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下令，所有送入贵妃宫里的礼品，都要由三位太医一同检验。

 萧勉对此很满意。

 甚至还为此专门来了凤栖宫陪我用早膳。

 期间，宫人上了道桃花酥。

 萧勉见了，扭头对身边的宦者道：「贵妃爱吃，你叫人送一份过去。」

 一扭头，见我看他，便又笑着亲手舀了碗鱼羹给我。

 我不爱吃鱼羹，总觉得里面有股子腥味。

 之前也和萧勉提过，他总是当时说记住了，但下一次又忘了。

 原先，我只当他国事繁忙，记不住这些小事。

 哪里记不住，只是不上心罢了。

 萧勉和我吃完早膳就匆匆去上早朝。

 我也起身准备去面见前来请安的妃嫔。

 至于那碗鱼羹，我再没看一眼。

 我亲自将楚氏的宫殿围成了一个铁桶，但果然还是出了事。

 宫人来报，贵妃小产，原因是我在楚氏初入宫那天送的一个镯子。

 镯子里面被查出了大量麝香。

 萧勉震怒，派人要我去楚氏宫里对峙。

 来传话的宫人小心翼翼看着我的脸色。

 我不慌不忙，由着侍女搀扶，慢慢起身。

 一进楚氏的宫殿，萧勉就怒喝一声要我跪下。

 「皇后，你妒烈成性，看不惯朕对媚儿好也就罢了。可你竟歹毒至此，胆敢残害皇嗣。」

 媚儿是楚氏的闺名。

 萧勉向来只叫我梓潼。

 怕不是将我叫什么都忘了。

 我对着萧勉行礼，却并未跪。

 「陛下不是说对峙，那怎么不见贵妃？」

 萧勉怒容更甚。

 「媚儿刚刚小产，哪里来的力气和你对峙？」

 所以，就让你来同我对峙？

 堂堂九五之尊，竟然放下身段亲自和他的皇后对峙。

 我失望地看着萧勉。

 这样也好，往后做什么，也再不会有什么顾虑了。

 我道：「陛下，楚贵妃当真怀孕了吗？」

 萧勉神色一顿，很快沉着眼神看我。

 他对我问出这问题，一点都不惊讶疑惑。

 可怜被后世诟病的我，被自己枕边人团团耍尚不自知。

 我不闪不退，就这样直视萧勉的眼睛。

 「贵妃楚氏，假意怀孕，蓄意争宠，构陷皇后，欺君罔上。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还望陛下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