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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落大海,没有任何回应。

    那对耳环她戴的太久太久了,久到,都快成了她身体血肉的一部分。

    可现在,她已经把耳环还给了他,连同自己爱他的那颗心,也还给了他。

    沈妄握着许知夏的手,心中稍稍松下一口气。

    她没走,她选择了他,他真的好开心。

    虽然他和许知夏在小岛上一起生活了两年,期间许知夏也主动问过他对她的想法,他也将自己的爱意如实告知给了她。

    许知夏也如同当初跟他分手时一样,“沈妄,我很感谢你,能够救我开导我。”

    “但,我可能余生都不会想结婚了。”

    这些话,沈妄心里早有准备,他早就料到了。

    可惜的是,他本来也不是来找她要名分的,他能有个她前男友的名头,他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他也不想用婚姻,用孩子,再去将她束缚在一番天地。

    许知夏是自由的,她本该热烈、灿烂的度过余生。

    晚上,许知夏和沈妄一同把好好哄睡了。

    准备关上窗帘睡觉时,看到了陆宴臣正跪在门外。

    沈妄虽然想直接就把窗帘拉上,但他还是想先询问许知夏的意见。

    许知夏没回话,走到窗前,果断拉上了窗帘,把男人那张满是愧疚和悔恨的脸,隔绝在窗户之外。

    当初陆家破产,爸妈怕自己嫁过去受苦,不允许陆宴臣娶她,那段时间,陆宴臣也像这样没日没夜跪在许家门口,求着爸妈让他娶她。

    那时,她只要一看见在门外跪着的陆宴臣,就心疼地哭。

    现在,她不会再为他掉一滴眼泪。

    但毕竟他们相爱了这么多年,她比任何人都要懂这个男人,陆宴臣不是个轻言放弃的男人。

    以前不是,现在也更不会是。

    之后的几天,陆宴臣始终都跪在宅子门口,无论刮风还是下雨,他都岿然不动,好几次冻的发烧晕倒,他也坚持爬起来继续跪着,不是为求得她的原谅,而是仅仅只是想再看她一眼。

    哪怕她就只在窗户前,与他远远相望一下,他也觉得万分满足。

    除了无止境的罚跪,他还和以前一样,亲手做好蛋糕,做好餐食给她送过来,蛋糕和餐食的口味,全都是她以前最爱吃的那几种。

    而这些,许知夏连看都没看一眼,一一吩咐佣人,不是拿去喂狗,就是丢进了垃圾桶。

    到后面,许知夏终于忍无可忍,打开了大门。

    男人在看到她的那一瞬,连站都忘记站起来,跪行着到她面前,几次伸出手想要触碰她的脚踝,又颤颤巍巍的将手收回。

    他怕自己沾满泥泞的双手弄脏了她,更怕自己肮脏的血肉让她觉得恶心。

    男人的双眼布满红血丝,整个人也瘦的只剩皮包骨,虚弱到似乎一阵风都能将这个曾经无比高大壮硕的男人给吹走。

    高烧烧的他意识模糊,声音哽咽着卑微地向她乞求。

    “乖宝,我好痛,好难受啊......”

    让许知夏浑身不适,“陆宴臣,后天是巧巧的忌日,我们最后再一起去看看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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