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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卫京檀感觉自己脑袋有点发绿,气得说不出话。额角青筋直跳,薄唇紧紧绷成一条线,他发了狠地操容钰,大鸡巴捅进子宫,还在拼命往里干,恨不得把两颗卵丸挤进去。

    “那我不如现在就把你干死。”卫京檀嗓音粗哑,眼底沁着失控的赤红,锋利的眉眼一片暴躁。

    容钰浑身软成了一滩水,爽得眼神都涣散了,咬着手指放荡地笑。

    总算扳回了一局,他想,也该让卫京檀尝尝患得患失的滋味。

    【作家想说的话:】

    先跟大家说一声抱歉,我最近的状态好差,家里也有好多事,总之影响了更新很对不起,我会努力写的,但我的状态太差了,无论是心理还是身体,实在无法保证文!二30溜九二3九陆

    府衙门口,瞿老爷悲痛欲绝地哭嚎,控诉杨家杀害他儿子瞿鸿哲,并一口咬定容钰为主犯,要知州大人做主,捉拿嫌犯归案,以命抵命。

    于是宋知州便下令,派遣衙役前去杨府,抓捕容钰,对簿公堂。

    【作家想说的话:】

    很快啊,别急,铺垫一下咱们就直接解决这一块

    啵啵啵啵啵啵

    她的枕边人,四年来的每一日每一夜,都在想着怎么弄死她。

    公主府。

    临虞公主刚刚送走哭哭啼啼的瞿彩兰,坐在宽大的椅子上,疲倦地揉了揉眉心。

    正巧三皇子从外面进来,脸上还挂着浅笑,见她一副愁容,不禁问道:“怎么了?”

    三皇子一副轻松至极的模样反倒让临虞公主满腔疲累变成烦闷,语气稍显不耐,“哥哥还问,还能怎么?自然是因为瞿鸿哲!”

    三皇子皱了皱眉,满不在乎道:“他?不过是个商户的儿子,死就死了,能有什么值得你烦心的?”

    “哥哥!”临虞公主忍不住提高音量,“瞿鸿哲是彩兰唯一的弟弟,彩兰又是我的好友,你、你说你……唉,我以后怎么面对彩兰。”

    三皇子面露不愉,“临虞,你现在是在埋怨我吗?我这么做的理由你难道不知道?”

    “我明白哥哥想要借这件事,让杨家俯首称臣,可也不是没有其他的办法,哥哥为什么一定要杀瞿鸿哲呢?”

    临虞公主也是昨晚这件事发生之后,去询问燕明煊,才得知原来兄长要借刀杀人。

    他们想把瞿鸿哲的死栽赃嫁祸到容钰身上,而杨家人把容钰当成眼珠子一样疼宠,若是容钰真得定罪入狱,为了救他,杨家势必会掏出钱财四处求助。到时候他们推拒几番,最后佯装是看在容玥面子上,网开一面,将容钰放出来,不怕杨家不乖乖掏钱。

    就算杨家事后反应过来,甚至是杨家从一开始就并不甘愿也无妨。只要他们之间有了钱的交易,就会被迫绑到一条船上,因为他们的钱最终是流向山西的,那里有私自圈养的五万精兵。

    无论是谁和此事有一星半点的联系,最终都只有死路一条,除非支持着他们一条路走到黑,送燕明煊上那至高无上的宝座,方能以从龙之功,掩盖谋反大罪。

    而他们要的就是杨家的支持,准确的说,是财力的支持。

    这个传承上百年的家族,掌握着无法估量的财富,没人不眼馋。若是能得到杨家的鼎力支持,燕明煊想要做的事必定事半功倍。

    可是想起刚刚瞿彩兰哭得断肠的模样,临虞公主都跟着难受起来。瞿彩兰悲悲切切地恳求她帮弟弟报仇,惩治凶手,可她哪里知道,凶手就在眼前呢。

    她嘴上安慰瞿彩兰,其实心里内疚又同情,眼底的心虚更是多一秒就要露馅,只好赶紧把人送走。

    她简直无颜再面对瞿彩兰,娇艳的眉目间被歉疚和忧愁填满,深深叹了口气,“哥哥至少也该知会我一声,那是我好友的亲弟弟,我怎么能忍心?”

    燕明煊拍了拍临虞公主的肩膀,温声道:“临虞,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们走的这条路有千难万险,须得摒弃杂念,有些无用的情谊关系该抛弃就得抛弃,该利用就得利用。若是时刻被牵挂所累,便瞻前顾后,无法成事。”

    说到最后,燕明煊的语气已经有些严厉。他眼神冰冷,五官被一层凌厉阴鸷的阴翳笼罩,即使望向这个唯一的胞妹,眼底的温情也所剩无几。

    临虞公主最了解这个兄长,表面总是伪装出一副随和从容、闲云野鹤的散漫样子,实则最是冷血。她毫不怀疑,若是自己阻碍了他的大业,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放弃自己。

    一时间,心下竟有种难言的悲凉。

    燕明煊说完话便收回视线,站在前厅门口,他双手负在身后,迎着烈日骄阳,身后是一道漆黑扭曲的阴影,像他藏匿于心底,与日俱增的狰狞野心。

    临虞望着他的背影,抿了抿唇,忽然开口,“哥哥既然说无用的情谊该抛弃就抛弃,那哥哥和容玥呢,又是什么感情?也能抛弃吗?”

    此话一出,燕明煊募地转过头,房间里陷入可怕的寂静。

    锐利的目光盯了临虞半晌,临虞平静对视,实则裙摆之上的双手攥得发白。

    燕明煊道:“你知道了。”

    “不要小瞧女人的直觉,哥哥,从你们来到这的第一天我就觉得不对劲了。”临虞公主指尖泛白,“杀害瞿鸿哲,栽赃容钰的手段也是他提出的对吗?你太信任他了,容侧妃是他亲姐姐,容钰又是他弟弟,他连家人都能不眨眼地背叛和陷害,难保他日后……”

    “闭嘴!”

    燕明煊冷酷地打断,他无法忍受心上人被污蔑和羞辱,即便是妹妹也不行,阴沉道,“这样的话,别再让我听见第二遍。”

    “哥哥!”

    临虞难以置信,容玥在兄长心中的分量已经这么重了吗?她既感到伤心,又觉得愤怒,这些日子只有她一个人为琐事烦忧,而沉浸在情情爱爱中无法自拔的,不是他燕明煊吗?!

    “纵使哥哥要责怪我,我也要说!这段时间我日日夜夜睡不好觉,满脑子都是事情万一暴露了怎么办?于洪是太子一党,他插手就代表着太子对此事已经上心,而哥哥非但不想办法逃过此劫,反而百般相信那个容玥说的一些虚无缥缈的事。如此行事,还是我那个谨慎细心的兄长吗!?”

    临虞公主顶着燕明煊犀利冷漠的目光,低低吼道,今日她未施粉黛,脸色都显得苍白许多。

    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太多,先是神仙醉原料的种植园被烧,然后是工坊、赌场,接连暴露在人前,最大的损失当然要是清河盐场被一场大火焚毁,这个支撑他们养兵的最大金库被毁于一旦。私养兵马每日都要耗费大量的金钱,他们很快就入不敷出。

    重点是此事还惊动了于洪,于洪是太子的走狗,自打宋梓谦上任,他俩就一文一武,权柄相当,互相牵制,针锋相对。

    而如今最怕的就是,恐怕宋梓谦已经有了不臣之心,倒戈向于洪。

    她知道,她从来就没有真正拿捏住宋梓谦,她的枕边人,四年来的每一日每一夜,都在想着怎么弄死她。

    而她的哥哥,因为一个自作聪明、故弄玄虚的小白脸,就将他们的性命所有人置于危险而不顾。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坚持什么?又为了什么?

    心中百感交集,仿佛能听见重锤击打心脏的声音,酸涩无比。临虞吸了吸鼻子,她每夜都睡不好,眼下一层淡淡的清灰,眼眶通红,唇却咬的发白。

    她瞪着一双和燕明煊一样的丹凤眼,神色无比凶狠偏执,却又脆弱得仿佛一击即溃,显然已经被连日来的各种事情折磨到了极点,就快情绪崩溃。

    燕明煊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伸手摸摸临虞的脑袋,叫了临虞的小字,“小妤,是哥哥不好,这段时间忽视你了。但是容玥他……他对我很重要,我并非是为爱昏了头,而是他值得我相信,你也要相信他。”

    他语气温柔道:“小妤,我知道辛苦你了,都会过去的,等到哥哥坐上那个位置,你就是天底下最尊贵的长公主,再也不会有人或事让你烦忧。”

    听着燕明煊给她许诺的未来,临虞内心并没有半点波动,相反,她心中惴惴,愈加惶然。

    ——

    府衙。

    宋梓谦本来在书房处理文件,调查盐场和赌场的事情已经进入到十分关键的阶段。

    根据小翠提供的账本,和于洪调查到关于赌场和神仙醉的事,一切串联起来,蛛丝马迹暴露眼前,与之有关联的扬州官员便一个接着一个浮出水面。

    这些供人驱使的小虾米被记录在名单上,只等待一个机会,一网打进。

    而此时,宋梓谦却不得不先去处理这宗“谋杀案”。

    府衙门口围了一群百姓,大家抻着脖子往里看,等待知州大人的同时,三三两两凑在一块聊天。

    “这几天可真是越来越热了啊!烤的慌!”一个中年男人光着膀子,用漏洞的破褂子蹭了蹭脖子上直淌的汗。

    “可不是嘛,还不如前些日子下雨呢,好歹没这么热,太阳大的都能把人烤熟了!”

    “哎哎哎,可别!”有人插嘴,“这洪水好不容易退了,可别再下雨了。这场洪水可死了不少人啊!”

    “是啊,我姨母就住在城外,听她说,她们那有个村子,一整个村子都让洪水给淹了,大半夜的都在睡觉,愣是一个人都没跑出来,全淹死了!”

    “还不如全淹死呢,活下来的人更不好过。就洪水退了的那两天,长江边上的那几个县,全是人,大人找孩子的,孩子找爹娘的。地上的尸体连成片,被水泡得脸皮都没了,谁能认出谁?我回娘家探亲,隔着十里地都能听见震天的哭声。”

    说话的是个中年女人,想起那天的场景就忍不住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叹息道,“我读书少,不知道书上写没写地狱是个什么模样,但我想应该也差不了多少了。”

    女人的话引起大家一阵唉声叹气,都十分同情地点点头。

    不过不大一会儿就有人提起另一件事,神神秘秘地压低了声音,“说到这,你们听没听说,城外闹病了。”

    “啥病?”

    “口舌生疮,咳嗽、吐血而死。”

    “你可别瞎说啊!”众人质疑道,毕竟他们城里一点消息也没听到。

    “我也是听说的,听说有个村子都死十几个人了!”

    “肃静!”

    “升堂!”

    两声铿锵的高喊打断众人议论,百姓们纷纷探头往公堂上看去。

    公堂之上,端坐在轮椅上的“嫌犯”满脸冷漠,而一旁的苦主则用憎恨的目光死死瞪着。

    “瞿兴财!”宋梓谦敲下惊堂木,“将你的冤屈原原本本再讲一遍。”

    “是,大人。”瞿老爷急忙磕头,瞬间换了一副模样,两行老泪说来就来,哭道,“大人,我儿瞿鸿哲,昨夜惨死家中,被十几条毒蛇活活咬死啊!一切就是因为得罪了这个阴险毒辣的容钰!”

    瞿老爷恶狠狠指着容钰,“因为昨天白日在公主府做客时,我儿用没毒的蛇捉弄了一下他,就被他抽了个半死,全身上下满是血痕啊,可他竟如此恶毒,还觉得不解气,硬是找来毒蛇害我儿惨死,以此报复!”

    “可怜我的儿子,他才二十二岁,他已经考中举人,明年就能考状元了,大人,我儿子可是大周的栋梁之材,就被这个恶毒小人生生毁了啊!大人,你一定要替我儿伸冤,惩治这个杀人凶手!”

    瞿老爷跪坐在地,双手捶着地面,哭得险些背过气去。

    从前高高在上、总是端着架子的瞿老板,此刻哭得威仪全无,狼狈不堪,真叫门口的百姓看傻了眼,忍不住对他的话信服了几分。

    “想不到杨家这个表少爷如此恶毒,打人还不够,还要用毒蛇害人!”

    “就是,真是太坏了!”

    “瞿鸿哲也不是什么好人,死有余辜!”

    “你们真别说,我昨日在茶楼听说书,还真就讲到了这位表少爷,说他是京都大官的嫡子,在京都的时候就无恶不作,经常打死人,是有名的乖张暴戾,恶名远扬!”

    被焦急万分的老太太派来看顾容钰的杨淮烨和杨淮瑾听见众人议论,忍不住瞥过去,阴冷的视线吓得那说话的人登时噤了声。

    “安静!”宋梓谦冷声训斥,“瞿兴财,你好好讲话,公堂之上岂容你撒泼打滚?”

    瞿老爷一个哆嗦,慌忙跪直了身体。

    宋梓谦看向容钰,道:“容钰,对于瞿兴财的诉状,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容钰嵴背挺直,双手搭在轮椅扶手上,面无表情地道:“草民没有什么要说的,只一句话,想要定我的罪,还请拿出证据来。”

    “有!有证据!”瞿老爷大喊。

    【作家想说的话:】

    啵啵啵啵啵

    更中的杨淮烨与杨淮瑾神色愈加阴沉,尤其是杨淮瑾,他一向藏不住情绪,此刻脸色黑得能滴出水来。

    杨淮烨捏了捏他的手腕,以作安抚,眼神一瞥,忽然在影影绰绰的人堆里,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容玥。”杨淮烨眼眸微眯,薄唇一碰,下意识吐出这两个字。日更h扣群二三﹝灵六〈九二

    三久六

    杨淮瑾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人一袭水绿色衣衫,冠玉似的俊秀面庞,炎炎的日光下竟透出几分清凉之意,引得身旁的人纷纷朝他投去眼神。

    似乎注意到了杨家兄弟的视线,容玥微微偏过头来,嘴边泛起一个浅浅的笑,很是温柔的样子,杨淮烨却从中看出几分挑衅之意。

    像是在说——你们不是最宝贝容钰吗?看这次你们要如何保护他?

    杨淮烨眸色暗了暗,心中却诡异的平静下来,容玥如此作态,反倒证实了此事真的与他有关,既然容钰是冤枉的,他们总能找到证据,当务之急是不能自乱阵脚。

    杨淮烨轻声对杨淮瑾道:“二哥,你回一趟家,仔细问问下人,最近都有谁进出钰哥儿的院子。”

    墨书的发簪丢的太巧,像是对方有所预谋,只要找出谁偷了墨书的簪子,就能顺藤摸瓜,找出幕后之人,洗清容钰的嫌疑。

    杨淮瑾点头,瞥了一眼容玥,冷着脸走了。

    杨淮烨转过头,再度将目光放在大堂之上的容钰身上。

    无论围观的声音如何吵闹纷杂,容钰岿然不动,他坐姿笔直,双手置于轮椅扶手,轻轻摩挲着上面的暖玉。

    他垂眸端详着面前的“证据”,那根属于墨书的簪子。

    簪子很普通,就是外面小摊上卖的那种柳木簪子,外表刷了一层桐油防止虫蛀,顶端雕着简单的花纹样式。

    但令容钰反复端详观察的,却是簪子尖端上的一块小白点。

    “大人,草民能拿起来看看这支簪子吗?”容钰开口道。

    宋梓谦看向他,“可以。”

    容钰便从怀里取出一张手帕,隔着布拿起了簪子,那块小白点很不起眼,他将簪子举高,对着阳光仔细看。

    所有人都被他奇怪的举动吸引,瞿老爷露出嗤之以鼻的讥讽神情,“故弄玄虚。”

    然而容钰并未受到影响,他发现这小白点是凸起来的,像是什么东西滴在上面凝固造成的,于是便又放在鼻尖嗅了嗅,思索了一下,他眉峰一跳,眼中划过几分嫌弃之色。

    无论是原主还是他自己,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嗅觉十分灵敏。不然原主也不会时刻在屋子里点着香并且给衣服熏香,为的就是驱赶药味,不让鼻子受苦。

    所以如今他也是立刻分辨了出来,这东西是灯油,而且气味刺鼻难闻,是非常劣质的蜡。

    见容钰神色似是有所发现,宋梓谦询问道:“你看出什么了?”

    容钰将簪子慢慢放回托盘上,慢条斯理地将手帕叠好放在一旁,这才不疾不徐地开口,“大人,草民有几句话想问瞿老板。”

    宋梓谦:“可。”

    容钰偏头,面对着瞿老爷,比起刚才,现在他的姿态显得很放松,脊背有些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慢悠悠问:“瞿老板,这簪子是在哪里捡到的?”

    “自然是在我儿的房间里捡的。”瞿老板道,为了强调真实性,他还可以加重语气,“是我亲自捡到的!”

    容钰挑了挑眉,“既然是瞿老板亲自捡的,那肯定有小心保管吧,没有被人掉包之类的吧?”

    容钰质疑的口气令瞿老爷大为不痛快,他以为对方想要找漏洞不认账,怒气冲冲、斩钉截铁地喊:“绝对没有!我捡到之后就当成证物包起来了,一直放在身上,除了我没有第二个人碰过!”

    为了证实自己的话,他还加了许多细节。

    殊不知容钰听了他的话,反而姿态更加松弛,唇边甚至溢出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

    那根细白的手指在暖玉上敲了敲,发出几声清脆的响,然后对宋梓谦道:“大人,我认为这根簪子是被其他人故意放在案发现场的。”

    话音刚落,众人发出喧哗,瞿老爷更是怒不可遏地大喊,“不可能!你胡说八道!”

    宋梓谦敲了敲桌案,令衙门安静下来,面露一丝探究地问容钰,“你有何证据?”

    容钰手指一顿,指向簪子前端,粉白的指尖和棕色的簪子放在一块,硬生生把那粗糙廉价的簪子衬出几分与众不同。

    “簪子上有灯油。”容钰道,“大人可以找人来分辨。”

    宋梓谦有些惊讶,很快就吩咐下去,将衙门之中精通此道的人带来。来者是个胡子花白的老者,颤巍巍地用削尖的木条将那块蜡油拨出一点,在指腹上捻了捻,又闻了闻,仔细查看。

    过了好一会儿,他对宋梓谦点头,“回大人,的确是蜡油。”

    墨书眼睛瞪大了,充满惊喜地看向容钰,他就知道公子总有办法。

    可是瞿老爷不明白,在场的其他人也不明白,就算是蜡油又怎么样?毕竟墨书是下人,干活时难免沾到一些,又能证明什么?

    宋梓谦眉头微皱,也在细细思索。

    面对众人探究不解的眼神,容钰扯了下唇,精致的面孔上显露出几丝若有若无的矜贵与不屑,“大人,这种低劣的蜡烛,连府中的下人都不会用,更别说是我的院子。”

    墨书淡定补充道:“我家公子对气味十分敏感,屋里常年燃的都是特制的香蜡,是我们千里迢迢从京都带来的,五两银子一根,绝不是这种廉价的蜡烛所能相比。”

    主仆二人的话令所有人怔愣原地,瞿老爷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他先前已经说了这簪子是他亲手捡到并且小心包好的,若是此刻再狡辩是被碰了沾了,就显得太过刻意,也无法使人信服。

    瞿老爷眼睛瞪得要凸出来,原来方才容钰问的那一番话不是试探,而是在断他的后路。这个阴险狡诈的小子!

    宋梓谦眼睛微微睁大,属实有些讶异。但他很快意识到,这灯油既然不是在容钰院中沾到的,就只能是偷走簪子的人不小心弄到的。

    而隐在人群中的杨淮烨,听完容钰的话,同样心思一震,脑海中一个漆黑的人影缓缓浮现。

    正当围观的百姓们还在为容钰如此奢靡的生活震惊咂舌时,衙役们一前一后,押回了两方的证人。

    一个是杨府的门房老李,另一个则是位瘦削的中年男人。

    杨淮烨望着那人,瞳孔一缩,脑中那个人影和眼前中年男人的身型完美重叠在了一起。

    ——是昨夜那个擦肩而过的更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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