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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只有这样,他才不用去纠结那些似是而非的问题。

    为什么对噩梦如此感同身受,如同真真切切遭受过那些伤害。

    为什么得知白氏害了他和杨氏之后,恨意便如烈火般焚烧着理智,一心要为杨氏报仇。

    为什么会遇见上辈子已经疯掉的“卫京檀”,为什么流着眼泪说找了他两辈子。

    可是为什么没有人区分的出来他和原主?无论憎恶他的容家人还是疼爱他的杨家人,抑或是从小服侍他的墨书和秦嬷嬷,为什么从来没有人怀疑过他换了芯子。

    难道从一开始就是他吗?

    因为从一开始就是他。

    这个不可思议的念头从心底升起,就再也挥之不去。

    可是他无从考证,他脑袋里没有记忆,只有一本不知是真是假的书。

    这些真真假假的梦,化作光怪陆离的彩色线条,像蛛网一样纠缠不清,时时刻刻撩拨着容钰紧绷的神经。

    他分不清原主和自己,也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究竟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他到底是经历了一场穿越,还是一次轮回。

    他又是谁。

    “你是谁?”卫京檀重复着容钰呢喃的问题,他是如此敏锐,一瞬间就察觉到容钰的不对劲。大手掐住容钰下巴,逼他看向自己,“你说什么呢?”

    那双被欲火烧红的,锐不可当的视线刺进容钰眼中,让他被强硬地拉拽回那些不愿意去想的回忆里。

    “我不知道。”容钰说,“我不知道我是谁。”

    卫京檀拧着眉告诉他,“你当然是容钰。”

    容钰惨笑,他是容钰,他是哪个容钰呢。是生长在古代的官家公子容钰,还是二十一世纪被车祸装成残废的容钰。

    为什么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这世间还会有人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吗?他简直太无能,太没用了。

    “我分不清……离晦,我什么都看不清了……”

    肉体的欢愉将他颠倒无序的大脑推上一个新的高度,他几乎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仿佛掉进一个充满彩色泡沫的棉花团里,那些泡泡挤压着他,让他窒息,也让他暂时忘掉那些痛苦。

    可他知道,等到欢愉褪去,他又要回到暗无天日的自我怀疑中,那些混乱的,难以忍受的痛苦又要卷土重来。

    他又要一遍遍地问自己是谁。

    容钰抓住卫京檀的手臂,苍白的手指颤抖着透出不祥的青色,几乎是哀求地哭嚎,“你杀了我,你干脆杀了我!”

    乌黑发丝黏在他汗湿的锁骨上,戴着红绳的纤细的脖颈仿佛随时会断裂,秾艳的少年宛如一朵盛放到荼蘼的彼岸花,却濒临枯萎的边缘,使他看起来有一种快要崩坏的脆弱。

    卫京檀的眼睛一瞬间就红了,下眼睑沁出血色,脖子鼓起骇人的青筋。莫大的悲痛冲击着他的胸膛,几乎是从骨血里爆发出一股狂怒的恨意。

    又是这样!总是这样!他要怎么才能留住容钰,怎么才能治好容钰!

    恨容钰,也恨他自己。

    他恨不得就此和容钰一块死去。

    可是他不能,他们都得好好活着。

    卫京檀深深吸了一口,闭了闭眼,继而狠狠咬住容钰的唇,强烈的气息攻占着容钰,嘶哑的声音从厮磨唇齿间溢出,“你感受到我了吗,我在亲你。”

    他挺动着精悍的腰,鸡巴狠狠凿进宫腔里,龟头在容钰小腹上顶弄出骇人的鼓包。他拉着容钰的手去摸,在容钰慌乱的抗拒中开口,“感受到我了吗,我在操你。”

    他把容钰抱起来,迈开长腿行走在卧房的地毯上,鸡巴埋进前所未有的深度,容钰尖叫着扭动身体,纤细的腰背宛如一张拉到极致的弓,阴茎跳动着射出精液。

    “感受到了吗?我在占有你。”

    “太深了!呜啊……”

    “我告诉你你是谁。”卫京檀狠狠咬住容钰的耳朵,“你是容钰,是我的钰儿,我的妻子,我的夫君,我的珍宝。”

    他把容钰放到桌案上,架着他的腿干他。汗水从脖颈滑落,没入那条黑色的皮圈,他喘息粗重,声音里有一种隐忍的愤怒和悲伤,像夜色般浓重而晦涩。

    “如果你看不清,就看着我,我永远牵着你。”

    容钰脑中“轰”的一下,那些光怪陆离的线条开始汇聚,它们组成一个怪兽,一口一口吞噬掉容钰混乱不堪的梦魇。又在转瞬间化作无数缤纷的蝴蝶,冲出他的眼眶,在他眼前变成斑驳的色块。

    它们像一片五颜六色的浓雾,雾气逐渐散去,露出的是卫京檀的脸。

    容钰伸手去摸,汗水从卫京檀下巴上滴落,落进容钰的唇缝,咸涩温热的液体在他舌尖上蔓延。

    他呢喃,“离晦,小狗。”

    “嗯。”卫京檀喉结动了动,低下头去吻他。他的嘴唇是颤抖的,亲他的时候很凶,又小心翼翼。

    那些咸涩的液体便更多地涌进容钰口中,落在他的眼睛上,面颊上。他感受到一种巨大的痛苦和哀伤,涌进他的心口,这是来自卫京檀身上的。

    容钰的心跳在那一瞬间都停止了,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心口碎裂开来。

    他的喉咙哽住片刻,发出一声微弱的哭噎,“你救救我。”

    眼泪从那对碎裂的眸子里接连不断地滑落,容钰蓦地嚎啕大哭起来,“离晦,救救我!”

    “我在,我在。没事,什么事都不会有。”卫京檀抱着容钰,像抱着失而复得的宝物,他要将容钰嵌进骨血里,揉进心脏中,他的宝贝才不会被夺走。

    容钰也抱着他,他们像两只溺亡的鸟,在一场劫后余生里抵死缠绵。

    卫京檀比之前更凶猛地干他,他的爱、恨,他的恐惧和愤怒,他的疼爱和珍惜,全部化成一场急骤而下的狂风暴雨,拍打着容钰脆弱的身躯。

    容钰也用尽所有回应着卫京檀,被操到全身痉挛,也要收缩小穴夹住男人的阳根,不想他离开。

    他穴里的水被插出来,眼泪和口水也一并淌出来,整个人都湿淋淋的,从嘴里发出高亢愉悦的呻吟。

    如同一尾濒死的鱼,暴雨冲刷他的灵魂,海啸翻卷他的肉体。

    他会死亡,还是新生。

    【作家想说的话:】

    友情提示,这不是一碗香喷喷的肉,禁止手冲,小心养胃。

    我已经养胃好几天了……

    在如今这个节骨眼上,皇上竟然要让卫京檀离京

    昏黄的烛光笼罩着大床,容钰浑身湿透地躺在被子上,大口大口喘息着,浑身泛着情欲的粉红色。

    卫京檀压在容钰身上,细密的吻接连不断地落在他的眼睛、鼻子、脸颊、嘴唇上,鸡巴埋进穴里不紧不慢地捣弄着,力度不算大,但肏得很深,龟头碾在骚心上打转,每一下都让容钰爽得呻吟。

    黏腻淫荡的水声从交合处响起,伴随着卫京檀粗沉的喘息,他鼻梁上的汗珠落在容钰脸上,容钰搂着他的脖子,努力抬起头,伸出殷红的舌头舔舐卫京檀的下巴。

    卫京檀的喘息更粗重了,“钰儿,你咬得好紧,我要射了。”

    “嗯……射、射进来……哈啊……我要你……”容钰半眯起眼,潋滟的眸子里一片水光。眼前的男人俊美无俦,狭长深邃的眉眼被欲火烧得赤红,瞳孔里满满的都是自己的倒影。

    这让容钰感到满足,唇边绽开一抹迷离笑意。他的眼睛哭了很多次,薄薄的眼尾拉出一抹绯红,宛如染了层胭脂。鼻尖也是红的,沁着珍珠一般的汗粒,嘴唇更是被卫京檀吮得红肿晶亮,仿佛涂上了甜甜的蜜糖。

    此时此刻他这样一笑,简直就如海妖般动人心魄,要把卫京檀的魂儿给勾走了。卫京檀额角的青筋直跳,眼底逼出凶狠之色,肏干的速度开始加快。

    粗长肉棒在女穴里打桩机一样猛烈贯穿,凿出噗嗤噗嗤的水声,白沫从媚红色的穴口往下挤,流得到处都是。

    情潮似海浪般接踵而至,连绵不绝,容钰浪叫得更大声,眸子涣散,流露出痴迷之色。

    “啊……哈啊……我要到了……离晦……用力操我……呜……”

    他穴里痉挛似的抽动,层层叠叠的媚肉绞着肉棒又吸又吮,死死咬着卫京檀。卫京檀被吸得头皮发麻,腹肌绷得紧紧的,几根青筋蜿蜒攀爬,爆发出强劲的雄性气息。

    他一鼓作气肏进宫腔,湿软的甬道包裹着鸡巴,他低喘一声,浓稠滚烫的精液便一股一股打在子宫内壁上,迅速将容钰灌满。

    卫京檀眯起眼睛,微扬着脖子,喉结滚动,享受射精的快感。足足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射完倒在容钰身上,粗喘着,嗓音低哑磁性,“射了好多,被钰儿榨干了。”

    容钰浑身一抖一抖的,高潮的余韵是他全身仍处于痉挛之中。意识回笼,他有气无力地抓住卫京檀一缕发尾,哑声说:“还要。”

    卫京檀低笑,“天都快亮了,得休息了。”

    倒不是他不愿意给,主要是容钰的身子经不起这般折腾。

    卫京檀撑起身体,拨了拨容钰汗湿的头发,从容钰的额头吻到耳后,脖颈、锁骨,爱怜之余又留下朵朵红梅,开遍容钰雪白肌肤。

    “钰儿睡吧,我抱你去清洗。”

    容钰却摇头,“不洗,含着睡。”

    许是方才崩溃过,大哭过,又剖析了一遍自己的心意,现在的容钰对卫京檀格外依赖和占有,他不想和卫京檀分开哪怕一分一秒,想时时刻刻和他结合在一起,永不分离。

    卫京檀逗弄他,“都射进去了,不洗怀孕怎么办?”

    古代人没有生理常识,容钰道:“真能怀孕的话,洗也没用的。”

    “那为什么现在还没怀?”卫京檀摸了摸容钰鼓鼓的小肚子,“都吃了这么多了。”

    容钰懒得解释了,他说话都嫌累,手指头都不想动,就那么睁着眼睛,看着卫京檀发呆,然后眼皮渐沉,慢慢阖上。

    卫京檀便抱着他躺下,两人下身还连在一起,粗壮的鸡巴把小穴堵得严实,偶尔有一缕浓稠的白浊从淫红色穴口挤出,顺着红痕密布的大腿根往下淌,逐渐干涸成脏污的一块。

    夜色格外寂静,连一声鸟叫也无。卫京檀抚摸着容钰精致的眉眼,轻声道:“别再说那样的话吓我了,我很害怕。”

    过了一会儿,卫京檀又说:“还是说吧,至少让我知道你的想法,让我替你分担一二。”

    他抱紧了容钰,少年纤细的身躯像是一折就碎,卫京檀紧闭双眼,眉心微蹙,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意。

    而他怀里的少年似乎还在无知无觉地熟睡,只是用柔软的脸颊蹭了蹭卫京檀的脖子。

    翌日天色晴朗,容钰听着鸟叫声醒来,眼睛都还没睁,手先像身侧摸去,等摸到一只宽大粗糙的手掌时,他才放下心来,睫毛颤了两下,缓缓掀开眼皮。

    卫京檀就坐在床边,一只手放在他手里,另一只手拿着一卷书在看。

    “醒了?”卫京檀从桌上拿过一杯晾好的热茶,扶起容钰喂他喝。容钰喉咙渴得厉害,两口就把一杯茶全喝了,仍能感觉到喉咙干痛,大概是昨夜喊多了。

    除此之外,他身上也是惨不忍睹,稍一动弹就跟快要散架的木头一般,嘎吱嘎吱响,车碾过一样酸痛难忍,但身体倒是干干爽爽的,应该是卫京檀给他清理过了。

    他哆哆嗦嗦躺回去,“几时了?”

    “快午时了。”

    容钰嗓子哑得厉害,“你不上朝?还是下朝了。”

    卫京檀:“你昨日没听见宗成山说吗,我被狗皇帝禁足了。”

    “噢,好像是。”容钰揉了揉鼻梁,面上倦容未退,“为什么禁足?”

    卫京檀凑近了容钰,低声说:“因为我逛青楼。”

    容钰猝然撩起眼皮,目光阴冷地盯着卫京檀,卫京檀并不解释,只是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紧接着他就为此付出了代价,久违的巴掌声响彻房间,卫京檀面皮一麻,嘴角都抽了一下。别看容钰虚弱,但是扇耳光的威力不减。

    卫京檀握着容钰的手心,“钰儿下手真狠,手都打疼了吧。”

    容钰抽回手,别过脸去,冷冷道:“滚出去。”

    “诓你的,我是什么人你还不了解吗?”卫京檀直起腰,伸着脖子去另一边看容钰,“好钰儿,你每天都要四五回,我哪还有精力逛那种地方啊。那都是说给太子他们听的。”

    容钰闭着眼睛,拒绝沟通。他当然知道卫京檀有多爱他,绝对做不出这种事,但这一点也不妨碍他生气。

    卫京檀就是嘴贱,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眼皮上蓦地传来一阵温热,接着是鼻梁,嘴唇,卫京檀“啾啾啾”地啄容钰,嘴里还喋喋不休。

    “好钰儿,乖钰儿,别生气,小厨房给你煮了甜的栗子粥,我喂你吃一点?”

    容钰被他磨得烦死了,抬起手又要打,卫京檀笑眯眯地把脸凑过去,满眼写着期待。

    手僵在半空中,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最后愤愤在卫京檀腰上掐了一把。容钰咬了咬后槽牙,“不吃!”

    “真不吃?”

    “不吃。”

    卫京檀悠悠道:“那只好让杨淮瑾和杨淮烨继续等着了,反正他们都等了一上午,想必再多等几个时辰也无妨。”

    容钰眉头一皱,“表哥来了?”

    “早晨就来了。”

    “你怎么不叫我?”容钰手撑着床要坐起来,奈何浑身酸软像棉花一样,噗通又倒了回去,“咳、咳咳!”

    卫京檀端来茶让他润喉,“昨天折腾了那么久,天亮才睡,我怎么叫你。想见他们,就先吃饭,喝了药,我自然让他们进来看你。”

    容钰靠在卫京檀胸口喝水,被子从肩膀上滑下去,从脖子到前胸全是斑斑点点的红痕,像是被蹂躏惨了,既可怖又淫荡。

    杨家两兄弟进来时,容钰正坐在桌子前喝药,满屋子都飘散着一股苦味儿。衬着容钰那张苍白虚弱的脸蛋,真跟病入膏肓了似的。

    杨淮瑾吓了一跳,也顾不得淮南王还在屋里,忘了行礼,就急忙问:“钰哥儿可是病了?”

    容钰摇头,“老毛病了,表哥等急了吧。”

    “不妨事的,你身子弱,是该好好休息。”

    杨淮瑾这才想起屋子里还有一人,忐忑地朝男人看去,却见外面传的那般杀人如麻、凶神恶煞的淮南王,正弯着腰,拿帕子细致地给容钰擦嘴角,还不忘从小碟子里捏一颗蜜饯,塞到容钰唇边。容钰也一脸习以为常地张嘴含下。

    那手法、力度、熟练程度,真不像什么高高在上的王爷,倒像是伺候惯了人的。

    正疑虑着,门口走进来一个侍卫,“王爷,有要事相报!”

    杨淮瑾赶紧收回探究的眼神,只见淮南王直起腰,面对侍卫时浑身的柔情蜜意顷刻间消失无踪,陡然变成凌厉血气,即便戴着面具,也能感受到漆黑狼首之下的冰冷双眸。

    “去罢。”容钰道。

    卫京檀点了下头,视线在杨家兄弟身上扫了一圈,迈开长腿离开。

    杨淮瑾和杨淮烨躬身行礼,“恭送王爷。”

    望着淮南王离去的背影,杨淮烨眯起眼睛,神色中闪过一丝探究,总觉得这个身型十分熟悉,在哪里见过。

    卫京檀走了,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轻松下来,杨淮瑾也不用绷着了,着急地问容钰,“那么大的事,怎么也不事先告知我和淮烨,你孤身一人面对那一大家子狼豺虎豹,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们怎么办?让老祖宗还活不活了?!”

    容钰:“我若告诉你们,也只是徒惹你们担心生气罢了,没有必要把你们牵连进来。”

    “一家人如何算得上牵连?”杨淮瑾拧眉。一想到容钰做的那些事,他现在还是心惊肉跳。

    “我倒觉得钰儿做得不错,那家人恶事做尽,就该落得如此下场。”杨淮烨懒懒地靠着椅背,“换做我,别说祠堂了,整个容府我都要趁夜一把火烧了,一个也别想跑。”

    “别胡说八道!”杨淮瑾轻瞪杨淮烨,让他少在这里煽风点火。

    杨淮烨摊手,“难道他们不活该?花着我杨家的钱,又瞧不起我们商贾,还对姑母和钰哥儿痛下杀手,就算是老鼠也没他们这般肮脏心肠!”

    容钰点头,“烨表哥说得有理。”

    杨淮瑾无奈,抬手推了推叆叇,“我也知道他们可恶,但报仇的方法有许许多多,哪怕如你烨表哥所说,夜里放一把火烧个干净,也好过你大庭广众之下,将那白氏残杀,又火烧祠堂。你可想过后果,万一那容玥恨极,当场对你痛下杀手,你该如何。你行动不便,如何自保?”

    沉默片刻,容钰淡笑,“表哥,我母亲的命,我的腿,都折在他们手里,我没法保持理智。”

    房间里寂静下来,半晌,杨淮瑾叹了口气,眼眶有些发红,恨恨道:“这家人当真罪该万死!”

    杨淮烨道:“我听说昨日有两方人马要抓你,是淮南王将你带了出来。你与他如何搅到一块儿去的。”

    杨淮瑾立刻看向容钰,他们显然是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目光在容钰身上逡巡着,最终定格在容钰白皙脖颈上那衣领也遮不住的斑驳红痕上。

    再看容钰疲惫苍白的神色,好像一切都有了解释。

    杨淮瑾脸色大变,“钰哥儿,是不是他逼迫你了!”

    “没人能逼迫我。”容钰给两位表哥续上茶。

    杨淮烨挑了挑眉,唇角泛起意味深长的弧度。

    不是逼迫,那就是自愿的。杨淮瑾目露焦灼,“钰哥儿,淮南王不是善人,外头都传他阴晴不定,在南方造反时屠了一座城的人。而且他为人贪图美色,时常流连于烟花柳巷之地。”

    容钰道:“都是谣传,表哥不必相信。”

    杨淮瑾的眉头拧得更紧了,眼中还有一丝受伤,他觉得容钰一定是被淮南王蛊惑了,又或者是遭到了威胁。

    “好了,二哥,尝尝这茶,味道不错。”杨淮烨把茶杯塞进杨淮瑾手里,挡住了杨淮瑾的话头。

    接着自然地转移了话题,对容钰调侃道,“容家的事我和二哥已经写信送回扬州了,你就等着老太太打你屁股吧,还有你那几个舅舅舅母,我估摸着都得赶来京都,到时定饶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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