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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不知过了多久,天空逐渐昏暗,乌云翻滚。

    一阵凉风吹过,院子里草木摇曳。

    刹那之间,雨点由稀疏渐至密集,一滴、两滴,转瞬间汇聚成漫天细雨,密密麻麻,不可胜数。

    没一会儿,纷纷扬扬的雨丝便从天而降,落在青石板铺就的路面之上,让地面渐渐湿滑。

    萧承渊这边,他处理完手头臣子们早上递交的谏书,换上一件厚袍子,准备去湘兰殿赴他昨日许下的对弈之约。

    姜元见状,忙上前一步,满脸担忧地劝说:“陛下,外边的雨势不小,微风甚凉,此刻出行确实不宜。若是因此染上了风寒,那可就得不偿失了。更何况,陛下身体若抱恙了,奴才实在无法向太后娘娘交代。”

    面对姜元的苦口婆心,萧承渊并未改变主意。

    他眼神坚定,丝毫不为所动,毅然决然地站起身来,准备前往湘兰殿。

    然而,就在这时,门口的太监进屋通报:“启禀陛下,琼华殿急报,大皇子今日高烧不退,皇后娘娘希望陛下能亲临探望。”

    闻听此言,萧承渊眉头微微皱起:“这宫里有最好的御医在旁诊治,有诸多婢女嬷嬷的细心照料,朕此刻过去,便能令大皇子病愈?”

    尽管言语间显得颇为淡然,但眼中却闪过一丝犹豫。

    姜元见状忙上前一步,轻声劝道:“陛下,大皇子尚年幼,如今病了,正需陛下的关爱。您过去一趟,既是关心皇子,也能安抚皇后娘娘的心。”

    一番话毕,萧承渊沉默片刻,最终转身向与湘兰殿相反的方向走去。

    门口的太监见状,连忙低头行礼,随后跟在萧承渊身后前往琼华殿。

    此时,琼华殿内,气氛凝重而压抑。

    萧承渊一踏入门槛,便被眼前的景象触动。

    他脚步不自觉地加快,目光扫过跪了一地、神色惶恐的婢女与奴才。

    卧室的门半掩着,从里面断断续续传出的皇后悲痛欲绝的哭声。

    他匆匆走进,一眼便见御医李惟舟面容严峻,正专心致志地为大皇子祁彦诊脉。

    而一旁,皇后则是以绣帕掩面,双肩轻轻颤动。

    “陛下,您终于来了……”皇后闻声而起,声音里夹杂着难以掩饰的悲痛,“彦儿他……”话未说完,已是泣不成声。

    萧承渊目光移向床榻。

    只见大皇子祁彦紧闭着双眼,双唇苍白干裂,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小小的身体不自主地颤抖着,仿佛在抵御着什么巨大的力量。

    萧承渊俯下身子,用手摸了一下他的小脸。

    此时,他的脸颊呈现一片火烧火燎的红色,烫得像火炉一般。

    “李惟舟!”萧承渊眉头紧锁,目光如炬,直视着御医,“祁彦目前的状况究竟如何?”

    李惟舟连忙躬身承应:“回陛下,前几日,大皇子染了风寒,一开始只是咳嗽流涕,老臣开了几副药服用之后本已有好转,但从昨日开始大皇子持续低热,经过一晚,今日热势壮盛,扪之烙手。”

    “那你可查出了病因?”

    “陛下,大皇子微恶寒,头身疼痛,鼻流浊涕,咽红,舌苔薄黄,老臣初步断定是外感风热。大皇子本身腑脏娇嫩,肌肤薄弱,寒暖不能自调,偏偏又遇到昨夜阴寒侵袭,所以里热炽盛,引起了高热。”

    “李惟舟,朕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要把祁彦医治好。”萧承渊命令道。

    李惟舟身为御医,天天生活在“老虎”身旁,命悬一线对他来说早已习惯,他从容冷静地说:“老臣必将竭尽全力医治大皇子。”

    这时,太后也匆匆走进来,听说她的孙儿一直高烧不退,她心急如焚。

    看着祁彦躺在床榻上,脸色通红,双眼紧闭,每一次吸t?气都伴随着胸部的剧烈起伏,像是在竭尽全力地拉扯着生命线。

    而一旁的皇后,沉陷的眼窝里,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涌出来。

    太后见此情形,心痛不已,她把萧承渊叫到了一旁。

    “皇帝啊,不是母后苛责于你,你对伶韵母子俩的疏忽,实在让人心寒。”太后语气中满是忧虑与责备,眼神里透露出对孙儿病情的深切挂念。

    “你总说国事繁重,无暇他顾,但近来我却听闻你频频探访那个林昭仪,而彦儿的病情已拖延多日,我这个做皇祖母的都心急如焚,你身为父亲,竟然一无所知!”

    萧承渊一时默然无语。

    太后看萧承渊不说话,语重心长地说:“你如今已二十有三了,先帝在你这般年纪时,膝下已有四子,你如今却只有祁彦一个。”她顿了顿,继续说道,“这几天,你就不要再去找那个林昭仪了,多陪陪伶韵和祁彦,同时也该为将来子嗣的兴旺多做打算了。”

    太后前面说得句句属实,他确实已经很久没有亲近过皇后了。

    面对眼前这个局面,他只得向太后点了点头,说道:“儿臣记下了,定当谨遵母后教诲。”

    忽然,祁彦口中发出了虚弱的声音,皇后见儿子开口说话了,抹了抹眼泪,握着祁彦的小手,喃喃道:“彦儿,你想说什么。”

    萧承渊也走近床榻边。

    “父皇……我想要父皇。”祁彦微闭着眼睛,干裂的嘴唇轻轻翕动着。

    萧承渊坐在床榻一侧,将祁彦发烫的小手紧紧包裹在自己宽大的手掌之中,轻声回应着:“父皇在。”

    听到了自己父皇的声音,祁彦用力地睁开眼睛。

    模模糊糊中,他隐约看见了萧承渊的轮廓,委屈得说道:“父皇,您好久都没有来看彦儿了……大家都说,您不喜欢彦儿……是不是彦儿,做错了什么……”说罢,泪珠从眼眶里淌落了下来。

    萧承渊宽慰道:“彦儿,你没有做错任何事,那些都是无稽之谈。”

    一旁的皇后,目睹这一幕,泪水再次决堤。

    ——

    屋外,雨一直未停歇,反而愈发滂沱,弥漫的水汽将整个世界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

    湘兰殿内,林清婉静静地倚着床榻,眼神不时地掠过门口。

    虽然此刻天色已晚,但她依旧不敢就此睡去,生怕萧承渊突然赶来,自己失了礼数。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脚步声。

    林清婉的心中猛地一紧,轻轻整理了一下衣襟,缓缓站了起来。

    门缓缓开启,出现的是姜元那熟悉而恭敬的身影。

    他匆匆而来,脸上带着一丝歉意与关切,轻声说道:“娘娘,陛下今日抽不开身,但心中仍挂念着您呢,特命奴才过来通知您早点歇息,他改日再来。”

    林清婉闻言,连忙说道:“有劳公公大雨天跑一趟,请公公代我向陛下致谢。也请公公务必提醒陛下保重身体,切勿过度劳累。至于我,无需陛下挂念,我会照顾好自己。”

    姜元听了林清婉的话,心中暗自赞叹她的温婉与懂事,他再次行礼告退,身影渐渐消失在湘兰殿的门外。

    林清婉目送其离去后,缓缓坐回床榻,目光再次投向门口,但这一次,她的眼神中多了几分释然与宁静。

    第19章

    推迟婚期必有蹊跷

    喝了李惟舟调制的中药,再加上婢子们轮流给祁彦擦拭身体,为他散热,晚间时分,祁彦的高烧慢慢退却。

    李惟舟摸了摸祁彦的脉象,已然平稳,呼吸也匀畅了。

    虽然他小小的身体还有些虚弱,但是已经可以张口进食了,整个人也恢复了一些精神。

    心揪了一天的皇后,终于舒展了她的眉头。

    萧承渊本想让御厨准备一些肉粥和山珍给祁彦补一补身子,却被李惟舟制止了。

    “大皇子如今高热刚退,万万不能吃肥甘厚味之品,这几日饮食宜清淡,应多吃些清炒的苦瓜,冬瓜之类清火的果蔬,或者多喝百合莲子粥之类的。”

    这一整天,李惟舟都在祁彦身边守着,他苍老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愈发疲惫,如今祁彦状态慢慢转好,萧承渊也心疼李惟舟这副老身子骨,便让他回去了。

    看着祁彦大口大口得喝着粥,眼神也逐渐恢复了光泽,萧承渊转身对皇后说:“祁彦高烧已退,叮嘱婢子们今晚好好照顾着,朕明天再来看他。”

    说完,便准备离开。

    这时,皇后紧忙跟了上去:“陛下不要走,今晚就留下陪陪彦儿吧,彦儿看到您,病情肯定会好得更快。”

    萧承渊并没有回头,淡淡说道,“祁彦有你照看,朕放心。”

    察觉到陛下并无丝毫停留之意,皇后情难自禁,从背后轻轻环抱住他,侧脸依恋地贴在他坚实的后背上。

    “陛下已经很久没有在臣妾这里留宿了。”

    她深深嗅着他身上散发的冷檀香气,那股香气清淡而悠长,仿佛能安抚她内心的焦虑与孤独。

    萧承渊感受到这份突如其来的亲密与依赖,双眉不自觉地轻轻蹙起。

    他缓缓掰开皇后的手,转过身看着她。

    只见她长长的睫毛挂满了泪珠,眼泪顺着她的脸颊一滴滴流下,这副可怜的样子,跟往日那个骄纵的她简直判若两人。

    过往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一幕幕画面在萧承渊脑海中快速闪过。

    ——

    “父皇,儿臣虽年轻,但深知家国天下为先的道理。此时此刻,更应将精力投入到学习与历练中。儿臣恳请父皇允许,暂且将婚事搁置,待儿臣能更好地肩负起责任时,再行考虑成家立室之大事。”

    少年的萧承渊一脸诚恳地向坐在龙椅上的先帝表述。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向先帝明确表达推迟婚事的意愿了。

    然而这一次,他父皇的回应却并未如他所预期的那样宽容。

    先帝眉头微蹙,语重心长地对他说:“渊儿,你心怀家国父皇很高兴,但你的婚事同样是父皇心中最牵挂的事情之一。你现在已经到了适婚的年龄,男子成家立室之后,才会有更多的责任感和担当。”

    萧承渊听罢,内心失落至极。

    他早就得知,父皇与南越国君之间达成了协议,而他,作为大平国的太子,则被安排了与南越公主沈伶韵缔结姻缘的重任。

    父皇凿凿地表达着作为父亲的深切关怀,实则背后隐藏的是对两国关系进一步巩固的深远考量。

    尽管他明白与南越公主成婚对于大平来说有着举足轻重的意义,却始终无法接受自己的婚姻被安排得如此分明。

    他不愿意让自己的生活陷入这样的一个框架,他渴望的是那种能够自己掌控人生的感觉,而不是成为被联姻的棋子。

    尽管他知道先帝的脾气,但他仍不愿轻易向命运低头。

    “儿臣不想与沈伶韵成婚。”他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抗拒,将心声倾泻而出,字字铿锵。

    先帝听后,冷笑一声:“朕早知你屡屡推迟婚期必有蹊跷,原来是不愿娶南越公主为妻。那你倒是说说看,你心中另有其人,究竟是谁?”

    萧承渊深知此刻的直言不讳或许只会激起更深的波澜,甚至可能加剧父子间的裂痕,所以他并未轻易吐露心声。

    他选择了更为谨慎的言辞:“儿臣以为,我大平疆域辽阔,人才济济,名门淑女之中,不乏才情横溢、德行兼备者,都远胜那沈伶韵。”

    此言一出,先帝的脸色骤变,眉宇间凝聚起一片阴云,厉声训诫道:“你这是何等的短视!南越与大平,世代交好,南越公主虽性格独立要强,但聪明伶俐、识大体顾大局,定能助你一臂之力,巩固我大平基业。你怎可仅凭个人喜好,而置国家大局于不顾?”

    说完,他身体微颤,忍不住咳嗽起来。

    萧承渊见状,心中一紧,连忙上前,轻拍先帝的背脊,试图以此缓解他的不适。

    一时间父子二人都沉默了。

    片刻后,先帝的神色柔和了许多。

    他放缓了语气,缓缓道:“渊儿,在朕所有的子嗣之中,你最为出众,也是朕最为寄予厚望的。你要清楚,身为太子,你的婚姻并非只是两个人的事,而是整个大平的未来。若你心中有所属,待时机成熟,朕自然不会阻拦你纳她为良娣。但太子妃的位置,必须交给一个能够助你稳固大平江山的女子。”

    于是,他与沈伶韵缔结了婚姻的盟约,这一结合不仅铸就了两人命运的交织,也蕴含了更为深远的意涵。

    沈伶韵的嫁妆,远非寻常意义上的金银珠宝所能比拟,她带来的,是南越对大平最为真挚的敬意与盟誓——两万精锐兵马。

    这份厚礼震撼人心。

    这两万兵马,不仅代表了南越的实力,以及对大平的尊重,更深远的意义在于,其愿意与大平携手共进,共同抵御外敌,维护边境的安宁与稳定。

    雨还在下着。

    忽然间,刮t?起了一阵风,豆大的雨水泼了下来,窗棂被吹得啪啪作响。

    霎时,五年前那个雨夜的场景突然侵袭着萧承渊的思绪,那种无法言喻的不适感压抑着他的心底,让他忍不住想要抽离。

    风声将他的思绪从回忆中拉回现实。

    “这几日你确实辛苦。”萧承渊轻声说道,手指轻轻拭去皇后脸颊上滑落的泪滴。

    他的唇边虽然挂着一抹浅浅的笑容,但眸中却是一片寒冷,没有半点笑意。

    “祁彦的病情正在逐渐好转,今晚自有婢子们细心看护,你大可安心休憩,朕今夜便不留宿了。”

    此刻,皇后感觉自己像是被一股冷流从头到脚彻底穿透,心中泛起一阵刺骨的寒意。

    “陛下,您怎能如此狠心?彦儿,他可是您的亲生儿子啊!难道他的安危在您心中就真的如此微不足道吗?”她颤抖着双唇说道。

    萧承渊微微皱眉,看向皇后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冷淡与疏离。

    他轻启唇齿,悠然吐出一番蕴含深意的话语:“皇后,你若真心顾着祁彦的安危,就应当怀揣悲悯之心,多行善事,为他积累福德。”

    皇后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她怔怔地站立片刻,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光芒,声音微颤地问道:“陛下这番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您是在指责臣妾,祁彦病了,都是臣妾的不是?”

    “当然没有。”萧承渊似笑非笑,“朕之意,不在归咎,而是在提醒。皇后乃六宫之主,你的胸襟和眼界应当超越常人,不能仅仅沉湎于个人的情感纠葛之中。”

    言罢,他轻轻抬手,覆于皇后的肩头,继续道:“朕深知你的能力与智慧,定能不负所望。”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留下她独自站在原地。

    皇后指尖轻颤,想要挽留,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渐远,直至消失在视线之外。

    第20章

    咱们偷偷溜出去

    最近这几天萧承渊都没有踏足林清婉那里,使得林清婉的生活再度回归了以往的宁静与平淡。

    闲暇之时,她就是写写字,看看书,或者跟采薇他们一起共话家常。

    这一日,她正沉浸在书墨中,一笔一划间尽显专注,突然间,一股温暖的气息自背后悄然环绕,惊得她笔尖微颤。

    她猛然回头,只见瑶月带着一抹浅笑,梨涡轻现,宛如春日里最明媚的花朵,瞬间点亮了整个空间。

    “公主,你怎么悄无声息地就来啦?”林清婉的声音里既有惊讶也有难掩的喜悦,仿佛久旱逢甘霖。

    “自然是来找你寻乐子啦!”瑶月嘴角忍不住上扬,眼中闪烁着调皮的光芒。

    “可陛下不是叮嘱你要勤勉向学吗?你这样贸然来找我,会不会……怪罪你吧?!”林清婉关切地问道,脸上流露出淡淡的忧虑。

    “我已经连续学了三天了,已经够给他面子了!今天也该出来放松一下。”

    “好吧,那公主也别太过放纵,让陛下生气就不好了。”林清婉轻声劝道。

    “也就你怕他,我才不怕呢。”瑶月毫不在意地说,转而笑容灿烂如初升日光,“我觉得跟你在一起,比学习那些枯燥的东西有趣多了。”

    “那公主想做些什么呢?”林清婉看着瑶月那张充满灵气的脸庞,温柔地问。

    瑶月眼眸一亮,忽地拉起林清婉的手,两人步入卧室,她附耳轻语,神秘兮兮:“昭仪,想不想逃离这高墙深院,去京城看看?今天是桃花节哦,每年的今天,玉京城里都会举办各种活动,还有好多好吃的好玩的,特别有意思。”

    一听说要出宫,林清婉怛然失色:“这肯定不行,若是陛下知道了,一定会治罪于我们的!”

    瑶月却笑得更加狡黠:“咱们偷偷溜出去,神不知鬼不觉,他不会发现的。”

    “可是,万一我们出门的当口,陛下恰巧来了湘兰殿,那岂不是糟糕至极?!”林清婉担忧地说道。

    她心中仍念着萧承渊与她对弈的约定,生怕他今日突然造访。

    “昭仪放心,皇兄这两天忙得不可开交。前几天大皇子生病了,他自然要多加关注。另外,今天外邦使臣来访,朝政繁忙,他暂且无暇顾及我们的小天地。”瑶月说。

    林清婉听闻此言,惊讶道:“大皇子生病了?他现在怎么样?”

    “这两日他的状况已明显好转,”瑶月回答说:“小孩子嘛,受凉发烧这类的小毛病在所难免,总会过去的。”

    林清婉听后轻舒一口气:“身体康健便是最大的福分,陛下也能因此更加安心地治理国家了。”

    “昭仪,皇后那般待你,你却能不计前嫌,还挂念着她的大皇子。若换作是我,恐怕早已与她划清界限,哪还会去关心她的孩子。”瑶月语气中有些许不平。

    林清婉微微一笑,说道:“无论皇后如何待我,大皇子都是无辜的。毕竟他是陛下的血脉,也是我们大平的未来。”

    瑶月看着林清婉,眼中闪过一丝敬佩:“昭仪,难怪皇兄对你情有独钟,我想,定是你的纯真与善良,温暖了皇兄那颗被国事所累的心。”

    “情有独钟?陛下怎么会呢。”林清婉略显不好意思,轻声否认道:“陛下日后定会继续充盈后宫,我怎敢妄自菲薄。”

    瑶月闻言,确实怔愣了一下,显然没预料到林清婉会如此谦逊低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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