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顾念笙心里叹气，但又说：“小乔那边，你得好好开导开导，还有方家那小子折了一条腿便是小乔弄的，这两人注定得不死不休，如若有一天这两人真要斗个你死我活，你就少掺和进去，尽快把自己摘出来。”“方饶没惹你生气吧？”自打上次上车之后，也不知道方饶有没有在老顾面前说什么有的没的。
老顾微挑眉，“那不至于，都是年轻人，就是这小伙子嘴巴倒挺能说，你变成人家小蜜了？”
顾笙一怔，眼底闪过些许异色。
然而此时老顾又道：“多几个人护着你，我自然欣喜，就怕你又??浑水。”
顾笙哑然，还没想好怎么接话茬，老顾又拍了拍她手背，“南苑那边迟早也会察觉，还有庄易，这些都不是善茬。”
顾念笙看见女儿眉宇间的折痕，便突然轻笑道：“放心吧，宋徵如果不能替你稍微挡一挡，那么他也就白活那四十年了，这段时间你在西北乖一点，别觉得天气热就尽吃冰的。”
顿了一下，似是考虑到什么，语气陡然有些不悦，“得顾着自己一些，不是别人想怎样，你就非要顺着，他们应该也得知道【节制】。”
顾笙似明白了什么，顿时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故意将视线转向外头。
车子驶入军方专用机场，此时一辆小型的客机已安排妥当。
顾笙送老顾一直到楼梯口，顾念笙才回头，动作亲昵的轻轻拍了拍女儿的脸颊。
顾笙犹豫了一下，遂咬着牙道：“爸爸，你要照顾好自己。”
她极少喊“爸爸”，自从当年差点儿被拐之后，她的称呼就从“爸爸”变成了老顾。
此时这一声“爸爸”让老顾心瞬间软了下来，只能微微颔首，极尽宠溺地轻哄着“别着凉了，快回车上去吧。”
一直到顾念笙的飞机在隐入夜幕的云层之中，顾笙才长吁一口气。
然而她所不知的是，有人看见顾念笙拍她脸那一刻，鸦色的瞳孔中隐约有光闪动。
第443章未来得禁欲
第443章
未来得禁欲
待顾念笙刚走，顾笙一回头就看见宋徵走至身边，这里其他人因为忌惮她与顾念笙的关系，有私下猜测是小情人的，毕竟顾念笙离异后单身多年，身边一直没有任何情史传出。
不过也有人猜测真是小情人的话应该不至于这么堂而皇之的带到营区里，于是估摸着是不是家里的亲戚。
不过前者猜测比较多，毕竟她穿着那身夏常服，乍看之下还以为走关系进去的。
大家心里都在各种旖旎猜测，结果就看见宋徵牵着她的手进了车。
其他人立即面面相觑，瞳孔震荡。
这、这是啥？
这漂亮的女人难不成还能婉转于顾念笙跟宋徵这两位之间？
到底不敢想下去，这种事情谁都清楚此时最好就是闭紧嘴巴，谁的上位之路没有使过手段，没有用过腌?H的方法呢，谁不是踩着别人的脊梁骨上来的。
谁也经不起查，这就是圈内的现状，所以对这些事情此时做个锯嘴葫芦才是聪明人的做法。
刚到车上，顾笙就手抚上他的脸，给前面亲自开车的吴先进立即撇开目光。
吴先进先不说心中多少震撼，要不是首长在车上，他差点儿就以为见到借尸还魂的女鬼，准备跳车逃走了。
等稳住心神，又偷偷瞥了一眼前面镜子，却看见顾笙的手又搭在首长的大腿上摩挲着。
吴先进深呼吸一口气，尽量做好眼观鼻鼻观心。
“真想好了？”顾笙有些担心地看着他。
宋徵则笑道：“即便没有遇见你之前，我也从未想过自己会有子嗣。”他本就孑然一身，倒不在乎香火传承，大不了宗族里的老人问起来，他至多用身体原因糊弄过去。
况且……
宋徵看着她不高兴的时候喜欢皱鼻的动作，跟个小孩似的。
已经有个小孩搁掌心里宠着了，这不就够了么。
“老顾给你时限了？”顾笙挑眉问道。
她了解老顾，老顾想要做的事情就没有做不到的，既然宋徵已经应承下来，老顾势必会派人盯着。
宋徵瞥了一眼后面跟着的某辆车，那便是秦旭安排的人，一会儿就得跟着他，亲眼瞧着他进到手术室。
似乎察觉到什么，顾笙立即挑眉，“他让你马上？”
宋徵没回应，但这种沉默其实就相当于承认了。
于是顾笙仿佛泄气一般，忍不住在嘴里咕哝着：“你也没必要答应的，我要是犟起来，他未必能管着。”
“可你最后还是会听他的，至少以后会。”宋徵回握她的手，让她尽可能地安定别乱动。
顾笙这会儿倒没吭声了，只握紧了宋徵的手心。
车子在前边的匝道就拐了个弯，因宋徵级别高，因为后面车子的人也不好询问宋徵的去向。
然而唯有后面一辆车一直紧跟着宋徵的车，那辆车上的确就是顾念笙的人。
萧寂的车子也转了一个弯，前边副手忍不住问道：“团长，是回老宅？”
萧寂手里握着一支钢笔，上面浅浅的划痕，眼神从后视镜里收回，坚毅冷漠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便颔首点头。
昨晚上萧家这边传来消息，萧瑟回到老宅后并不安生，这两日犯病严重，已经逼退了好几个上门的医生，甚至还将其中一个医护人员的手给用花瓶给划了十几公分的口子，差点儿没闹出人命。
一把年纪的萧老爷子平日里最宝贝这个小孙子，这两日几乎没阖过眼，叮嘱全家上下都得看着萧瑟，甚至连柳絮衣也于两个小时之前赶到到萧家。
****
宋徵的结扎手术用不到半小时就出来了，医生嘱咐需要留院观察一晚上，休息好后如果没有大问题，明天早上就可以出院了。
这次手术是秘密安排的，又是男科主任外加医科大的教授亲自操刀，可以说是极为重视了。
结扎手术属于微创手术，只采用了下半身麻醉，出来的时候宋徵有些疲乏，一直紧闭着眼皮。
旁边手术的大夫见顾笙一身军装，还以为她是宋徵的副手，便对她道：“能下床之后尽量把腰伸直，这样不会使切口及结扎部位损伤，未来两三天内可以在家里休息，如果还不放心，也可以在这里稍微多住两天。”说到这，医生脸上露出些许难忍神色，但还是道：“还有，未来三个月尽量得禁欲，这事儿你跟你们首长稍微提醒一下吧。”
第445章状若疯狗，真疯了！
萧家老宅实际位于西部战区背面的一处四面依山傍水之处，实际上这儿也被称为“敦煌小绿洲”，是战区附近唯一一处最多绿植的地方。
这块二十多年前就被划分为离退休老干部院，这里退居二线的基本上都是西部战区原本战功赫赫的将领们。
穿过“小绿洲”便进入大院内，一栋栋古香古色的复古小洋楼出现在视野之中。
车子停在前边其中一栋三层楼的红色洋楼下。
萧寂刚踏入院中，外面抽烟的一个五十几岁上下的男人立即站起来，手里赶忙掐灭了烟，略显局促地开口：“回来了？”
萧寂点头，锐利地视线穿过大厅，此时里面黑沉沉的，只开了一盏橘色的灯，隐约能看见拐角处幽暗的楼梯。
“啊！”
楼上蓦地传来女人的尖叫声，随即是一阵东西砸碎声响。
“咚咚咚”一个男人慌不择路从二楼跑下来，中途还差点儿没站稳直接从四五级的阶梯滚下，好在扶住了旁边的栏杆，但已然吓出一身冷汗。
待男人抬起惨白的一张脸与萧寂的冷寂的目光对上后，起初是愣了一会神，然后才蹙着眉轻咳一声，捎带整理好发型，即便如此依旧无法摆脱他身上那股油腻的气息。
“萧寂，回来了也不吭一声，得了，你赶紧上楼看看，我看萧瑟是完全疯了。”
说话的男人是萧寂的表叔徐泾，即是老爷子的外甥，因如今萧家二代都在京都，西北区只剩下年老垂矣萧老爷子与萧家兄弟，再加上三年前萧瑟开始不时地犯病后，那徐泾就有了其他的想法，总想着在萧老爷子这边拿到点什么，毕竟两个孙子，一个在他眼中算是彻底废了，谁知道那病能不能好，大孙子年纪这么大没成婚，指不定“那儿”有毛病。
不怪徐泾这般想，实际上整个萧家都这般想，男人三十岁的年纪，女友一个散一个，每一任的分手台词总是那么言简意赅。
“我感觉他没那么喜欢我。”
“他太忙了，或许工作才是老婆。”
“他对我没有肢体碰触，我感觉我在跟我领导讲话。”
所有的对象一旦被请入萧家，那才是噩梦的开始，萧瑟的阴阳怪气，幽深的萧家宅院，这个家里太久没有女人了，总觉得透着一股冷寂，即便是萧老爷子，也总是感叹，这个家好像没人气似的，住着怪别扭。
没理会徐泾试探性的笑语，萧寂绕过徐泾朝楼梯走。
“呸，还以为自己老几，简直是目无尊长，难怪萧瑟被养成这个歪样，我看就是他给宠的！现在好了，在外头惹事了，疯了，就跟疯狗似的，彻底疯了……”
话音刚落下，徐泾小腹遭遇重重一击，整个人被抵在前边墙上，一抬头，萧寂那仿佛死灰没有半点儿感情的瞳孔看得他背脊发凉。
“下一次，别让我看到你出现在萧家。”
萧寂蓦地放手，徐泾犹如被冲上岸的死鱼，望着上楼的那个精壮背影，才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旁边跟了萧家几十年的老司机冷笑一声，“就你也配，你比狗还像狗！”说着轻蔑打量一番，才紧跟着上楼。
徐泾咬着牙，刚想要骂，但一想起萧寂方才的眼神顿时怂了，只能萎靡地犹如老鼠溜出外头，嘴里咕哝着：“等着吧，这个家迟早是我来当家做主！”
萧寂这边上了楼，此时走廊上已经站着好几个佣人，都是跟了萧家好些年的，忠诚度不一般。
走廊最后一间房门口虚掩着，此时才看见柳絮衣咬着唇瘫坐在地上，她捂着自己的手，萧寂上去瞥了一眼，没多严重，手背略红，应该是被人用东西砸到肿了一些。
柳絮衣咬着唇，眼眶微红，大概是没想到自己居然控制不了萧瑟，向来治疗时候对她的声音有所意识的萧瑟今晚上失控了。
第445章是那种疯起来能杀人的
房内没有开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消毒酒精的味道，中间还掺杂一些血腥味。
阴暗的角落中似能听到沉重的喘息声，犹如一头困兽发出来的，随着脚步迈进，越发觉得那粗重的声音撞击在鼓膜里，听了感觉到一阵毛骨悚然。
萧寂凝神，冷肃的视线落在房内其中一隅。
此时脚下踢到了一个某个物体，一个被扎破的半圆形灯罩滚落在墙角下。
恰好那灯罩撞击在一处地方，陡然发出梦哑的声响。
萧瑟缩着身体躲在角落里，浑身颤抖犹如风中飘零的落叶。
此时此刻，他浑身上下打了个哆嗦，萧寂便看见他并非是闭着眼睛，反而是双眼有些没办法聚焦似的死死地盯着某一处地方。
萧寂刚伸出手，结果萧瑟猛地有所反应，这个人犹如一条疯犬，
嘴里发出低沉的声响，整个人上半身蓦地弓起身，正在做出攻击的姿态。
萧寂犯病一般是分为两种状况，一种是在梦魇之中犯病，此时会陷入某种幻觉之中，会整个人不断地呓语。
另一种情况便是会宛如一条疯狗，对谁都是无差别攻击。
三年来，实际上前者的出现频率更多一些，基本上一个月会犯病一两次，而宛如疯犬一般只有在某些情况下受到强烈地冲击才会导致他脑内思维混乱，从而失去理智，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萧瑟发疯起来会无差别的攻击，此前受伤的医护人员已提前安排去了医院进行治疗，而房间内，萧寂依旧与萧瑟对峙着。
只是不同的是，萧寂一直站在原地，双手紧握成拳；而萧瑟，红着眼，弓着身体，眼底蓄满了红血丝，整个人如临大敌，但下一刻又仿佛即将要弹跳而起。
这种病症，实际上的至发生过两次，第一次是在三年前，萧瑟将家里的司机硬生生的咬掉了一块肉，一直四名壮汉同时钳制才最后将萧瑟制服。
第二次在一年前，萧瑟犯病的那个晚上，直接毁了萧老爷子大半个书房，不知道多少唐宋定窑瓷器砸碎，甚至还踩碎了一块价值至少七位数的珐琅怀表。
萧瑟实际上此时也并非半点意识都没有，他的意识一直处于一种自我的状态之下。
柳絮衣站在门边，咬着唇轻声道：“萧寂，你小心点，他现在的情况不对劲。”
萧寂没有回头，只微微敛神，右侧原本看似舒展的右手逐渐化为拳头，他锐利的目光似要穿透萧瑟，语气冷淡道：“萧瑟，过来。”
空气中流淌着紧张与局促，柳絮衣瞥见萧瑟嘴角噙着淡淡地笑意，黑暗中那双原本漂亮异常犹如琉璃的眸子此时却闪烁着些许红意。
柳絮衣深呼吸一口气，仿佛十分肯定地说道：“左颞叶海马杏仁体局部受到影响，可以考虑后面的手术。”
萧瑟仿佛对柳絮衣的声音十分反感，蓦地一个冷冰冰的眼神打了过去，顿时让柳絮衣吓得后退几步。
就在十几分钟之前她被萧瑟扑倒在地上，当时那状若疯狗的男人差点儿就要用身边的水果刀在她身上戳出一道道的伤口，如果不是她反应迅速加上身边医护人员阻拦，她不至于只有手背被砸过来的灯罩弄伤。
柳絮衣咬着唇，眼神复杂却又有抑制不住的恐惧，似乎不愿意相信平日里那漂亮精致的男人变成了如今这副恶鬼模样。
“轰！”
下一刻柳絮衣捂着嘴，差点儿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心脏骤停。
萧瑟犹如矫健的猎豹径自朝着萧寂扑去，结果却被早有准备的萧寂一拳轰砸在腹部，只仅仅一拳，萧瑟便整个人倒了下去，萧寂随即把人抱到床上。
萧瑟浑身剧烈抽搐着，眼底的血丝一点点的褪去，原本张狂冷戾的气息一下子褪去，反而变得脆弱不堪。
“不要……啊！”
此时萧瑟身体仿佛被无尽的火海所包围，一个女人凄厉撕裂的声音则在前边响起，触目惊心的一幕叫他被这样的梦魇所吞噬。
第446章坚持治疗方案
萧瑟现在已经从第二种犯病状况转换到了第一种犯病状态。
此时的萧瑟是没有威胁的，只是他会一直陷入这种痛苦的梦魇中，任谁也没办法叫醒她。
萧寂拧着眉，忽然想到的萧瑟战友提到的那个可以治萧瑟病情的女人。
看见萧瑟已经没了威胁，此时柳絮衣才走上前，低声道：“刚刚我说的手术，是我跟张主任商量过的，可以随时安排，张主任在这方面是权威专家，我可以作为他的副手进行手术，而且后期的主要治疗的我会全程跟着。”
萧寂目光从萧瑟转到柳絮衣的身上，那双冷寂的眸让柳絮衣忍不住挪开目光。
她不喜欢萧寂的一点便是他的眼神，这个男人的眼神实在是太冷静了，冷静之中又透着一股冷酷的意味，她欣赏萧瑟的轻狂与放纵，但却忌惮害怕萧寂的冷。
“不用了，我想采取之前说的那个治疗方案。”萧寂声音低沉，没有任何的语调起伏。
柳絮衣不解地追问：“保守治疗现在已经不适合萧瑟了，他的病情随时更严重，我还是建议立即手术治疗。”
看见萧寂根本不为所动，柳絮衣眼底闪过些许愤怒，嘴皮微抖，声音一下子变得有几分的警告意味，“萧寂，我知道你关心萧瑟，但你那个所谓的保守治疗方案根本就不成立，只是一个外人，而且还不知道底细的女人，或许只是偶然的情况下恰好跟萧瑟自己恢复撞一块儿了，一切都是巧合，根本不存在一个此前没有任何牵连的女人会对萧瑟的病情有所谓的辅助治疗作用。”
深呼吸一口气，柳絮衣因急促的语速而略显仓皇，似乎很紧张萧瑟的治疗会超出自己的计划之外。
“萧寂，既然我是萧瑟的主治医生，我想你应该听我的建……”最后一句话却蓦地因为萧寂的突然转身打量而硬生生的挂在嘴边。
房内没有灯光，与萧瑟那凉透的琉璃眸子不同的是，萧寂的眼睛更像是无风无浪的一片死水，似乎没有任何能够在里面激起荡漾。
“柳医生，这里是萧家，我是萧瑟的长兄，我决定方案暂时维持保守治疗。”
柳絮衣张了张嘴，最后仿佛心里的小心思被戳穿似的，尤其是那双眼睛分明没有任何的感情，但却好像已经看透她的目的，于是只能缓缓点头，“我知道了，但是最好这个女人能起到作用。”继而转身，捂着受伤的手背有些负气离开。
刚到院子，柳絮衣就碰到还站在楼下等候的萧寂副手，于是原本已经擦肩而过的柳絮衣却停下步伐。
副手自然是认识她的，便点头打招呼，“柳医生。”
“对了，你知道你们团长准备安排给萧瑟治病的那个女人的信息吗？”大概是意识到自己问得有些唐突，柳絮衣赶紧换了一个口吻，故作坦然道：“作为萧瑟的主治医生，我想知道具体的情况。”
副手抬起头看了空空如也的楼梯口，又想到此前收到的关于那个女人的一些信息。
“好像是这次军区考察团的人……”
*****
宋徵的手术很成功，人躺在病房内，看见顾笙正在给自己削苹果，灯光打在她的身上就跟带了一层柔光似的，她身上换了一套衣服，看见医院后面就是一个小型的商业街，在里面买了一套白色的连衣裙，雪纺纱的材质，穿着倒是很轻盈，她头发用带有民族特色的发带松松的系在后边，偶尔一些发丝贴在颊边，衬得眉目如画。
宋徵温润眉宇微拧，此时一阵敲门声打破这份宁静，吴先进喊了一声“首长”后，便朝宋徵打了个眼神。
宋徵便知道交代吴先进的事情已经做得差不多，于是便对开口对此时看过来的顾笙道：“你去接一下乔小乔吧。”
第447章刺
宋徵见她脸上露出微愕的神情
，于是便继续道：“继续禁闭也不是个办法，不如当面讲清楚一些事，总好过他心里一直有根刺。”
顾笙垂头，握着刀柄的手指有些发紧，待将苹果削好才递过去，遂低声道:“小乔身上的处分……真的不能划掉吗？”
宋徵接过苹果，另一只手却捏了捏她的手指，脸上始终挂着浅笑，他自然明白她说的处分并非是指此次。
乔小乔身上背着三年前的那次处分的确日后很难升上去，这也就是为什么这次的提干军官名单里没有他的名字，同一批的其他人都上完调了，唯有乔小乔还在的原地踏步。
但论业务能力，乔小乔即便不是最优秀的，那也是北部战区中少部分的精干，至少已经连续七年拿下一等功，甚至还在去年的国际特种兵大赛中代表我国取得第一名的成绩。
但三年前那次怒闯追悼会，当着所有军部高层以及首长的面抢尸，这已经足够惊世骇俗了，再加上之后还做出“辱尸”，即是将尸体的牙齿掰下。
等归还尸体的那天早上，法医才发现原本尸体下排的某颗牙失踪，但当时已经被扭送到总部战区审讯室的乔小乔概不承认自己有对尸体做出任何举动。
那一次军部一部分高层坚决要处理乔小乔，甚至要将本人扭送到军事法庭进行审理。
如若不是上面几方势力压下来，乔小乔这身军装早就被扒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