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等她出来他也去了趟洗手间,回来后双双摊在床上。早上六点出头,再加上月底了,余遥这两天不上班,要忙着收租,方堰是老板,想去就去,想居家办公就居家,随他便,所以跟着她一起休息。
俩人今天不用早起,可以在家赖床,如果是平时,余遥早就开心死了,快快乐乐一觉到中午,今天有点睡不着。
因为想起了刚刚那个手感。
方堰的肚腹平平,一点多余的起伏都没有,皮肤细腻光滑,软香温玉,表面覆了一层薄薄的肌肉,是锻炼过的痕迹。
别看他身体差,其实办公室后面的卧室里有跑步机,平均工作一小时就跑一段时间,生活规律,规划合理。
在家里也买了跑步机,经常会上去走走,他虚是虚在内在。
肠胃不好,整个内菌群差,又养尊处优久了,很少经历恶劣环境,比如他这身皮囊在太阳底下晒十分钟就能晒伤。
平时锻炼也是在空调房内,调着适合的温度,微微出汗就停下继续处理文件。
真真就是玻璃屋内养出的娇嫩花儿,经不起风吹雨打,仅限于身体,心理这方面余遥自认自己不如他。
是事实,他的灵魂、头脑、内在很强大。
余遥多往他身上看了几眼。
睡梦中骚扰的人,醒来只有尾巴上的那一点点记忆,除此之外什么感受都没有,她刚有些惋惜,就见那边的人将腰间挂着的胳膊拿开,高高悬起,腹间登时一空,就像知道她在想什么,邀请她一样。
余遥心中一喜,甭管是不是这个意思,连忙将手放过去,搂住他的腰。
睡前或者睡后抱着人,真的很治愈,像是抱着抱枕,其实比抱枕还舒服,因为清楚地知道,被抱的人是她喜欢的,惦记的。
每次一搂,鼻息下都是好闻的气息,能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感受到底下年轻地、鲜活的生命。
把他熬睡着了还能在揉他小肚子的时候,听他无意识地从嘴里溢出的低吟。
声音好听,没睡醒的时候带着丝丝缕缕的哑,更好听了。
当然在人家睡觉的时候打扰人家很不地道。
余遥自己非常讨厌有人吵她睡觉,那种暴躁心烦的感觉印象太深,所以她很少这么闹方堰。
每次临睡前都会离他远一点,知道自己睡相不好,怕吵着他。
然而意识和身体剥离,道理都懂,就是身体不受控制,每天晚上都会在她不清醒的情况下过去干扰人家。
难为方堰居然忍受得了,可能也习惯了,竟然真的能睡着。
余遥手伸进他睡衣内,顺着他线条优美的地方轻抚。
他俩现在这个关系,已经不需要再通知他,得到他许可,想了直接上手就好。
晚上不动他是想让他睡个好觉,他白天挺累的,脑力工作者,睡不好第二天看字是飘的,影响他判断。
他现在醒着没关系,平时她也会趁着他半梦半醒之间骚扰他,看他睡眼蒙胧,懒洋洋又无可奈何的表情。
偶尔手劲大了,或者不小心碰到他有伤的地方,能听到他压抑地闷哼。
清醒的时候很少,犯困了或者干脆没睡醒的时候一点都不吝啬,还会发自内心地笑。
是干净的,纯粹地,不含半点伪装的那种。
余遥很喜欢,因此没少闹他,今天也是,折腾到他失了劲力似的,一点脾气都没有的闭上眼沉沉睡去才收了手。
睡着的方堰像丢了灵魂的洋娃娃,没有醒着的时候有意思。
余遥自觉无趣,也跟着睡去。
大概这么过了三四个小时左右,十点多,照例是方堰先起床,赤足站在地毯上换衣服。
他动静很小,不过余遥还是被他吵醒了。
事实上是睡太久自然醒的。
如果是以前,她会避开不看方堰换衣服,现在就光明正大的趴在床边,瞅着他换。
几乎眼瞧着他往那具漂亮的身子上上枷锁似的,一件一件、从里到外裹上束缚,把好看的地方都藏起来。
方堰穿衣服好看,其实不穿更好看。
他换的不是外出的,是居家服。
他这个人吧,讲究到离谱,在床上的睡衣就只能在床上穿,下了床是居家服,出门又是另一套。
一天最少三身,几乎每天看他换衣服。
回家一次,起床一次,吃完饭上班前一次,平时如果余遥碗筷搁洗碗机里快,还能搬个椅子坐在门口看他赤着雪白的足,踩在床沿,只着一件单薄的衬衫,扣穿西装必备的衬衫夹。
一条黑色带有弹性的带子在他指尖灵活地环住白皙的大腿,扣上离开后被圈住的地方勒出一道微微地凹印来。
他腿型很好,笔直瘦长,该有肉的时候有肉,该细的时候细,从足背到脚踝,再到小腿,膝盖,大腿,整条线紧致又优美。
视觉上的强烈冲突和享受,让余遥每次看完都要摸一摸鼻子,怕流鼻血。
方堰妥妥的是个修炼千年的男狐狸精啊,太绝了。
男狐狸精收拾好自己,出了卧室去做饭,余遥也收拾收拾起来。
穿过原本很乱、都是脏衣服和杂物、现在空旷又干净的地毯,去按照春夏秋冬、从浅到深依次挂起来的衣柜里挑选衣服。
以前她都随便放随便丢,每次拿出一件顺便带起一堆砸下来,现在好了,穿什么衣服,在哪里一目了然。
方堰在门上贴了标签,长衣区,短衣区,冬衣区,夏衣区。
余遥没穿鞋,直接赤着脚丫子出去。
如果是以前,逛一圈回来脚底板都是黑的,现在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他俩把方堰家里的扫地机器人全部拿了过来,不仅可以扫地板,还能扫毛毯。
好几个,每天都忙活着,以前家里电费一百多,开空调也才两三百,现在要上千。
住的舒心,那都不是事。
余遥出门,看到的是焕然一新的客厅,虽然东西多,但是不乱,摆放的很整洁,还添了很多新鲜的、好看的小玩意儿。
比如俩人去公园画的陶瓷娃娃,她的男孩,很丑,方堰的女孩,很漂亮,两个虽然看起来不搭,但方堰依旧放在很显眼的地方。
再比如给他抓的娃娃,也被他好好的搁着。
余遥去洗手间洗脸刷牙,桌面上整齐到她舍不得打乱,当然啦,别处也是一样的。
方堰是真的爱干净,多了一个他,感觉日子完全不一样。
以前那叫勉强活着,现在这叫家。
最主要的是,方堰对生活质量要求很高,但他不强迫别人跟他一样标准。
他一天几套衣服换,余遥永远都是那一身,上床下床他也没说什么。
反倒是她自己不太好意思,勉勉强强在家穿睡衣,在外随意。
也不乱丢东西了,因为方堰要一件一件捡回来,衣服挂好,配饰装进该装的地方。
一次两次还好,老是让他这么辛苦,别说他烦不烦,余遥自己先愧疚的一批。
同居后几乎所有的前辈都告诫过她,有个致命的问题。
男女双方会受对方影响,沾染上对方的恶习,余遥感觉还好,她没沾上方堰的恶习,因为他压根没有,他也没沾上她的。
因为他这个人吧,看起来文质彬彬,很好说话一样,其实意志坚定,不会轻易受人影响,不仅如此,还改掉了她很多臭毛病。
比如熬夜,再比如吃巨辣,巨冰的食物。
做饭的人是方堰,他搁多少辣椒,余遥就吃多少,不做饭的人没资格哔哔和提意见,带个胃就好。
他经常泡花茶,保温在45度的那种,每天就搁在桌子上,时刻去,时刻都有,比她从冰箱里取冰再倒水方便太多,直接人到桌前拿了一边洗好的杯子灌上就喝,温度不凉不热正正合适。
而且花茶很寡,喝完再尝奶茶、牛奶、饮料就觉得不是味。
熬夜也因为他早睡改掉了,只偶尔打游戏会晚一点,吵到他,他也不说什么,自己去一边的阳台,打开窗户迎风抽烟。
余遥偶尔抽空朝那边看去,隔着一层玻璃门,能清晰地瞧见方堰手里的烟一明一暗,清瘦身形羽化成仙了似的,下一刻就要位列仙班,离她而去。
他并非一直都衣着整齐,有时她打游戏动静太大,烦闷了也会顾不得那么多,直接敞着衣口,露出漂亮的胸膛,和上面点点的青红印记站在玻璃窗前透气。
也有时候干脆光着上身,白皙平坦的胸膛,和过分好看的蝴蝶骨完完全全坦在外面。
六楼不是很高,认真去看的话,其实从地上,对面大楼都能瞧见他月中聚雪一般的无瑕身子。
回回余遥都无心再打什么游戏,先去把方堰解决了,解决着解决着发现再也没熬过夜。
方堰真是个改坏毛病的小能手啊,又或者说,好的恋情只会学对方的优点,不会学缺点。
就比如她,慢慢地去了一身的劣根,也变得早起早睡,跟着方堰一起收拾屋子,打扫房间,生活越来越健康。
方堰也‘学了’她的优点,其实是被逼的,每天从一个小时起来一次上跑步机十分钟,变成了二十分钟,三十分钟。
偶尔她格斗缺人练手,还会让方堰给她当对手,当然次次都没坚持几个回合,被她反手桎梏后压在床上动弹不得。
缺人打球了也是他补上,篮球,乒乓球,台球,她平时逛街运动量也很大,方堰跟着她每次都累的精疲力尽回来。
她不用刻意去亲他吻他折腾他,都能瞧见他那幅虚弱无力的模样。
当然只是一时的,过后他会变强,最近生病已经很少了,身体比以前健康不少。
以前是温室里的花朵,现在是温室里的树苗,再同居几个月就成小树了。
作者有话说:
临近完结啦,你们有想看的情节和梗吗?告诉我吧,再不说要晚啦,我会尽量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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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一场赌局
今天两个人都不上班,
不赶时间,慢悠悠做饭,慢悠悠吃完,
休息了一会儿决定去楼下活动活动。
至于房租的事,才月底的第一天,
发个群通知告诉大家就好,遵守规则的会直接转账过来,她回头做个表格,
把交过费的打个勾,没交的打电话催,
还不交再上门。
现在网络发达,
不用再像以前那样一家一家搁门口堵人。
余遥总共有三天的休息时间,头天她一般用来玩,真正忙的是后两天,今天就敞开了浪就好。
朋友们都知道她这个规律,
提前几天已经开始打电话约她,
去这边玩,去那边。
以前余遥无聊,十喊九应,不是去打游戏就是去摸车,也有时候KTV,
酒吧,
私人宴会等等。
她还开过直升飞机,驾驶证现在还藏在衣柜里,游艇也摸过几次。
她虽然不算个正儿八经的富二代,
但很多朋友是的,
有那个条件。
可能是会玩吧,
那些朋友也喜欢跟她一起,去哪都要喊她。
但凡她没事做就去了,现在一一拒绝。
她已经是个成熟的大人了,那些再也不能吸引她,她现在全部注意力都在方堰身上。
感觉跟方堰吃个饭,压压马路都比以前快乐。
天气实在太热,直逼三十四五度,往远了跑没有那个体力和精力,就在楼下商场逛一圈正合适。
看到好看的顺手给艳艳安排上。
艳艳出钱。
以前她很介意,尽量和他在金钱上分开,偶尔还会逞强帮他付,后来发现他衣服上的一颗扣子都要好几十万,看着明明那么不显眼,结果是什么珍惜的黑钻啊等等,越是瞧着便宜的小东西越贵。
一颗衣领处的别针,她以为顶多小几千,好家伙,又是好几十万。
她粗心,经常在给他解领带和拆别针的时候不小心弄丢这两样东西,拿掉就找不到去哪了。
也偶尔会玩坏,比如领带这个看着结实实际上很容易变形的金贵东西。
弄皱方堰的西装等等,无形中已经损了他上千万小钱钱。
一开始真的很小心,尽量不沾不碰,虽然如此,还是丢了不见了很多,后来干脆懒得管。
因为她发现方堰在和那些人谈生意的时候,抹掉的零头都以百万计算。
丢个百万的东西对他来说真的就像百来元一样不值一提。
他年轻,赚钱--------------依一y?华能力很强,家里又没有花钱的,就他跟他爷爷。
他爷爷现在天天养生,还有一大笔存款,用不着他的,他自己没什么特别花钱的爱好,最多做个慈善,一次几千万,上亿。
除此之外私底下过千万的消费都很少,多年的积累,存款早就爆了,就是传说中的那种有钱没地花的人。
有钱不知道怎么花,就算每天挥霍,赚钱能力也能补回来,存款还是那么多,一点不动。
说的再简单点,每年光银行利息,加上他自己私底下的投资盈利,都足够养活几个公司。
那个卓悦有限责任公司就是他私底下玩玩的。
债多不压身,已经弄坏了他那么多,上千万了,不差一点两点,再加上他确确实实钱太多太多,还根本不会花,只能帮他了。
这是在为民解忧。
余遥一番无理取闹强词夺理后光明正大带着他去柜台,让人拿了戒指,抓着他的手一件一件给他试。
手镯啊,金的银的,手链,手表也不放过。
一楼是卖奢侈品的,俩人基本挨家挨户都逛过,而且隔一段时间来一次,有新品就试。
店家和柜姐们也不烦,因为方堰的手确实好看,非常非常适合戴东西,就算不买,让他当个模特发朋友圈都是赚的,关键真的合适俩人会买,所以服务都很积极,远远地瞧见俩人还要喊上一声,说最近来新品了,让俩人试。
只试精品,感觉一般的配不上方堰这双手。
曾经和闺蜜们讨论的金的好看还是银的好看也早就有了验证。
果然金的银的都好看,因为是姐妹们对的,她都没好意思提这事,干脆假装不知道,然后私底下拉着方堰到处试。
现在某些品牌方送当季的新货过来,都要她先点头认可了艳艳才会拿下。
像他这样的VIP大客户,根本不需要去排队买东西,会有人专门将当季的新品送过来,给他挑选,看中的他就留下,看不中那些人带走。
不仅是衣服鞋子等等,领带手表那些也是。
方堰挑选的时候会问她意见,她一开始以为只是随口一提,就随口一答,根本没上心。
毕竟以前的江明溪也这么问过她,当时她眼睛亮亮的指着一个领带说,这个好看,江明溪戴了另一个,顺带踩她一脚,说她眼光差。
那件事让她十分气愤,该死的江明溪嫌她眼光差还问她,又明白了一个道理。
人不能自以为是。
自己在别人眼里根本不重要,意见也是。
所以方堰问的时候她根本没认真,就是随便一指,指的甚至不是她真心喜欢的,就是觉得还算顺眼吧。
没想到方堰真的要了,退了另一件她没指的。
其它物件也是,她看上的就要,看不上的直接让人弄走。
一开始那些似的,把人家衬托得什么都不是。
二十多岁,正是花儿一般的年纪,然而他如同老树盘根,没有一点年轻人的特征,平时穿着打扮偏成熟稳重,就算私服也多为得体的那种,不是衬衫就是长袖,连短袖都没有。
在他的观念里,搁外面露胳膊露腿等于不得体。
都是多少年前的老规矩,不适合现在,当今社会没那么多忌讳,怎么舒服怎么来。
长袖长裤不应季,还热,余遥给他换的都是年轻人会穿的,短袖T恤和五分裤。
底下白色棉袜和运动鞋,很少年的穿法,方堰套上之后整个人都显得青春年少了不少,像一个会去篮球场打球的男大学生。
是她想要的效果。
平时的方堰老气横秋,暮气沉沉,没多少正常青年的特征,这样才是他这个年纪该有的。
她觉得好,方堰可能不太适应,总是会低头看自己外露的腿。
他穿长袖和衬衫,有时候热也会捋到上面去,到小臂位置,手肘往下。
下.身是真的没穿过九分裤往上的。
脚踝都不漏,更何况别的,五分裤正好到他膝盖往上一点点的位置,将他颜色很浅的膝肘坦了出来,小腿雪白雪白,低头一扫就能看的清清楚楚。
常年捂着,一露出来那真不是一般的白,平时就他自己,也没个对比,余遥只知道白,不晓得到了什么程度,今天大街上都是人,男男女女路过,都不如他。
冷白肌,在人群里发光了似的,可太显眼了。
方堰大抵是不习惯,走在她身旁,频繁拉一拉裤子,往下拽那么一两下,把裤尾从膝盖往上,遮到膝盖往下。
像穿了超短裙的姑娘,怕走光,拉裙摆一样。
余遥看到了他这个小动作,一边觉得好笑,方堰未免太保守了,一边有点后悔。
他小腿均称修长,线条优美,很好看,露在外面,几乎大半的人路过都会往上看几眼,平时也看,但什么都瞧不着,今天可以。
其实也没露什么,就一个小腿而已,看也没用,是她的。
余遥宣誓主权似的,拉着他的手,明晃晃告诉众人,他已经有主了,遇到熟人,还会介绍介绍,她男朋友。
一路走,一路说,一直到游戏厅隔壁的台球室。
室内广场没什么好玩的,也就这家台球室还能吸引她。
事实上吸引她的是另一个。
余遥拉着他去玩斯诺克,照旧还是赌输赢。
只不过这次从赌亲亲,变成了赌脱衣。
他输一次,就脱一件衣服,其中包括他脖间戴的,手上的护腕等等。
因为他手腕上有吸吮后的痕迹,所以买了两个护腕给他戴上,一双袜子一双鞋,里里外外够他赌十次的,指头上还有个戒指,单手有一个手镯,加到一起是十二次。
她要是赢了十二次,方堰就光光了,她要是输了,方堰什么都没有。
这么明显不公平的差别待遇,方堰是想抗议的,但是抗议无效,她一票否决,坚持要跟他比,他架不住还是同意了。
余遥干劲满满,刚到就一杆子进洞两个红球,按照规矩红球进可以打彩球,彩球加分大,她选了个最好打的,加分还大的,一口气八分。
俩人已经是这里的常客,经常来玩,因为技术都还行,每次来都有人围观。
今天的生意不太好,台球室老板和陪打的都凑过来看,边聊天边打也蛮惬意的。
余遥急着抱得美人归,嘴上轻松,实际上动作很快,啪啪赢了方堰两局,方堰翻了一局,变成了一局,之后余遥发愤图强,继续赢,几乎没怎么给方堰机会,一口气胜了三局。
有三就有四,五,很快到了十局,方堰不想打了,余遥不肯,吵着闹着让他继续。
再打下去他五分裤就守不住的,保守的人坚持,余遥只好上绝招,手从他裤角处钻进去,摸他大腿。
彼时俩人坐在一旁角落的沙发内,一人占了一个小的,中间是茶几,方堰在喝水,瞧见了她这个动作,‘啪’的一声给她打掉了。
余遥继续放上去,他又打。
余遥还放,这次他没有动静,不过搁下水,道了句,“色狼。”
色狼就色狼吧。
“再玩两局,你赢了我就不说什么了。”
方堰望向她。
她态度十分坚决,不答应就不罢休似的,迟疑片刻,他还是应下了。
余遥很高兴,像中了几百万似的,磨拳霍霍开局,前几局她还表现的很随意,越到后面越谨慎,开始使用工具,有不确定的就反复测量,那会儿还只是偶尔,现在是打一下量一下,还会在旁边另外开一桌,摆上一样的,先实验过后再上。
这种重视和当心的程度,让他有一种余遥很想很想……的感觉。
她平时不会强求,他不想一般就结束了,今天念头坚定,不同意缠着他也要他答应。
方堰这一局打得也很艰难和纠结。
两边观战的人亦没有好到哪里去,尤其是从头看到尾的台球室陪打员工,一般的菜鸟瞧不出来,像他们这样精修这一道的看的清楚。
明明两个人实力应该旗鼓相当才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赢的都是女孩子,男孩子输得很惨,整整开了十二局,就赢了两局,输了十局。
不应该啊。
其中一个员工有些不解,碰了碰一边的同事,小声问他:“这男的不弱啊,为什么就赢了两局,里面有什么讲究吗?”
同事摇了摇头,“不清楚,我就单感觉他应该挺厉害的,不该只赢两局啊。”
他俩肩上一重,被老板拍了一下,“你们懂什么啊,人家是一对情侣,输了男孩子亲女孩子……”
经常观战,从他们的只言片语里了解到的。
他眨了眨眼,“懂了吧?”
两个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懂了懂了。”
原来如此。
就说感觉不对劲,男孩子太稳了,稳到什么程度,勾球想勾就勾,从来没罚过球,控制球到了一个变态的地步,然而每次都差一分两分输给女孩子,几乎无一例外。
两局,他不出意外也都输在一分两分上,几乎前脚打完,后脚就被女孩子拽着胳膊带走了。
方堰想过她会很急,但也没想到能这么急,他们商量过的,打完球去看电影,电影票都买了,也没到时间,余遥好像不准备去了,直接拉着他往楼上走。
商场的电梯和楼上公寓的不是一个,俩人已经在四楼了,余遥直接拽着他走楼梯。
脚步匆忙急快,他几乎一路被强拖着走。
他丝毫不怀疑,如果四周没人,余遥能直接把他打包带走。
平时也不是没看过,不应该啊。
他刚这么想完,就被余遥打开房门直接推了进去,他匆匆褪下鞋子,还没来得及套上室内拖鞋,已经被余遥推得一个踉跄,倒退几步摔在沙发内。
这里好像不是她的目标,他又被拽起来,像个犯了事被抓的罪犯,一路给他推去了卧室,仰倒在床上。
没来得及坐起身,余遥已经压了过来,嘴角是得意又窃喜的笑,“十二局,十二件。”
她算得正正好,方堰身上撑死了也就够玩十二局的,方堰也知道,所以才会守住最后两局打死不从,最后还是要被看光光。
以往都是偷看,或者各种角度不全的看,今天是凭本事赢来的,那个满足感完全不是不付出就得来能媲美的。
可太美妙了。
余遥抓住方堰的手腕,给他把护腕取下来,露出底下的青紫来。
“一件啦。”
他这个肤色,平时真的很容易留下痕迹,稍微用点力就有了。
其实余遥没怎么动他,就吸口允了几口,偶尔不小心压着,立刻红上一片,第二天转为青色,很久才褪下。
因为他这个肤色,和易留痕的体质,余遥已经被认成变态很久了。
余遥继续手里的活,给他另一个护腕也取下来,“两件了。”
其实不仅仅给他穿上自己喜欢的配饰和衣服有意思,脱了貌似更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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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辛苦她了
余遥摘掉他手上的戒指,
在食指上,无钻的,就一个环,
简简单单连多余的花纹都没有,不知道为什么,
戴起来就是很好看。
是这双手好看吧。
太白了,连骨节颜色都很浅,很衬物件,
无论是银色还是金色,戴个编绳都很显眼。
找他当模特肯定很多人跟着买,
就算不买,
为了看这双手浏览量也不少。
柜姐们就爱拿那种刚到货还没来得及宣传的新品给他试,一边试一边拍。
余遥不得不夸一句自己,她可太大方了,真的给她们拍。
方堰手腕处还有个银镯子,
也被她撸了,
加上两个护腕,是四件,进门前就脱了鞋子,所以其实已经六件了。
余遥继续,解他脖间的项链。
是和她一对的情侣项链,
解的时候方堰视线跟着她动作,
连她搁在哪里都看了看,像是担心她弄丢。
这个不用他表态,余遥也很担心,
据说这样的情侣项链是被注册过的,
一对伴侣一生只能买一次,
没了想再订个一样的都难,有钱也不行,所以余遥格外注意,特意放在抽屉的边缘,好好的搁着。
这次印象深刻,和以往不一样,以往她是以为一个小别针或者小胸针贵不到哪里去,但是听方堰的意思,这些细节处其实才是门面,所以比衣服还贵。
有些直接上百万,件很小,丢进桌子上,和某件杂物纠缠,很容易找不着。
她平时也有给方堰解这些如同束缚一样物件的小爱好,比如他的领带,亲自拉开,将那雪白修长的鹤颈露出来很有成就感。
方堰往日都由着她,一进门就被她摁在椅子上,仰着脖颈任她胡来。
通常那些解下来的小物件一脱身就找不着,丢了也就丢了,他也不说什么,这还是第一次表现的这么上心。
余遥犹豫片刻,又给他戴了回去。
方堰有些意外,多看了她一眼,“这个不算吗?”
“算,”余遥给他掰扯,“加上算七件了。”
她稍微离床边远了一些,寻找方堰身上下一个突破口,过了一会儿,她再次离近,伸出一只手,捞过他一条小腿,往下滑了滑,抓住他的脚踝,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一根指头伸了进去,勾着白色棉袜的边缘,直接给他褪了下来。
方堰雪白雪白的赤足登时漏了出来。
他不仅不穿九分裤往上的,还不穿凉鞋和露趾拖鞋,要么皮鞋,要么运动鞋板鞋之类的。
jiojio也常年捂着,严严实实,一丝不漏,像枝头上的新雪,不带半点杂色,只骨节处会微微地有些红。
“八件了。”
另一只如法炮制,九件。
一些多余的,和边缘的褪下,就只剩下能保住他清白的T恤和五分裤。
马上也要保不住了。
余遥手攥住他T恤的下摆,往上撩,坦出他紧致又劲瘦的腰腹。
又平又细,讲实话,他的裤子她能穿,就长了一些,大了一点,她喜欢宽松的,其实感觉正合适,当然要那种带弹性腰的裤子才行。
比如他的睡衣睡裤,余遥就不讲究,穿过好几次,把裤腿扁起来就好。
衣服上还带有方堰身上的香,那穿的不是衣服,其实是乐趣。
余遥继续往上拉,方堰是个说话算话的,既然输给了她,还答应了她,就老老实实配合,两只手扶着床,微微抬高了些身子,让她动作更顺,只一下就将T恤褪到他胸口,最后一鼓作气整件拽了下来。
方堰上身登时空空如也,只一件带有天使翅膀的项链静静躺在平坦的胸膛上。
他实在太白,像发着荧光一样,把白色的床单都衬成了灰色。
是爱留疤留痕的体质,但他从小文静惯了,不做什么危险的举动,所以其实全身上下没有一个疤,整个人像一块浑然天成的羊脂玉,白净无瑕。
这么大块,要是真的,拉去卖能卖不少钱。
余遥想到他被捆上封条,装进盒子里拿去拍卖的画面,不自觉笑出声。
方堰听到了,一双阗黑阗黑的眼眸幽幽看她,“笑什么?”
余遥当然不会承认她乱脑补,只摇了摇头道:“没什么。”
方堰也不追问,安安静静躺在床上,摆烂了一样,对她接下来的举动不阻止,但也不配合。
余遥只能自己来。
她突然想起以前,过年走亲戚的时候,一个小孩来她的房间玩,游戏打到一半尿裤子了。
当时孩子的妈妈忙着跟其他人叙旧,从包里拿出新的裤子,一边想给小孩换,一边又忍不住接话,跟其他人继续叙旧。
冬天很冷的,余遥干脆接过她手里的裤子,进屋去给孩子换。
孩子身上还套着那件尿湿的裤子,就跟现在的方堰一样,躺在床沿,两条腿挂着,赤着jiojio。
她当时抬着小孩的两条腿,一用力,让小孩整个下.半身连腰一起腾空,裤子一下就拽了下来。
方堰体会到了一样的待遇,只不过五分裤刚丢去一边,就被他捡了回来,捂在自己的腰间。
余遥很残忍,去拽他的遮羞布。
方堰摁的很严实,“给我留点尊严。”
???
余遥愣了一下,几乎怀疑自己听到了什么。
她凑过去,不要脸道:“我们这个关系,在我面前还要尊严?”
她忽而想到什么,顿了一下后坏笑地看向方堰,“其实我也不是完全不留情面,不如这样吧,你叫我一声姐姐,我就放了你。”
刚刚突然想起来的,方堰貌似比她小了几个月,叫她一声姐姐不过分。
他是因为性子过于成熟稳重,再加上个人涵养等等,总让人误以为他更大,连余遥自己都这么觉得,其实他是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