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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傅时曜道:“云笙最近总觉得身体不舒服,大师说一步一跪,到山上请一个平安符便会有好转。她身子娇弱,你和她长得像,由你代劳应该也一样。”

    向莞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这就是你说的运动?”

    不知是失望,是愤怒,还是难过,她的心都在发抖。

    “爬山本来就是运动,好了,快开始吧。”

    看着傅时曜理所当然的样子,向莞红了眼眶。

    她死死忍着泪意,一字一句地问:“你还记得结婚时说过的话吗?还记得你说过,不会让我受委屈吗?”

    傅时曜微微一怔,有些见不得她这样脆弱委屈的模样。

    可宋云笙紧接着咳嗽了两声,他回过神来。

    “云笙已经这么不舒服了,人命攸关,你还计较什么委不委屈?你的确是太矫情了。”

    果然,他早已忘记当初的承诺。

    向莞垂眸笑了。

    她是在笑自己傻,明知不该对他抱有期待,偏还自取其辱地要一个答案。

    “抱歉,她身体不舒服不是我造成的,我也不想代劳。”

    向莞转身便想离开,宋云笙恰到好处地落下泪来。

    “你们不必为我吵,都到了这儿,干脆我出家算了,一了百了......”

    “向莞,你明知道她有抑郁症,为什么要刺激她?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毒了?”

    傅时曜失望无比地看着向莞。

    拉住她,往前一推,逼她跪倒在上山的台阶前。

    “你今天不替云笙祈福,就永远别想走了。”

    向莞的膝盖被碎石磨破,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忍不住问:“傅总的词典里,是没有‘法’了吗?”

    傅时曜冷笑:“我们的离婚还没生效,现在只有家务事,就算你报警也没用。你自己来吧,免得太狼狈不好收场。”

    他的话语里满满警告意味。

    傅时曜那么年轻便掌舵整个傅氏,确实有些雷霆手段。

    只是过去向莞从来没想过,他会将刀尖对准她。

    向莞认命地迈上台阶,缓缓跪下,起身又上新台阶。

    双脚如同灌了铅般,膝盖很快血肉模糊。

    她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再忍一忍,很快一切便会结束。

    很快,傅时曜便没有机会再伤害她。

    然而向莞太虚弱了,一脚踩空后,重重摔倒,滚了下去。

    山脚下的傅时曜见状,下意识便搂着宋云笙避让开。

    “小心云笙,别让她砸到你。”

    血从额头流下,模糊了向莞的双眼,失去意识前,她终于确认了一件事。

    原来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

    而她,从未被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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