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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行人分开上车,正在我疑惑阵仗大的时候。所长在对讲机里发了话:
“我们这已经十年没出过命案了,这次大家必须打起精神来!”
“大家到了地方之后,别轻举妄动!”
所长如临大敌般,吩咐了不少注意事项。
一路上,我的心都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似的。
命案发生在这里最好的一家酒店里,我们到的时候死者已经断气了。
法官拉了线,划了命案现场的标记。
我一走进房间,就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
死者的脚居然被人生生砍了下来。
死者是男性,死的时候趴在地上。从背后的抓痕以及床上的混乱程度看来,是刚完事。
“情杀?”
有同事下意识提了一嘴。
法医取证后就离去了,联系死者家属的同事这时才刚回来。
“死者叫程颂,南城人,据说是来这旅游的。来的时候是一个人,但从监控看还有个女人进过他的房间。”
“刚已经联系了他家人,但好像没有什么意愿过来……”
所有人都有些惊讶,唯独我愣在了原地。
死的人是程颂?
我看着那双被砍断的脚,浑身都开始发抖。
想到了突然出现在所里的严雪,难道程颂的事情真的和她有关?
“或许,我知道凶手是谁。”
热火朝天的分析因为我一句话暂停,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我拨通了严雪的电话,对面始终无人接听。
“去机场、高铁站找,凶手叫严雪,也是南城人。”
见我如此笃定的样子,所有人都整装待发,在群里共享了身份信息之后到处开始搜寻严雪的踪迹。
可严雪就像突然消失在藏区,没有任何摄像头捕捉到她。
所有交通站点也没有她的买票记录。
我们一群人找了整整一夜,一点收获都没有。
正在所有人都一筹莫展之际,我想到了明天的离婚登记。
为了挽回我,严雪明天一定会出现在民政局门口。
果不其然,我在第二天早上等到了严雪的电话。
她装作没睡醒的样子问我:
“景年,你给我打电话了?”
“不好意思,我睡着了,你是不是想开了不准备离婚了?”
我的电话被监听了,所有人都屏气等着我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