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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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兮月将泡好的茶递到余烟面前:“我早已对他不抱任何希望,只想过好自己的日子。”
“长嫂这么想就对了。”余烟激动地抓住她的手,“嫁错人而已,大不了及时止损,千万别伤了自个儿的心。”
“可是……”沈兮月为难地说,“你上回说的……和离,我只怕还是做不到。我……家里不会同意的。”
“所以,咱们必须要有安身立命的本事。”余烟朝她眨眨眼,“这也就是我今日想要找长嫂谈的。”
沈兮月震惊不已:“什么叫咱们?弟妹……难道你也想与二叔和离?”
余烟毫不在意地点点头:“对啊,我跟他……也一直都分居着呢。”
沈兮月瞪大了眼睛:“可是,二叔看上去对你很好啊。”
余烟心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原著中,沈兮月跟周晏礼虽然前期虐恋情深,最后的结局还能勉强大团圆。
她跟着周晏山,可只有死路一条啊。
“不过夫妻之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沈兮月叹息,“就好比我跟世子,外人看来还觉得我们男才女貌天作之合呢,实际上……”
“不说那些了。”余烟打断她的愁绪,切入正题,“说说咱们和离后该怎么为生吧。”
沈兮月点点头:“你来找我,定然已经有了主意,不妨说说看?”
“长嫂今日见我,可发现我有哪里不一样了?”余烟闪着一双亮晶晶的狐狸眼,满怀期待地看着她问。
沈兮月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意:“自然是变美了!不光是我,今日家中所有人都发现了!”
“这都多亏了长嫂给我的药方。”余烟卷起衣袖对她笑说,“长嫂你看,我现在浑身的皮肤都变得越来越白皙透亮了,头发也变得乌黑柔顺……这么好的药方,咱们完全可以用来挣钱啊!”
“可是……把药方卖出去,就算卖得再贵,也就只能做一回生意……而且不瞒你说,这张方子得来不易,我也舍不得分享出去……”
“所以我的建议是……咱们可以将这药方里的药材,制成药丸售卖。”余烟压低声音,“不光售卖这个美白丸和乌发丸,还可以研发一些瘦身丸,安睡丸之类的……长嫂这张方子究竟从何而来,方便告诉我吗?”
余烟满怀期待,通常女主都有自己的金手指。
虽然她只是个反派女配,什么金手指都没有,但她会蹭啊。
她的原则就是:坚决抱紧沈兮月的大腿不动摇!
“实际上……我的药方都是我师兄裴景煜给的。”
裴景煜!
这不是原著里的温柔男二吗?
原来他是女主的神医金手指!
都怪她看书的时候不仔细,竟然连这么重要的角色都忽略了。
有神医相助,她们还愁什么?
“那长嫂可以联络到这位裴公子吗?”余烟激动不已,好像已经看到了无数金银财宝在向自己靠拢。
“我试试看吧……师兄他常年在外游历,居无定所……”
“那研发药丸的任务就交给长嫂了。”余烟当即就安排起来,“我就负责去把店铺开起来。”
沈兮月惊奇地看着她:“这么听着是不错,可是你哪来的店铺?”
余烟当初嫁妆寒酸的事闹得不可开交,全禹州城无人不知,沈兮月自然也略有耳闻。
“我打算明天回娘家去要一个。”
沈兮月:“……”
嫁妆都不舍得给你个铺子,你确定能要到?
余烟倒是满怀信心。
翌日一大早,她就穿戴整齐,编了个诸如兄长生辰之类的借口,拿到了出门的机会。
正兴高采烈地往马车上爬呢,周晏山从身后幽幽地喊住了她。
“夫人每次回娘家都不带为夫,余家人不会对我这个女婿有意见吗?”
余烟眨了眨眼,有些为难:“夫君身子虚弱,常年卧病在床,应该没人会跟你计较吧?”
“为夫只是体弱,还不至于下不来床。”
周晏山走过去,将她往马车上一推,自己也跟着爬了上去,全套动作行云流水,等余烟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跟他并排坐在马车里了。
余烟暗自神伤,怎么就惹上了这尊大佛?这叫她待会怎么去余家自由发挥?
“你哪个哥哥生辰?”
“呃?”
“不是说兄长生辰要回娘家吗?”周晏山似笑非笑地看她,“连个生辰礼也不带就回去?”
余烟知道自己的拙劣借口肯定瞒不过他,便索性老实交代:“其实……是我想家了,找借口回去看看。”
听她语气诚实,周晏山也不做他想,闭上眼睛靠在马车壁上:“你爹娘……欢迎你回去吗?”
余烟想起原主回门那日,余家大门紧闭,敲了半晌才有人来应门,下人为难地说,老爷夫人都不在家。
原主是个没什么脑子的,当即就在余府门口大闹了一通,再度成为了整个禹州城的笑柄。
当时的周晏山腿伤还未愈,只在一旁冷眼看她哭闹,最后还是余辰光好说歹说将她哄了进去。
原主当初发了毒誓,说永远都不会再回娘家。
谁成想……
这才两个月不到,她又来了。
余家的门房看到她,愣了半晌才问:“大姑娘怎么回来了?”
余烟冷笑一声:“怎么着,这不是我娘家?我不姓余?”
门房呆呆地看着她,心想,大姑娘还是一如既往的嚣张跋扈,但不知为何,今日却平添了几分气势。
再细看,发现她今日乌发红衣,举止端庄,跟从前竟全然不同了,到底还是侯府风水养人,山鸡都养成凤凰了。
“愣着干嘛?还不带路?”
门房家丁这才回过神,也没敢说要进府通报,赶忙敞开余府大门将人迎了进去。
余老爷和余夫人此刻正在书房算账呢,听见下人通禀说大姑娘和姑爷回来了,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不解。
“她来做什么?”
“回门那日我们故意避而不见,她竟还没意识到,余家早就不想再认她这个女儿了?”
“她素来蠢钝,不把话说清楚,看来是不会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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