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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楚檀挑眉,接住那枚姜片,然后盯着容钰的眼睛,一口一口吃掉了。他眼神放肆,薄唇勾起弧度,不像在吃姜,倒像是在吃些别的什么东西。

    “恶心!”容钰恶狠狠瞪他一眼,躺进被窝背过身,再不想看见这人无耻的嘴脸。

    可紧接着床上一塌,背后靠上来一个火热坚硬的胸膛,紧紧将他圈住。

    “楚檀!”容钰大怒。这个时候楚檀还敢对他动手动脚,无异于在老虎屁股上乱摸。

    他气得去掰楚檀的手,挣扎间手肘用力怼向身后,然后便听见对方闷哼一声,发出痛苦的呻吟。

    容钰身子一僵,转过身去,就看见楚檀皱起眉头的脸,手捂住胸口,正是之前受过刀伤的地方。

    容钰眼皮一跳,忙扒开他衣服,只见白布上渗出星星点点的血迹。

    “伤口崩开了。”容钰深吸一口气,“我让郎中来给你换药。”

    “不用。”楚檀按住他的手,“公子让我抱着休息一会儿就好。”

    容钰愣了一下,缓缓眯起眼睛。

    楚檀面色苍白,额头沁出汗珠,虚弱道:“小痛而已,我能忍耐。公子可否让我在这睡一觉,我那屋里的床没有公子的床舒适。”

    容钰:“……”楚檀真当他是傻子,什么都看不出来是吧?

    算了,容钰闭了闭眼,默许了楚檀偷偷摸摸搂他腰的动作。

    青年入睡很快,没多久就发出平稳的呼吸声。

    容钰抬手,指尖轻轻描摹楚檀深邃的眉眼轮廓,那里有潜藏的疲惫。

    被顾越泽暗算之后的每一晚,因为担心对方会贼心不死、卷土重来,楚檀都抱着刀守在门口,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

    如今上了船,整艘船都是他们的人,再也不用如此警惕,可以踏踏实实睡一觉了。

    容钰揪着楚檀的衣襟,在他臂弯里找了个舒服的角度,也沉沉睡去。

    【作家想说的话:】

    下一章搞个船震怎么样,不然浪费了这趟旅程嘿嘿嘿

    “满足我这以下犯上的欲望。”

    大概是船舱晃动,容钰睡得半梦半醒,始终不太安稳。

    再睁开眼时,也不过睡了半个时辰。

    楚檀还在睡。

    傍晚的余晖刚好从窗子里倾泻下来,昏黄的阳光流淌在楚檀脸上,宛如覆上一层浅金色的薄纱,透过立体而英俊的五官,投下一小片阴影。

    容钰窝在楚檀怀里,青年的怀抱火热,两条修长的手臂紧紧圈住他,下巴抵在他的头顶,是一个充满占有欲的姿势,却又恰好让容钰觉得十足安心。

    容钰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个脆弱的人,但他无法欺骗自己,每一个从傍晚醒来的下午,他都感到格外孤独和压抑,导致情绪跌落谷底。

    很多时候,他的抑郁期都是从一个睡醒的傍晚开始的。

    但是今天没有,楚檀的臂弯坚实有力,温暖滚烫的气息存在感十足。容钰明明被禁锢着,却莫名其妙地产生一丝安全感。

    他有些贪恋这份温度,耳朵悄悄贴近楚檀的胸膛,倾听那一声声沉稳的心跳。总是冷淡如冰的桃花眸中,罕见地浮现出一抹柔软。

    房间里很安静,能够听见甲板嘎吱嘎吱的声响,和外面人走动时刻意放轻的脚步声。

    容钰恍然发觉,以往总是让他低落抑郁的傍晚,在这个狭小逼仄的船舱里,竟也可以变得如此静谧而温暖。

    可是这种平和的气氛很快就被打破,一道微哑的低音在头顶响起。

    “公子这样看我,会让我觉得你很爱我。”

    容钰抬眼,楚檀不知何时醒了过来,正低眸看着他,神色散漫慵懒。

    “爱你?”容钰轻嗤,眉眼间是一贯的傲慢,“你个奴才也配让我爱你?”

    楚檀倒是不恼,小少爷总是高傲矜贵的,像只优雅娇气的猫,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若是真的开口说爱他,他才要觉得惊讶。

    楚檀握住容钰的腰,往上一提,同时低下头,在容钰嘴唇上亲了亲。他并不深入,动作也不粗鲁,只是有一下没一下的啄吻。

    气息灼热,透过唇缝直往容钰身体里钻。

    容钰接受了这个吻,然后平静道:“你顶到我了。”

    楚檀眉头一动,勾唇轻笑,“饱暖思淫欲。”

    “下流。”容钰轻点楚檀的胸膛。

    楚檀按住容钰的手,将之放进自己的衣服里,嘴角漫开一抹邪气的笑,“公子不爱我,那便垂怜垂怜我。”

    此话一出,容钰立刻想到之前被绿萼侵犯的事,那种恶心的感觉直到现在仍然让他生理不适,想起来就想吐。

    可是掌心下是楚檀的胸膛。

    结实、健硕、光滑、滚烫,极具男性力量的气息能够驱散他心中的不适。

    他望着楚檀俊美的脸庞,那双黑眸专注而深邃,像两片幽深的湖,温柔地将他囊括其中。就像那天一样,将绿萼驱离他的身边,今天也彻底替换掉绿萼留给他的阴影。

    “请公子垂怜。”楚檀笑着重复。

    容钰喉结一滚,眼里晕开散漫笑意,他捏住楚檀的下巴,纡尊降贵道:“如何垂怜你?”

    楚檀把容钰抱起来放在腰上,用早已硬挺的性器隔着裤子轻轻磨蹭容钰的大腿。

    “满足我这以下犯上的欲望。”

    容钰俯下身子,纤细的腰塌下去,腰带掐得很紧,衣服熨帖地覆在挺翘臀部上,勾出一抹惊心动魄的曼妙弧度。

    他指尖在楚檀的喉结上打转,拨弄着对方致命的弱点,殷红的唇微挑,轻声叱骂。

    “大逆不道。”

    江面上风平浪静,船只平稳地航行着。偶尔有风吹过,在江面掀起小小的浪花,也只是让船微微晃动一下。

    船舱里,容钰闷哼一声,随即拍了楚檀胸膛一巴掌。

    “老实点,别乱动。”

    楚檀很无辜,“我没动,是船在动。”

    容钰没好气地瞪他,然后撑着楚檀的胸,吃力地调整着姿势和角度。他只披着一件外袍,敞着胸口和腰腹。

    下身已经脱得光溜溜,两条细白的腿骑在楚檀身侧,腿间娇嫩的穴一点点吞下那根狰狞粗长的肉棒。

    女穴被撑得湿红,穴口圆圆的,紧紧箍住阳根,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套子,就快要破了。

    楚檀同样脱得干净,不着寸缕,只是眼睛上被蒙着一块黑布。容钰说他的眼神太下流,太放肆,所以要把他遮住。

    楚檀求着容钰疼他,自然什么都答应。

    容钰蹙着眉尖,鼻梁上沁出汗,身下传来轻微的疼痛。无论和楚檀做过多少次,他还是很难容纳这个尺寸。

    楚檀摩挲着容钰的腰,温暖的掌心传递给他一点安抚。

    敏感的腰侧传来阵阵酥麻,小穴收缩两下,分泌出更多液体。借着润滑,容钰咬了咬牙,用力往下一坐,彻底将楚檀的阴茎吞了下去。

    两人不约而同地发出呻吟。

    一个被填满,一个被包裹,同样炽热的两个器官紧紧嵌合在一起,严丝合缝,仿佛是世间最契合的东西。

    楚檀爽得眉头一跳,忍不住挺腰。容钰又给他一巴掌,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不许动。”

    楚檀吸气,“公子夹得好紧,我忍不住。”

    湿热紧窄的甬道裹着他的鸡巴,嫩肉蠕动着,像一张张小嘴吸吮,连棒身上的青筋都被舔吻着,快感令他难以忍耐,眉宇间都沁出赤色。

    “那也不许动。”容钰艰难直起腰,因为腿使不上力,只能撑着楚檀,撑也不敢太用力,毕竟楚檀胸口还有伤。

    肉棒在穴里直跳,炽热温度烫着内壁,像是蓄势待发的巨龙。容钰轻轻扭动腰肢,白嫩的臀肉在楚檀胯上压出肉痕,穴里的嫩肉也挤压着阳根。

    快感从最隐秘之处攀升,像火星一样窜进血管,燃起所有高昂滚烫的情欲。

    他动得缓慢,快感也温吞而绵长,每一寸屄肉都得到细致的照顾,与肉棒紧密地摩擦起来。

    容钰情不自禁发出低吟,白皙胸膛染上淡粉,下身的阴茎也高高翘起来,马眼沁出一滴晶莹的露珠。

    可是楚檀忍受不了,这对他来说简直是甜蜜的折磨。他喘着粗气,额角暴起青筋,手也从容钰的腰间移到了臀瓣上。

    紧紧抓着那两瓣软肉,白嫩细腻的肉从指缝间流溢出来,被他玩弄成各种淫靡的形状。

    容钰被他捏得疼了,就又打他,“轻点!”

    楚檀喘息粗重,隔着黑布也能猜到他此刻定然双目幽深,欲念浓重。

    “公子能不能快点,我忍不住。”楚檀哑声道。

    这种得不到酣畅的感觉快要把他逼疯了。

    “你不是最能忍的吗?”容钰出声讥讽他,脸上还带着潮红,吐出的话语却刻薄,“以前我那么羞辱你,你不都忍过来了,怎么现在忍不了?”

    楚檀喉结急促地滚动,脖颈淌下热汗,“公子打我骂我都可以,但是色诱我受不了。”

    容钰眉毛倒竖,气得揪楚檀的乳粒,“谁色诱你了?!”

    楚檀“嘶”一声,揉捏容钰屁股,“是我意志力不坚定,一看见公子就热血上头。”

    “出息。”容钰嗤笑,“你哪里是热血上头,分明是精虫上脑。”

    容钰坐在楚檀胯上扭动纤腰,抬手摘下头顶的玉簪,绸缎似的长发就披散在肩头,乌黑发丝随着他的晃动在半空中飞舞。他眸光湿润,嘴唇鲜红,妖冶艳丽如同精怪一般。

    可惜楚檀看不见这一幕,不然怕是要被容钰勾引得发疯。

    但是他现在也被折腾地快要疯了,自控力在崩溃的边缘,强忍着没把容钰掀下去按在身下干。

    天色将晚,外面已经黑了,江面似乎起了大风,波涛涌动,船舱也跟着剧烈摇晃。

    门口传来墨书的敲门声,“哥儿,醒了吗?外头起风了。”

    容钰控制不住身体,跟着东倒西歪。埋在穴里的肉棒像桩子一样把他钉着,却在敏感的穴腔里戳来戳去。

    他爽得浑身颤抖,几乎要呻吟出声。又被墨书吓了一跳,硬生生咬住唇,将不堪入耳的声音憋了回去。

    墨书没听到回应,以为公子还在睡,想着有楚檀在也不会出什么问题,便离去了。

    听到远去的脚步声,容钰才放松下来。他趴在楚檀胸膛上,穴里哆嗦着泄出水,高潮的快感让他不由得咬住楚檀的脖子。

    柔嫩的穴道骤然紧缩又放松,挤压着鸡巴,热烫的淫水浇在龟头上,容钰舔咬着他的喉结,温香湿热的气息萦绕在鼻间,种种刺激之下,楚檀彻底失控。

    他按住容钰的臀瓣,劲窄腰胯用力向上顶,龟头捅开层层叠叠的嫩肉,终于酣畅淋漓地贯穿嫩屄。

    “哈啊!”容钰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被突如其来的猛攻弄得喘叫,骂道,“说了让你别动…啊…疯狗…又不听话!”

    楚檀抿紧唇,闷不吭声地干他。腰胯凶狠地往上顶,同时托起容钰的屁股高高抬起,又重重落下。

    紫红肉棒宛如一柄锋利肉刃凶猛地破开小穴,狠狠凿向深处。棒身上的青筋摩擦着内壁,烫得快要融化一般。

    容钰被干得腰眼发麻,浑身软成一滩水,只能紧紧抱住楚檀的肩膀,才不至于被颠下去。

    粉白阴茎被容钰压住,在二人紧贴的腹部之间来回摩擦,磨得红通通的,释放着浓烈快感。容钰蹙紧眉头,很快就闷哼着射出精。

    穴里也被插出大股大股的水,黏腻得汇聚在穴口,拍打得啪啪直响。

    容钰被干得受不了,嘴里断断续续骂着楚檀,“疯狗”“蠢狗”“变态”“无耻”……什么都骂。

    楚檀却是越挨骂越兴奋,肏得容钰越狠。

    他双腿曲起,让容钰后仰靠在他的膝盖上,然后与容钰十指相扣,就这样拉着他的手臂,凶狠地顶起胯来。

    青年的腰腹劲瘦有力,绷紧的肌肉线条流畅漂亮,能把容钰颠得很高,重重落下时,肉棒插到骚心,简直要把容钰捅得灵魂出窍。

    外头没有阳光了,船舱里也昏暗,容钰晕晕乎乎的,看不清眼前的东西。

    浑身上下所有的感官都汇集于身下的小穴,明明被楚檀干到发麻,却诡异得敏感,每一丝快感都被无限放大,挑逗着他颤抖的神经。

    “哈啊……楚檀……”容钰呻吟着呢喃。

    楚檀听见容钰叫他的名字,激动地扯下眼布,接着就看见几乎让他窒息的一幕。

    他的夜视能力极好,能看见少年如雪般清透的面颊上涌起红潮,漂亮的桃花眸微眯,泛起晶润的水泽,绯红的眼尾仿佛晕开的胭脂一般娇艳。

    乌黑发丝黏在他的脸上,其中一缕被那双好看的菱唇含住,仿佛绝美画卷上最淫靡的一笔。

    那修长白皙的脖颈高高扬起,像脆弱纤细的天鹅,紧绷的筋骨之上沁着一粒粒细汗,反射着屋子里唯一的一点光亮,仿若晶莹的珍珠。

    此刻的容钰太美、太艳,像堕入人间的魅魔,浑身上下散发着蛊惑人心的魅力。

    让人想要狠狠地侵犯他,亵渎他,将他占为己有。

    楚檀的眼瞳翻涌着如墨般的欲色,一只手便握住容钰的腰,狠狠压上去,吻他美丽的脖颈,吮掉上面的“珍珠”,又留下一串串斑驳的痕迹,像是打上他的烙印。

    “容钰,叫我。”楚檀低喘着道。

    容钰被他干得大汗淋漓,眼睛雾蒙蒙的看不见,只能摩挲着找到楚檀的脑袋,然后紧紧搂住脖子,像狂风暴雨中抱住一根浮木。

    “楚檀、楚檀。”容钰的声音支离破碎,“啊……轻点……”

    “离晦,叫我离晦。”楚檀喘着粗气,黑暗中紧紧盯着容钰的眼睛,“这是父亲给我取的字。”

    “离、离晦…轻一点…受不了……”容钰忍不住在楚檀背上抓了又抓。

    然而楚檀听到他细碎呻吟中夹带的字眼,却干得更凶,那青筋暴突的阳根狠狠贯穿着小屄,插得汁水四溅,肉体相撞声回荡在封闭的船舱里,久久不绝。

    他绷紧肩背,肌肉起伏隆起,散发出浓烈的攻击性,然后在容钰高亢的呻吟声中将精液灌满他的小穴。

    楚檀的胸膛起伏,托着少年后脑厮磨他颤抖的唇。

    “我爱你,我会配得上你。”

    黑暗中楚檀的双眸亮得惊人,第一次昭显出他向来深藏心底的勃勃野心。

    【作家想说的话:】

    啵啵啵啵啵

    “一年不见,不知表弟身体可还好吗?”

    在船上待了六天之后,终于抵达扬州。

    杨家的人提前得了信,早早派人在码头接待。刚一下船,便立刻有人迎上来。

    “钰哥儿!”

    容钰刚下船便吐了,正伏在楚檀胳膊上细细喘气,老远就听见一道清朗的男声。

    抬目望去,一个年轻男子朝这边走来,一身利落黑衣,领口袖口都绣着金线,腰间一条墨色水纹腰带,衬得身形如松柏一般笔直清爽。

    他快步走过来,腰间玉坠叮咚作响。俊逸的面庞上挂着灿烂笑容,端的一副风流倜傥的翩翩贵公子模样。

    墨书见了来人,弯腰行礼,“淮烨少爷。”

    杨淮烨随意点了点头,目光始终放在轮椅少年的身上,亲昵道:“钰哥儿,一年不见,你可想我了?”

    容钰抬起一张苍白的脸,笑不出来,神色恹恹,“烨表哥,好久不见。”

    “怎么了?”杨淮烨吓了一跳,“脸色这样差!”

    他扭头看向墨书,不悦道:“你是怎么照看主子的?”

    墨书连忙解释,“公子这次不知怎的了,突然晕船,吐得厉害,这些天都是这样,已经叫随行的郎中看过了,说是下了船便好了。”

    杨淮烨皱眉,“晕船,以前不都好好的吗?定是你们照顾得不用心!”

    容钰撑着楚檀的手,慢慢靠回轮椅上,有气无力道:“表哥不必责怪墨书,一时有些头晕罢了,歇会儿便好。”

    杨淮烨点头,“先回家,老太太盼你盼了许久,见你这副模样,恐怕又要心疼了。”

    杨家的马车就在路边候着,足有四架,车上挂着金玉流苏,奢华无比,比容钰的马车还要大,可见杨家财大气粗。

    杨淮烨亲手将帘子掀开,准备抱容钰上去,旁边却横插进来一只手。

    “我来吧。”楚檀道。

    杨淮烨没撒手,上下打量了一下楚檀,眉眼低了低,语气不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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