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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怀里的少年也渐渐平静下来。

    “我生病了。”容钰说。

    卫京檀亲吻他的额头,“我知道。”

    “我没办法控制自己。”

    卫京檀亲他薄而红的眼皮,“我知道。”

    “我得吃药。”

    卫京檀停下来,“什么药,我去给你找。”

    容钰看着他,张了张嘴,最终摇摇头。

    卫京檀道:“你说出来,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一定给你找到。”

    容钰忽然笑了,只是眼神里还是没什么精神,又懒又丧的。

    “你这是在给我画饼。”

    “画饼是什么意思?”卫京檀低声道,“我是认真的,只要能治好你,我什么都可以去做。”

    容钰不讨论这个话题了,他转头环视这个房间。

    屋子不算大,一张木板床,一张书案,外加一个箱笼,就什么都没有了。比刚才看到的太子屋里还要简陋。

    “你就住这?”

    卫京檀点头。

    容钰没问他在这里做什么,也没问外面院子里那些人是干什么的。卫京檀敢把他带到这里来,就不怕他知道,可既然青年没明说,容钰也懒得捅破那层窗户纸。

    余光瞥见床头有一个黑色的小匣子,容钰长臂一伸将它勾过来。

    匣子没上锁,容钰轻轻一掀盖子就打开了。

    里面装着一只金丝琉璃碗,一串佛珠,一张狼面具,一柄锋利的枪头和一把镶满宝石的匕首。

    容钰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这些破烂儿你还留着呢。”

    “这都是你给我的,不是破烂儿。”卫京檀眸子里闪过不满,他珍而重之地把这些东西收藏起来,又何尝不是在珍藏自己的心意。

    可是现在他的心意被容钰称为破烂儿,他气得想咬人。

    他暗暗磨牙,却看见容钰摩挲着那把宝石匕首,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你要的东西,我一早就给你了。”

    卫京檀勾唇,森白的牙齿咬住容钰耳垂厮磨,“我想要你。”

    他贴得紧,炽热的呼吸喷洒在耳尖,有力的心跳透过结实而滚烫的胸膛传导至容钰身体。

    容钰更感受到大腿根上抵着一根粗硬的东西,他无语道:“……果然是狗,随时随地都能发情。”

    他一说完,腿上的东西涨得更大了。

    容钰:……

    卫京檀一边舔弄他的耳朵,一边伸长手臂,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串珠链似的东西。

    “我上次给你的玉势你用了吗?”卫京檀问。

    容钰嘲讽他,“你以为我是你,脑子里都是黄色废料。”

    卫京檀在容钰耳垂上咬了一口,把珠串递到容钰眼前。容钰这才看清,这些珠子都是玉做的,每个都有葡萄大小,由一条细细的金链连着。

    “这是我用打磨玉势剩下的玉料做的,书上说会很舒服,你试试?”卫京檀低哑的笑声钻进容钰耳朵,恶劣极了。

    他太爱容钰了,爱到好像这是他佛前磕头千万次求来的失而复得

    “进去几颗了?”

    “……五颗。”

    “不对,是四颗。”青年笑声低哑,“刚才说过的,数错了就要受罚。”

    粗大的手掌握住容钰大腿,用力向两侧掰开,将那丰腴白皙的腿肉勒出绵软的肉痕。

    “你骗我。”容钰深深喘了口气,他不会记错。他此刻仰面躺着,双腿大张,腿心的花穴里塞着一串珠子,还剩半截露在外头,大概有三四颗的样子。

    娇嫩的小穴被玩弄成糜烂的红色,玉白的珠子也染上湿淋淋的淫水,反射出剔透的光线。

    “没骗你,不信我数给你看。”卫京檀低笑。

    容钰蹙了蹙眉,他以为卫京檀会数外面剩下的珠子,结果这变态直接把手指插进他穴里,朝珠子一颗一颗按过去。

    “嗯哼……”容钰忍不住呻吟,卫京檀的手指修长,本来花穴就被玉珠塞满,如今硬是挤进来两根手指,把紧致的甬道又撑开一圈,强烈地挤压着他的敏感点。

    卫京檀在他耳边轻哼,声音掺杂着笑意,“一、二……”

    他的动作太慢了,像是故意在折磨容钰,每一丝快感都被无限放大,在脑中缓慢而深刻地蔓延,激起身体的剧烈战栗。

    容钰抓着褥子,纤细的手指关节泛起青白。

    “四。”卫京檀舌尖抵着牙齿,轻轻吐出一个沙哑的字节,然后在容钰汗水淋漓的脖颈上舔了舔,“五。”

    他数完了,体内的珠子被查了一遍,小穴也被彻底玩弄了一遍,淫水流得更欢了。

    “哦,我数错了,是四颗。”卫京檀贴着容钰嘴唇开口,声音里却没有丝毫歉意,反而是满满的恶劣和捉弄。

    容钰被玩得浑身都软成一滩水,哪有还有力气和他辩驳,只说:“拿出来。”

    卫京檀摇头,“还没放完呢。”

    他用手指捏着珠串尾端,往里一推,就又塞进去一颗。作为回报,敏感的小穴吐出一股水。

    穴里的玉珠已经捂热,可外面的珠子还是冰凉的,容钰被这种凉意刺激得的腿根不住颤抖,大腿内侧湿漉漉一片,淫水和汗液交织。

    卫京檀单手撑起身子,垂头俯视这一幕,哑声说:“流这么多水,把我的被子都洇湿了。”

    “少废话,闭嘴!”容钰又气又恼,他还百般煎熬呢,卫京檀倒先嫌弃上了,要不是现在没力气,真想起来抽他。

    卫京檀轻笑,缱绻的吻落在容钰小腹上,“我的意思是,这么白白流淌怪可惜的。”

    青年跪坐在容钰腿间,俯下身,含住了那口软嫩的穴。

    炽热的气息顿时将小穴覆盖,容钰敏感地一抖,全身的细胞都发出舒爽的呻吟。好像有滚烫的火星钻进身体,将血液里的情欲尽数点燃。

    “舒服吗?”卫京檀一边说话一边舔舐着嫩穴,长而有力的舌狠狠压着肉缝舔上,将两片柔软的花唇分开,继而抵住上方那颗充血的豆子,用力吸吮。

    淫水汩汩而流,容钰只觉得浑身发麻,腰眼都在泛酸,半点力气都没有了。

    不知是房间太安静,还是容钰的五感已经被麻痹,他只能感受到体内一条炙热的长舌在游动,耳朵像被罩子盖住一样,朦胧的嗡鸣声里夹杂着卫京檀故意放大的吞咽声,好像他下面真的泛滥成河。

    太色情了。

    快感似浪潮一样迭起,容钰紧闭的睫毛颤动,渗出生理性的泪水,潮红的面颊一片湿润。纤细的腰还握在青年手掌里,发出脆弱无助地颤抖。

    “别、别舔了,要操就操!”容钰咬着牙哑声喊,玉珠和舌头都在穴里滚来滚去,滑溜溜的,夹也夹不住,挤也挤不出。时刻都在提心吊胆,他受不了这样的折磨。

    闻言,卫京檀却冲他笑了笑,薄唇染着水泽亮晶晶的,“这样不是很爽吗?公子喷了这么次,流的水我都快喝不下了。”

    卫京檀说完,又俯下身去舔。

    容钰全身都是汗,狼狈得跟水里捞出来一样,可青年却穿戴整齐,一丝衣角都没乱,显得格外正经。

    容钰蹙了蹙眉心,不对劲。

    按照以往卫京檀这个发情的模样,就算他要故意逗弄自己不给痛快,也会脱了衣服,趾高气昂露着鸟,用那根烫得像烙铁一样的鸡巴在他身上乱蹭。

    可是如今卫京檀对比起来简直像个柳下惠,只能通过他裤裆处那一块隆起看出一点端倪。

    被快感占据的大脑稍稍恢复一点清明,容钰推开卫京檀的脑袋,抓住腰间的大手。

    卫京檀抬眸看他,“怎么了?”

    “扶我起来。”

    “想要坐着吗?”卫京檀以为容钰躺久了想换个姿势,就用枕头垫在床头,一手揽着容钰脖子,一手抱着腰,将人扶起来靠坐。

    谁知容钰直接抬手抓住卫京檀的衣领,不由分说地开始撕扯。

    卫京檀愣了一下,擒住容钰手腕阻止,再次问道:“怎么了?”

    容钰眼眸微眯,更确定卫京檀有事瞒着他,因为从前这个色魔看见自己扒他衣服只会兴奋地配合,根本不会阻拦。

    嘴唇紧抿,容钰道:“松手。”

    窥测到容钰眼中的冷意,卫京檀稍显无奈地轻叹,“我脱还不行吗?这么急,怕你扭到手。”

    他解开腰带,将领口扯大了一点,露出健硕的胸膛。

    容钰冷着脸,一把将衣服全拽开,果然看见卫京檀腰腹处缠着一圈纱布,其中左侧部位的纱布已经渗出血色。

    “你说的昨晚的急事,是你受伤了。”容钰垂着眼,视线死死盯在那团血色上。

    “嗯,就出了点血,不严重。”卫京檀说得轻描淡写,实际上却是被人一刀捅进肉里,流血不止,即便蔡舒救治及时,他也是整整睡了三个时辰才缓过来。

    不过瞧着容钰愈加阴沉的神色,他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竟觉得容钰是在怀疑他的性能力是否受到损伤。企}鹅群二3.菱溜旧二3酒溜^

    “我那里没问题,只是动作太大伤口就会崩开,等我好了就……”

    “谁他妈关心这个,你就算变成太监又怎么样!”容钰忽然大吼,方才还布满潋滟春色的桃花眸,此时从眼睑沁出阴戾的猩红。

    “谁干的。”他的声音又募地低下来,可寒意彻骨,“三皇子,临虞公主,太子,还是宋梓谦?是谁干的。”

    “我说了我有枪,我有炸药、有武器,你为什么不要,为什么不听我的!”容钰压抑着声音,胸膛起伏得厉害,猩红的眼底深处翻涌着漆黑如墨般的戾气。

    容钰难以形容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好像自己的所有物被人伤害了,这让他有一种被入侵领地一般的暴怒。

    又或许有更深层次的原因,他不愿意去想。

    他更气卫京檀不信任他,事到如今仍然不对他坦白,他也气自己身有残疾,整日困囿于宅院,不能肆意反击。

    他已经拼命告诉自己要冷静、要耐心,要等待时机,可为什么烦心事还是不断朝他涌来,为什么还要逼他。

    容钰的大脑仿佛被一团混乱的硝烟充满了,呛的他头昏脑涨。又好像身体被一块巨大的秤砣拉扯着坠入深海,眼前尽是一片扭曲和混沌。

    他想发泄、想大喊大叫,可是他一张嘴,就有无穷无尽的海水涌入他的喉咙,挤压着他的内脏,让他几乎窒息。

    他抓着卫京檀的衣襟,两只拳头攥得青白,因为过于用力而微微颤抖,口中不成句地喃喃,“为什么不听我的,为什么不相信我。”

    卫京檀抱紧了容钰。

    这是容钰今天内的第二次发作,明明刚才玩珠子的时候还很快乐来着。卫京檀意识到,容钰的情绪失控愈发频繁了。

    他轻拍容钰的后背,“我不是不相信你,是我干的事太肮脏,我希望你能干干净净的。”

    容钰又挣扎起来,揪着卫京檀衣领,“卫五不是什么都告诉你吗?你不知道我这些天干了什么事吗?你让我干净我就干净吗?啊?!我是一个人,不是你养的鸟儿!你要么信任我让我帮你,要么就滚远点别来找我!”

    推搡中,卫京檀的伤口又崩开了一点,他眉头轻皱,嘶了一声。

    很小的一声,容钰却停下来,看着他。

    卫京檀说:“好疼。”

    容钰垂眸,目光放在被鲜血染红的纱布上,声音冷漠嘶哑,“你活该。”

    他在一瞬间收敛了脾气,眼神变得死寂而漠然,别过脸,想要推开卫京檀的胳膊。

    卫京檀还是搂着他,声音听着有点可怜,“你不帮我了吗?”

    “你不需要我。”

    “我需要你。”卫京檀眼眸深暗,种种情绪闪过又归于平静,“你帮我吧。”

    之前是他想得太过天真,他总以为不让容钰沾染这些事就可以护他平安,可事实上,容钰早就一脚踏进了泥潭。

    他如果真想保护容钰,就该带着他。容钰不良于行,那他就背着他,抱着他,总归不是把他关在自以为是安全的牢笼里。

    哪怕前路万难,他们总该是在一起的。

    容钰眼睫微颤,昏沉的眼瞳泛起一点亮色。

    “先帮我上药好吗。”卫京檀冲他扯唇,好像有点委屈,“太疼了。”

    卫京檀取了纱布和药粉来,垂眸俯视容钰纤细白皙的手指一点点在自己身上抚摸,包扎,心里软成一片。

    他又想起容钰最开始说的话。容钰说他不在乎他的性能力,是不是说他就算变成太监,容钰也依旧会和他在一起。

    他之前一直以为是他一厢情愿,是他穷追不舍死皮赖脸,而容钰对他只有生理需求,因为容钰从不给他回应。

    可是现在看来好像不是的,容钰的回应是沉默的,是隐晦的。

    他把容钰抱进怀里,不顾崩开的伤口,低声道:“你在关心我,心疼我,你爱我。”

    容钰手上动作一顿,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卫京檀,不明白对方的思维是如何跳跃到这里,怎么得出的这个结论。

    “你说什么?”

    “回答我的问题。”卫京檀用脸蹭容钰的脸颊,贴着容钰后背的胸腔里是剧烈兴奋的心跳,“你是不是关心我,你和我在一起不只是为了做爱,你也喜欢我,对不对?”

    “不是。”容钰满脸阴鸷,语气冷酷,“我就是因为你没病、活儿好,才和你做。”

    卫京檀越想越高兴,唇角不住地上翘,吧唧在容钰脸上亲了一口,“不信。”

    容钰:……

    卫京檀很少有这样跳脱的时候,他大多数时间都是喜怒不形于色,冷淡且寡言,唯独到了容钰这儿,他固执、较真、易怒且幼稚。

    他太爱容钰了,爱到快要失去自我,爱到好像这是他佛前磕头千万次求来的失而复得。

    “我看你不是伤到腰子了,你是伤到脑子了。”

    “所以你的伤是三皇子干的。” 容钰给卫京檀包扎完,低声问道。

    卫京檀摸了摸纱布上容钰亲手打的绳结,又将人抱到大腿上,才淡淡开口,“最近发生的事都是不利于他的,又有钦差下江南,他狗急跳墙了。”

    燕明煊连日来派人清理证据,既担心被那个微服私访的钦差抓到把柄,又想要堵住悠悠众口,俨然有些疯魔。

    许多与他有牵连的官员都遭到了威胁或是暗杀,而从盐场逃出来的可怜百姓,即便因为害怕而不曾出来作证,却也纷纷遭遇不测。

    他还企图抓到在背后从中作梗的人,于是故意制造许多混乱,将扬州翻了个底朝天。

    就在昨夜,卫京檀他们藏身的小院儿差点被发现,好在城西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干扰了燕明煊的人搜查。

    而卫京檀又刚巧从外面回来,发现这几人的意图之后用计将人引走,经过一番缠斗才将人杀干净,他也在几人的围攻之下受了伤。

    容钰听完卫京檀的描述,眼中的阴沉之色愈发浓郁。

    “三日之后你去杨府找我,我给你东西防身。”

    看着容钰绷紧的脸蛋,卫京檀心里却是炸开了花一样愉悦。

    他担心我,他真爱我,卫京檀想。

    想着想着就忍不住笑,捧着容钰的脸亲了上去。

    他吻得急切,舌头顶开齿缝往里面深入,攻城略地一般将容钰的口腔占领。他吸吮容钰湿软的舌,汲取他甘甜的津液,又像品尝什么美味佳肴一样,叼着容钰嘴唇咬。

    之前被啃破皮的下唇又被弄疼,容钰再次一巴掌糊在卫京檀脸上,用力推开,拧眉骂道:“别啃了,又犯什么病!”

    这一次卫京檀倒是不生气,反而薄唇高高扬着,眼角眉梢都掺着愉悦之色,漆黑瞳孔闪着极亮的光。

    “我好高兴,容钰。”卫京檀用脑门抵着容钰的额头,难以自持地去亲容钰,亲他漂亮的眼睛、细窄的鼻梁、白皙的脖颈……

    他仿佛染了什么瘾怔,一颗心颠簸不停,在充满蜜糖的汁液里晕晕乎乎,恨不得把容钰全身亲个遍,简直爱不释手。

    “烦死了,说正事。”容钰嫌弃地把人推开,卫京檀又像大型犬一样黏上来,赶都赶不走。

    “说,”卫京檀抱着容钰的腰不撒手,脑袋轻轻压在少年单薄的肩膀上,“就这样说。”

    容钰横他一眼,“太子到扬州了,不出意外他就是皇帝指派的钦差。”

    提起太子,卫京檀刚才还甜得冒泡的心里顿时酸出水了,他用牙齿细细地啃咬容钰肩膀的嫩肉,阴恻恻道,“不许你以后再对他笑。”

    明明是在谈要紧事,怎么卫京檀又扯到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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