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容钰几乎要被气笑了,“再不老实,我回去就把你阉了。”楚檀终于不动了。
三皇子没找到人,假山上适时跳下来一只猫,容玥跟了过来,看见是猫不是人,松了口气,“是我四妹妹养的猫。”
容玥蹲下去,朝猫招了招手,“踏雪,过来。”
猫看了看容玥,又看了看三皇子,转头跳进假山里。
容玥尴尬地抿了抿唇,三皇子摸摸他的头,“这猫不识好歹,你若喜欢,回头我送你一只。”
容玥摇摇头,“不了。”
三皇子道:“明日元宵,宫中举办晚宴,我派车架来接你可好?”
“父亲去吗?”
“朝中三品以上官员皆可带家眷同去,岳父大人自然是要去的。”
容玥道:“那我和父亲一起坐马车就好了,你不要派车来,免得太过显眼。”
“这有什么显眼?你是我侧妃的弟弟,便是我弟弟,我派车来接有何不妥?”
容玥红了脸,“你还好意思说我是你弟弟,你、你刚才……”
三皇子笑,“谁说妻弟就不能亲了?父皇后宫有好几对双胞姐妹花呢。”
“你不要脸……”
二人黏黏糊糊地走远了。
藏在假山里的容钰咽了咽唾沫,被恶心到了。他不明白,这三皇子怎么看怎么猥琐,究竟是怎么当上攻的?
容钰看向自己面前这个,楚檀这张脸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倒是没有三皇子那么猥琐,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狗东西,你摸够了没有?”容钰眯着眸子,阴森森道。
楚檀顿住在容钰屁股上抓捏的手,“抱歉,冒犯公子了。”
“你还知道这是冒犯!”
楚檀很无辜,“公子的腿不能用,我只好托住您的屁股才能抱住。”
容钰怒道:“让你抱又没让你摸,你爪子动什么?”
楚檀垂眸,“抱歉,奴才情不自禁。”
“我把你这双爪子剁了你就不会再情不自禁了。”
“那奴才就不能给公子推轮椅了。”
容钰冷笑,声音里似淬着寒气,“你还要双手推轮椅?你下面那根东西我看比你的手还要精力充沛!”
楚檀:“多谢公子夸奖。”
书里怎么没写卫京檀是个不要脸皮的嘴贱骚攻?!
容钰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他可以被主角们杀死或是自杀而死,但绝不能被气死!
容钰压着火气道:“回去。”
碧影榭。
墨书一看见容钰,就感受到了容钰身上的低气压,连忙问:“哥儿,怎么了?”
容钰冷着脸,“拿鞭子过来。”
“公子要鞭子做什么?”墨书立刻明白过来,狠狠瞪了一眼楚檀,“你惹公子生气了?”
楚檀沉默不语。
将鞭子呈上,墨书劝道:“公子别跟这蠢货一般生气,我刚搓了许多珍珠圆子,煮了好大一碗奶茶,您尝尝?”
容钰:“你先下去。”
墨书瞪大眼睛,“公子?我怎么能留您和他待在一起?”
容钰一个冷眼扫过去,墨书立刻闭上嘴,不情愿地离开了。
容钰拿鞭子抽了抽床榻。
楚檀心领神会,将容钰抱上床,还拿了软枕给他靠着。
“跪下。”
楚檀熟练地跪在床前,甚至微微弓起了背,做好了挨鞭子的准备。
谁料容钰淡淡开口,“衣服脱了。”
楚檀抬眸。
容钰的表情很淡,看不出喜怒,只是那眼神如寒冰一般锋利,浮动着令人生惧的森森冷意。
楚檀利落地脱掉衣服,露出赤裸的上身。
平日楚檀穿着衣服时,总觉得十分瘦削,没想到一旦脱了衣服,才发现他胸肌腹肌一个不少,虽不是肌肉虬结那般夸张,但也是块垒分明,看着很结实。
就和他的人一样会伪装。
容钰冷笑,抬手便在楚檀胸前抽了一鞭子,一道浅色的红痕立刻浮现在他胸膛,隐隐透出血点子。
“裤子也脱了。”
楚檀沉默不动。
容钰眯了眯艳丽的桃花眸,用鞭子挑起楚檀下巴,“不听话?”
楚檀抬起眼皮,漆黑的眸子注视着容钰,然后缓缓解开腰带,褪下外袍。
容钰将鞭子从楚檀的下巴上滑下,划过凸起的喉结,经过胸膛和腰腹,最后停在裤腰上,“裤子脱了,听不懂?”
楚檀默了片刻,将最后的裤子也脱下,赤裸着全身跪的笔直。
倒像是十分有骨气的样子,如果他的鸡巴没有支棱得老高的话。
大概是习惯了,容钰已经见怪不怪了,用鞭子在在楚檀阴茎上敲了敲,嗤了一声,“下流东西,挨打也能硬?你是变态吗?”
“不是。”楚檀直勾勾望着容钰,那肆无忌惮充满侵略性的眼神告诉他,不是挨打会硬,而是看着你就硬了。
容钰捏紧了鞭柄,明明他身居高位,而楚檀跪在下方,明明他穿着衣服,而楚檀浑身赤裸。可容钰依旧产生了一种被楚檀用目光扒光的耻辱感受,让他觉得自己始终被压制着。
这难道是天道给命运之子加的光环吗?
容钰又是一鞭子下去,通红的鞭痕在楚檀胸前画了个“叉”。
楚檀疼得闷哼一声,身子微颤。
那充满侵略性的压迫气势终于消散,容钰满意地勾了勾唇,“你过来。”
楚檀向前爬了两步。
容钰放下鞭子,缓缓摘下左手腕上的佛珠,然后弯下腰,将佛珠套在了楚檀还勃起的阴茎上,那白皙柔软的指尖触碰到楚檀的阴茎,让他难以忍耐地哼出了声,鸡巴又涨大了一圈。
那在容钰手腕上要绕两圈还松垮的佛珠,在柱身上仅仅绕了三圈之后,就已经勒得格外紧。
楚檀皱起眉,难受得发涨。
他难受了,容钰就高兴了。
容钰眉毛扬起,潋滟的桃花眸闪过丝丝愉悦,他贴近楚檀,嗓音低缓而轻柔,像极了情人间的呢喃。
“让佛祖净化一下你污秽的灵魂。”扣}裙欺医菱=舞-吧吧+舞_镹菱.
楚檀没有被激怒,反而因为容钰的靠近,阴茎兴奋地跳动两下,涨得更大了,险些要将佛珠撑断。
容钰冷冷地睨他一眼,“你真是没救了,且跪着吧。”
说完,容钰便躺下了,还厌烦地背对着楚檀。
【作家想说的话:】
容钰(讽刺):你还要用手推轮椅?
楚檀(摊手):我总不能用鸡巴推吧
下章开始要入v啦
“再让我听见你叫他瘸子,我就让你也变成瘸子。”
容钰之所以背对着楚檀,不仅是因为他看见楚檀就烦,更多是因为他发现自己对楚檀的身体有反应。
就像上次在浴室一样,看见楚檀流畅漂亮的肌肉,身体就会给出十分渴求的信号和兴奋湿润的反应。
大概是憋得太久了,双性身体本就重欲,自打他穿越过来,已经有两个多月没有释放过。
墨书隐晦地询问过几次,容钰都给拒绝了,他不想自己动手,也无法习惯别人帮忙,就只能忍着。
如今可能是到了极限,些许的刺激就能让他起反应。
容钰背对着楚檀躺下腿心处泛起湿润痒意,阴茎也勃起了,将裤子顶了起来。他忍不住绷紧大腿的肉,将腿心夹紧,那股湿滑的感觉却愈加强烈。
容钰狠狠皱眉,心里默念清心咒,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容钰缓缓入睡。
等他一觉醒来时,楚檀还在那跪着。
他满脸坦然,丝毫没有赤身裸体的羞臊,容钰下意识去看他的下身,阴茎半勃着,虽然没软下去,但也没有不识好歹地翘着。
容钰心里竟诡异地产生一丝慰藉。
……他觉得自己可能是被这个变态搞魔怔了。
容钰侧躺着,单手撑着脑袋,懒洋洋地问他:“知道错了没有?”
嗓音微哑,透着一丝慵懒,眼睛也是雾蒙蒙的,晕着浅浅的水汽。
于是楚檀的鸡巴跟通了电一样立刻翘了起来,还十分亢奋地左晃右晃。
最可气的是,楚檀面不改色地道:“奴才知道错了。”
容钰气得一把将枕头砸在他脸上,“你知道个屁!”
容钰揉了揉太阳穴,实在不想看见这人的鸟,“衣服穿上,滚出去换墨书进来!”
“是。”楚檀穿好衣服,拿起那串解下来的佛珠,双手奉上。
容钰拧眉,“沾了你的脏东西还给我做什么?扔了。”
楚檀抿了抿唇,眉宇微微压低。
见了他的表情,容钰双眸微眯,危险道:“你还不高兴了?”
楚檀摇头,转身走了出去,如获至宝般将佛珠揣进胸口。
他只是觉得,如果早知道容钰不要了,他就该一直套在鸡巴上的,毕竟这是小少爷亲手给他戴的。
真是太遗憾了。
墨书可比楚檀这个奴才称职多了,他一进来,就先给容钰拿了一个暖手炉,又倒了热茶,趁着容钰喝茶的功夫,伺候他穿衣服。
“公子怎么把袜子脱了,小心着凉。”墨书半跪在床前,将容钰双脚置于膝上,准备往上套袜子的时候,动作募地一蹲。
他困惑地凝视着容钰白皙莹润的脚趾,又将容钰的脚微微抬起,歪头往脚底看去,随即眼睛缓缓睁大。
“哥儿,这、这……”墨书震惊地话都说不完,他自己就是个男人,怎么会猜不到那是什么东西。
“什么大惊小怪的?”容钰顺着墨书的视线看向自己的脚,只见那脚趾的缝隙间沾着一些已经有些干涸的白色液体,再看向脚底。
由于他从未下地走过路,脚底十分细腻柔软,而最软嫩的脚心的窝窝处,此刻沾满了一大滩乳白浊液,黏腻又放荡,像极了某人的下流无耻。
容钰也缓缓睁大了眼睛,眸子里闪过难以置信,他以为他已经把楚檀想的已经够变态了,没想到楚檀还能给他“惊喜”?
容钰的膝盖往下是没有任何知觉的,故而楚檀对他做出这种事,他也根本感觉不到。要不是墨书看见,可能他压根都发现不了。
一想到楚檀趁他睡着了,偷偷摸摸用他的双脚蹭鸡巴自慰,容钰就气得发狂,真想剁了他这根随处发情的狗鸡巴!
“哥儿,是楚檀干的?”墨书气愤地问,他一直在外间守着的,除了楚檀没有其他人进来过。
容钰咬牙,“把他给我叫回来!”
于是当晚,碧影榭又叫了郎中来。
楚檀的房间。
“世子,你这待遇升级了啊,这房间比我上次和蔡舒一起来看到的好多了。”
说话的是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眉眼英气阳刚,笑起来还有一对小虎牙。
“蔡舒怎么没来?”楚檀问。
他仰面躺在床上,胸前两个青紫的“叉”,又有鲜红血迹从鞭痕里沁出,看着十分渗人。腹部还有两道鞭痕,只差一寸就要抽到要害,可见下手的人是有多大的怨气。
“哦,医馆来了个病人,蔡舒给看呢,他说一猜你就是又挨打了,也不需要什么诊治,只要我把药送过来就行。”姜齐把伤药倒在楚檀的伤口上,啧啧道,“我说世子,你最近挨揍的次数也太勤了,再这样下去,恐怕东西没拿到,你人先废了。”
楚檀把玩着手中的一串佛珠,不知想到什么,脸上露出一抹笑,忽然扯到嘴角,让他没忍住嘶了一声。
姜齐惊奇地看过去,噗嗤一声乐了,“世子,你这脸上还有个巴掌印呢,这也是那小少爷给你打的?”
楚檀不答,反问:“你还有事吗?没事就赶紧走吧。”
“有。”姜齐嬉笑的表情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从衣襟里取出一个纸包打开,“您看这个。”
楚檀眯着眼看纸包里雪白细小的颗粒,用指尖沾了点,轻轻错碾,然后放入口中品尝。
他眉头一挑,“盐。”
姜齐用力点头,眼神是遮盖不住的喜色。
“您上次不是给了蔡舒一张纸,上面写着一些把盐巴制成精盐的方法。回去以后,我们和军师幕僚们一起研究了许久,又找来了好几个精通制盐的老盐工,按照上面的方法试着做,用了半个月的摸索和尝试,最终得到了这个。”
姜齐十分兴奋,“上面很多字和符号都看不懂,如果能明白的话,制出的盐肯定会比这个更加精细。不过眼下这种就比我们如今吃的盐精细百倍了,倘若能大批量制作卖出去,将士们的军饷就有着落了!”
“朝廷对盐的把控十分严格,大批量制盐贩盐恐怕会引起注意。”楚檀眯眸沉思,漆黑瞳孔中闪过一道道精光。“不过现下朝政腐败,皇帝一心求长生不老,朝纲不稳,倒是个趁乱的好机会。”
此时的他,又与他在容钰面前表现出来的厚颜无耻有所不同,倒是十分符合他智勇无双的大boss人设了。
“正是,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件事。”姜齐舔了舔唇,压低声音道,“我们发现三皇子在江南贩卖私盐。”
说起来,这事和容钰还有点关系。
他的卤味铺子一经开业就生意火爆,把食轩斋的客流生生分去一大半,而绝味卤坊的卤味除了自家售卖外,就只供给同样是容钰手下的一家酒楼,名为喜乐楼。
很巧的是,三皇子也有一家酒楼,叫珍楼。
这喜乐楼中既有住宿又有饭食,还有歌舞表演和说书先生,本来就生意红火,加上卤味的加持,许多排队买不到卤味的人,就到这里来吃酒,于是又将珍楼的生意分走一大半。
这一下,食轩斋和珍楼就变得门可罗雀起来。
不过本来三皇子也不是靠着卤味铺子和酒楼赚钱的,他开这家店的真正用意是搜集民间的消息,和作为他那些见不得光的生意的私下交易场所。
本来两家店生意极好,客流极大,能够掩盖许多密辛。如今客人一下子稀稀拉拉,那些行踪奇怪的外地商人,瞬间就显得有些突兀起来。
不过京都作为最繁华之地,每日有些外地口音的商人来往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可偏偏楚檀的人格外关注这些,他们四处打探消息,顺藤摸瓜,一路就查到江南去了。
这才发现,众皇子中最不显山不露水的三皇子,竟然干着贩卖私盐这样的大事。
“这还真是误打误撞了。”姜齐笑道,“这小少爷还真是帮了咱们一个大忙。”
楚檀眸色微闪,修长指尖拨弄着佛珠,“误打误撞吗?不见得。”
“世子的意思是他是故意的?”姜齐不信,“他一个足不出户的瘸子,能有什么深谋远虑?”
楚檀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森冷可怖,吓得姜齐打了个寒战,“怎、怎么了,世子。”
他那句话说错了?
楚檀薄唇微启,嗓音平淡却暗含刺骨的危险与冷意,“再让我听见你叫他瘸子,我就让你也变成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