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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是啊是啊,这个婢女当真可恶,竟还谎称是您府上的人,平白给王府招黑。”
“妾身已经对她小惩大诫,一会便交由王爷处置,要杀要剐,全凭王爷做主!”
沈月柔第一次见到这么俊朗的男子,一身紫色蟒袍衬着如玉的面庞,明明是一副清冷公子的模样,却有说不出的威严庄重。
萧景煜一下就被比了下去。
她的心瞬间雀跃,竟不问自答,往男子身边凑去。
裴砚不理会他,一双眼睛似是在寻找着什么。
沈月柔不甘心被忽略,利索地捡起地上的令牌递了上去,“王爷您看,她还伪造了王府的令牌,简直是罪加一等!”
她一心告状,想看我凄惨的下场,却没有注意到,裴砚目光落在令牌上时,周身暴起的杀意。
他一把拂开沈月柔,径直穿过人群。
我从地上缓缓起身,背着身子掸去衣衫上的尘泥,只听见裴砚心疼至极地唤我。
“清棠……”
“是谁欺负了你?”
裴砚手足无措地前前后后将我检查了个仔细,看到我衣衫和手背上明显的脚印,眼底瞬间冰冷。
他理了理我凌乱的发丝,将我揽在怀中。
“你们说的贱婢,就是她?”
众人见裴砚这么紧张我,心里暗道不好。
沈月柔也呆在了原地,看到裴砚当众维护我的样子,她又忍不住妒忌。
“王爷,她当真是您府上的人?”
“可即便如此,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她虽是王府的婢女,可的确毁坏了妾身的宝贝,理应受到惩罚!”
萧景煜到底是在官场混迹惯了的人,看着裴砚脸色铁青,拉了拉沈月柔的衣袖,压低声音劝道。
“月柔,你少说两句,毕竟是王爷的人,哪里轮得到你说话……”
沈月柔见萧景煜也为我说话,顿时委屈了,瘪着嘴落泪。
裴砚忍着怒气,沉声问道:“她身上的伤是拜你们夫妇所赐?”
萧景煜怔了怔,艰难地点了点头。
“好!”
“来人,逐他们出去,太后的寿宴不欢迎尊卑不分的蠢货!”
萧景煜没想到裴砚会直接赶他们走,一点颜面也不留,不甘心地问。
“王爷,为了一个水性杨花的婢女当众让下官难堪,难道不怕世人耻笑?”
“她沈清棠就是个不知羞耻的女人,当初痴缠我夫君多年,还与不同地男子纠缠不清,早就被族谱除名了,王爷您可不要被他蒙蔽了!”
沈月柔也不服气地帮腔。
我感受裴砚在我身边极力压抑着怒意,身躯都忍不住地颤抖。
“住口!”
裴砚心疼地握住我的手,“沈清棠是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摄政王府名正言顺的女主人,你们以下犯上,本王已饶你们一命,还来找死?”
在场之人倒吸一口凉气,愣在原地,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沈月柔一双眼睛瞪得浑圆,嘴里喃喃道:“怎么会……沈清棠不是被赶到庄子上了吗,怎么会成了王妃……”
她自以为获得了萧景煜的宠爱便越过我一头,如今说什么也不愿意相信,我的夫君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杀伐果决的摄政王!
萧景煜脸色也难看到极点,神情复杂地看着我。
“沈清棠……你当年说过心里只有我一人,要生生世世做我的妻,怎么能嫁给旁人……”
宫中侍卫奉命上前驱赶他们,萧景煜狠狠挣脱。
“王爷,此事的确是我们夫妇二人草率,冒犯了王妃……可王妃从头至尾不曾表明身份,我们也是无心之失啊!”
沈月柔狠狠剜了我一眼,“沈清棠……你是故意隐瞒身份陷害我们……”
我被她的逻辑逗笑了。
“我不曾表明身份,我一早就亮出了摄政王府的令牌,是你认定了那是伪造的!”
沈月柔还想狡辩,周围众人已经倒戈。
“对,我们都看到了,王妃拿出令牌命宫人去请摄政王,是萧夫人一口咬定令牌是假的,还胆敢对王妃动手!”
“没错,萧夫人自己没站稳,摔碎了翡翠玉佩,还赖在王妃头上,颠倒黑白,王爷定要好好惩治她,为王妃出口气!”
“刚刚萧大人还口出狂言,要王妃去他府上刷恭桶,夜里给他做通房呢,简直是倒反天罡!”
……
一时间,刚刚对我疾言厉色的贵人们都成了我的拥护者,七嘴八舌地控诉着沈月柔的恶行。
裴砚拳心越攥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