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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他力气是大到可以令她放弃反抗的程度,况且其中还带了情绪。

    “周弥生……”温尔雅皱着眉头摁着最后一寸遮挡,艰难开口,“你能……温柔点儿吗?”

    “不能。”

    他扯开她小腿,撕掉那块不堪一击的布料。

    ……

    温尔雅无法形容这天的遭遇。

    生了气的周弥生,在床上玩不出什么花样。

    他力气很大,专注于做一件事。

    时间久了,温尔雅可耻得出现反应,大脑深处竟有种被肆.虐之后的快.感。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于是她开始求饶,眼角象征性地流出生理性盐水,忽然之间又大汗淋漓。

    ……

    ……

    结束的时候,天都黑透了,窗外高楼林立,车水马龙。

    温尔雅趴在床上,听见浴室里传来的水流声音,渐渐心生落寞。

    周弥生大概是还未消气,洗完澡后扬长而去,离开前都未曾和她讲话。

    温尔雅眼眸渐渐发红,不知不觉中泪水浸湿了大半枕头。她不想承认心里落寞来源于男人前前后后两幅面孔,可事实证明的确如此。

    原来她并不喜欢被他冷待。

    她将那腕表狠狠扔在地上,气急败坏地起床,慢吞吞地穿衣服。这晚她没回家,而是找了小姐妹去逛街,身体的不舒服需要精神食粮安慰。

    她请了几天假,并没通过周弥生。

    程绍堂接到温尔雅电话时,并未将她放到心上。

    温尔雅知道他正忙着和小女友腻歪,根本无心顾及她。

    可她还是难过,迫切寻求安慰,和别人又不好讲述。于是直接开了另辆车去到程绍堂小女友学校。

    小女友名叫唐璃,长得很漂亮,最近被小导演相中,正在学校里拍戏。

    程绍堂站在篮球场远远观望,眼神里全是温柔。

    她知道对方头一遭喜欢人,自然是倾注了所有情感,而他身上那股温润细腻是和周弥生截然相反的气质。

    于是温尔雅感慨万千,为什么程绍堂不同意联姻。如若同意,她便不会和周弥生纠缠不清,到如今难受到不知所措。

    程绍堂语气轻松地回她:“你这样想,其实周弥生这人也不赖。”

    温尔雅原本就郁结的心思更加沉闷。她后悔来找他开解,只因他的心思全然不在她身上,并且毫不留情地给她添堵。

    周弥生的能力体现在事业中,若是做恋人,他给予的压迫感太强,她本就不是强硬性子,脑海中浮现地是他毫不留情将她摁在床中的画面,忍不住眼眸发烫。

    温尔雅转身离开,她需要单独静静。

    程绍堂发觉事态严重性,察觉到她的难过似乎高于他想象。这才不紧不慢地追来,真心实意安慰她,叫她别多想。

    他多聪明,早都猜测到她和周弥生发生过什么。

    其实温尔雅真的不后悔,只是难过。而这种难过占据了她所有情绪,令她无法腾出其他来思索她到底为何难过。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秋意渐浓的校园道路中,与过往学生气质截然不同。

    程绍堂看着她的背影,忽地出声:“你不会是喜欢上周弥生了吧?”

    温尔雅停下脚步,即刻反驳:“我才没有!”

    “没有就没有吧。”程绍堂勾唇笑笑,“别生气。”

    温尔雅听见他这语气心里不舒坦,心想男人都是一样不靠谱的东西。她到底在想什么呢?刚才竟然质问程绍堂为何不同意联姻。

    他看不上她,她也看不上他。

    她气道:“找你的小女友去吧。”

    温尔雅脾气多好,程绍堂是了解的。

    “别。”他追着她步伐,“别生气,我道歉。”

    “不需要!”

    “我把周弥生带过来给你赔礼道歉成不?”他竟还笑,“这贱.胚,招惹我们尔雅,真是该死。”

    温尔雅不管不顾地向前走,越想越委屈:“我看见他就烦!”

    作者有话说:

    这章最后是正文十八章的内容

    本来打算两章完结的周温番外,现下准备写细致些,另开一本不太可能啦,我的热情随着全文逐渐完结会逐渐趋于消失不见

    周温结局不是be,放心看吧,毕竟有儿子在呢

    ??89

    ?

    番外

    周弥生&温尔雅

    周弥生摸打滚爬的这几年,

    得罪过不少人。

    有一年他刚下车,在晦暗不明的地下停车场,他被人从后面用棒球棒砸伤,

    在医院住了挺久。

    那一天,温尔雅的父亲,

    温炳海也在现场。是他派人把周弥生第一时间送进医院。他不管对方是谁名谁,

    更不怕帮助周弥生会得罪到谁,

    他的身家背景令他可以随心所欲。

    自此,

    周弥生此人在他这里算是有了姓名。

    而周弥生也并未因此而有所收敛性格,他认为既然这一次没让他死,那么下一次也没可能。

    他动用所有人脉关系,

    花费大量时间金钱,将雇人买凶的始作俑者找了出来,

    送去劳改。

    温炳海得知此事时,

    周弥生已经带着重礼来谢过。

    周弥生此人,生于冀省农村,

    自小成绩在学校里都是数一数二。

    若只是这样,他还入不了温炳海的法眼,不过后来温炳海听说,周弥生为了报复,

    甚至还找了许多搬不上台面的人。

    两道通吃,温炳海觉得,

    此人颇有几分厉害。

    将温尔雅送去蓝本是温炳海意思,同周弥生打了招呼,第二日便给安排了职位。

    周弥生在金融圈小有名气,

    多得是不好称谓,

    但在温炳海这里,

    他始终谦卑。

    他这人并不是不记好。

    温尔雅这几日,始终闷闷不乐,在公司也很少说话,有时王助理几次三番叫她,她都不应。

    询问她,她便说没听到。

    就连周弥生路过时,都不再发怒于她是否同他打过招呼。

    周弥生忙完工作的事情,叫来她到身边。

    温尔雅穿着一身小香风套装,站得端端正正,面上没什么表情。

    周弥生的视线扫过她的脸,觉得她这姑娘实在是乖巧。家世这个东西,也许温尔雅不甚在意,可他却不得不在意。不过在他遇到的寥寥异性当中,不管家世背景如何,像她这样温软性格的,没有一个。

    她似乎本来话就不多,每次和他交流,都像是被他逼着。

    周弥生于是放缓了姿态,问她还生气呢?

    温尔雅说:“没有,我脾气还是挺好的。”

    周弥生稍稍一顿,心说她倒也没撒谎。她向来如此,与他很是互补。他知道自己脾气差,他比谁都清楚。

    “晚上一起吃饭。”他说。

    温尔雅想了想,回答:“不必了。”

    “还是在生气。”

    “没有。”

    他不再说话,只是盯着她看。

    温尔雅沉默许久,才鼓足勇气。她知道这话一旦说出口便覆水难收,但现下她与周弥生的关系实在尴尬,令她难以启齿。

    “周总。”她抿了抿唇,长睫微微抖动,“我想我们——还是只维持上下级关系,只在工作中有联系,其他时间最好不要见面了。”

    周弥生倚在办公椅上,抬眸看着她,看似平静的脸颊已然有些羞赧,或许是想到了什么此刻不该想起的,亦是她想要结束的。

    周弥生翻了翻面前几本文件,沉声回答:“不行。”他收回手指,继续道,“加班算在你工作时间中吗?万一哪天我给你打电话要你紧急飞一趟外地,你用非工作时间搪塞我,我岂不是没话可说。”

    温尔雅说:“我不会这样。”

    周弥生起身,走近了些。

    温尔雅稍一抬头,发现这人离她离得很近,当然两人也不是没有过更近的距离,所以她一动未动。

    周弥生眼底带有外人窥探不到的笑意:“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话要说?”

    他这会儿,倒是比那天看起来和气多了。

    温尔雅摇头,说没什么。

    周弥生:“别总想着辞职,或是躲我。”

    温尔雅忍不住道:“我想躲也是躲不了的,你不用担心,你能力比我强,该害怕的是我。”

    “听着怪委屈的。”他又说。

    她深吸一口气。

    窗外,依旧阳光明媚,她的心情却犹如进入雨季。

    “我、和你。”她忽然又改了口径,“我不想和你,再继续发生关.系了,你不要再主动了,周总,这让我很难受。”

    “那我道个歉。”他那天是挺过分的,翻篇了后周弥生觉得是有些太不温柔。

    他问她:“你哪方面难受?”

    她被人牵起手指。

    在办公室,一墙之隔外是目光如炬的公司同事,窗外是车水马林,高楼林立。

    周弥生站在她面前,看着她的眼睛:“把你想说的全都说出来,不要有所保留。你现在不说,以后我也不想听,或者你不说,听我说。”

    温尔雅静默许久,她知道自己难受的原因。可要她说给周弥生,她也确实羞于启齿。

    他贴向她,气息吹拂在她额间,有股淡淡的烟草味道,不难闻,温尔雅并没有很排斥。

    “你不排斥我的。”他盯着她,语气肯定,“我看得出来。”

    温尔雅低垂下眸,避开他的目光。

    “虽然你嘴上说着讨厌我、不喜欢。可是你不排斥和我发生亲.密关系。”他越靠越近,那味道越来越浓郁,“你在——生我的气?”

    温尔雅摇头,低声道:“我没有。”

    周弥生却猜不到她为何生气。

    实际上,若不是王助理提醒,他也根本不会知道温尔雅的情绪。

    那天在车里,他忽然开口询问,温秘书几日没来了?还欲盖弥彰地多说了句,怎么感觉很久没见她了?

    王助理说:“是啊,请假有几天了呢。”

    “什么事儿?”

    “不知道。”王助理笑道,“温秘书没告诉我。”

    又过了会儿,车子即将抵达目的地。

    周弥生一改往日高冷,聊家常般问王助理,有没有女朋友?

    王助理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都结婚好几年了。”

    周弥生“哦”了声,说:“你看起来不大。”

    周弥生二十七,王助理小他两岁,年龄是不大。结婚近三年,可谓早婚。

    王助理叹道:“是啊,大学同学,不结不行。”他又不好意思地说,“闹出人命了。”

    周弥生挑眉:“怀孕了?”

    王助理道:“是啊,一女儿,快三岁了。”说起孩子,他便有些收不住,“我到现在都忘不了出这事儿时,我和我老婆都快吓破胆了,我当时没想躲,她想生就生,不想生就打掉,一切都好商量。没有孩子前,我老婆动不动就发脾气,几天不理我都常有的事儿,结果一怀孕了叫上娘家人来我家里闹,她几个哥哥把我家门都踢烂了,我爸我妈理亏不敢出声,我也害怕了,没结婚都这样,结了婚我的地位不得更低了。”

    王助理看了眼周弥生,周弥生道:“继续。”

    王助理接着说:“结果生完孩子后,我老婆母性大发,性格温柔了很多,就是吧,她和我妈还是不对付,所以孩子一直是我丈母娘带着。孩子半岁她出去工作,她年轻,又漂亮,根本没人看得出她结婚,还生了孩子,男同事总给她发微信现在是轮到我总吃她醋,生闷气了。”

    周弥生轻笑了声:“风水轮流转。”

    “谁说不是呢!”

    周弥生扭头看向窗外,静默了会儿,嗤笑道:“女孩子年轻漂亮,娇生惯养,闹脾气也正常。一旦结婚生子,就身不由己了。小时从父,长大从君,老来从子,一辈子受压制,说起来也是唏嘘。”

    他难得说起这话。

    但却令王助理难以回话,他可没有这意思啊。

    等到温尔雅继续来公司上班,一切又恢复成无事发生过的模样,只是那态度冷若冰霜,任谁能看不出呢?

    周弥生哄她:“乖了,不闹脾气了。”

    温尔雅听他这语气,心里便更不舒坦。她如今最在意的,就是她和周弥生的关系,第一次时,她觉得这是偶然间的男欢.女爱,出了那道门,自此以后只论工作不谈其他。

    可她还是小瞧了她对周弥生的吸引力。

    程绍堂说过,凡事周弥生想要得到的,那必是想法设法也要得到。

    她摇头道:“我不能就这样不清不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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