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h3>第30章</h3><!-- S 正文 -->
时宴不在乎护国公府的兵权,他夺世子之位,不过是为了方便抢走前世的嫂子。
庄氏得知时耀的世子之位,被时宴得了,气得她砸光了房间里所有的茶盏。
“逆子,逆子啊,他这是想要气死我,好夺得护国公府是吧!”
皇上封的世子,就是她与护国公再不认,也反抗不得。
当收到护国公快马加鞭派人送回来的信后,庄氏再度召集了陈老将军与贾老将军到府上,还把护国公的信递给他们看。
当着时宴的面,庄氏把护国公的信,狠狠的拍在他的脸上:“看看,这是你父亲亲笔书信!”
“我跟你说过什么?就是你把你大哥的世子之位夺了,护国公府日后也不会是你的!从小我就叫你绝了这份心思,没想到你一直不曾断绝过,早知道如此,我当年就该把你掐死,沉入塘里,也省得被你祸害了我们护国公府,你这大逆不道的孽障啊!”
时耀看过了父亲的信,从宫里出来的那股无力感,渐渐的也回拢了一些。
是啊,父亲母亲,以及父亲手下的那些重将,他们一直以来,注重的人都是自己。父亲亲口吩咐的事情,下面的人如何不从?就是没了世子之位又怎样,只要父亲母亲是支持他的,他就是这护国公府有实权的大公子,谁也越不过他去。
时宴根本没看那张薄薄的纸,任由它飘落在地上,再被时耀重新捡起来——因为根本不用看,他也知道父亲会怎么说。
他的面上,依旧是冷冷淡淡的,无什么放在眼里的表情。
“母亲,这是皇上下的令,我也违抗不得。”
说这句话时,他的语气也慵懒得仿佛这事不值一提。
陈老将军和贾老将军,看到新任的世子这般毫不在意的态度,心也是直往下沉。
他们本就不满意时宴当世子了,再见当了世子的时宴也不肯改改以往的臭脾性,依旧我行我素,便觉得护国公的决定是正确的。
“我等,誓死追随护国公,誓死追随大公子!”
陈老将军和贾老将军表态。这新世子,就是一滩糊不上墙的烂泥!他们护国公府一派的势力,不能败在这种纨绔的手上!
时宴的嘴角撇了一撇,要不是被母亲急召到这里,他现在就应该已经到了晚晚的闺房了。
他说过,要夺世子之位,要娶她。
世子之位到手,娶她的日子也不会太久了。
时宴的心情不受面前这几个人的影响,他的嘴角甚至在想起纪书晚时就微微挽起。
时耀则是死死的捏着护国公的信,更是将那张薄薄的纸,当作他的护身性命一般。“是耀儿不好,犯了错事,劳累了父亲母亲为我思虑。陈老将军,贾老将军,耀儿在此发誓,日后定不再糊涂,不会再让大家对耀儿失望。”
他已经不去看自己的弟弟了。在宫里时,他软趴在地上,被宫内侍卫堵了嘴时,从他的角度看过去,看到了他的弟弟踩踏着他上位的样子,他会记一辈子。
从今以后,他与时宴,再不是兄弟关系!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没事,只要父亲和母亲还是站在自己这一边,世子之名,就只是一个虚名!
庄氏看到从宫里回来就焉成一坨的大儿子,现在捏着护国公的信,重新振作起来了,她的心里也放宽了一些,上前轻轻的搂了搂大儿子的肩:“耀儿,护国公府只认你,你是娘亲和父亲最引以为傲的儿子,也是老将军们看着长大的继任人,相信现在一时的挫折只是暂时的,日后,定会有你起复之日。”
再瞥向时宴时,不掩眼里的嫌弃与厌恶:“而你弟弟,只是一个扶不起来的阿斗,废物便是废物,就是给他世子之位,他也做不出什么事来。你不必为他烦忧。”
时宴感受到庄氏的厌恶,站起身来:“看来,以后府里的事,都与我无关了。那以后娘就不必再召见我了,我先走了,还要去和商祺饮酒庆贺我得了世子之位呢。”
“你!混蛋,你给我滚,逆子!”
随着一个茶盏凌空飞来,再砰一声落地生花,时宴看也不看身后的护国公府一眼,直直踏出了护国公大门。
走到了门外,他才深深的嗅了一口外头清新的空气。
纪书晚一直在关注着林文敏事态的发展。得知林文敏已经被皇上派了太医治疗,她也松了一口气。林府的人并没有全部死绝,被流放在外的男丁现在也在回程的路上了,林文敏原先的未婚夫也一直在等她,平反林家一事也是出了不少的力气。
相信在不久不将来,这一对有情人就会重新续接前缘。
虽然纪书晚是利用了林文敏这次的机会,为时宴谋夺的利益,但结局是好的,比上一世好,已经是一种幸福。
再听到时宴果真延续了世子之位,时耀这次真的翻车掉进深沟里出不来了,纪书晚忍不住都笑出了声来。
“在笑什么?”
男子低醇悦耳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纪书晚浑身一颤。又是大白天,他又闯进自己的闺房来了。
幸好她早有所料,并没有闲着无事在外头坐着,而是远远打发了下人丫环,把门窗都关了起来。
“你怎么又来了!”她跺着脚道,小女儿的姿态不其然的流露出来。
时宴爱极了她这副模样,这才是出嫁前晚晚的娇态吧。
他真幸运,能得到重来一次的机会,能把握住重新得到她的机会。
“晚晚,我成功了,我是世子了!”
他冲上来,揽住了她的腰,将她凌空抱起原地转了一个圈:“我是世子了,你可以娶你了!”
“谁跟你说,你是世子就能娶我的?”
纪书晚捶着他的肩,命令她放下自己:“你母亲退了婚,也是你亲口来说的,我纪府与你护国公府已经没有婚约了。”
“我可以再求。”纪砚想要的不就是护国公府的婚事吗?他是世子,就是未来的护国公,哪怕没有实权,也是世袭的尊荣,这才是纪砚想要的。
否则,他一个大理寺卿,结交兵权干什么,难道想造反吗?
他不肯放后,依旧抱着她,她脚不沾地,只能揽着他的肩平衡,呼吸喷在他的脸上,两人如此接近,脑海中那厮磨的记忆又潮涌般涌来。
她多怕被他听到自己的心跳,快到让人羞耻。两人都有前生的记忆,都有那尴尬的身份的记忆……
“你母亲……婆婆她一定不会同意的。”
夺了她最宝贝的儿子的世子之位,今后,怕是时宴在护国公府中,受到所有人的敌对,寸步难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