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线阅读 第466章

    沈昭站在老宅的门廊下，望着院子里那棵高大的银杏树。

    深秋的风掠过树梢，金黄的叶片簌簌而落，在地上铺成一片斑驳的光影。

    他记得小时候，爷爷总爱坐在这棵树下，一边擦拭那把从不离身的古剑，一边给他讲些稀奇古怪的故事。

    "昭儿，过来。

    "屋里传来爷爷沙哑的声音。

    沈昭快步走进堂屋，浓重的中药味扑面而来。

    爷爷靠在床头，脸色苍白得吓人，但那双眼睛依然锐利如刀。

    床头柜上摆着一个青铜剑匣，匣身刻着繁复的纹路，在夕阳下泛着幽暗的光。

    "爷爷，您该休息了。

    "沈昭轻声说。

    老人摇摇头，枯瘦的手指抚过剑匣："有些事，再不说就来不及了。

    "他的目光落在沈昭脸上，"你还记得我教你的剑法吗？

    ""记得。

    "沈昭点头。

    从记事起，爷爷就教他练剑，但那些招式总是缺了点什么，像是被刻意删减过。

    "好，好。

    "爷爷咳嗽起来，沈昭连忙扶住他。

    老人的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记住，剑不是用来杀人的，是用来守护的。

    这把剑......"他的目光转向剑匣，"不到万不得己，不要打开。

    "沈昭还想说什么，爷爷却己经闭上眼睛，呼吸渐渐微弱。

    窗外的银杏叶突然剧烈摇晃起来，剑匣中传来一声清越的剑鸣，像是某种哀悼。

    那天晚上，爷爷走了。

    葬礼很简单，来的人不多。

    沈昭站在灵堂里，看着爷爷的遗像。

    照片上的老人目光如炬，仿佛还在注视着他。

    他想起爷爷临终前的话，总觉得话里有话。

    夜深人静时，沈昭抱着剑匣坐在银杏树下。

    月光如水，洒在青铜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