
余遥一定提醒方堰,系好安全带,小命要紧。
今天她就只能把提示音关掉,
车开稳一点,半个字都不敢讲。
毕竟是她造成的,
做人不能那么无耻,昨天给人家弄成这样,今天要求人家顶着伤怎样怎样。
要当个人。
余遥双手掌着方向盘,
一边注意前面,一边从内后视镜里留神方堰。
几乎亲眼瞧见他轻轻地、缓缓地靠好,
一只手空出,
拉了安全带,另一只手虚虚覆在胸前,安全带绕过手背,没有贴身,
就这么扣在了座椅旁。
那只虚放在胸前的手也始终搁在那里,
没有挪开过。
手肘压着中控台,小臂曲着,保持了一会儿后,指头动了动,捻起灰色宽带下的衣服,
往外拉了拉,
也不让近身。
余遥:“……”
刚刚只是猜测,现在是十分确定。
昨天果然下口重了,他疼。
唇上都这么惨,
身上因为他当时反应大,
再加上过于漂亮,
比唇上下的力道还大,只会更糟糕。
很大概率是红肿的状态。
余遥:“……”
她犹豫片刻,问道:“抹药了吗?”
方堰歪头看她,“什么?”
声音太小,他没听到。
余遥加大了音量,又问了一遍,“今天……抹药了吗?”
方堰微顿,片刻后摇了摇头。
没抹?
余遥把车停在一边,所有车窗都关起来,热空调打开。
“药给我,”她解开了自己这边的安全带,“我给你抹。”
方堰可能信不过她的人品吧,也有可能有别的顾虑,比如不好意思之类的,怔怔看她,迟迟没有给她答复。
余遥只好保证,“我不会动你的。”
都这样了谁再下手谁是禽兽。
方堰有了些动静,手插.进兜里,过了须臾,掏出先前余遥给他塞的药来。
余遥接过来拿在手里,解开塑料袋,挑了一瓶当时反复问过,据说效果最好、最温和、喷壶式的,不用碰就能抹好的药。
本来就疼,再上手只会更难受。
药选好,没有急着用,先喷自己手上消消毒,多余的药水抽了两张纸巾擦掉,手上干干净净地才凑过去,去解方堰的领带。
方堰今天要上班的,穿的很整齐,西装革履一应俱全,如果不是唇上和脖颈上的痕迹,只会显得很英俊得体,有了那些就像正襟危坐和放浪淫.乐的结合体,矛盾又意外的——好看。
没错,好看,只会显得他像珍宝对于收藏家一样,越来越诱人。
让人生起一些冲动,需要强压下来才行。
余遥稳了稳心神,尽量不去多想些有的没的,专心手里的活。
方堰今天穿的厚,余遥解到一半发现衣服碍事,先拨了拨他的外衣,敞开到最大。
安全带他已经自己解开了,风衣和西装外套褪到肩的位置,挂在上臂处,领带下有个小夹子,卡在衬衫上,刚刚不好取领带也有这个的原因。
余遥把小夹子拿下来,卡在自己的衣服上,怕丢了。
这个小玩意儿别看那么一点点大,其实很贵的,弄没了赔不起。
余遥空出两只手,开始用心拉领带,扯下来后暂时放在一边的中控台上,手没闲,又去解他衬衫的扣子。
他很配合,没有动过,所以很容易得逞,露出他白皙如玉的胸膛来,上面有几处红肿,而且都在关键部位。
余遥:“……”
看到伤后她更心虚了,因为真的有点严重。
这样方堰还能信任她,让她抹药,让她接送,没有闹真是太好了。
上辈子积德了。
余遥喷药拿在手里,搓了几下,不知道有没有用,瓶身不凉才用手覆在伤处的下位,防止药喷过线,弄的到处都是。
方堰这个也很配合,任由她手内侧贴着他的皮肤,余遥摁了两下瓶头,药水洒到伤口上,不知是疼还是太凉,方堰弓了弓身子,一双手也抓紧了中控台和座位下方。
余遥微滞,想着速战速决,又连着喷了几下,让药均匀地覆在伤口上。
方堰闭了闭眼,眉头紧紧皱着。
余遥药瓶暂时放下,抽了几张纸,把不小心洒过线和往下滴的药水擦掉后,换了另一边处理,如法炮制,快速解决。
弄好了才道:“脖子扬起来。”
正好给他颈部也喷一下,省得他自己干二遍的活。
大概是她全程规规矩矩,没有逾越的举动,方堰没拒绝,听话地高抬起白净的下巴,像引颈的白鹤,露出自己修长又美豔的地方。
一点都不设防她,把自己那么脆弱的位置说展现就展现给她。
其实很多次了,比如在方家时,任她把领带绑了,事后余遥才反应过来,他经历过江明溪的事,按理来讲应该有心理阴影,不会再这么放心的把自己交给别人,但没有,种种迹象表明,方堰很信任很信任她。
坐她车比赛时闭眼,抹药的时候闭眼,也是信任的一种,知道她能把他带回去,也知道她不会乱看乱来。
余遥手护在他锁骨处,开始喷药,将他一个脖子都弄的湿哒哒的。
用纸巾稍稍蘸去不必要的药水,开始给他系衬衫的扣子。
胸口的药水干的差不多,可以了。
只系到锁骨位置,脖间的还没干。
余遥弄好了,药瓶收起来,塞回他外衣口袋里,自己把了方向盘开车,剩下的一点点小活留给他自己做,比如等会把衣服拢回去,领带重新打好。
等了很久方堰也没动,只将安全带系了回去,一只手依旧搁在中间隔着,保持了这样的姿势一路。
知道他没吃饭,正好余遥也有点饿,早上只拆了三个蛋黄酥,那么点还不够她垫垫肚子的。
余遥几乎没怎么思量,带他先去吃饭。
离上班时间还早,来得及。
问他想吃什么,他好像对这个要求不高,说了句随便后往座椅里一窝,闭目养神,把选择权交给了她。
余遥想了想,心里大概有了主意。
没让他下来,他身上疼,在原地不动最好,她自己把早餐打包过来,让他在车上吃。
大清早的没点油腻的,他这时候也不适合,只能吃清淡的。
余遥给他打包了一份豆腐脑和小笼包,小笼包他没碰,挂在指尖,豆腐脑装在杯子里,被他喝完了。
余遥干饭速度更快,早就吃饱喝足专注开车,没多久到了他集团楼下,找了个离垃圾桶很近很近的位置稳稳停着。
车窗打开,收拾收拾垃圾丢出去。
那边方堰在解安全带,然后整理身上。
动作很慢很慢,时不时停顿一下,余遥知道原因,加上还有时间,也没催,让他怎么舒服怎么来。
她拾掇好车内,就在一边通过内后视镜看着,手上提着他还没吃的小笼包,耐心地等着。
过程中手机铃声响起,何穗给她来了电话,接通后对面问她,老家钥匙有没有丢在她车上?
有两把,一黄一银,还挂了个小熊。
余遥找了找,还真有,她将小熊挂环卡在指头上,告诉何穗,“你什么时候有空?我给你送过去还是你来拿?”
开了免提的,声音大,方堰在副驾驶座上也能听到。
何穗似乎在喝冰饮,咕噜咕噜猛咽了几口才道:“我最近不回那边,钥匙先放你那里吧,等我哪天有空了去拿。”
余遥‘嗯’了一声后将钥匙重新搁进中控台上的匣子里。
方堰多看了一眼,匣子里有很多杂物,充电器,吃的,用的,粉红色的头绳,奶黄色的发箍。
余遥不喜欢带粉带嫩亮颜色的东西,很明显不是她的。
大概率也是何穗或者她其他朋友的。
方堰扣子完全扣上,领带刚准备打,迟疑一霎,又放弃了,和余遥交给他的衬衫夹一起,随手丢在她的中控台匣子里,和她诸多的杂物挤在一起。
余遥瞧见了,吓了一跳。
那个小夹子的价格她可是清清楚楚记得的。
八十多万。
那是能闹着玩的吗?
余遥勾着头,尝试拿出来,杂物太多,没找着,倒是领带想交给方堰时,方堰没接。
“脖子疼,不系了。”
余遥坚持要还给他,“不系那拿着吧。”
她刚想到一件事,方堰不仅小夹子贵,领带也不便宜,三十多万一条。
那昨天她不是毁了方堰三条、整整九十多万吗?
余遥:“……”
她有一种呼吸突然急促的感觉。
方堰貌似不知道她心中所想,依旧不接,“麻烦。”
话说完,拢了拢衣服,拿了她另一个手上挂着的小笼包,打开车门下去。
留她一个人还在努力寻找那个小夹子。
八十多万,她丢了东西都不能丢。
作者有话说:
短小,明天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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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老板太惨
余遥抠抠弄弄,
把所有杂物捞上来,终于找到了那个小巧精致、镶满了钻的小夹子。
一根指头那么大点,很难想象它这么贵,
八十多万,比她座下的车足足贵了一半,
可以买两个。
方堰心怎么那么大,随手乱丢。
余遥将他的小夹子卡在自己的衣领处,怕搁在车上被人偷了。她现在开的这辆是旧大白,
钥匙还是老式的,传说中一根钢丝就能撬走的那种。
虽然不认为小偷识货,
能分辨得出来这东西贵贱,
怕对方瞧着好看顺走。
还有方堰的领带和围巾,都不便宜,比小夹子差远了,领带和围巾余遥没拿,
就戴了个小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