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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临虞公主也就是五公主,今年二十岁,三年前嫁给扬州知州宋梓谦,与三皇子是一母同胞。

    虽说堂堂一个公主嫁给五品知州,属实有些不配,但这宋梓谦在下扬州之前,乃是金科状元,在扬州当官不过是镀个金,干些政绩,日后还是要回京赴任的。

    “如此一来,事情也就解释得清楚了。”蔡舒目露精光。

    姜齐在旁边听着,虽然他没有二者那样抽丝剥茧般的能力,但也是一点就透,此刻他更是气愤得双目喷火,捏紧了拳头。

    “一个皇子,一个公主,享天下万民供养,却为了一己私欲,将百姓置于水火之中,实在是……实在是猪狗不如!”

    蔡舒拍了拍姜齐的肩膀,道:“行了,别太激动。江南是天下最为繁华富庶之地,所谓富贵迷人眼,越是光鲜亮丽的地方,越是藏污纳垢。近几年皇帝昏庸独裁,朝纲不稳,各方势力蠢蠢欲动,这江南官场,怕是早就烂透了。”

    楚檀倒没陷入这种义愤填膺的情绪之中,始终神色平静,目沉如水。

    他淡淡道:“时局越乱,对我们越有利。”

    蔡舒很欣赏楚檀无论何时都清醒冷静的头脑,他有一个明确的目标,始终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不为外力所干扰。可蔡舒仍然心有戚戚,遗憾道:“只是苦了百姓。”

    的确如此,无论朝代更迭,还是权力交换,无论谁能登上最宝贵的那一把椅子,都与底层的普通百姓无关。

    可上位者的汲汲营营,明争暗斗,由此产生的战火或是纷乱,最终承受这些的却也只有百姓。

    无论兴亡,都是百姓苦。

    “可是别无他法。”蔡舒叹了口气。

    他看向楚檀,眼里暗藏希冀。只希望这些苦难没有白白承受,他和世间万民,都等一个明君上位,还天下一个太平盛世。

    楚檀阖眸沉思,片刻后道:“查查三皇子赚的那些钱的去处,他应该在干一件很大的事。”

    是啊,三皇子又不缺钱花,他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贩卖私盐,拐卖人口,到底为了什么?

    “世子是说……”蔡舒与姜齐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一丝惊诧,“屯兵?”

    那这三皇子可真是深藏不露了。

    楚檀勾唇,“那就很有意思了。”

    他仔仔细细擦了右手,手指修长,筋骨分明,指节上的一点伤口不但不损美感,反而为这只手增添了一点别的魅力。

    将帕子扔回水桶,楚檀看着二人,“还有事吗?”

    没事他要找容钰去了,不然一会儿小少爷吃完饭要去沐浴,肯定要墨书伺候着宽衣解带,一想到这他就牙疼。

    蔡舒和姜齐前脚离开,楚檀后脚就往主屋赶。

    此刻容钰正在桌子前吃饭,秦嬷嬷和墨书在旁边伺候着,看容钰的眼神都是一脸怜爱。

    “看来公子胃口不错。”楚檀道。

    容钰抬头,吞下一颗虾仁,招手道:“你来了,坐下一起吃。”

    楚檀漆黑的眸子在容钰身上扫视了一遍,发现小少爷并没有翻脸不认人的意思,心底还有些诧异。要是像以前一样,恐怕此刻就该拿着鞭子等他了,别说叫他一起吃饭。

    墨书感激楚檀在围场几次救了容钰,去拿了碗筷来,放在楚檀面前。

    容钰显得很高兴,笑着说:“我方才还跟秦嬷嬷和墨书说了我们昨天晚上与狼群搏斗的事,他们都吓坏了,你告诉他们,我是不是很厉害?”

    楚檀挑眉,“那是自然,公子亲自斩杀头狼,神勇无比。”

    容钰听到楚檀的夸奖更兴奋了,眼角眉梢都掺着愉悦和骄傲。

    他没有忘记头狼是楚檀杀的,可他对于楚檀的奉承来者不拒,也并不解释,因为他觉得,只不过来攻击他的不是头狼而已,若是头狼,他也一定能轻松击杀。

    楚檀眯了眯眼睛,悄悄观察着容钰的精神状态。小少爷的眼睛极亮,整个人充斥着一种不太正常的亢奋和自信,口中说个不停,和昨晚的状态差不多,但至少没有手舞足蹈,稍稍收敛了一些。

    秦嬷嬷和墨书则是吓得不轻,秦嬷嬷捂着胸口,口中不停地念着“阿弥陀佛,菩萨保佑”,墨书则是满脸心疼和自责,自责自己昨天为什么没有跟着去,没有保护好公子。

    吃饱喝足,墨书推着容钰去浴室,楚檀跟上,说自己也要去。

    容钰瞥他一眼,楚檀右胳膊打着夹板,被纱布裹了厚厚一层,挂在胸前。

    “你能沾水吗?”

    “汤池不深,我站着伺候公子就可以。”

    容钰点头,“那你来吧。”

    到了浴室,楚檀把要帮容钰脱衣服的墨书拦住,“我来就可以,你下去吧。”

    墨书虽然感激楚檀救了容钰,不再那么针锋相对,但他仍然很警惕,总觉得楚檀心怀不轨。可是容钰点了头,他也只好退下。

    其实容钰是有点怕墨书看见他身体上那些痕迹又要哭,哭得他头都大了。

    将容钰的衣衫一件件褪去,雪白的肌肤之上,暴露出星星点点的深红色吻痕,从胸前一直延伸到小腿,其中大腿内侧最为严重,吻痕、指痕、牙印,简直不堪入目。

    昨夜光线昏暗,容钰此刻才看清自己身上的狼藉,不由得皱了皱眉,“你是狗吧。”

    简直和狗啃的都没什么两样了。

    楚檀却是心情愉悦,眸子里闪烁着浓重的占有欲,情不自禁地搂住容钰,又在他锁骨上印了一个吻痕。

    容钰嫌弃地推了推楚檀的脑袋,“把我抱进去,脏死了。”

    两人都浑身赤裸着下了汤池,容钰靠着池壁坐下,楚檀就在旁边给他擦身。

    说是擦身,其实就是在占便宜,只剩一只手能用也不老实,摸来摸去,摸得容钰浑身燥热。

    容钰还处于狂躁期的状态,被这样撩拨就轻易挑起性欲。在再一次楚檀的手划过他双腿之间时,容钰一把将他按住,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又媚又勾人。

    楚檀翘起唇,心领神会地将手探了进去,指尖拨开柔软的花唇,上下搓揉着肉缝。待花唇吐出蜜液,便将手指一点点插入炽热的甬道。

    容钰舒服地喟叹,闭上眼睛靠在池壁上,整个人十分放松地享受着楚檀的抚慰。

    “刚才白氏派人来问候,亲爹都没管我死活,她一个后母倒是殷勤的很。”容钰脸上勾起一抹讽刺,“最有意思的是,她的下人说她不能亲自来,是因为容玥昨天也掉下山坡了,哈哈哈!”

    当然了,如果不掉下山坡,怎么能恰好中了花毒,不种花毒,怎么能和三皇子野合呢,又怎么有理由在日后花毒复发,正好睡了顾越泽。

    容钰都快笑岔了气,咳了几声。

    楚檀吻住他的唇,含弄嫣红的唇瓣,有些不高兴地说:“这种时候,公子还想着别的男人?”

    说着,他手上用了些力气,狠狠戳了下穴里最敏感的地方。

    容钰急喘一声,“嗯啊…容玥、容玥的醋你也吃…哈……”

    “谁都不行。”楚檀咬了一下容钰的下唇,手指在穴里飞快抽送,搅弄着敏感的嫩肉。

    “啊…容玥那么…哈啊…喜欢你…他若知道…可要伤心了…哈哈……”容钰笑得开怀,脸上泛起潮红,说不上是因为高兴还是因为舒服。

    楚檀眯起狭长的眸,语气不愉,“一个莫名其妙的人罢了,公子再提他的名字,我可要伤心了。”

    容钰被楚檀这句话取悦到,想起书中把容玥迷得不行的卫京檀,此刻正服侍着自己,并且只把容玥当成“莫名其妙”的人,就有种报复的快感。

    这种快感又化作性欲反哺于他,让他全身都兴奋起来,急切地渴求更多。

    不再满足于被手指抚慰,他舔了舔唇,干脆道:“我要和你做爱。”

    楚檀总是会被容钰直白的要求逗笑,他觉得这样的小少爷又坦诚又可爱,恨不得把人放在心尖上哄。

    楚檀含着容钰的耳垂,低声道:“求之不得。”

    他抬起容钰的一条腿,挺着早已坚硬的性器要往里插,容钰却抵住他胸口,扬了扬下巴,骄矜道:“我要在上面。”

    楚檀挑眉,便抱起容钰上了台子。

    容钰骑在楚檀腰上,按着楚檀的胸膛把他扑倒,费劲地抬起腰臀,只是他力气不太够,双腿又使不上力,只能楚檀帮他一把,一只手捏着他丰腴的臀肉,把人往上托。

    容钰则扶起楚檀的鸡巴,对着自己的穴口,缓缓往下坐。

    花穴早已湿润一片,没有半点阻碍就插了进去,粗长滚烫的硬物一点点撑开紧窄甬道,逐渐把小屄塞了个满满当当。

    容钰的神色也越来越迷离,他撑着楚檀的胸膛,一边抚摸男人坚实的肌肉,一边晃动腰肢,吞吃着穴里的肉棒,整个人爽到颤抖,樱红嘴唇里不断吐出淫荡的呻吟。

    浅色秀直的阴茎不断甩动,马眼吐出晶莹的粘液,拉成一道银丝滴在楚檀腹部。

    楚檀躺在台子上,一手扶着容钰的腰,看小少爷自己玩得高兴,眼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只是容钰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丝毫没有看到。

    “公子忘了吗?我是您的狗。”(!发病预警!)

    浴室里水声滴答,雾气缭绕,时不时传出令人耳红心跳的婉转吟哦。

    等一切结束,容钰被楚檀服侍着换上一身干净衣衫坐在轮椅上,眉眼间挂着一抹慵懒餍足之色,楚檀更是神清气爽。

    墨书已经等待许久,道:“公子,太子殿下还有三皇子殿下来看望您,还有六皇子和七皇子,并且带了……顾小将军,此刻就在前厅,老爷正陪着叙话,叫您赶紧过去。”

    一听到这几个人,容钰本来做完爱愉悦放松的心情顿时变差,脸色也肉眼可见地阴了下去。

    “公子……”墨书有些担心地看着容钰。

    一开始听说太子带着顾小将军来的时候,墨书还很高兴,认为顾越泽是来给容钰赔罪的,可老爷三番两次地派人来催,言辞一次比一次严厉,墨书就察觉出不对劲了。

    老爷一向不偏爱公子,恐怕这一次,又要公子受委屈了。

    一行人来到前厅,太子和三皇子坐于主位,六皇子七皇子坐在太子下位,顾越泽和容修永则坐在另一边。

    咕噜咕噜的轮椅声传来,众人一齐向外望去,便看见墨书推着容钰,断了一只胳膊的楚檀站在一旁。

    “你这逆子,明知各位殿下在此等候,还来得这么慢,成何体统!”容修永脸上带着压抑的怒气,迎面而来就是一顿训斥。

    “哎,无妨,容侍郎不必动怒。”太子抬了抬手,“三郎此番受惊,定要好好休息才是,是我们叨扰了。”

    说罢,太子笑着看向容钰,关切道:“三郎可有受伤?孤带了太医来,让他为你诊治一二。”

    太子招手,正准备唤太医进来,却见容钰直截了当地拒绝了。

    “多谢太子关心,已经叫郎中来看过,草民身体无碍,就不劳烦太医了。”

    太子的手一顿,徐徐放下,“既如此,孤就放心了。”

    他目光扫过楚檀断掉的胳膊,“三郎,你这小厮的胳膊是怎么了?”

    容钰瞥了眼顾越泽,似笑非笑道:“多亏了顾小将军,我们在掉下山崖以后,又遇到了狼群,幸好我这奴才有一些拳脚功夫,否则今日是见不到太子殿下了。”

    这一番夹枪带棒的话落到顾越泽耳朵里,让他脸色涨红,立刻想要反驳回去,可接触到太子警告的眼神,又只能愤愤闭嘴。

    可闻听此言,六皇子和七皇子倒是眼神“唰”地一下亮起来,他们从楚檀进门开始,好奇打量的目光就一直落在楚檀身上,不如说他们本就是为了楚檀来的。

    此刻更是按捺不住,异口同声道:“你上前来。”

    楚檀垂着眼睛,往前走了两步。

    双胞胎站起来,围着楚檀走了两圈,“我们派去的人在山崖底下看到七具狼尸,都是一击毙命,可是你杀的?”

    楚檀淡声道:“奴才只杀了六只,还有一只是我家公子杀的。”

    这下众人更是惊呆了,似乎没想到一个失去双腿的残废也能杀狼。顾越泽的神色尤其难以置信,他一口一口叫着瘸子的人,在坠落崖底之后,还能有力气杀狼?假的吧。

    太子毫不吝啬的夸奖,“三郎看似羸弱,没想到竟有如此本事,真令人佩服。”

    容钰扯了下唇,“太子谬赞。”

    他神色很平静,脸上没什么笑意,倒没有早上刚回来,和秦嬷嬷墨书炫耀时的那份自信和高兴了。

    双胞胎还围着楚檀转,眸中异彩连连。

    六皇子:“你杀了虎?”

    七皇子:“又杀了狼?”

    异口同声,“好厉害!”

    两张一模一样的少年面孔上露出相同的敬佩与仰慕,回头对太子说:“皇兄,他杀了一头老虎和七只狼,便是本次春蒐当之无愧的首位!”

    太子含笑点头,“你叫什么名字?”

    楚檀垂眸,“奴才楚檀。”

    容修永插嘴道:“回太子殿下,这奴才本是罪臣之子,乃前任江宁知府,楚言的庶子。后获罪充奴,发卖到我容府做事。”

    “哦?”太子多打量了几眼楚檀,“原来是参与卫王谋逆案的楚言之子,怪不得言行举止不似寻常下人。”

    “卫王谋逆”四个字一出,满座皆寂。当年皇帝下令彻查卫王谋逆一案,凡是涉及此案的人,一律诛杀,那段日子京都人人自危,生怕哪句话说错了就被杀红眼的帝王一并安上罪名处死。

    无数人死在那一场劫难中,菜市口日夜传出砍头的哭嚎,鲜血两个月都未曾干涸。

    直到一年过去,被发现曾牵连过卫王一案的楚知府一家,仍然被抄家流放,可见皇帝对卫王的恨之切。如今再听到这四个字,依然心有余悸。

    不过太子倒为表现出什么厌恶之色,淡淡道,“楚檀,按照春蒐的规矩,猎物最多的人便能得到金射弓,只是你身为奴才,你获得的猎物都会记在你主子头上,所以,本次春蒐之首是你家公子,你明白吗?”

    楚檀长睫低垂,眸子似冰冻湖面一般漆黑冷寂,只有一道暗芒飞快闪过,如同湖面之下阴翳的旋涡。

    他低着头,语气平静,“奴才明白。”

    “如此甚好。”太子看着容钰,神情十分温柔,“三郎,孤回宫便会禀告父皇,将金射弓赐给你。”

    容钰随意点了点头,“多谢太子殿下。”

    轻飘飘的小事一揭而过,接下来便是重头戏。

    太子对容钰道:“孤今日来,首先是看望你,其次便是给你坠崖一事一个交代。”

    容钰微微挑眉。

    太子温和的神情褪去,变得十分严厉,“顾越泽,过来,给容钰下跪赔罪!”

    顾越泽震惊地瞪大眼睛,来之前太子只说要他给容钰道歉,可没说要下跪。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一个他百般瞧不起的瘸子下跪,传出去他顾越泽的脸面还要不要了?!今后又有何颜面在京都行走?还不被耻笑死!

    他还没说话,容修永先坐不住了,急忙道:“使不得,使不得,小将军怎能给他下跪,犬子何德何能啊!”

    太子道:“容侍郎不必多虑,此番本是越泽鲁莽行事,惊了三郎的马,才导致他二人坠下山崖,惨遭生命之危,无论怎样的惩罚,他都该受着。”

    “不可,不可啊!相信小将军也不是有意为之,何况犬子如今并无大碍,实在不用这般严重。”

    容修永老脸满是惶恐,顾越泽的父亲是当朝一品镇远大将军,比他高了两个品阶,让镇远将军的儿子给他的儿子下跪,岂不是置将军的颜面于不顾?

    本朝太祖乃是马上定江山,武官的地位一向比文官高。容修永一个三品侍郎,又是寒门子弟出身,背后没有显赫氏族做底气,无论如何也不敢与镇远将军起嫌隙,更何况是因为一个不受宠的残疾儿子。

    “就是,我又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失手罢了。”

    顾越泽看向容钰,没什么诚意的解释道,“当时那老虎朝你二人跑去,我本来打算一箭射死老虎救你,可你那小厮换了个方向跑,引得老虎去追,我便一直拉着弓没有松手,待他将老虎杀死,我一时惊讶,箭羽脱手而出,谁想到不偏不倚就射中你的马了。”

    “你若是委屈,我便给你道个歉,算我手滑。”

    顾越泽扬着下巴,脸上可丝毫歉意都没有,反而充满了傲慢和轻视。

    太子皱眉道:“顾越泽,来之前你是怎么答应孤的?说了要好好给三郎道歉,你就是这副敷衍的态度?”

    顾越泽梗着脖子,他倒是很委屈,“我已经道歉了,难不成真要我给他下跪磕头不成?”

    “自然不用,自然不用。”容修永连连拒绝,随后看向容钰,“三郎,小将军既已道歉,此事就到此为止,不可再生事端。”

    容钰一手撑着脸颊,歪着头不语。

    容修永拧眉,心中对容钰的反应很是不满,怒斥道:“小将军乃是一时失手,你又没受半点伤,难道还想不依不饶?”

    容钰眨了眨眼,语气无辜,“父亲这是何意,什么不依不饶,从头到尾我可有说过一句话?”

    容修永被噎得一顿。

    几人这也才反应过来,他们在这讨论了半天,真正的受害者却还未发一言。

    容钰眼皮动了动,浅色的瞳仁从这些人脸上一一划过,太子面露歉疚,三皇子置身事外,顾越泽傲慢轻蔑,六皇子和七皇子的注意力则在楚檀身上,唯一亲爹容修永却拼命用眼神警告他不许乱来。

    容钰觉得太搞笑了,他方才冷眼旁观,看这些人吵吵闹闹,就仿佛在欣赏一出荒唐滑稽的舞台剧,而他是唯一的观众,这些人都是故意在演给他看。

    好像如果不是他,就不会有这一出闹剧。明明差点落入虎口的是他,坠下山崖差点摔成肉泥的也是他,现在倒变成他的错了。

    太子温和道:“三郎,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说。”

    容钰垂眸,掩去眼中的讥讽,扯了扯淡色的唇,“我没什么想法,就听父亲的,就此了解罢。”

    听他这样说,容修永暗自松了口气,他倒真怕这个冤孽不管不顾地闹起来。

    顾越泽眼中浮起得色,他就说了,一个瘸子能翻出什么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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