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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h3>第1章</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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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秀英家这会儿正吃饭,远远的还能听见,她喊赵玉涛端饭的吆喝声。

    她走到李秀英家偏房边上,钻进空间隐匿身形。

    等那母子两个进了堂屋吃饭,她才从空间出来,溜进李秀英家柴房里,摸了把锄头出来,藏在了王大田去李秀英家的必经之路。

    王大田小气记仇,肯定会来找她报复的,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

    但是今晚,王大田一定会先来找李秀英的。

    他被关了这么几天,出来肯定想泄火,再就是,他会跟李秀英商量怎么对付自己,不可能不来。

    夜慢慢静了下来,偶尔听到村里的狗吠声,和老人喝骂孩子哭闹的声音。

    宋寻薏陈在空间里忙着拔萝卜。

    萝卜一个个又肥又水嫩,和外面地里长出来的干瘪模样大不同,看着很是喜人。

    她把萝卜堆成一小堆,打算过两天去集市,买几个大坛子,把萝卜腌麻辣萝卜条,萝卜叶子腌酸菜。

    收完萝卜,她才打开箱子,拿出金璨给的那一把钱数了数,居然有八十三块五毛八分钱。

    宋寻薏陈坐在地上,看那一堆卷的乱七八糟的毛票,心情一时说不出的复杂。

    金璨是个存不住钱的,他给了这么多,还有零有整的,估计把自己所有钱都给了她,说不定还找人借钱了。

    宋寻薏陈叹了口气,掏出张玉珍给的92块钱,和王大娘拜托蒲建国赔给她的五十块钱,还有蒲老娘那里要来的钱。

    零零碎碎加一起,居然有240块,这可不是一笔小数。

    眼下工人工资都才三、四十块,就算科级干部也才一百多,这钱就显得有些金贵了。

    宋寻薏陈正数着钱呢,就听到有动静传来。

    她赶忙从空间出来,猫在挂满干红薯藤的树后,将锄头紧紧攥在手心。

    今儿十月十九,月色不是很明朗,宋寻薏陈还是一眼认出了王大田那矮胖猥琐的身形。

    王大田趁着夜深人静,想去李秀英家里喝点酒,顺便与她温存一番,脚步轻快也没留意到旁边动静。

    宋寻薏陈瞅准时机,闪身出现抡起锄头,狠狠朝着王大田后脑勺砸了下去。

    “哎呦!”王大田吃疼,捂着脑袋回头。

    宋寻薏陈在他回头瞬间躲进了空间。

    王大田回头,只看见干红薯藤晃晃悠悠,不见半个人影子。

    “出来!是哪个龟儿子打老子黑棍?”

    老鸦哇哇叫着飞过,四下静悄悄的,他心一哆嗦,莫非见鬼了不成?

    他左右走了两步,还把红薯条掀了掀,压根没见有人影,嘟囔着骂了两句,便扭头继续往李秀英家去。

    宋寻薏陈再次出现,又是一锄头抡了下去。

    这回,王大田哼哼两声,就倒地上起不来了。

    宋寻薏陈喘着粗气,再次抡起锄头朝着王大田的腿狠狠砸了下去。

    昏死过去的王大田哆嗦了一下,再度昏迷不醒。

    宋寻薏陈不解恨,随手捡起一截枯树枝,朝着他的眼睛狠狠戳了下去。

    “啊!”王大田发出一声惨叫,挣扎几下又在剧烈疼痛中昏迷了过去。

    刚躺上床的李秀英似乎听到什么动静,屏住呼吸仔细听了听,又好像是错觉,啥声音也没有。

    她便脱了衣服躺床上,想着一会儿王大田要过来,特意将灯给灭了,连最后一件里衣也给脱了。

    宋寻薏陈隐在空间里,等了十几分钟,见再无动静,才悄悄从空间里出来回家去。

    她回到家里,将绑在鞋底上的木板和布条全部取下,扔进灶膛里烧掉。

    别说是眼下侦查手段有限,就是科技发达的将来,也未必能找出痕迹。

    办完事的宋寻薏陈心情大好,顺便把下午剩菜剩饭热了。

    吃饱一抹嘴,碗都懒得洗,扔灶头上就睡觉去了。

    打断王大田的腿,还戳瞎了他的眼睛,宋寻薏陈是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好人是没好报的,前世,金璨母亲苏姨一辈子做了那么多好事,却在送学生回来的路上,遇到了游手好闲的王大田。

    他拦着苏姨意图不轨,被过来接母亲的金璨遇上。

    愤怒的金璨一拳打伤了他的眼睛。

    王老娘便不依不饶,天天跑到苏姨工作的学校去闹。

    闹到最后,金璨不但赔了钱,还被家里人送去了鹏城。

    要不是去鹏城,他也不会遇到那个女人,害的死无全尸。

    宋寻薏陈想着前世之事,打定主意这辈子坚决不让金璨去鹏城,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半夜里,一场小雨淅淅沥沥下了起来。

    蒲建国顶着雨回到家里,一看书桌上的煤油灯已经燃的见底,再看灶台上碗都没洗,火气瞬间就上来了。

    “宋寻薏陈,你会不会当家?有你这么过日子的吗?

    你晓不晓得一斤煤油多少钱?

    你睡觉还点着灯干啥?”

    睡得香甜的宋寻薏陈睡眼惺忪看了他一眼:“天黑没灯我害怕!”

    蒲建国想起王大田那事,心里有几分愧疚,可一看到没洗的碗,和剩下不多的肉,火气又上来了。

    “宋寻薏陈,我在外头忙了一天,回家连口热水都没有,你自己吃了肉连碗都不洗,这日子你还过不过了?”

    宋寻薏陈一把掀开被子,盯着他:“蒲建国,我不想过了,以后也不会给你洗衣服做饭干任何事,这话我下午就说过。

    你记性不好,我就再说一遍!”

    “行,你厉害,我懒得跟你说了!”蒲建国累得不行,脱鞋子就打算上床。

    宋寻薏陈一脚将他踹下床;“自己找地方睡,我这床只给大学生的男人睡!”

    蒲建国忍着火气看她:“宋寻薏陈,你要闹到什么时候?”

    宋寻薏陈毫不示弱:“蒲建国,你记住,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她从枕头下摸出菜刀:“你想睡我边上也行,不过我睡觉不安生,怕是会乱砍人。

    你和王大田不一样,砍伤他警察有话说。

    砍伤你不过是家庭纠纷,最多调解而已,你可想清楚了!”

    蒲建国瞪眼与她对峙许久,最后败下阵来,转头拿了被宋寻薏陈扔偏房的旧棉被,扯了几捧稻草过来铺一铺,打算将就着对付一宿。

    眼睛刚闭上,还没等他眯个囫囵觉,就有人来拍他家房门。

    “建国!建国!快起来,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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