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这么一想，因为她跟乔小乔之间二十年的情分吃的醋似乎就散了一些，此时神色也变得认真起来，抬起头对秦旭道：“秦部长，我对顾笙，可不是玩玩而已。”秦旭笑着点头，“这个我相信，首长也相信，否则你第叁条腿就保不住了。”
如沐春风的话语配合着这一句话，直接让方饶脸上的表情有些许凝滞。
半晌秦旭站起来，微叹一口气，“看来今天是没办法找到她了，回头她要是回来，记得告诉她，首长还在等她。”
秦旭走之后，方饶抹了一把脸，发现额头之上都是冷汗，但下一刻又赶紧冲到了阳台上，这才发现两个阳台果然挨着极近。
但左右两侧都有阳台，鬼知道她刚刚去了哪边，想到这，方饶拖着残破的身体出了门往右边走，一边走嘴里一边嘟囔着，“顾笙，好样的你，究竟还有多少老子不知道的事，你他妈还能更逆天一点吗？D
***
顾笙这边实际上是去了右侧的病房，轻微的拧动阳台玻璃门，病房里格局跟方饶那间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摆设似乎经过一些微调，桌子上摆放着一个女士包包，爱马仕最新款的，价格六位数。
然后还看见旁边有一包新的口罩，顾笙想了一会儿，干脆抽出一片戴在脸上，一会儿出去的时候能尽量不引人注意与低调一些。
结果刚要出去，就听到门把拧动的声音。
顾笙立即退了回去，直接整个人侧身避在窗帘后，恰好这边窗帘有沙发挡着，能将她的光影跟脚给彻底遮住。
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进入视野之中，见她穿着白大褂，刚进来就叹了一口气，随即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紧接着又听到有敲门声，女人似乎愣了一下，然后脱掉了身上的白大褂，露出里面那件军绿色夏常服裙子。
女人个头至少有一米六八，脚下穿着五六公分的棕色单鞋，见她扯掉发圈，一头烫过的卷发就披散在身后，不知想到什么，她转到镜子前，将第一颗纽扣解开，然后才柔声喊了一句：“来了。”
等门开后，一个脚步声响起，顾笙便看见一抹修长的军绿色身影出现在房间内。
“柳医生”
男人声音低沉，不卑不亢，与女人始终保持两步之外的距离。
第432章这个死小鸡
柳絮衣抿着唇返回带镜子的衣帽间前，旁边就是沙发，她却直接拉了一张带靠背的椅子坐在前面。
下巴微抬，示意萧寂坐在对面的位置上。
萧寂并未坐下，依旧保持着一个姿势，两人此时距离能有半米左右，柳絮衣也不勉强对方，而是拿起萧瑟的病历翻看，看的过程之中忽然蹙起眉头，倏地嗤笑一声，声音掺杂着一丝丝的轻视与不以为然。
“所以你是说你们想在萧瑟的身上做实验？”
“刚刚去了一趟周副院长办公室，他也建议可以尝试，我不想错过目前任何对萧瑟病情有所缓和实验与方法。”
柳絮衣拿着病历的手指逐渐拢紧，脸上原本温和的笑容稍微淡了一些，语气也尽可能保持以往的平静，“可是现在萧瑟的主治医生是我，我认为周副院长的建议虽然可以操作的可能性，但前提是，你们说的这个可以对萧瑟病情有所好转的人，他的底细，他的背景以及身份，你们能调查清楚吗？第二，他是否愿意配合萧瑟进行辅助治疗？第叁点，也是最重要的，他见过萧瑟发病的模样吗，毕竟萧瑟犯病起来的状态，你应该最清楚不过。”
实际上柳絮衣也很清楚，周副院长作为国内权威的精神科医生，他的建议还是有很大参考意义的，只是处于私心，柳絮衣并不希望有人介入自己对萧瑟的治疗之中。
再加上这件事并未提前与柳絮衣商议，在她看来现在萧寂不过是单方面的通知，这让她心里不太舒服。
“关于此人的背调我后续会调查清楚，但中间的治疗我需要他参与。”萧寂语气淡漠，冷硬的下颚线微压，眼神打在柳絮衣身上的时候会让她浑身不自在，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或许是因为萧寂的眼神过于平静，平静到令她无法察觉那究竟是厌恶还是喜欢，是欣喜还是悲寂。
其实当初柳家是打算与萧家联姻，甚至已经安排好萧寂与自己相亲，但就在她回国的前一天晚上，原本负责来接机的人却变成了萧瑟。
“我哥让我来的，原本我不太想来，但出于好奇，我倒想知道让老爷子逼着我哥也得娶的女人长啥样。”
那是她与萧瑟第一次打照面，能够看得出，萧瑟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揶揄与玩味，甚至更多时候明晃晃的轻蔑与不屑。
柳絮衣在国外待了很多年，但交往的圈子虽然不乏的权贵与真正的富叁代，但类似于萧瑟这类嚣张跋扈中还透着一股狠的还未见过，就好比是第一次抽烟的人会极讨厌，可一旦习惯了那个味道就能逐渐上瘾，尤其是萧瑟会让她骨子里隐藏极深的一种对自由的渴望逐渐加深。
或许是因为萧瑟身上有她所追求的东西，因此她的目光才总会不自觉的透过其他人落在他的身上，反而不苟言笑，甚至严肃冷漠的萧寂让她觉得索然无味，从小在军区大院长大，她父亲便是那样的一种人，因此柳絮衣烦腻了这样的军人形象，如果说萧瑟是刺激浓烈的洋酒，那么萧寂便只是喝了一口便索然无味的掺了水的劣质白酒。
但萧瑟第一次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她只是其中一名会诊医师，后来通过家里的关系跟院方施压，这才拿到了作为萧瑟主治医生的权利。
柳絮衣稍微换了一个姿势，这个姿势实际上她能让自己身体跟舒展一些。
她虽然不喜欢萧寂，但家里其实一直希望她与萧寂在一起，而萧瑟向来叛逆不羁，再加上现在这个毛病柳家也略有耳闻，尽管柳絮衣一直很重视萧瑟的病情，想方设法找出萧瑟的病症想要彻底根治，但却一直没有任何进展，甚至好几次萧瑟犯病的时候还差点儿误伤。
“这么说，你现在是单方明的通知我萧家一定要采取这个治疗法，让这个连背景都不知道的陌生人参与到萧瑟的治疗方案中，是吗？”
柳絮衣长得其实不算特别漂亮的那种，但是她的笑容很有感染力，尤其是眼神，眯着眼的时候有让男人觉得柔情似水的感觉，因此身边追求者不在少数。
至于萧寂对她不感兴趣倒没有伤她自尊，反而她很想知道，这个男人能冷静到什么地步。
“是我个人单方面的要求。”他声音低沉，语气凉薄却给人一种无法动摇的狠厉。
眼前男人依旧身板挺直，甚至连贴在裤缝线上的手指都没有动过半分，他眼皮轻抬，墨黑色的瞳仁就像是十二月寂冷的天，若说萧寂与萧瑟两兄弟完全不像倒也不是，其实他们的眼睛长得很像，都是那种眼尾略长，都有鸦色细密的睫毛，垂眸的时候能挡住细碎的光。而且他眉尾断了一截，一道不算太明显的疤痕从眉骨蜿蜒到眼尾处，硬生生将那与萧瑟极像的漂亮眼睛拉出几分冷厉狠辣。
柳絮衣看得有些恍惚，但很快回过神，因为萧寂的眼神太冷，令她一下子就失去了热情。
“呵，既然是来单方面通知我的，那我无话可说。”遂低头看了一眼腕表，又道：“这个点我要去查房了，你轻便吧，或许你也可以继续站着。”说着便轻拍裙摆站起来出了门，也不再理会身后的人。
此时房间里只有萧寂依旧在站着。
顾笙原本以为萧寂会就此离开，却没想到他低沉冷然的声音在前边响起。
“出来吧。”
顾笙太阳穴蓦地剧烈跳了一下，随即便听到前面传来脚步声。
几乎是电光火石之间的事情，萧寂伸出手拽着窗帘就往右侧拉，结果却发现面门一阵辛辣的掌风迎面劈来。
萧寂寂冷的瞳孔微缩，左手动作极快，瞬间就将劈过来的那只手紧紧攥着，与此同时一阵馨香传入鼻间。
他才发现眼前是一名戴着口罩看不清面庞的小护士。
惊愕也只是短短的一瞬间，萧寂下一刻左边掌心收成拳，直接朝着顾笙脖子袭击。
顾笙蹙着眉凭借着自己灵活的身手躲了过去，但这样一来肩膀就被萧寂另一只手给紧紧扼制。
他掌心犹如焊死的钢铁，仿佛要嵌入她的身体之中，虎口掐得她肩膀一阵剧烈的疼痛。
“啊！”她忍不住抽了一口冷气低吟出声。
而同时萧寂垂眸，恰好与对方饱含怨愤的眼神对个正着。
这个死小鸡，下手怎么那么狠！
顾笙心里忍不住想道，但肩膀被扣着令她动荡不得，只能心里不断地咒骂。
第433章温热的某处
萧寂垂眸的时候，也留意到女人的眉眼，婉约如春雨，眼窝形状极美，抬眸的时候浅色的羽睫微颤，细看能看到女人皮肤极且没有任何化妆的痕迹。
分明是多情的一双眉眼，但眼睛是圆润稍微冷然的形状，此时似嗔似乎怨地瞪着他。
那一双眼睛顿时叫他想起了一个人，一双眼睛蓦地撞入心口，于是手心的力道不由地加剧。
一声抽气声后，她吃痛的拧着眉，随即抬起手朝着他胸口的位置一拳砸了下去，拳头看似很轻，但砸在身上却依旧逼着他后退了几分，可萧寂钳制在她肩膀上的那只手却没有放开，于是顾笙不得已，只能矮下身体转了一个身，因为这个动作，萧寂不得不放开她，此时她已经来到萧寂的背后，整个灵活得犹如一条泥鳅，直接踩着萧寂后背就坐了上去，手肘正紧紧地扣住他脖颈。
手肘内侧的肌肤与萧寂脖颈大动脉紧贴着，能感觉到他瞬间滚动的坚硬喉结以及颈项侧面凸起的经脉。
这一招原本能迅速的将对手制服，主要是遏制对方呼吸，导致脑缺氧后无法施展身手。
然而萧寂眯着眼，一手扣在她的手肘上，一手往后摸着，粗粝布满薄茧的掌心却蓦地与冰冷滑腻的肌肤接触。
但他却没有丝毫的犹豫，掌心径直往上移动，却在下一刻接触到一个潮湿与温暖的某处。
刺激着掌心的细微绒毛让萧寂仍在猜想那会是什么的时候，正在钳制她的顾笙却浑身紧绷，呼吸也因为紧张变得急促起来。
就在萧寂突然明白果然那是什么的时候，顾笙却看准时机，趁着他稍微走神的一刻，伸出头拉开口罩后在他脖颈大动脉的东西狠狠地咬了一口。
萧寂刚想要将她整个人扯下来，那样的话她的身体即将落在前边的地板上，然后背脊的骨头会直接撞碎。
然而脖颈上传来的尖锐刺痛却叫他将原本伸出的手又改握成拳，愣是停留在了半空中。
血腥味顺着顾笙的口腔恣意地在舌尖上蔓延。
见他没有任何的举动任由她撕咬，顾笙眯着眼，倏地抬起头掌心朝其后背劈去，随即从他身上跳下来。
而萧寂只是迅速转身，眼神狠厉如一把能剥皮的刀刃打在她的身上。
她此时迅速调整好口罩，然后整个人如临大敌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此时她衣衫凌乱，裙摆早就因为方才的动作被拉至大腿根部，隐约露出里面若隐若现的密林。
萧寂往前一步，实际上是想看清楚那口罩之下的面容，然而顾笙却以为他要动手，于是便想也不想一把将那手给打开，随即对着下叁路的位置袭击。
掌心往前做出一掏的姿势，但早就被有所察觉的萧寂后退了半步，但她手里依旧接触到裤裆位置。
与预想的软绵手感所不同的是，她接触的到是硬挺如坚石的地方，心里诧异于他怎么不同的时候，却赫然发现那儿正在迅速地变大。
萧寂瞬间蹙眉，原本不变的神色瞬间爆满了冷戾。
顾笙随即往前跑，顺带将椅子踢翻，一口气跑到前面的房门前，所幸门口是虚掩着，方才柳絮衣出去的时候并未完全将门关上。
她夺门而出后路上遇见其它的护士，只能故作镇定的擦肩而过，好在那护士忙着看手里的配药也没去看她。
好在萧寂并未追赶而来，但顾笙却不放心，一路出了门，刚到电梯口的时候，却赫然发现另一处走廊上一个熟悉的声音经过，赫然是秦旭，于是顾笙只能咬着垂着头。
主要是这一身衣服……
好在电梯此时恰好打开，她便钻了进去，但是电梯一路并未顺畅，而偏偏在叁楼的时候停下。
门外进入一个修长的身影，刚入内，对方眼神打在她身上，蓦地瞳孔紧缩，随即边扭头对门外即将要他进来的人说到：“先进，我手机落在诊室了，你回去替我找找。”
第434章压不下
萧寂这边略微缓和一下心情，然后上面心情是稍微平复了，下面可无法做到迅速地平静。
明面上整个人神色未变，但实际上呼吸已比之前急促，此时房内开着二十五度的空调，但他皮肤是滚烫的，犹如熨烫过，上面仿若滚着一团火，身体某处压制的地方正在叫嚣着冲破一直以来关闭的牢笼。
欲望的深渊正在恣意地翻涌，身体内一团莫名的火焰正在燃烧着。
萧寂抿着唇，直接朝卫生间的位置而去。
指骨突出的手指拧开水龙头，鞠了一捧水打在滚烫的脸上，眉骨那道伤疤此时因为身体的热度而隐约变成了另一种颜色。
清冷的水非但没有消退这股燥热，反而让他身体愈加地紧绷。
拿起手机给在楼下取药的副手打了个电话。
五分钟之后，副手拿着开好的药姗姗来迟。
“团长，一共是一周的分量，每天两次，一次两片，饭后吃的。”副手拿出药抖了两颗出来，又动作麻利儿的给萧寂倒水。
萧寂点头“嗯”了一声，此时他是坐在沙发上的，副手注意到明明八月份的天气很热，为什么团长脱了衣服后还得盖在膝盖上，整个人也反复有些倦怠，额上、脖子上甚至出现了细密的热汗。
萧寂突然抬眸，眼睛里雾沉沉的，与平时有种截然相反的冷意，让助手不敢多加对视，总觉得今天的团长有些奇怪。
“刚刚你问了没，旁边还有空余的病房没。”
低沉沙哑的声音让副手吓了跳，原本还想问团长是不是生病了，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于是只能点头，“隔壁有一间，已经跟周副院长打过招呼了，您下午现在那边休息，等稍微舒服了咱们再回去。”顿了一下，遂又不放心的问：“不过真的不需要找柳医生过来瞧一下吗？”
“不需要，我累了，想歇一会儿。”
吃过药后才到隔壁病房洗洗，萧寂却没有立即躺下，只是稍微挣扎了几分钟的时间，最后才转身进入卫生间，随即从里面传来淋浴的声响。
此时卫生间里，萧寂双手撑在瓷砖的墙壁上，手心接触的明明是冰冷的瓷砖，头顶浇打着源源不断地冷水，然而体内的滚烫却愈发的炙热，低垂的眼瞳已隐隐出现了血丝。
这些身体上的变化莫过于最明显的为双腿间那不断勃起的某处。
那巨大的肉根因为身体的热度变得通红狰狞，上面绷紧的青筋脉络格外明显，铃口处渗出白色的透明液体不断地被冷水所冲刷。
萧寂深呼吸一口气，足足冲了有二十分钟的瞬间。
本以为吃过药之后身体的热度会稍微降下来，结果没想到此时滚烫的皮肤之下更像是有细小的虫子经过，那种被啃啮的细密的痛与痒甚至让他呼吸起伏逐渐剧烈。
眼睛只要一闭上，便能想起那双含着嗔怒的清冷眉眼。
脖子上的伤口并不深，方才她咬下去的一瞬间。她没有注意到，却从对面的玻璃门上折射出她净白的脸庞。
萧寂一只手鬼使神差地握紧勃起的肉根，撑在墙上的手骤然握成拳。
浇打飞溅在地上的水花声掺杂着低沉的闷哼与喘息。
宽厚的背部那斑驳的刀痕在冷水的冲刷与前后起伏的动作之下，犹如爬动的蛇。
萧寂面庞染上一些红意，抿直的薄唇依旧坚毅。
原本称不上俊秀的面庞上却因为这种陷于情欲的挣扎染上些许妖冶。
“啊！”
低沉的喟叹声后，手心蓦地紧握，一阵湿濡白灼朝着前面的白墙喷射。
第435章你可得慢点老
顾笙这边遇见宋徵的确是在意料之外，她手掌微拢，还未做出反应，就听到对面的人说道：“一会儿跟我后面，上车后再说。”
此时注意到电梯内有监控，两人也不可能发生点什么给人瞧了去，倒不是宋徵怕影响自己，只怕一旦开始接触便是停不下来，最后倒变成监控之外某些人的观赏素材。
跟在宋徵身后，一路穿过大厅，两人隔着大概两叁米的距离，尽可能大低调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宋徵即便是摘了肩章，那如松温润的文将气质却依旧能引起不少人的目光。
也恰好是因为这样，倒是替她挡住了不少投射过来的视线。
但也有一部分的目光是落在她身上的，毕竟她身上穿的这件护士服确实太贴身了一些，裙子短到稍微动作快一点就能走光，不得不令人联想到某些动作片。
车子停靠在野战医院侧面的小树林里，宋徵一边走一边给吴先进打了电话，大概是他临时有点事情需要回军区一趟，让他把下午的工作给重新排一下。
好在下午的时间已经决定来医院，所以几个会议已经推到第二天，宋徵余光打见她也在拨电话。
不知道说的什么，神色有些许踌躇温吞，最后只听到说:“嗯，那我七点过来，我送你，我没事，我很好，你让秦部长先回去吧。”
等挂了电话，不意外的跟宋徵的目光撞了个正着，她赶紧往前走了两步。
宋徵忍不住笑着叮嘱：“你慢点儿跑，小心裙子。”
顾笙低头瞥了一眼，只能看见自己雪嫩的大腿，于是有些立即有些尴尬地咬着唇，随即低头绕过副驾驶那边。
刚上车，她就拉下口罩直愣愣的看着将手靠在方向盘的宋徵，轻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之前在营区看见你一回，后来想找你，但担心你又在执行什么奇怪的任务，于是便暂时搁置下来，所以这回来医院，是因为方饶？”
昨晚上的事情团部已经向他这边汇报，他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此时乔小乔已经被扭送到西部战区的禁闭室单独关押，至于后续怎么处理，还要等团部给出意见，毕竟乔小乔是北部战区的人，怎么也得跟北边那几个老家伙通一声气。
没想到乔小乔还是这般置气，居然将方饶给揍进到了医院，且联想到两人之间的恩怨，他重新将目光放在她身上，便又笑着说：“你倒是会搅混水，乔小乔已经发现了你，是不是？”
“那你呢，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没死的？”顾笙挑眉，直勾勾地看着宋徵，叁年过去，岁月倒是极为眷顾眼前的男人，眼尾的痕迹没增加多少，反而气质越发的沉淀，有种温润平和的气质，笑起来的时候眉宇的折痕依旧浅浅的凹下去一个窝痕。
她忍不住伸出手点在那个窝痕上，感叹道：“你可得慢点儿老。”
他抓着她的手，含着笑意的眼神极宠溺，“国安局那边发的通知太迅速，任道远在知道你的死讯后立即态度强硬的要求只能二局的人内部调查车祸原因，不允许总参二部的人参与，甚至还利用自己的身份拦下了不少调查的人，又在第二日立即筹划起“关雎”的追悼会，从哪里开始，我就察觉出任道远的做法有些异常，于是便放弃调查那日车祸，让二部的人秘密调查起任道远本人，当然了，在追查的过程中任道远这只老狐狸的确很谨慎小心，第一年几乎是毫无线索，一直到顾念笙插手，事情才有了转机。”
将她的手在自己的掌心轻轻地摩挲着，他又笑着问：“所以，顾念笙是你父亲？”另一只手替她解开口罩，露出那张未施脂粉略显素净的脸庞。
她垂着眸点了点头，突然间又拧着眉道：“是不是我名字太明显了？”
宋徵被问得有些哑然，最后才失笑道：“有点儿。”
他的确已经摸透了她的性子，不管是叁年前还是叁年后，知道她就是顺毛摸的猫，只吃软不吃硬，于是又提到昨晚上的事情，才沉吟道：“小乔这次的事情有些严重，不过如果方饶这边愿意和解，倒可以消除处分，但方饶那边可不好说，再者，小乔也未必愿意领情。”
见她听到这两人名字明显蹙起的眉心，于是便笑着掐着她鼻子，忍不住开起玩笑。
“妖孽，把两个素来人精的男人撩拨得为你大动干顾笙抬起头，咬着牙道：“方饶那边我去说，至于小乔打人的确不对，你先关着，后续我也来处理。”
宋徵抿着的唇略上扬，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眼底经过激烈的挣扎，才道：“西部战区这边，我替你压回去，小乔身上暂且不会背着处分。”
心里落下一块石头，顾笙重新打量起老顾，于是便忍不住问道：“你这是来医院看什么病？”
第436章伤哪儿了？我给揉揉
难得看见素来沉稳的宋徵没有立即回答，等将车子开出去一段距离后，才只说是来做常规体检而已。
但顾笙自然是不信的。
到了宋徵这种级别的将领，身边有定期的家庭医生，体检也是按照规定的时间去检查，不可能来了西北特意还跑这边的医院一趟。
她只好笑着说：“叁楼可不是体检中心。”
不是她记忆好，而是来之前在电梯里她看过这边医院结构图，每个楼层大概负责什么，不说全部记得，几个特别的还是印象深刻的。
“叁楼是男科吧。”她侧过头，遂声音也变得轻柔了一些，“所以说，是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