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5、不知道沈凌然是不是故意的，她明明可以避开程佳雨的迎亲队伍。
可是她还和程佳雨面对面的碰到了一起。
听到程佳雨的声音，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沈大小姐，你竟然也今日出嫁?为何我从未听说过?"
沈凌然笑的讥讽：
"本小姐嫁人关程小姐什么事！我们的关系很好吗?难道我还要特意通知你不成?"
程佳雨被沈凌然毫不客气的话一噎，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
但一想到今日是自己的大喜之日，她不想多生事端，所以还是硬生生的压下了心中的怒火。
她只是冷哼了一声，然后跟沈凌然擦肩而过。
只是在看见马上戴着面纱的男子时，她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只可惜面纱将我的脸遮的严严实实，她并未认出我来。
沈凌然斜睨了程佳雨一眼，继续带着迎亲队伍敲锣打鼓的往将军府前进。
直到走出很远，我悬着的一颗心才终于放回了肚子里。
程佳雨应该怎么也想不到，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新郎官会是我。
另一边的程佳雨确实完全没有往这个方面想。
她只是有些好奇地问跟在自己身边的丫鬟：
"沈凌然竟然也今日大婚，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丫鬟立马摇了摇头：
"奴婢也没有听到过任何风声?看来沈小姐对自己的婚事瞒得滴水不漏。"
"依奴婢看，这事儿怕是有古怪！"
程佳雨在心里也觉得十分怪异，她甚至还有种不安的感觉。
沉思了片刻后，小声对丫鬟说：
"你赶紧让人去查查沈凌然到底嫁的是谁家，能让她如此费心的，应该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丫鬟领命后，便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迎亲的队伍中。
接下来的一切都完成的很是顺利。
当我跟着喜婆走进洞房的时候，我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上一世的这个时候，我满心期待的等待着自己的妻子。
我幻想着能和自己的妻子琴瑟和鸣，恩爱白首。
可随着李成哲自尽的消息传来，我的美梦也彻底破灭了。
等待我的不是幸福生活，而是人间炼狱。
此时此刻，我心中更多的是忐忑。
就算两辈子加起来，我跟沈凌然见面的次数也是十根手指都数得过来。
前世，我并没有听到沈凌然嫁人的消息。
因为在我跟程佳雨大婚之日，她就请旨去边关和亲了。
直到我死，她都没有再回过京城。
这一世，我们所有的人的人生好像都和上一世不一样了。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卧房的门被人轻轻推开了，有人走了进来。
是沈凌然被人扶着走了进来。
像是察觉到了我的紧张，沈凌然半开玩笑道：
"我长得有这么吓人吗?为何夫君都不愿意多看我一眼呢?我真是伤心啊！"
我连忙摇头否认：
"没有，你长得很好看。"
等我意识到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的时候，我的脸和耳朵已经通红一片。
可沈凌然却很是开心，甚至开怀大笑了起来。
"我就知道我嫁的夫君是个妙人儿！"
原本有些尴尬的气氛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散去了。
看沈凌然心情好，我终究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
"沈小姐，你嫁我真的是为了膈应程佳雨吗?"
听到我的问题，沈凌然收住了笑声，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程佳雨她不配！"
我一时间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沈凌然的意思应该是程佳雨不配影响到她的婚姻吧！
可是她为什么放着那么多官家少爷不嫁，偏偏嫁给我这个已经家道中落，并且名声还不好的人呢?
毕竟以她的家世，就算是当太子妃都是够格的。
这么想着，我也是这么问的。
可谁知沈凌然却轻叹了口气，脸上还露出些许失望的神情。
"哎，看来夫君是真不记得我了?"
6、
说实话，我是真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跟大名鼎鼎的将军千金沈凌然产生过交集。
直到她实在看不下去，出声提醒我，我才想起来。
原来是十年前沈凌然的父亲上阵杀敌时失踪了。
有人放出传言是沈大将军已经叛国了。
那时虽然皇上还没有表态，但很多见风使舵的人已经开始远离，甚至明里暗里打压将军府。
当时将军夫人亲自前往边关找寻失踪的丈夫，独留还年幼的沈凌然一人在京。
以至于她备受欺辱。
有官家少爷总喜欢找她麻烦，逼着她学狗叫。
那个时候的沈凌然甚至连吃一顿饱饭都是奢望，生病了也只能自己扛着。
有一次我偷溜出府，正好碰到了发着高烧奄奄一息的沈凌然。
我于心不忍，便让我们李府的府医悄悄去给沈凌然治病，并且还派了人暗地里帮助她。
后来将军夫人找到了重伤的大将军，并且将其带回了京城。
大将军拿出证据证明了自己的清白，并且还向皇上立下军令状，说自己誓死都要收复边关。
三个月以后，大将军养好了伤，便带着沈凌然一起去了边关。
那些善举对于当时的我来说也不过是举手之劳，我完全没有放在心里。
没想到她却一直记在了心里。
沈凌然还告诉我，她之所以会跟父亲一起去边关，就是想立下功劳，然后回京嫁给我。
尽管她已经在尽量缩短时间，可她回来的还是太迟了。
她回京的时候我已经跟程佳雨定了亲，并且我对这门婚事还十分满意。
无奈，她只能选择默默祝福我。
可谁知，程佳雨竟然不珍惜我，这才给了她趁虚而入的机会。
听到沈凌然说的这些话，我的心里除了震惊就是感动。
我终于明白为何上一世她会突然请旨去边关和亲，并且永不回京了。
原来自己并不是不值得被爱，我只是找错了爱我的对象罢了。
突然想到了什么，我又问沈凌然：
"那你一直跟程佳雨不对付，难道是因为我吗?"
沈凌然笑了笑，回答道：
"你占了一半的原因。"
我好奇追问：
"那另一半的原因是?"
"当年关于我爹通敌卖国的流言就是从程府传出来的。"
我了然的点了点头。
程家父女其实是一类人。
上一世在程佳雨虐待我的时候，我也曾满怀期待的向程父求助。
因为小时候我每次见到程父，他都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
可谁知在面对遍体鳞伤的我时，程父只是冷漠地瞥了我一眼。
然后派人去通知程佳雨来领人。
把我交给程佳雨之前，他还不忘叮嘱其好好看管我，不要闹出什么动静来。
被程佳雨带回去，我面对的则是她更加残暴的殴打和虐待。
一想到前世经历的种种，我的眉头就不由地皱了起来。
程家父女，我是真的一个都不想放过。
这时，沈凌然突然握住了我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
"夫君，今日可是你我的洞房花烛夜，我陪你说了这么久的话，你是不是要好好回报我啊！"
听出了沈凌然话里的潜藏含义，我的脸再次像跟被火烧了一样，心也不由自主的砰砰乱跳。
之前那些痛苦的回忆在这一瞬间全都消散干净了。
沈凌然被我抱到床上，火热的吻便直接落了下来。
她从唇一直亲吻到我的耳畔，最后她在我的耳边呢喃：
"子轩，我终于嫁给你了，我爱你。"
我的心和身体都因为她这句突如其来的告白化成了一滩春水。
我想，这一世，我终于没有在选择错了。
7、
与将军府的满室旖旎不同，程府早已人仰马翻了。
程佳雨派来接我的人一直都没有看到我出来。
等到他们意识到情况不对，冲进李府找人时，我都已经跟沈凌然拜完了天地。
不仅如此，李府的族老们也全都被我安排到了其他住处。
那里有沈凌然派的亲兵把守。
偌大的李府也就只剩零星几个李成哲身边的狗腿子。
得知消息的程佳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但即便到了这个时候，她也没想过沈凌然娶的人就是我。
她只以为我是自己偷偷逃跑了。
她愤怒的对着跪在地上的暗卫吼道：
"还不赶紧派人去找，我就不信他一个人能跑到哪里去，总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等暗卫离开后，她将桌子上的鸳鸯就被扫到了地上。
"看来我平时太宠李子轩了，才让他这么无法无天。"
"等把他抓回来以后，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他。"
李成哲看着碎了一地的鸳鸯被，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但他很快就将自己的情绪掩藏了起来。
"娘子，哥哥他应该只是生气，说不定过不了几天，他就自己出现了呢！"
"今天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我们就不要浪费时间了。"
要是放在以前，程佳雨早就跟李成哲春宵一度了。
可此时此刻，她却一点心思都没有。
她将李成哲从自己的怀中拉开，声音也不如以前温柔：
"阿哲，你今天也累了一天了，早点休息吧！我还有些事要忙。"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新房。
程佳雨一直在书房等到半夜，都没等来找到我的消息。
直到她白天派去打探沈凌然大婚消息的丫鬟回来，她才终于知道了一切。
她一把揪住丫鬟的衣领，低吼道：
"你说什么?沈凌然嫁的人是程佳雨，这怎么可能呢?你一定是打探错了。"
丫鬟却十分肯定的告诉程佳雨：
"小姐，此事千真万确，将军府的管家已经明确告诉我，他们家小姐嫁的人就是李家嫡子李子轩。"
"而且属下还在将军府的别院里发现了李家族老的踪迹，而且四周都有沈家军把守。"
面对丫鬟带来的这些确切的证据，就算程佳雨再不愿意相信，也没有办法再自欺欺人下去。
她松开了亲信的衣领，颓然的跌坐在椅子上，嘴里嘟囔着：
"这怎么可能呢?子轩怎么会和沈凌然扯上关系。"
"这一定都是假的，子轩只是气我没有嫁他做正妻，所以联合沈凌然一起演戏骗我。"
"对，没错，一定是这样的。"
丫鬟在一旁听着程佳雨的喃喃自语。
她很想劝自家主子清醒一点，不要自欺欺人。
但是她不敢，只能任由程佳雨在一旁发疯。
因为一夜折腾，第二天我直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刚用完早膳，我就听下人来报，说是程佳雨有事要见我。
我本不愿意在跟程佳雨纠缠，但躲着不见也不是长久之事。
思考片刻后，我还是决定去见一下程佳雨，跟她一次性把话说清楚。
等我来到前厅时，程佳雨已经等候了片刻。
一看到我，她就迫不及待想要冲上来牵我的手，但被我眼疾手快的躲开了。
"程小姐，这里是将军府，我是将军府的新婿，所以还请你自重！！"
"不，子轩，我不相信，你怎么会娶沈凌然呢?你又不喜欢她，你一定是在生我的气对不对?"
"子轩，跟我走吧，我们不闹了好不好?"
我有些好笑的看着满眼痛苦的程佳雨，冷冷说道：
"程小姐，我再跟你说一遍，我已经是将军府的人了，我不可能会跟你走的。"
"而且我的妻子可是个好女人，我又怎么可能会不喜欢她呢！"
"程小姐昨日才大婚，要是你没有其他的事，还是早点回府去陪你的夫君吧！免得到时候你的夫君又说我欺负他。"
8、
我以为我都这么说了，程佳雨肯定会识趣离开。
可没想到她反而双眼亮了一下，同时还露出一副了然的神情。
"子轩，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在吃阿哲的醋，这说明你心里还是有我的。"
"我承认，这段时间我的确忽视了你，也让你受了不少委屈。"
"我对阿哲这么好，也是因为他是你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只要你愿意跟我回去，我保证以后都会好好对你的。"
她说这些话时眼神真挚，好似真的很爱我一样。
要不是有上一世的前车之鉴，我说不定还真被她这副虔诚的模样给骗了！
我端起一旁的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随后淡漠开口：
"程佳雨，在决定跟你退婚的那一刻，我就不喜欢你了，你现在于我而言，只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还有，我已经成婚，请你别再说出让别人误会的话。"
可我没想到，我喝茶的动作不小心把脖子上的吻痕露了出来。
程佳雨一眼就看到了，她双目通红，不管不顾的攥住了我的手腕，大声质问我：
"李子轩，你昨晚跟沈凌然圆房了?你怎么敢?"
我被程佳雨这有些癫狂的模样吓了一跳，一时间竟然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李子轩，你今天必须跟我走。"
说着，她拉着我就往屋外走。
一旁的小厮见状立马准备上前救我，但还不等他们靠近，程佳雨已经被人一脚踹飞了。
突然出现的沈凌然将护在怀中，尤其是当她看到我手腕处的红痕时，眼中的怒气更是翻涌不止。
"程佳雨，你竟然敢来我的府上欺负我的夫君，我看你简直就是找死。"
说罢，她还想上去再补几脚。
还好我一把将人给拉住了。
我小声劝沈凌然道：
"程家现在还没有倒，程佳雨不可在我们将军府里出事。"
沈凌然这才歇了将人暴揍一顿的念头。
"赶紧给我滚，以后别再来我的将军府，不然你来一次我打一次。"
程佳雨捂着自己的胸口，恶狠狠地瞪着沈凌然：
"沈凌然，你这个趁人之危的小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说着，她又看向我。
"子轩，你以为沈凌然是真的喜欢你，你别傻了，她只是想借你报复我而已。"
我面无表情的回视她：
"这就不劳程小姐费心了，程小姐还是赶紧离开将军吧，毕竟这里可没有人欢迎你。"
程佳雨深知她继续留在这里也讨不到任何好处，只能捂着胸口狼狈离开。
在她快要走出将军府时，沈凌然突然再次开口：
"程小姐，不知道你是否清楚你的新夫君当初为什么会被退婚呢?"
程佳雨的脚步立马顿住，扭头质问：
"沈凌然，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以为就凭你的几句话就能挑拨我和阿哲之间的感情吗?你别做梦了！"
沈凌然却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程小姐在京城手眼通天，想要查什么自然可以查的一清二楚。"
"当然，如果程小姐想要一直自欺欺人的话，本将军也不介意，毕竟他又不是我的夫君。"
9、
虽然程佳雨嘴上说着不相信沈凌然的话。
但她自己心里也知道，沈凌然不是一个会因为私人恩怨随意污蔑他人的人。
所以她一回到府，就立刻派人去调查当初李成哲被退婚的事。
暗卫退下后，李成哲就来书房找程佳雨了。
他一脸委屈地撒娇：
"娘子，我昨晚等了你一晚上都不见你回来！"
"对了，哥哥有消息了吗?"
程佳雨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李成哲被程佳雨的眼神看得心惊肉跳，咽了咽口水，强颜欢笑道：
"娘子，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阿哲，你当初被人退婚是因为那家人嫌弃你是个庶子，真的是这样吗?"
听到程佳雨突然提起自己当初被退婚的事，李成哲心里升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但他还是故作镇定的说道：
"自然是这样的，我怎么可能会骗娘子呢?"
"难道有人在你面前说了什么吗?"
李成哲小心翼翼地试探着，但程佳雨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告诉他：
"子轩昨天嫁给了沈凌然，他现在已经是将军府的人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
李成哲满眼的不可置信。
他本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把我踩在脚底下，不曾想我却嫁给了比程佳雨还要优秀的人。
这让他如何甘心。
所以当天下午，他直接找来了将军府。
"哥哥果然是好手段啊，佳雨不要你了，你又立马攀上了更高的枝头，你也不怕一不小心掉下来摔死！"
我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没有丝毫生气的迹象。
"哥哥放心，弟弟我一定会比你活得更长久些。"
"到哥哥这新婚燕尔的，怎么你的脸色这样差，我那弟妹还真是不懂得疼人啊！"
李成哲直接被我的话激怒了。
"李子轩，你少在这得意，虽然你嫁给了沈凌然，但我也嫁给了佳雨，并不比你差到哪里去！"
"况且我的娘子可是真心疼爱我的，至于你的娘子，那可就不一定了，毕竟全京城谁不知道沈小姐和程家不对付。"
"沈小姐会嫁你，说不定是故意气佳雨的。"
"要是有一天她发现佳雨根本不在意你，定会将你赶下堂。"
李成哲和程佳雨不愧能厮混到一起，连说出的话都差不多。
我嗤笑一声：
"我和娘子今后会如何，就不劳烦弟弟操心，弟弟还是管好自己吧，莫要将来后悔。"
李成哲冷哼了一声：
"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我们走着瞧！"
李成哲以为只要他能牢牢抓住程佳雨的心，就一定不会比我过得差。
可他哪里会知道，他即将体验我前世所遭受的一切。
他自以为将自己的过往瞒得很好，可谁知程佳雨只是随便派人去洛阳一查，就发现了他被退婚的真相。
原来根本不是别人看不起他庶子的身份。
而是他自己不知道自尊自爱，在有婚约的同时还同时勾搭了好几个富家千金。
结果不小心被婆家人撞见，这才有了后面被退婚的事情。
知道自己被骗了，程佳雨的本性彻底暴露无疑。
她开始每天变着法的跟刘嬷嬷一起虐待李成哲。
但李成哲到底是比上一世的我要更加心狠一些。
在经过了将近一年的非人折磨，他已经彻底疯了。
在一次程佳雨醉酒之后，他直接放了一把火，跟程佳雨一起同归于尽了。
这个消息传来时，我正陪着怀孕五月的沈凌然在花园里晒太阳。
有一瞬间，我是佩服李成哲的。
因为他做了我上辈子一直不敢做的事。
沈凌然坐在我的身边，她敏锐地发现了我情绪的波动。
"夫君?你是在想你那个庶弟吗?"
我点点头，轻叹了口气说：
"希望下辈子他能投个好人家，不要再做庶子了。"
"会的，其实他这样去了也好，因为程家马上就要大祸临头了。"
我不明所以的看了沈凌然一眼。
沈凌然笑了笑，解释道：
"关于程家贪污受贿、通敌卖国的证据已经被送到了皇上面前，估计就这几日，皇上一定会对程家发难，就是便宜了程佳雨。"
我摸了摸她的孕肚，满脸幸福：
"管他那么多呢，只要我们过得幸福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