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好他个楚檀,当上淮南王就了不起了,三心二意,不守男德!
卫京檀把笼子打开,里面的小东西就急吼吼往出爬,奈何手短脚短,拱了半天都没拱出笼子。毛茸茸的小身子四肢着地趴在那儿,像只漏了馅的黑芝麻汤圆。
是熊猫幼崽!
容钰眼睛迸发出光亮,一眨不眨地看着它,身体微微往前倾,一副急切又渴望的姿态。
卫京檀勾了勾唇,他就知道容钰一定会喜欢这个礼物。
他伸手进笼子里,抓住毛团子的后脖颈提起来,小东西骤然升空可能有点害怕,四条短短的小腿儿扑腾,嘴里发出“嗯嗯”的叫声。
容钰听见这可怜巴巴的叫声,心都要融化掉,“给我!”
“你要抱吗?”卫京檀把毛团子拎到容钰跟前,“摸摸就行了,很重。”
别看这小家伙体型不大,分量可不轻,是个实心儿团子。
容钰直接伸手抱过来,还不满地瞪了卫京檀一眼,这么可爱的熊猫幼崽竟然随意拎在手里,真是粗鲁。
这熊猫估摸着也就几个月大,身上毛茸茸软乎乎的,往容钰怀里一趴就不动了,圆溜溜的黑豆眼转来转去,看上去很是活泼。
容钰摸摸它圆圆的身子,又捏捏圆圆的耳朵,一颗心都被这厚厚的毛茸茸包裹住,很想把脸埋进去吸一口。
前世他只能在书上和视频里看到熊猫,连动物园都没去过几次,可谁想到如今竟然能亲手抱到熊猫,还是只软软糯糯的熊猫幼崽,可爱得他脑袋发昏。
容钰脸上不由得露出惊喜的笑意,一边摸一边忍不住小声叫:“小熊猫……小熊猫……”
“小熊猫?”卫京檀挑眉,“你给他取的名字吗?”
据他所知这小崽子叫食铁兽。是因为很久之前有住在山脚的村民见过食铁兽下山,在人家里舔铁盆咬炊具,于是这名字就这么流传下来。
“不。”容钰想了想,纤细的手指在团子厚厚的毛发里穿梭,眼睛一弯,“叫团团吧。”
“好。”卫京檀看着容钰侧脸柔和的笑意,心尖一软,眸中荡起柔软涟漪。他禁不住在容钰面颊上亲了一口。
解释道:“这小崽子是在秦岭一带发现的。我们路过那里,听附近的山民说山上有黑白颜色的熊,我便想起去年过年时在杂戏班子里见到的食铁兽。想着你喜欢,就进山里碰碰运气,没想到真捡到一只。”
说捡的也不尽然,这种刚断奶的熊崽子身边是有母熊的,只是他运气好,母熊刚巧出去觅食了。窝里有两只小崽子,一只胖一点,一只瘦一点,想来是母熊照顾不过来,有所偏心。他就挑了胖的偷出来,毕竟回京路途遥远,也怕瘦弱的养不活。
卫京檀伸手过去在团子脑袋上揉搓一把,笑着道:“为了养它,我还让人买了两只奶羊,一天能喝掉五六盆。”
容钰看他一眼,脸上难得笑得那么开心,“谢谢。”
卫京檀眸色一暗,弯腰吻住容钰的唇,直把人亲得气喘吁吁,才抵着额头哑声道:“讨好心上人难道不是是天经地义的吗?”
容钰舔了下被亲得发麻的嘴唇,哼道:“谁是你的心上人,油嘴滑舌。”
卫京檀挑眉,“你摸摸?”
他抓着容钰的手就塞进胸口,他倒是记得容钰很喜欢摸他的胸,故意绷紧了胸肌往上按。
容钰触手便是一片滚烫坚硬,还带着弹性。他喉结滚了一下,使劲儿捏了两把,又拍了拍,“别勾引我。”
卫京檀唇角漫开暧昧的弧度,他凑近了,唇舌贴着容钰的耳朵,呼吸炽热,语气缱绻,“你要是想摸,我们可以去床上……”
话还没说完呢,两人之间响起一道尖锐的“嘤嘤”声,——团团被压到了,发出不满的抗议。
容钰抬手就糊在卫京檀脸上,猛地将人推开,然后安抚地去摸团团脑袋,还用一种很嫌弃的口吻道:“离远点儿,别压到了。”
卫京檀:……
他垂着眼皮看向团团,目光十分冷酷不悦。团团却也不看他,胖乎乎的身子在容钰怀里拱,湿漉漉的黑鼻子嗅闻容钰的气味,似乎很是亲近这个身上有药香的人。
不过它到底还是太重了,在容钰身上趴了一会儿,容钰便觉得大腿发麻,两条胳膊也有点酸。他轻轻蹙一下眉,被卫京檀立刻捕捉到,眼疾手快就把团团拎起来塞笼子里,狠狠关上笼子门。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十分迅速,好像等这个机会等了很久。
卫京檀:“团团太重了,你还是别抱了,我让人带下去喂。”
“……”容钰怎么能不明白卫京檀这点小心思,无奈他确实抱不太动,只能恋恋不舍地看着团团被下人带走。
他翻了翻自己微薄的动物知识储备,嘱咐道:“不要总给它喝奶,也喂点冬笋、瓜果之类的。”
卫京檀瞧着容钰那关心备至的模样,有点不爽,他在小少爷那里都没有这种待遇呢。
卫京檀抱着容钰去洗手洗脸,又换一身干净衣服,然后两人一起依偎在宽大的贵妃榻上。
他当然不至于跟一个小毛团子置气,种种表现不过是找个理由和容钰亲昵罢了。
曾经蔡舒对他提过的那个失去丈夫而郁结于心,最后自缢身亡的女人,始终让他耿耿于怀,并且忐忑不安。他害怕容钰某一天也走上同样的道路,所以总想找些东西加强容钰和这个世界的联系。
比如之前赠送的小白猫,又比如团团。
他想若是容钰对它们上了心,有所牵挂。真到了那一天,希望容钰也能多留恋一会儿,多等一等。
地板上炭盆劈啪作响,烧得空气都是暖融融的,他把脑袋靠在容钰肩窝里,闷声闷气地说:“钰儿对我都没有这么好过。”
说好的最喜欢、最独一无二的小狗呢?
容钰禁不住莞尔,揶揄道:“那也喂你吃点冬笋瓜果。”
卫京檀一顿,猝尔抬起头,两只眼睛格外亮,“还有呢?”
“还有什么?”容钰挑眉。
卫京檀古怪地笑了笑,眼神浮现出一抹恶劣,低声道:“喝奶啊。”
容钰:?
不等容钰反应,卫京檀已经扒开他的衣襟,因为屋子烧得热,他只穿着一身松垮的白色寝衣,腰带都没有系。
卫京檀不过轻轻一挑,衣襟便大敞四开,露出其中细腻如玉的胸膛,上面除了那两颗嫣红的茱萸之外,还密布着许多红痕和牙印,自然是卫京檀的杰作。
卫京檀吻了吻那个颜色最深的牙印,炽热的唇舌便贴上容钰左乳。容钰闷哼一声,男人呼吸滚烫,电流一般的触感从胸口窜起,瞬间遍布全身,顷刻间让他眼神变得迷离湿润。
容钰揪住卫京檀的头发,却没有推开他,而是把手指插进男人乌发之间,用力摩挲着卫京檀的头皮,倒像是希望对方更用力一些似的。
卫京檀舌尖灵活地围着乳头打转挑逗,森白的牙齿轻咬,再用嘴唇吮吸。容钰被吸得身子软成一滩水,眼神润润的,泛着水光,没有焦距,只从鼻间哼出黏腻的呻吟。
听到容钰这种求欢一般的叫声,卫京檀抬头看了一眼,容钰恰好垂着眼睛与他对视,眼里雾茫茫的,闪动潋滟春色。
黏在一起三天了,正值情浓,不过一个眼神就都明白彼此的暗示。于是也不必多言,脱了衣服又滚到一块儿去。
翌日便是腊月二十九,隔天要过年,街上一片热闹,卫京檀打算带容钰出府逛一逛。
谁料一大早王府的大门就被敲开,宫里来人了。
太监总管尖细的嗓音宣读完圣旨,挥挥手,把身后一溜儿男男女女引到卫京檀面前。
“这些都是皇后娘娘亲自挑选的,皇上和皇后娘娘看重王爷,王爷可要好好享用啊!”太监“桀桀”怪笑了两声。
前些日子淮南王从宫宴上离去,怀里抱着一个美人出宫的消息传到皇帝耳朵里,皇帝就把他当成了贪图美色之人,鄙夷之际,又让皇后挑选了几人送进王府。
既打着瓦解淮南王意志的念头,又顺便安插了探子,一举两得。
卫京檀岂能看不出狗皇帝打的算盘,他皮笑肉不笑地谢了恩,转头就把这些人送到后院去,让人监视起来。
而另一边,墨书正在跟容钰告状,他是昨晚和秦嬷嬷一起过来的。
“我都看见了,有六七个呢,其中还有两个容色姣美的娈童,看着才十二三岁。”墨书气得腮帮子都鼓起来,“好他个楚檀,当上淮南王就了不起了,三心二意,不守男德!哥儿咱们还是回府吧,不在这待了!”
墨书昨天回去刻意打探了一下,也知道不是楚檀把淮南王取而代之,而是本身就是那个在淮南大开杀戒,打下十几座城池的淮南王。
他心里没有感到高兴,反而更加惶恐起来,他觉得楚檀心机太重了。
若说原来的楚檀身份卑贱配不上公子,但好在容易拿捏。可现在的淮南王手握重兵,权势滔天,难保以后不会三心二意,万一负了公子,他们岂不是只能忍气吞声?
他心里自然是不愿意容钰和这样危险的人搅合在一起的,他家公子体弱,身体又特殊,理应找一个像淮瑾少爷那样温润如玉的人来照顾包容才是。
墨书还在喋喋不休地给容钰灌输“男人有权就变坏”的思想,忽然觉得背后一凉,仿佛被毒蛇盯上似的,鸡皮疙瘩爬满后颈。
他猛地回头,卫京檀正眯着眼睛,阴恻恻地注视着他。
房间里陷入尴尬的沉默。
墨书咽了咽口水,缩了缩脖子。
卫京檀懒得搭理他,目光放在容钰身上。容钰倚在轮椅上,双手抱着一个手炉,纤白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手炉外面的兔毛。
他笑吟吟地看着卫京檀,眉眼姝丽,叫人看不出心中所想。
卫京檀没来由地一阵忐忑。
【作家想说的话:】
小情侣的情趣罢了(点烟)
“公子别叫我楚檀了,我本名卫京檀。”
容钰的脾气阴晴不定,他笑着的时候绝不代表他心情愉悦,就如此刻,卫京檀便能隐隐察觉到容钰笑靥如花的面皮下极度不悦的心。
莫非是在吃味?卫京檀的心中一动,如果容钰真肯为了他吃味,他恐怕要兴奋地跳起来。只是另一方面,他却深知容钰易怒易躁、心神不稳,不想他因为任何不必要的事情产生一丁点负面情绪。
于是卫京檀走上前,在容钰面前单膝跪下,捧起小少爷瓷白如玉的手,看着他的眼睛,低声问,“不高兴了吗?”
容钰不置可否,“人呢?”
“送到后院儿去了。”卫京檀亲吻容钰苍白的指尖,“都是宫里派来的细作,过几日便找个由头打发了。”
容钰笑眯眯的,“不喜欢吗?听说还有两个貌美的娈童。”
卫京檀的眼睛沉下来,“我可没有那种恶心的嗜好。”
京都风气奢靡,高门权贵好养娈童,还偏喜好年纪小的,以折磨取乐。当然这种事情不能拿到明面上说明,但私底下已是心照不宣。而皇后能有此举,便说明宫中风气更甚。
卫京檀对此相当憎恨,提起来眸中便显出十分的厌恶。
容钰看了心中嗤笑,心说你还嫌人家恶心,你慕残就不变态了?
不过这二者确实没有可比性。
容钰笑意不变,“是吗,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卫京檀挑眉,看着容钰,“我喜欢漂亮的,皮肤白的。”吃.肉群二三〉灵六九二﹐三九?六﹕
他说着低头隔着裤子亲了下容钰的膝盖,“最好是不能走路,时刻让我抱着的,嗯……还要凶一点,总拿鞭子抽我的。”
容钰没忍住嗤了一声,抬手掐住卫京檀的下巴,迫使他仰起头,“楚檀,我警告你,无论男女老幼,但凡你碰了外面人一根手指头,我就剁了你下面那根脏东西。”
容钰垂着眼皮俯视卫京檀,语气很淡,但卫京檀丝毫不怀疑容钰话语的真实性。
他心里反而升起隐秘的高兴,觉得小少爷真爱他,薄唇抿了抿,黑眸亮亮地说:“都听你的。”
容钰知他心中所想,也没反驳。其实说吃醋倒也不至于,毕竟什么事都还没发生呢。
更多的是一种占有欲作祟,他不愿意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染指,卫京檀既然说了爱他,那就只能是他一个人的。别人最好看也不要看,想也不要想,可他约束不了别人,就只能欺负卫京檀。
还好卫京檀十分乖觉,把脑袋往容钰膝盖上一蹭、一躺,一句“我都听你的”,就把容钰的毛撸顺了。
容钰拍拍他的脸,眼中冷意去了几分,“走吧,不是要出府吗。”
卫京檀点头。
容钰又道:“今儿天气不错,我不想坐马车。”
卫京檀勾唇,“那我骑马驮着你。”他知道容钰这是故意折腾他呢。
容钰这才满意了,骄矜地扬了扬下巴,张开手,让卫京檀把他抱起来,然后扭头对墨书说:“你留下吧,不方便。”
墨书刚要张嘴,想说他也会骑马,不过容钰已经被卫京檀大步抱走了。
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墨书抿抿唇,倒是对卫京檀印象改观了一点,大概是因为这人就算当上了淮南王,在他家公子面前还是低眉顺眼的一幅乖顺样子,该下跪下跪,该听话听话,半点架子也没有。
卫京檀骑马带容钰出了府,还把小少爷拢在怀里,用狐皮大氅的帽兜盖得严严实实,大半张脸都缩在厚厚的绒毛里,任谁也看不清他的样貌。
卫京檀不愿让别人知晓容钰在他这里,他身份特殊,皇帝忌惮厌恨,若是知道容钰与他走得近,恐怕对容钰不利。
街上人很多,路边都是冒着热气的小食摊,还有卖稀奇古怪小玩意儿的,行人熙熙攘攘,热闹至极。
骏马跑不快,就慢悠悠在街上散步。
容钰恰好看见卖“涮串”的,眼睛一亮,扯了扯卫京檀的衣襟。卫京檀心领神会,吩咐那小贩装上一些。
小贩是皇城根底下做营生的,哪能没几分眼力。见此人气度不凡,又戴着奇怪的狼头面具,怔愣片刻,就猜出他的身份。
脸上不由得露出几分紧张,手脚麻利地装了一大竹筒“涮串”递到马上,结巴道:“王、王爷,您请用。”
卫京檀接过来,扔了几枚铜板给他。小贩诚惶诚恐,刚想推拒,就见淮南王已经扯了缰绳,驱使马儿优哉游哉地往前去了。
卫京檀一只手拿着竹筒,一只手驾马,容钰就借着卫京檀的手拿串吃,一边吃还一边阴阳怪气,“王爷如今威名赫赫啊!”
如今京中无人不晓淮南王,那一只狼头面具更是成了他的标志,人们猜测淮南王一定奇丑无比,又或是面上有疾,否则为何终日戴着面具示人。
不过凡是见过他的人都不会再这么想,卫京檀身量极高,体型挺拔修长如松柏一般,周身萦绕着高不可攀的矜冷之气。虽说面具遮住了他的脸,但露出来的下巴线条流畅优越,嘴唇削薄漂亮,整个人跟丑完全沾不上半点。
上次宫宴过后,许多世家小姐惊鸿一瞥,回去都悄悄打听淮南王的消息,但都被自己父亲严厉训斥了一番。
外人不知内情,他们这些朝廷重臣则再清楚不过,淮南王是皇上眼中钉肉中刺,迟早要除掉的,和这样的人哪有结亲的必要,离得越远越好。
听见容钰的嘲讽,卫京檀却是轻轻一笑,“哪有公子声名远扬?”
这俩人半斤八两,“名声”一个比一个大,谁也别笑谁。
容钰眯了眯眼睛,土豆串也不吃了,“楚檀,你什么意思?”
眼瞧着小少爷要发飙,卫京檀转移话题,“公子别叫我楚檀了,我本名卫京檀。”
没想到卫京檀主动提起这茬,容钰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故作不经意地问,“哦,上次宫宴上听你说了,哪个卫(音)啊?”
卫京檀拉过他的手,在他手心上一笔一画认真写下“卫”字,复又低声说:“但是我对外人说的是这个魏。”
卫王府谋逆一案也就是几年前的事,那段时日京中可谓是谈“卫”色变。
时至今日,人们仍对这个姓氏十分敏感,卫京檀能把真实名字告诉容钰,就跟把他真实身份摊开了告诉容钰也没什么区别。
他目光沉沉地看着容钰,似乎想从容钰脸上找出点什么,震惊?忌惮?疏远?
都没有,容钰只是点了下头,就继续吃他的串去了,还把卫京檀的手跟前推了推,害怕涮串上的辣油滴到衣服上,好像他真的只是随口一问,完全不在意。
容钰不可能不知道几年前那件事,凭他的才智也不可能猜不出自己是谁,唯一可能就是他早就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所以并不惊讶。
情理之外又意料之中,卫京檀说不清自己心里什么滋味儿。他一直都在为自己接近容钰的目的不纯而感到歉疚和卑劣,他曾觉得自己的爱是肮脏的,不纯粹的。
可是现在容钰告诉他,我早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我不仅知道,还暗地里帮你除掉了镇远将军那个大威胁。
卫京檀的心急速下坠又急速攀升,一瞬间熙攘的人群仿佛被隔绝到世界之外,耳边是犹如擂鼓的心跳,眼前是肤白胜雪的容钰。
他喘着气,心脏仿佛是在为容钰跳动。
他曾经深陷泥沼,自卑又执拗地仰望月亮。明月高悬夜空,高不可攀,于是他一边奔跑一边追月。可是兜兜转转一大圈,他终于发现,原来那溶溶的清辉始终照耀在他身上,从未离开。
容钰把最后一串藕片吃完,辣的嘴巴通红,小口小口吸着气,见卫京檀怔怔地看着他,刚想让他给自己买点解渴的,忽然男人低下头,在他惊恐拒绝的眼神中,一手扣着他的腰往前一带,用力吻住了他。
下一瞬,容钰暴怒大喊,“卫京檀!竹筒!辣油撒我衣服上了!!!!”
“啪——”
【作家想说的话:】
久等啦,啵啵啵啵啵啵
“爹,我长大了要娶钰哥儿。”
“你是女孩子为什么不穿裙子?”
“我不是女孩子!”
“你长得这么漂亮一看就是女孩子。”
“我是男孩子!你再说我就打你!”
……
容钰已经在这看两个小孩儿吵架吵了半刻钟了,此刻他在一座大宅院外面的围墙下,这里有一棵巨大桃树,桃树上绑着秋千。
他就在树下,坐在轮椅上,半步动弹不得,也说不了话。两个小孩儿也看不见他,他仿佛隐形了一般,以第三视角观看着面前两个小孩儿的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