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白瑾宁也有些惊讶会在这里碰到季唐唐:“唐唐?”随后白瑾宁将目光看向身侧的沈行知,生怕男人会对付她朋友。
“放心,如果我想她死,上次就不会允许她去医院看你。”
话落沈行知目光看了一眼莫九,随后率先走进了病房。
他的意思很明显,这里虽然他明令禁止任何人在十七楼,不过既然是白瑾宁的朋友,那莫九也就不用再阻拦。
白瑾宁留在了外面,走到季唐唐的旁边。
“瑾宁,为什么这层楼不让人进?”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你来这里做什么??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季唐唐怯怯将目光看向了一旁依旧冷着一张脸的莫九。
“我舅舅有先天性心胜病,昨天晚上发作了,就送到这个医院来了,但是我找不到那个心胜科的专家在哪里,就摸到十七楼。”
这家医院主要医治的就是心脏病,据说是江心欢的大哥,江淮南创建的,也就是现在的江家掌权人。
至于他为什么会建立这家医院,听说是他为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就是因为心脏病去世的。
“心脏科的主任?那个,他叫什么?我可以帮你问问。”
“叫章宇明!”
白瑾宁点了点头,掏出手机给江心欢打了过去,这里如今是她名下的医院,所以她应该最清楚了。
电话很快就接听了。
“喂?瑾宁?怎么了?”
“那个……江医生,不好意思,打扰你工作了,我朋友的舅舅在这家医院,想找一个叫章宇明的心脏科专家,江医生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章宇明?哦,知道,他在十三楼,下了电梯右拐第三间办公室,就是他的办公点,要我给他打一个电话交代一下吗?”
“那就谢谢江医生了。”
“跟我客气什么?有什么事直接给我打电话就行。你也别一口一口江医生,我跟你小叔是好朋友,又大你六岁,叫我欢欢姐就好了。”
“好,那……欢欢姐,你忙,我先挂了。”
挂掉电话后,白瑾宁重新将手机放进了口袋:“唐唐,那个章医生在十三楼,你坐电梯下去,出去后右拐第三间就是了。”
“厉害!我知道了,谢谢你瑾宁,爱死你了!”
“快去吧,有什么事你就打电话给……嗯……给莫九吧,他应该一直在这里,帮你的话会快点。”
“啊??!不,不用了,不用了……”
“二爷都发话了,有什么事上来找我就行。”
莫九难得的开了口,这让白瑾宁都有些惊讶。
季唐唐忙拒绝:“大哥,我哪敢麻烦你呀……那个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再见!”
“唐唐,我把莫九的电话发给你,你有什么事处理不了的记得找他。”
季唐唐话也没回,一溜烟就不见了,直接窜上了电梯,连头也不回。
白瑾宁:“……”
她有些尴尬的看向身后的莫九:“那个,莫九,唐唐是我唯一的朋友,所以她要是有什么事的话,你就帮帮她,我回头会跟小叔说……”
“瑾宁小姐严重了,我知道了。”
“多谢!”
白瑾宁走进病房,让她一愣的是,病房里竟然还有一个女医生。
而那个女医生此时正站在沈行知的旁边,一双明亮好看的眸子有些紧张又期待的盯着沈行知。
第29章
掩人耳目
沈行知站在落地窗前,剑眉紧缩,正在接听电话。
“这里是重症病房,不能随便进入,麻烦出去!”
宋清云看到白瑾宁走了进来,还以为是走错了者是什么闲杂人。
沈行知牧简州二人转头看到了白瑾宁。
男人剑眉紧蹙,冷漠的扫了宋清云一眼,他还在打电话,不过却没有打算置之不理。
“出去!”
宋清云见男人这句话是对着自己说的,“嗯?我,我吗?”
“不然呢!”
宋清云蹙眉:“沈……沈先生,我是白小姐的主治医生……我。”
“别让我再重复第二遍!”
宋清云一向都是受人追捧的女神,何时让人这般不留情面的指责过,当即俏脸通红,紧咬贝齿,低头跑了出去。
还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白瑾宁,白瑾宁感觉莫名其妙。
沈行知因为那女医生说了自己一句就朝她发脾气,关自己什么事呢?!
“她……”
沈行知没有跟白瑾宁说话,但是继续通电话。
男人的面色依旧冷漠如寒凌,让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白翡萱因为被打了镇定剂和喂了点安眠药,所以此时正“乖巧”的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
“嗯,我知道了,晚些我会处理。”
沈行知挂掉了电话,便转身看向白瑾宁:“你是想问刚刚那个女人?”
“嗯,”白瑾宁点头:“她也是这里的医生吧!”
因为那女人穿着白大褂。
“嗯,别管她,你同学走了?”
“嗯……她舅舅生病了,她过来找主治医生,但是不知道在哪,所以就误打误撞的坐电梯到了十七楼……我刚刚给江医生打电话问过,季唐唐她现在应该去找那个主治医生。”
“也是因为心脏病?”
“你……你怎么知道的?”
“这医院只收心脏病的病人,她之所以住在这里,是为了掩人耳目。”
说完沈行知看了一眼病床上的白翡萱。
“这么大的三甲医院,为什么只收心脏病的病人?”
白瑾宁突然想到,“我听说这个医院是江医生的大哥建设的,是真的吗?”
“嗯,不过现在给了江心欢。”沈行知起身:“现在人也看过了,走吧!”
白瑾宁睨了一眼病床上的女人,觉得这看病人有些敷衍。
说看一眼还真的看一眼就走?!
俩人到了医院的地下停车场,白瑾宁忍不住问:“为什么江医生的哥哥要建立这个专治心脏病的医院?”
沈行知言简意赅:“因为一个人。”
“什么人?”
沈行知挑眉:“想知道?”
白瑾宁点:“嗯。”
沈行知点了点自己的脸颊:“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白瑾宁想也不想就拒绝:“那算了。”
他也不指望她会对他主动,最终沈行知还是告诉了她:“因为一个女人,一个对他很重要的女人。”
其实跟他关系最好的人,便是江心欢的大哥沈淮南。
白瑾宁问:“女人?”
“嗯,那个男人叫叶沫沫,是一个天赋很高的印象派画家,和淮南是在雅桥认识的,可以说两人一见钟情。
不过可惜的是,叶沫沫患有先天性心脏病,一次病发后,经历十个小时的手术,诊断的结果就是,只有一个月的时间。
在最后的一个月,淮南和叶沫沫去了意-大-利的佛罗伦萨,他站在圣三一桥上,叶沫沫给他画了一幅画。
叶沫沫告诉江淮南,她喜欢的地方,就是佛罗伦萨,因为这里是遇见爱情的地方,而她所认为的,最美的初见,就是那人站在圣三一桥上。”
男人说到这顿了下来,白瑾宁忍不住问道:“那然后呢?”
第30章
中计
“一个月后,叶沫沫死在了佛罗伦萨。淮南也留到了那里,一直没有再回来。不过他出资建立了那家医院,一个只治病心脏病的医院,世界顶级心脏科专家都在这里。”
白瑾宁默默的听完了沈行知的话,心里就如同被砸了一块石头一般,闷声的难受。
原来是这样……
“最爱的人永远离开这个世界,江先生当时应该特别绝望吧!”
沈行知睨了一眼白瑾宁:“一个人住在佛罗伦萨,谁也不见,所以你说呢!”
无法去想,一个一直相爱陪伴的人,突然有一天就彻底离开了,只剩你一个人看晨曦和朝暮,尤其是日落时,那定然是最孤独的时候。
“瑾宁,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了,你会不会伤心?”
白瑾宁一愣,这个问题她从来就没有想过。
因为她本来就一直在逃离他。
沈行知又问:“会么?”
白瑾宁抿了抿唇,她想说不会,可这两个字,却奇怪的怎么也说不出来。
她把这份奇怪定义为说出来怕惹怒沈行知,所以不敢说。
男人似乎也不指望她回答,沉声开口:“我先送你回去,小叔今晚有事,可能不回去。”
白瑾宁点点头:“嗯……”
时间过得很快,三天后。
郊区废弃的工厂。
此时漆黑一片的郊外格外的安静,甚至能听到乌鸦飞过的声音。
这里几乎没有任何人会在晚上的时候来,因为周国除了荒草就是废弃的钢铁。
“走快点!”
翟颖儿被推的踉跄了一下。
“别她妈推我!老娘有腿,自己会走!”
“少废话!走快点!”
几辆黑色的车停在废弃的工厂外,翟颖儿被两个黑衣保镖强硬的摁着从车上拽了下来。
“动静小点!”
翟颖儿瞪着裴璟邢怒骂:“裴璟邢,你这个小人!明明答应不虐待我!说话不算话!你算狗屁男人!我看你就是个娘们!我呸!”
翟颖儿几乎进入了暴怒状态,毕竟从小娇生惯养长大的她,如今却被裴璟邢饿了三天。
裴璟邢冷笑:“呵,你尽情的骂,我只答应了牧简州不打你,不让你掉一根头发汗毛,可我没说过不能让你饿着!”
“……卑鄙无耻!你看老娘出去不弄死你丫的!让你虐待老娘!让你不给老娘饭吃!”
裴璟邢只觉得聒噪:“你们几个,找个毛巾,把她的嘴给我堵上!”
“是!先生!”
保镖的效率十分的高,没一会就拿来了布塞住了翟颖儿的嘴。
“唔唔晤……”
正在这时,只听见不远处有车引擎发出的低沉的声响,以及亮起来的车灯。
牧简州从车上走了下来,他虽然紧促着眉宇,可依旧难掩他俊美无双的脸。
在全身高贵的气质之下,那眉宇却依旧惊艳了众生。
修眉斜挑往上,飞出如惊鸿的一笔,如同陌生人如玉的绝美画卷,看到那眉,就忍不住想看眼,唇,每一处都舍不得移开目光。
“你要我办的事,我已经做好了。”
“哦,是吗?不过你得等一下,我得确认一下才行。”
牧简州看到翟颖儿被人用布塞着嘴,当即皱起了眉头。
“裴先生这是做什么?!放开她!”
“别急,不过就是被塞住了嘴,不会掉一根汗毛,等我一会确定白翡萱死了,再把她还给你也不迟。”
牧简州垂在一旁的手紧紧的攥着,眸子深处迸发的都是愠怒。
没过一会,就见一个带着黑色口罩和眼睛的男人快步走到了裴璟邢的身边。
“怎么样,他有没有说谎?”
“先生,昨天晚上凌展三点,白翡萱确实被人杀了,情况属实。”
裴璟邢听完,嘴角轻扬,有些欣赏的看了眼牧简州。
“果然好魄力,竟然真的能从沈行知的手里把人给杀了!厉害厉害,裴某佩服!”
“少废话,既然已经确定了,那就把她给我放了!”
“这是自然!来人,给翟大小姐松绑。”
翟颖儿被人给推了过去,整个人没来得及反应,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牧简州眼疾手快,连忙扶住了她。
翟颖儿这三天被饿的头晕眼花的,再加上刚刚怒火中烧骂了裴璟邢一顿,此时更是饿的没有一点力气。
“怎么回事?怎么脸色这么苍白?他们对你做什么了?!”
“呜呜呜,牧简州,他们……他们欺负我!”
牧简州听闻,脸色顿时就冷了下来,整个人的气势瞬间就变得气势汹汹。
“裴先生真是面前一套背后一套?”
“这话是什么意思?裴某可听得不太明白。”
裴璟邢呵呵一笑,微挑眉梢,转身就准备上车离开,然而就在这时,局势突然就变了。
“你以为你逃的掉吗?裴璟邢!”
裴璟邢皱眉:“什么意思?!”
“裴先生真是得到了裴老先生真传,沈某佩服。”
一道冷飕飕的声音响了起来,只见一衣着黑色风衣的男人缓步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