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一张3,一张k。庄家三点。到我时,我左手掀牌。
右手在桌上,随意的打着节奏。
接着,我看向岑亚伦,微微一笑。
“岑总,我距离一千万,可是又近了一步的!”
说话间,我把牌亮在了桌上。
一张10,一张8。
八点例牌,不用补牌我直接赢了。
岑亚伦也笑了。
只是她的笑,有些难看。
“恭喜你,你可以继续下。你今天下多少,我们都收。放心,不限注的!”
“好!”
说话间,我便把这二百四十万,再次压到了闲上。
想想上次,七关没过。
不知道这次,我能连过几关呢?
荷官再次发牌。
和上一局一样,我还是让荷官先亮牌。
当两张牌亮开的那一瞬。
旁边的人,立刻发出一声惊呼。
庄家两张牌,一张3,一张6。
9点。
百家乐当中,最大的点数。
我现在,已经没有赢的可能了。
但我又输不起。
一旦输了,我便不能再补筹码了。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和。
这样,这二百四十万的筹码,还会给我退回来。
我的手,放到牌上。
刚想看牌,但又放下了。
紧张!
说不紧张,一定是假话。
第443章
后浪
想要和,必须出千。
可众目睽睽之下出千,这难度可想而知。
尤其还是在云上。
谁知道,他们这些所谓的顾问中。
有多少千门高手呢?
“看牌啊?怎么不看牌?”
坐在一旁的齐成桥,开始催促着。
我现在,根本没心情理会他。
想了下,我转过头看向房楚开,说道:
“房兄,给我一支烟!”
房楚开打开手包,拿出烟和打火机。
他的助理走到我跟前,递给我一支烟。
接着,又帮我点着。
这是我今天进入场子后,抽的第一支烟。
一大口下去,竟有一种晕晕乎乎的感觉。
抽着烟,看着牌。
我仍旧是一动不动。
“初六,你能告诉我,你在搞什么吗?你知不知道,你浪费了大家多少的时间?别人不说,就说岑小姐。她的时间多宝贵,你知不知道?”
说着,齐成桥看向荷官,说道:
“他再不开牌,你给他开!”
一颗烟,还剩三分之一。
我掐灭在一旁的烟缸里。
接着,拿起牌,开始一点点的看着。
而我的脑海里,开始回忆起白癜风,出千时候的动作。
他的遮掩动作很特别。
加上手速极快。
甚至,可以躲得过监控的检测。
我现在,就用和他一样的办法。
左右手重叠交错,右手的拇指。
轻轻滑过阴阳皮的断缝。
只要这轻轻一勾。
藏在里面的牌,自然就能被我换出来。
而就在我做动作时。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我心里一惊,回头一看。
就见文叔,正神鬼不觉的站在我的身后。
眯缝着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的手。
“可以开牌了吗?”
文叔忽然问说。
按说赌场的人,并不可以催促客人。
除非,是有时间规定的赌台上。
但我们这次的赌局,和赌场的规则无关。
我并没回答文叔的话。
而文叔已经走到了我身边。
看着我,问说:
“初先生,你知道我是千手,但你知道我是哪里人吗?”
从他的口音中,其实我已经能隐隐判断出来。
但我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我是南粤人,十三岁那年,入了蓝道拜了师。之后,又往返于南北两地。见了不少名师千手,学了些南北手法。但作为南粤人,我最了解的,还是南派千术。你知道,我为什么和你说这些吗?”
文叔又问说。
“是在提醒我,别想在你面前出千?”
我话音刚落,齐成桥立刻接话说。
“初六,你还挺聪明的。你可能不了解文叔,那我告诉你。文叔人称千机手,位列千门摘星榜第三十四位。你觉得,你有机会在他面前出千吗?”
摘星榜?
我楞了下。
这个榜单,我听过。
我唯一见过的一个,位列摘星榜上的千手。
还是洪爷的母亲,曲凤美。
但她退出蓝道,自然便在摘星榜上除名了。
我没想到,这文叔竟然就是摘星榜上的人。
那他的千术水平,自然不用说了。
文叔摇了摇头。
“什么摘星榜,对我来说,那不过是个虚名而已。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从来不觉得,摘星榜能说明什么。我和你说这话的原因,是为你可惜。当然,同时对也是对你的好奇……”
“可惜什么?又好奇什么?”
“可惜的是,你们的赌约,你已经输了。好奇的是,作为南粤千门已经近乎失传了的阴阳皮,你怎么会有?”
话一出口,全场哗然。
这里的人,大都不懂什么是阴阳皮。
但他们知道,文叔已经抓到我出千的方式了。
而我也是如同晴天霹雳。
我在白癜风身上,花了那么大的功夫,才搞清楚的阴阳皮。
文叔却只是在我身后看了这么短的时间,他便清楚的叫开了。
摘星榜果然非同一般。
要知道,文叔还是摘星榜上,排名末端的千手。
那些排名靠前的人,千术将是怎样的高明呢?
说话间,文叔走到桌前。
看着我桌上的两张牌,说道:
“你也是9点,对吗?开牌吧!”
这个时候,我已经没有不亮牌的道理了。
伸出手,慢慢的把两张牌掀开。
一张8,一张A。
9点。
和庄家打和了。
但我的阴阳皮,也被文叔叫开了。
齐成桥已经忍不住的站了起来。
看着我,他哈哈大笑。
“初六,在哈北你的千术算是高明。可你知道这里是哪儿吗?这是濠江,这是云上。这里是赌徒的圣地,老千的地狱。你居然还大言不惭,说什么云上赌场有漏洞,能出千。千呢?被文叔叫开了吧?”
文叔看了我一眼,摇头说道:
“其实,也不算完全叫开。至少,我没看懂,你在21点台子上,是如何认牌的……”
文叔不像刚刚在中场时,那么冷漠。
至少现在,他对我倒是有种说不出的好奇。
一直没说话的岑亚伦,忽然开口说:
“初先生,我和你的打赌,你输了。不过你和齐先生的赌约,其实,你并没算输。因为,我们的娱乐场的确有漏洞。至少21点的漏洞,我们现在还没搞清楚!”
我看了一眼岑亚伦。
脑海里,浮现了一个词。
格局!
岑亚伦的确有格局。
至少,她没像齐成桥那样幸灾乐祸。
而是由衷的承认自已的不足。
齐成桥听着,马上说道:
“岑小姐,我和他的赌约,他也输了。在内地蓝道千门,出千被抓,就等于输!初六,我说的对吗?”
齐成桥说着,又问我。
“对!”
规矩就是规矩。
即使是旁门左道,规矩也不能丢。
看着齐成桥,我答应一声。
但接着,我又补充了一句。
“但,我没出千!”
刚刚还气氛轻松的贵宾厅。
此时,陷入了一种尴尬的沉寂。
文叔的脸色,立刻变得冷峻。
“初先生,我觉得你应该是个聪明人。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事,不应该发生在你身上的。难道,你非要逼我,亲手扒下你的阴阳皮吗?”
“不劳烦文叔,我自已来!”
说着,我把阴阳皮,小心翼翼的脱了下来。
一只,两只。
当全都脱下时,在场的人,又是一惊。
两条胳膊处,没有任何东西。
把阴阳皮,放到桌上,我淡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