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男朋友的工作被迫增添了，一下班就在家里边看电视边织围巾，好不容易打出两条来，余遥又带回了一个消息。“艳艳不好了，我爸妈说漏嘴，现在你爷爷也要织一条。”
方堰：“……”
他任劳任怨又打了两条来，一条爷爷的，一条小舅子的。
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的。
自从出过这样的事后，方堰再也没有羡慕过别人。
*
八月末的一个晚上，余遥窝在沙发里，边打游戏边等方堰从浴室里出来。
他在洗澡。
说起洗澡，有件事不得不提一嘴。
在还没有同居之前，她就查过相关的资料，几乎所有人都说，男性比女性体温高，所以男性的洗澡水是凉的，女孩子是热的。
然而他俩恰恰相反，余遥经常被他用过的洗澡热水烫到，方堰也经常被她洗过之后的冷水冰到。
俩人就像一对反过来的情侣一样，和大家完全不一样。
余遥心里刚这么想完，就听到桌子上，方堰的手机响了一下。
有人给他发了条微*，是方老爷子，让他帮忙找一找自己老朋友的微*名片。
他不知道点到了哪里，找不到了。
方堰手机的密码她知道，也不防着她，所以余遥直接进去，听过描述之后在方堰的朋友列表里寻找。
从首页开始一路刷下来，意外瞧见很多很多熟悉的头像，她几乎所有闺蜜的，她朋友的，家人的，七大姑，八大姨，甚至是邻居，有些她都没有，他有。
去掉这些，其他人的备注都是某某董事，某某总监、总裁，谁谁谁的儿女之类的。
余遥有些意外，盯着列表恍惚了一下，方老爷子又来了一条消息，问她找到了没有？
她才反应过来，继续往下拉，寻到那个带太阳花的头像后发给方老爷子，得到他的确定才放下手机。
过了一会儿，又拿起来。
她好像从来没有好好的看过方堰的手机，方堰的品性太好，对自己的要求和规矩很多，不可能有问题，所以她从来没怀疑过他，不需要看他手机。
现在突然有点好奇。
她先看的微*，果然都是正儿八经的谈话，无论男女语气都礼貌又疏离。
当然偶尔也会在同栋楼的大姐和大妈的要求下，帮人家的小孩投个票，或者给砍一砍拼夕夕。
给隔壁带瓶酱油，都是很小的事，不足挂齿，又接地气的可爱。
余遥又去看了其它的。
都没有问题，她最后把目标定格在相册上。
只有相册没看过了。
余遥照例输入他平常会用到的密码，显示错误。
？？？
余遥有那么点惊异。
方堰对她有秘密？
那不好再看。
她刚要将手机放下，又想到了一个密码。
如果是对的，那说明刚刚的猜测是错的，方堰不防着她。
余遥输入自己的出生日期，显示密码正确，成功进了里面。
原本以为方堰应该没多少照片的，没想到还不少，有他爷爷的，花园照，还有——她。
很多很多的她，视频，相片，甚至是从监控器里截的图，还有俩人开视频时录下来的。
密密麻麻，首页显示那个单独放了她的分类小册里有两千多张。
余遥眨了眨眼，惊讶地看向浴室。
方堰——好像在她不知道的角落，悄悄地、很喜欢很喜欢她。
她不爱拍照，自己相册也才十几张自拍罢了，方堰居然有两千多张。13
71
123、日常向篇
方堰好像特别喜欢她笑，
记录了她各种各样的笑，很开心的笑，打游戏胜利的笑，
和朋友开玩笑的奸笑，他在旁边时，将他拉过来抱住涩涩的笑。
家里一开始什么都没，
后来他借口说这地方住户太多，
人口杂，有安全隐患，
安装了好几个监控。
那时候余遥想的是，万一方堰一个人在家，被人开锁进来做了什么该怎么办？
所以同意了安装监控器，
除了卧室和洗手间没有之外，
基本上客厅每个角落，
无死角都能拍下来。
监控画面俩人手机上都有，但她很少关注，方堰用这个录了不少视频，截了很多图。
方堰还喜欢偷拍她，在背后，或者某个她不知道的角度。
比如她平时晚上跳广场舞，
方堰就坐在一边的花园大理石台面上看着，
多数照片和视频的角度都是这个位置和这个视角。
有背面的，
也有正面的。
他喜欢穿衬衫，几乎所有衬衫胸口都有个兜，一定是将手机调好录像和预拍的功能，
塞.进胸口那个袋里正对着她拍、录下来的。
反正平时她没少瞧见方堰的手机搁在那个口袋里，
还曾多次提醒他，
这样外露着会丢。
他每次都耐心的说，不会，他会盯着。
余遥也不好说什么，当然也没有多想过。
她一直无知无觉，方堰已经用这种方式记录下无数画面。
她在对面公园跟人打篮球时马尾辫飞扬和投中球的高光时刻。
心情很好，走路一蹦一跳的时候，有劲使不完，非要背着他锻炼。
休息时间方堰就是她的训练工具，没少被她拿来当锻炼器材，或扛或背，或当成达成成就的奖励。
比如做多少个俯卧撑就亲他，多少个深蹲扑倒他。
和她这样精力旺盛的人在一起，方堰每天都被她折腾到生无可恋。
要不就是格斗摁趴下，反正完好的站起来的时间很少。
余遥继续往下翻，突然发现不止这边有视频，他原来的公寓那边也有，还有方家老宅的视频。
她老爱窝在方家客厅的沙发里，带方老爷子打游戏，把他从一个菜鸟，练到七十五级。
期间花费了无数心血，只要去他家就带，平时在自己家也是，就算忙，顾不上，也会让朋友们招呼。
至少打了好几百局，方堰这段时间联系方老爷子的次数可能都不如她。
不过他们俩隔三差五会打个电话，开个视频，，一次大半个小时，这点余遥要承认，不如他们。
她们家属于一年半载不联系都行的散养模式，完全无法理解一次半个小时往上，两三天就打一次电话的行为。
怎么会有那么多话题？
精养出来的，和散养出来的就是不一样。
余遥将注意力再度放在相册上，大多数视频都很长很长，时间在十几分钟往上，她根本没耐力看，匆匆扫一眼就跳过。
但方堰既然录了下来，说明他看完了。
他耐心怎么这么好？
余遥还发现一个细节，方堰似乎很喜欢她身上跟他相反的特征，比如活泼，开朗，爱笑，精力旺盛等等。
原来她以为的缺点，在方堰看来是优点啊。
她一直觉得自己有点好动，话多，精力太过充沛，太闲她会搞事。
比如缠着方堰，闹他。
担心很久自己会烦着他，他讨厌，原来不会啊，恰好还是他喜欢的。
他录了很多相关的，应该就是喜欢的意思。
好多她去拉他的手，亲他，压倒他，在他躺在沙发上办公的时候，从他臂下钻进去，趴在他身上玩手机的画面。
方堰背着她，好喜欢她啊。
余遥搁下手机，本来打算保守这个秘密，假装不知道来着，指头放下时不经意滑了一下，底下一个视频冒出来。
这段视频有点久远，大概过了十多年吧，但她还是一眼认出了那个背影，是上高中时的自己。
女孩子的校服也是五分短裤是很少见的，她记忆犹新，所以一下辨了出来。
余遥摸着下巴。
为什么是五分短裤，隐约记得好像是早年一批家长闹裙子太短，是上学还是看女孩腿呢？内裤都藏不住云云。
上报到了教育局，学校架不住，将裙子全部换成了裤子，和男生一样。
一部分人接受，一部分人不满，觉得裙子加长就好，没必要这么偷懒，然而不管怎么争取，还是没能扭过学校。
学校可能是怕以后会有麻烦，比如虽然加长了，但没达到那部分家长心中的要求，再次投诉，对学校影响很大，不如都换成裤子，省劲，捂的严严实实，就漏个小腿，再难搞的家长也找不到漏洞和再次投诉的理由。
总之就这么定下了，南阳二中也成了附近唯一一所女孩子穿裤子的学校。
余遥点进这段视频，从头开始看。
观完恍恍惚惚，惚惚恍恍，感觉自己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
她和方堰，那么久之前就见过了吗？
那个个子小小，戴着眼镜呆呆的男孩子是方堰？
虽然看不清楚，但感觉是的，依稀能瞧出些精致和他现在的轮廓来。
所以她在很早之前帮过方堰？
难怪感觉方堰接受她接受的莫名其妙，她喜欢方堰，是因为过了悲痛期之后乍一下发现方堰各方面都符合她的求偶标准。
禁不住会被他吸引。
那方堰呢？
喜欢她莽莽撞撞，咋咋呼呼？
原来是一早帮他对付过校园暴力，后来又帮他脱离了江明溪的魔爪，救过他两次哎。
他自己说过的，救命之恩很容易变质，变成爱慕之情。
那时候就对她有感觉了？
余遥掏出自己的手机，进了微*群，想把自己刚刚发的，自己先追的他那句话删掉。
自从俩人宣布结婚之后，经常有人问，她回得熟门熟路，都设置成了快捷语。
那句话发的时间过久，撤回不了，她只能把快捷语去掉。
前脚删完，后脚方堰从洗手间里出来，洗了澡也洗了头，他每次都擦的很细，身上不会有水珠，头发也好好的吹过，是干爽的模样。
上半身赤着，只腰下围了浴巾，身后一股子热气从大开的浴室里涌出来，宛若他置身仙境。
余遥目光在空了的浴室里停留了一秒后，继续落在方堰身上。
她之前就洗好了澡，因为她时间短，一般情况下十几分钟搞定，方堰最少一个多小时，所以每次都是她先洗，方堰后洗。
晚上的十点多，俩人都干干净净的，还做完了所有的事，正属于闲着无聊的时候。方堰像平时一样，漫不经心从她身边路过，去拿桌上的电视遥控器，刚握在手里，被她陡然抓住手腕扯过来压倒在沙发上。
余遥一直以来都有个毛病。
太闲就爱搞事。
电视他最后也没看上，只在受了刺激的时候指头用力，不小心摁到了遥控器上的某个按钮，电视蓝屏了一瞬后又黑了回去，然后再蓝屏。
以前余遥其实顾虑很多，担心这个，忧虑哪个，回回都无法完全发挥，现在几乎可以说肆无忌惮。
明显的差异一下就被方堰发现，事后他窝在沙发角落，边给她理额角掉下的散发，边问：“发生了什么？感觉你今天不太一样。”
“那可不，”余遥神气不少，“我发现了你一个秘密。”
方堰轻声问她，“什么秘密？”
余遥张嘴就想说，临到头来又反悔了。
她咳了一声后提要求，“艳艳，你哭一下吧，你哭一声我就告诉你。”
她凑得很近，不想错过方堰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方堰挑了挑眉，没有受到胁迫，反而看向四周。
他进浴室前余遥就一直坐在沙发上，那个姿势那个位置，没怎么变过，再加上洗澡水声和吹风机的声音关掉后，外面偶然传来的动静，某几个字眼能对上。
随时停随时有，说明她一直在，没有离开过，没机会做其它事。
桌子上，手机的位置和他离开前的不一样。是黑屏的状态，现在屏幕上还留有指印。
他有擦手机的习惯，每次用了纸巾，或者洗完手，会顺手擦拭一下手机，走之前他吃了水果，也用湿巾擦过，不该留有痕迹的。
方堰看完一圈后，心中已经大概有数了。
“你看了我的相册。”
！！！？？？
“你怎么知道的？”他也太神了吧，这都能猜到？
方堰嘴角微勾：“我只有这个秘密。”
其实是她太好猜，能让她突然自信的，只有这个。
手机开机密码她知道，相册密码也不难，根本没想过瞒她，会知道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以前不晓得，是因为没心思查看，突然心血来潮翻一下，发现很正常。
余遥撇了撇嘴，“好没有成就感啊。”
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一条他的秘密和弱点，结果瞬间不是了。
“艳艳，”她只好来软的，“你哭一下呗，我想看你哭。”
方堰拒绝了，“我不会哭。”
“你会的。”她表示，“想想难过的事，鼻尖一酸、一红就哭了。”
嘴里说着话，她脸上还活灵活现演绎着。
方堰狭长的眼角微挑，“然后呢？”
“然后眉眼耷拉下来。”
方堰看向她皱在一起的脸，“还有呢。”
“还有瘪瘪嘴之类的。”
方堰‘哦’了一声，“就这样吗，没有别的了？”
“有，”余遥积极回应，“把鼻尖和眼角哭红，可怜兮兮抽泣最好不过了。”
方堰点头，“比如呢？”
“比如这样……”余遥刚嘤嘤出来，意识到不对，打了方堰一下，“好啊，你逗我玩呢？”
方堰生生挨了一下她的铁拳，也没有辩解，被她压在下面揍了几下。
软的不行，她来强的，“快哭！”
方堰闭上眼，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
余遥还真拿他这幅软硬不吃的模样没办法。
这么僵持了一会儿后，方堰听到拉抽屉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有点火的动静，他睁开眼，恰好瞧见余遥点燃嘴边的烟。
“抽烟对身体不……”
余遥忽而低头，将一口浓白烟雾渡进他嘴里，因为猝不及防，呛得他忍不住咳嗽起来，烟往上涌，熏得他生理眼泪也在主人没有主观意识的情况下，自主从眼角滑落。
余遥手卡在他下巴处，笑的很得意，“不还是哭了。”
边说边抬了抬手，扭过他的脸，细看他眼角的泪水。
“艳艳，你眼角红红，黑眸带雾，哭得真漂亮。”
把好看的人折腾哭，成就感可太足了。
不管怎样，物理折腾，还是别的折腾，只要是她干的，就是被她欺负哭。
没毛病。
*
距离九月还有三天的时候，余遥最近在准备的一件事终于完成。
这段时间她每天背着方堰，说是去约小姐妹玩，因为想赶在俩人结婚之前，一开始担心时间不够用，还请过几天的假。
属于她和方堰的小公司里，她是有职位的，依着方堰的意思，要管事要掌权，还要监督那天说过的，名声名扬的开发。
总之现在去哪人家也要叫她一声小余总，因为这个称呼，余遥平时也没少请假，最近她已经打算辞职。
不仅因为她和方堰那个小公司的事，还因为她爸妈已经打算把那两栋楼给她。
一栋一个月大概五六十万房租左右，两栋是一百来万，再加上公司的股和任职钱，每个月能拿到三五百万。
谁还去上一个月万把块的班，把这个时间省下来干点更有实际性的事不好吗？
比如投资。
自从她发现自己无知无觉学的比爸妈还快，懂得比弟弟专业出来的还多之后，已经没少朝这方面靠拢，还试着赚了钱，经过一次又一次的试验，已经一次比一次胆大。
她现在是卓越有限责任公司的董事兼CEO，已经代表方堰定下了几个小项目，大的还是方堰来，有些她也是可以的，只有不确定的才去找方堰。
经过她的努力，卓越有限责任公司今年盈利比往年少了一点，但也没亏，并且在稳健的小赚着，余遥很满意。
方堰像个孩子还没满三岁，就撒手让孩子自己走的不负责任大人一样，已经很少插手卓越有限责任公司的事。
这个公司现在更像给她练手的。
拿一个目前市值十几亿的公司给她练手，怕是也只有方堰敢了。
不过他这种撒手放鹰的行为，让她成长更快，一开始必须全神贯注盯着一个项目才行，每天紧张提心吊胆到深夜，慢慢地游刃有余，还可以在做项目之余，利用空闲去干自己的事。
比如打着在办公的名义，实际上藏在办公室悄悄准备给方堰惊喜。
收尾工作做完，她才喜滋滋地按部就班去接方堰。
好几天没去接他，他表面不说，其实心里是有怨言的吧。
想一下如果俩人正要好的时候，男方突然几天不归家，不是跟朋友玩，就是宿在公司，或者干脆上班加班，以前从来不加班的。
是个人都会想歪，外面有人了，没爱了等等。
余遥就是准备去坦白的。
她提着自己准备好的东西，赶在方堰下班之前摸到鼎立最顶层。
他刚跟其他人开完会，一个又一个的管理高层从他办公室里出来，看大家焉啦吧唧的模样，七八成又被严厉批评了。
方堰属于那种，用最温柔的话，干着最残忍事的人。
比如他说让某个犯了错的员工走人，就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板上钉钉，谁说都没用。
就算是集团高层，在他那里也是能换的。
他干得出来，以前就做过，把一批嫌他年纪小，不肯服从他的高层大换血，现在都是他提拔上来的，所以对他阴影很大。
鼎立的工资待遇，也一直属于业界良心还要拔尖的那一筹，所以大家其实本心里不想挪窝，找不到比鼎立更高的薪水，而且不做什么难以饶恕的大事，一般不会开除，最多挨批加降薪而已。
最主要的是，今天任性说走了，明天就有更优秀的人补上，属于高薪不差人才，想反悔都难、别人削尖脑袋拼命进来的大企业。
所以几乎每个人在面对他和集团每个决定的时候，都谨慎又谨慎，小心又小心。
余遥有时候蛮同情他们的，顶头上司和他那一身温润如玉的气质不符，做事的时候更雷厉风行。
跟不上他节奏和速度的，都会被他淘汰。
余遥赶在最后一个人离开，办公室的门没来得及关闭前挤进去，轻手轻脚、尽量不弄出动静的朝里走。
方堰的办公室很大，不过她还是一眼瞧见电脑桌后的人，被挡住大半个身子和面容，只支架处露出一点点胸口的西装。
余遥自己经常坐在那个位置打游戏，知道他不刻意扭头看，是瞧不见她的，于是大胆的走过去，想吓一吓他。
还没开始，已经被他发现。
方堰用他惯有的、平淡的语气问她：“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余遥挫败感十足，“你怎么知道有人？”
明明没发出声音的。
方堰伸出一只手，高高举过电脑，指了指她身后，“你刚到一楼大厅我就看到了。”
如果不是她来的话，这场会议还会久一点。
余遥‘啧’了一声，“好吧。”
她已经到了方堰的桌边，将身后的手提袋拿出来，搁在方堰的面前。
“打开看看，我特意给你准备的惊喜。”
方堰窝在办公椅内，抬眸看了她一眼。
她最近肯定没有看他的手机相册，所以错过了一个视频。
一个关于礼物的视频。
前几天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人大半夜突然开口说话。
他醒来后瞧了瞧，不仅有话，还有动作。
两只手举在空中，像握着两根签子，一边如同打围巾一样晃动着，一边道。
“太难了太难了。”
“我没看懂……”
“老师你慢点……”
“为什么所有人都会，就我不会啊……”
“我怎么这么菜……”
方堰认真思绪片刻，身子前倾，将礼物拿出来，佯装惊喜道：“是围巾啊。”
演技太烂，一下就被戳穿，挨了几肘子，余遥停手他才问：“不是不擅长吗？为什么又想着去学？”
运动方面才是她的长项，如果是遇到危险，保护他，她肯定不留余地，织围巾打手套对她来说就像男人绣花，不可能的事，没有这个天赋。
他是看了她努力了几天之后依旧不成功才发现的，自己在为难她。
让她干一件她完成不了的事，所以后来他干脆了当放弃，自己来。
比起余遥，貌似他更擅长这些，他给余遥织也是一样的。
余遥嘻嘻一笑，“不能让我的未婚夫去羡慕别人，别人有的，我未婚夫也必须要有。”
其实是方堰的喜好太少，就那么几样，半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她有时候甚至觉得，方堰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就算现在这种有钱的生活都不是他真心想要的。
他的心思就像海底的针，隐藏的很深很深，非常难猜。
不过有一件事她很肯定。
方堰是喜欢她的。
在对待她时那种上心，和平时略微懒散的模样完全不同。
他在做任何事的时候余遥都能感觉到漫不经心，游刃有余，甚是是在面对任何人的时候都有这种感觉，和方老爷子时略微不一样，是彻底的、完全的放松，毕竟是亲人，能理解。
和她时感觉也很不同。
被她冷落的时候会一直盯着她，盯到她心虚，不用回头都能感觉到怨念的目光。
只在她一个人面前有伪装，野兽披上羊皮，是因为好玩吗？
当然不是啊，是因为他接近的人喜欢羊的外表，因为那个人重要，他心甘情愿扮演无辜无害的好烂的情话啊。”
嘴上这么说，他那双阗黑阗黑的眼眸却亮得惊人。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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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日常番外
情话确实烂，
但是管用。
余遥没有过多的停留在这个话题上，也没有嘲笑他心口不一，只催促着，
让他准备准备下班了，接他回家。
方堰没有意见，收拾收拾，
将重要的文件锁起来，
电脑关机后，提着那个纸袋，
被她拉着手，一起出的门。
乘上电梯，在众多秘书和助理的热忱目光中离开，
电梯到了半路，
余遥有点想上厕所，
于是又改程回到顶楼，用方堰办公室后的洗手间上。
没别的原因，因为他爱干净，因为在他的地盘更舒服一些。
她有事，方堰就在外面等着，坐在沙发上，
将纸袋子里的围巾拿出来，
看具体的样子。
织是织了，
看得出来很用心，但不擅长就是不擅长，针孔大的大，
小的小，
紧的紧，
松得松，不太规则。
对于一个新手和做不了细腻活的人来说已经很不容易了，要求不能太高。
方堰自己拉了拉，尽量让每个孔都均匀均称。
“哎，你们说方董……喜欢她什么呀？”
“连围巾都不会织，前几天问我，教了好几遍还是不会，真笨。”
办公室的门没关，外面响起高跟鞋踩在瓷砖地面的动静，和女人的讲话声。
“别乱说话，”同伴警告她，“被张姐知道你就完了。”
“怕什么？”另一个声音不以为然，“张姐去送方董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她继续刚刚的话题，“我说真的，你们不觉得她配不上咱们方董吗？”
那人还在说，“外貌啊，家世啊，各方面都配不上……咦，办公室的门怎么没关？”
她路过时不经意瞥见办公室的门开着，职业病犯了，本能将手里的文件换到另一只手上，空出一只手拉了门把手，刚要关上，眼角余光突然注意到里面不对劲。
抬头就瞧见她的顶头上司站在一边，对着沙发深深一躬，面上尽是歉意。
她视线微挪，看向沙发，她讨论的对象，大老板正坐在上面，冷着眼眸看她。
她浑身一僵。
秘书长再一次对着老板鞠了一躬后，自觉地踩着高跟鞋出来，面上尴尬和惭愧一收，凌厉地扫了说闲话的秘书一眼，示意她到一边解决。
俩人去了茶水间，门一关，她开门见山，直接发难，“不知道老板喜欢老板娘什么？”
都是女性，她也是年轻过的，小姑娘一开口她就知道抱着什么想法。
无非是酸而已。
觉得自己和老板娘一样，都是普普通通的女孩，但老板娘和老板在一起了，自以为人家飞上枝头变凤凰，自己没有，委屈，羡慕，嫉妒。
一张嘴，醋味都快要溢出来了。
很大概率还有一种可能。
觉得自己更优秀，想自己做老板娘。
“我告诉你，老板喜欢老板娘什么。”
秘书长一样一样数，“喜欢她真诚，阳光，开朗，善良，厉害，她能从一群少年手里救老板出来，能跟疯子飙车为集团赢取利益，能在危险的时候保护老板，你行吗？”
“老板读书的时候年年都是文状元，她年年都是武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