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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涙ǹ顓荤€涙ぞ缍� 夜晚 (「夜晚模式」)

第62章

里包恩没有说话。

身下的人只是平静地看着我。我知道他不太擅长对付这样的谈话,于是也多少不好意思起来,捉着他的手,不自在地小声补充。

“这样的心态和十六岁时一样,听起来挺胆小的吧?总之,既不强大,又不太成熟,你就听听……疼疼疼。”

两边脸颊肉被某个更幼稚的家伙毫不留情地捏住。我只能抓着他的小臂稳住重心,含糊抗议:“干嘛?”

只听里包恩老师批评:“说什么傻话。”

我噎住,哼哼一声。他继而松开手,手掌放到我脑袋上。像位体贴的善解人意的爱人,又像能够透过我看到自己更年轻一点时的长辈那般,摸了摸我的头发。

“强不强大,成不成熟,不也是人定义的么。”他说,“面对心里的牵挂也是一种勇气。这反而不是任何一个懦弱的人能轻易做到的事。”

“……”

张了张嘴,我还没说话又被赏了个脑壳嘣。

“嗷!又敲我!”

“当老板的多长点记性。”

这个暴力男。

我忿忿地抱头俯身,趴在保镖肩膀上装死。

腰身旋即传来环抱的紧实感,被一点点搂进谁的怀里。我的脸埋在暖乎乎的颈边,看不到里包恩的表情,却能听见他嗓音轻微的振动与心跳,甚至稍显沉缓的,喟叹一样的换气声。

“会不甘愿的不只有你自己。”

我沉默片刻。

不讲话又不行,被独裁的员工从怀里揪起来一点,捏着下颔被迫抬头。

里包恩:“听见了没?”

我无语:“听见了啦。”

他这才发出一声满意的轻笑,在我的唇角吻了一下。紧接着伏到耳边。

“所以我也不会允许这种事在我眼皮子底下发生。”

杀手沉声道:“就算你觉得这样胆小,也给我做好老老实实当这个胆小鬼的觉悟吧。”

第77章

在与川平中介见面前,

我按部就班地投入新一轮工作。

稍一闲下来,溜到茶水间摸鱼的人也多了不少。

我前一阵加班加得人快麻了,如今更不愿意工作期间开小差,

把事情拖到下班后才开始做。因此直到把当天的事情基本处理完毕,

才一手端起水杯,悠闲地逛去接咖啡,

顺便打印东西。

遇到问起工作进度的同事,统一答复都是还没好,

还差一些,

免得对方下一句话就是“那你能不能顺便帮我做个材料”。

而显然还有一部分人并没有和我抱着同样的心态。

相反,纷纷被Q4懈怠期所统治。一个个披着外套,

抱着热可可与不知道两个小时里有没有看一眼的文件,

从茶水间摸回来之际都快临近下班。

然后逼不得已地开始唤醒斗志,

埋头苦干。

我踩着下班的点,

保存、备份、关电脑、收拾公文包一气呵成。在办公室鹤立鸡群般站起身,一道道强烈的幽怨目光便从四面八方扎来。

“小新奈……留下来陪我……”

“大家都在,怎么就你走……”

还有人用蹩脚的日式韩语改写台词,大喊新奈小姐,你不要走。

天色渐晚。我心如磐石,

拿起披在椅背上的风衣,边穿上边轻描淡写地转移火力:“不要都一副怨鬼来索我命的样子,

要索就索高木先生的。”

于是办公室各个角落的怨声道载再次四起。

“下午根本没看见部长的人影!”

“根本没有——完全、一点都、彻彻底底没有啊。”

“他是已经放假了吗?那为什么我们还在这里?”

“还不是因为你们白天都在聊天。”个别和我一样干完活的男同事施施然起身,

“别抱怨了,赶紧搞完赶紧回家吧。”

有人顿时眼红:“呀,看这小子急着回家和老婆吃饭的样子。”

我系完风衣的纽扣,

也提起包。把椅子推回原位后准备开溜。

自找苦吃的办公室怨鬼们的无差别攻击毫不例外地追上来。

一个说,“好狡猾啊新奈,

你变了。”

另一个接腔,“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再一个悲愤总结,“有了甜甜男朋友就能弃我们于不顾么?!曾经那个辛勤工作的友寄前辈到底去哪里了!”

没错。自从贴身保镖接送通勤时我会和人家偶尔牵牵手、拉拉胳膊后,我的感情状态新变化已然不带隐瞒地展现在所有人眼前。

以至于有的人自豪,表示自己早就料到我和所谓的保镖君有一腿;有的人震惊,原本以为我再也不会相信爱情了;

有的人则八卦,老想问我和新男友的相识过程。我如实回答“认识他的时候那家伙还是个小鬼”,对方就一脸脑补了一出竹马天降狗血剧情的表情。

总而言之,我确实懒得搭理这些闲得慌的昔日加班战友。

敢摸鱼就要敢面对准点离开的同事。这是我给你们上的宝贵一课。

“是啊。”我不受影响地转身,“甜甜男朋友在等我下班,走了,拜拜。”

身后霎时漫起一片失魂落魄的声音。

只是我高估了同事想赶紧下班的劲头,刚推开门走没两步,后头仍嘀嘀咕咕地传来几句自以为很小声的交头接耳。

“其实我还以为新奈会和那个里伯山君有什么发展呢。”

“对对对,你也有感觉?”

“啥?那个新人才来两天诶。”

“时间不是问题,关键是你们没注意他看友寄前辈的眼神吗,反正我可不会那样看部长。而且每次一抬头就看见他时不时往人家那瞥……友寄前辈当时还特意给他挡酒了。”

“同感。我那时还心想,无知的小子,你前辈可是出了名的硬茬,很不好追的……”

紧跟着一阵愈来愈远的笑声。

还笑呢,笑完加班。

我不介意这些事被讨论,毕竟也没有恶意。说到底,无非是谁人背后无人说,谁人背后不说人。只要人还在社会里行走,就总是会成为议论的对象。根本不用往心里去。

但听见了,还是不由在心里吐槽:

这几个人压根没发现里伯山和保镖是同一个人啊,明明除了穿着打扮以外没有任何区别。

不过想想也习以为常。

我一如既往地乘电梯,下班离社。中途和几个眼熟的隔壁部门的人打个招呼。随即从停车场后门绕出去。

金灿灿的秋阳尚未落山,正探头探脑地倒挂在西边楼盘的间隙之中。这天恰好飘着几缕不规律的、懒洋洋的薄云,被黄昏洗出神秘的暗紫色,更衬得蔓延半边天的夕阳如一片静静燃烧的橙黄的火。

出来没看见人影,我站在后门门口,左右张望。

等了两秒,和一个骑着摩托车慢慢驶离的同事道了别。我继而掏出手机,边划到拨号界面,边提着包往出口迈去。

某个神出鬼没的杀手难得没第一时间出现。

然而正停在出口街边,准备打个电话时,耳畔后侧猝不及防地响起一道熟悉的低沉嗓音。

“友寄前辈。”

“嗯?”

声音近得我一时后颈缩麻,光顾着远离一步转过头。没想攥在掌心里的手机就这么被轻易地顺走——转眼间落在来者的手里。后者原先弯着腰俯在耳边说话,见得手,便优哉游哉地直起身,挑着眉毛看屏幕。

“原来你有保镖么。”一身浅咖色条纹西装的里伯山瞥了一眼我刚点开的拨号联系人,说道,一边单手在我手机上连按了好几下,“现在正在等他来?”

“……”这小子又在玩什么呢。

等等。

我看他那副如同查手机般的手速,心下一紧,迅速板起脸伸手去抢:“不等了,我打算先回去。还我。”

失礼的后辈兼强盗登时把手机举高。

“这你就搞错了,友寄前辈。”他的目光挪到我脸上,“我拿到了就是我的。”

“都叫我前辈了就乖乖保持人设啊,谁家后辈会抢手机!”

我吐槽,抬头瞪去一眼,跟着伸长手臂。果不其然踮脚追了一下也抢空,死也不肯给我。

不像以前还能仗着手长,轻轻松松一伸就抓得住十二岁小孩的手。如今风水轮流转,只能勉强拽到西装袖子,扯也扯不下来。反而因此几乎与男人贴得极近。

我立刻要转移策略,后腰却被另一只手掌摁着直接贴紧。

里包恩与此同时低下脑袋。气息瞬时扑拢而来,接着游刃有余地,丝毫不关心旁人会不会经过地黏着亲了两下嘴。

他是刚谈恋爱的初中生吗!

这人不是该社的真职员,但我是。

我可一点也不想被看见自己在公司楼后面的街角跟后辈私会接吻。要是还被本部认识里伯山的同事撞见,我连辞职信要写什么内容都想好了。

当即推开这个下犯上的新人,他也好整以暇地稍微放下手臂,只轻握着我的手机。距离就此隔开两步。

我确认后门与往常一样清净,才面无表情地重新伸手,掌心向上一摊。

“手机给我。”我说。

里包恩:“你在外面藏人了?”

我:“什么晚间剧抓出轨丈夫的复仇女主的口气啊!你觉得可能吗!”

里包恩:“你要是胆子够大确实可以试试看。”

我:“和胆子没关系,我又不喜欢除了你以外的人。”

话音落下,谁都一声不吭地对峙两秒。

“喔。”杀手不着痕迹地翘起唇角,抬起我的手机示意,“那你抢什么。”

我知道这是他让步的意思,径自凑前一步。这次一下就把手机拿回手里。我边垂眼翻看,边颇为郁闷地小声解释:“不是快十二月了吗,我前两天刚挑了想送你的礼物。”

里包恩一顿。声音在头顶响起,语气平常。

“礼物?”

“圣诞节的。”

“还有整整一个月的时间。”

“我不想到时候才匆匆挑嘛。而且到时候活动那么多,一忙起来很容易忘的。”

抱着手机偷瞄两眼订单界面,我检查浏览记录,确定他刚才没翻到这里,“虽然很多事都瞒不过你,但和我过的第一个圣诞,起码不能让你觉得太无聊。”

不希望惊喜被发现的心情一时急,只顾着阻止了。转念一想才觉得其实被看见也没什么。反正迟早都要送。

里包恩不说话。停了片刻,我没得到答复,警惕地仰起头一瞧:

“你不会不打算和我过吧?”

晚霞舒卷得越发稠密烂漫。乔装成公司后辈的男人没戴帽子,低垂的眉眼顷刻间便染上暖融融的余晖。好像此时此刻一切都很平凡,注视也是,笑意也是。

时间总在某个刹那患上无药可救的拖延症,不知不觉拉得漫长,却又眨眼就溜走。

里包恩道:“我可没这么说过。”

我也忍不住笑,“那就行,回家。”

说着收起手机,习惯性地要用没拎包的手去牵他。而刚一勾到手指,猛地想起此人目前的打扮不适合亲密接触,我顿时敛起笑容,绷住脸。

松手,转身就走。

某人亦步亦趋随在身后,不嫌事大地开口。

“我帮你拿包吧,友寄前辈。”

“跟你不熟,里伯山君。你自重。”我头也不回地说。

里包恩:“是么,但刚才你还和我接——”

我:“根本不是我主动的好吗!你晚上想吃什么!”

里包恩:“我要吃披萨。”

我驳回:“你吃不腻啊,下次。听说附近开了一家评价不错的中餐馆,陪我顺路去尝尝好了。问问史卡鲁来不来。”

小孩倒是受邀而至。只是来归来,还带了三个手下伺机复仇,叽叽哇哇地埋伏在半路,誓要摆脱小弟诅咒。然后被里包恩看也不看地捶飞。

老大没了,年轻人立刻熄火,被老师罚站似的排排眼观鼻鼻观心。

我于是请客吃饭,换来少年们感动又感谢的泪水;而进餐期间里包恩也表现得十分正常,耐心地回答了不少问题。

因而一顿饭下来,新·卡鲁卡沙几乎被策反得干干净净,临走前停驻在店门口,敬佩且尊重地喊他里包恩先生。

“史卡鲁大人和您一定是有什么误会,”这是小黄,“但我们既然效忠于卡鲁卡沙,以后还是不免会针锋相对吧。”

里包恩如老干部般两手一背,一副完全没放在眼里的模样转过头。

“想得太远了。你们还构不成威胁。”他毫不客气地冷淡道。

小黄形似中箭。

“就、就算如此,我们也不是吃素的。”小红发言,“即使不会波及到新奈小姐,也请里包恩先生保护好人家!”

里包恩一哂:“要是真影响到她正常生活,你们不如先想想要怎么保护自己。这种事不用你们提醒。”

小红石化。

小绿则没管那两个毛躁的男生伙伴,拉着我感慨。

“之前以为老板姐姐是遇见了骗子,没想到二位的感情真的很好呢。”她不太好意思地挠挠脸颊,“是我们先入为主了,抱歉……”

女孩比我矮一点。我摸摸她的脑袋,“你无需在意,有属于自己的判断是好事。”

小绿腼腆地笑起来,伸手抱了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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