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不就是演绿茶么,这小半年跟着赵玉舒,她也是学了不少呢。她拉着赵玉舒,走上前解释。
“许导,这几个菜都是我平时喜欢吃的,可能是我妹妹怕我吃不惯特意给我做的。”
“她又不好意思明着给我开小灶,所以用普通的饭盒装着想给我。”
“刚才不愿意把饭菜给您,可能也是因为这个吧。”
鹿知之没撒谎,那几个菜的确是她平时在家里喜欢吃的。
难为赵玉舒特意给这种菜里加了‘料’。
她以为自己看到喜欢的菜,就会毫不犹豫地吃到嘴里么?
许峰暴跳如雷。
“我不是说菜色不好,是这里有虫子!”
鹿知之这才往地上看,然后装作很惊讶的样子。
“呀!这里怎么这么多虫子啊!”
鹿知之此话一出,本来离得远的人顿时明白了。
原来许导发火的不是菜色不好,而是里面有虫子。
也许他可能已经吃了虫子进嘴里。
有离那坨饭菜近的人,顿时往后退了两步。
赵玉舒的脸色更是青白交加。
她特意网购了这种喂小鸟的虫子,一点一点塞进豆腐和红烧肉里,让鹿知之看不出来。
本来想着把这盒饭给鹿知之,如果她没发现,全都吃到肚子里,自己就可以告诉她在盒饭里放了虫子。
如果她吃到虫子,那自己也可以说不知道。
反正盒饭都长一样,光凭鹿知之一个人说,也没有证据证明这些是她做的。
反正她已经跟好几个人说过,鹿知之把她从鹿家赶出来。
到时候还可以反咬一口鹿知之欺负她,两全其美。
可没想到,许峰竟然过来,鹿知之还发现了这件事。
而且她先发制人,说了这几个菜是她喜欢,而且许峰也是亲眼看着那饭是从她手里拿过去的。
这下抵赖都抵不掉。
鹿知之装出惊讶的样子。
“妹妹,你不会……”
说完,鹿知之就不再说。
她面色凝重地叹了一口气。
“导演,我替赵玉舒向您道歉。”
“你们也都知道,她不是我家的女儿,自从我被家里找回后,她就一直针对我。”
“听说我来这边上班,她也过来了,为的就是给我找不痛快。”
“我们鹿家是开医院的,您去检查的费用,我鹿家全权承担。”
许峰怒不可遏,拿起桌子上的矿泉水就朝赵玉舒砸了过去。
“这里是片场,每天几十万的费用,你耽误得起么!”
然后他大声地招呼起来。
“苏荷,苏荷呢!”
苏荷本来在房车里休息,听说这边出了事,急忙赶过来。
“许导,怎么了?”
许峰平日里对苏荷和颜悦色,可吃到虫子这种事,他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愤怒。
“叫你这个助理滚蛋,我一分钟都不想看到她!”
“上我这片场演什么宅斗剧!”
苏荷在顾家的宴会上就对赵玉舒印象不好。
要不是为了对付鹿知之,她才不会想让赵玉舒来当什么助理。
一听说赵玉舒惹事,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开始骂。
“你是不是有毛病啊?我花钱雇你来工作,你给我搞事情!”
“赶紧收拾东西滚蛋!”
赵玉舒感觉所有人都在看自己,议论自己。
那种被人鄙夷的议论,参观的卑微感又涌了上来。
一颗颗泪水不自觉地从脸上滑落。
本来就是苏荷要她来欺负鹿知之的,结果出事了她都不帮自己。
她的愤怒和委屈无处发泄,没头脑地就开始冲苏荷喊。
“是你花钱雇我来整鹿……”
话音未落,苏荷一个巴掌就扇过去。
苏荷饰演的是宫里的贵人,这会还没卸妆,手上还带着护甲。
镂空的金属护甲十分锋利,一个巴掌下去,赵玉舒脸上多了两条血痕。
“你再顶嘴,一分钱也拿不到!”
赵玉舒捂着脸,根本不敢出声。
如果她拿不到钱,就不能赔偿那套衣服。
无法赔偿衣服,就算回去学校也会被人嘲笑!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连胸腔都在颤抖。
赵玉舒转头,阴狠地盯着鹿知之。
“鹿知之,算你狠!”
“我们走着瞧!”
说完,她捂着脸小跑着离开了。
苏荷摆弄着她的护甲。
“许导,虽然不知道她犯了什么错,但这可跟我无关啊。”
赵玉舒挨了打,挨了骂,他的气也出了。
苏荷家里也投资了这部剧,她也惹不起。
这会气消了,也只好挥挥手。
“以后用人注意点。”
苏荷扭着腰打着太阳伞又走回房车。
许峰看着站在原地的鹿知之,没来由地一阵心慌。
本来想骂两句,想想算了。
不耐烦的冲鹿知之挥了挥手。
“沐梨还有几天就杀青了,你没事也走吧。”
鹿知之轻嗯了一声,拿着东西回了宾馆。
她等不及那几天杀青了,今晚,她就想离开!
等沐梨下戏,鹿知之跟她交代了几句便收拾好了行李。
入夜,她来到了许峰的房门口。
‘笃笃笃’
许峰正在打电话,顺手就打开了门。
鹿知之站在门口,一脸笑意。
许峰愣了一下,随口应付了几句就挂掉了电话。
“鹿小姐,你有事么?”
鹿知之回头将门关上,顺便反锁。
“许导,我找你当然有事。”
“白天因为赵玉舒我没来得及说。”
“关于我们家后山里的那个坟地,我想跟你谈一谈!”
第172章
三日之内
许峰当即变了脸色。
“你什么意思?”
鹿知之从随身包里翻找出一张符纸,在他面前抖了抖。
“是你自己说,还是我强制让你说?”
许峰不住地往后退。
“你别过来,你要干什么?”
“你再这样我报警了!”
鹿知之步步紧逼。
“你报警吧,等警察来了我就说你要潜规则我。”
“许导保持了这么久的好名声,可能就要毁于一旦了。”
鹿知之挑了挑眉,笑得阴险。
“我本来只想悄悄地打探,现在看来你好像知道了我的身份。”
“那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
“我不追究你给我鹿家带来的困难,你只需要把那坟迁走就行。”
许峰还在装傻。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我只是在你家后山取景拍戏,别的一概不知。”
鹿知之不再纠结,抬手结印,将灵力注入符纸,将一道符箓贴在许峰的身上。
许峰尝试将那张符纸撕掉。
可是手臂一碰到符纸就像针扎一样的疼。
他想张嘴喊人,可嘴巴却不受他控制一样,拼命张也张不开,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鹿知之坐在椅子上,抬眼看着许峰。
“我这是道真话符,因为损阴德,所以我轻易不会用。”
“我现在问你什么,你答什么。”
许峰的眼里满是惊惧,再次尝试去摘那符纸。
鹿知之也不管他,径自开口。
“那穴里葬的是谁。”
许峰把头偏过去不看鹿知之。
可他的嘴巴却不受控制地回答了她的话。
“我父亲。”
许峰瞪大了眼睛,抬手捂住了嘴。
鹿知之淡然一笑。
“别做无用功了,老实回答就是了。”
“给你布阵的人是谁?”
许峰想张嘴,可是还有一股力量拉扯着,他张开的嘴又合上了。
鹿知之皱眉。
“又是禁言术!”
她不由得想到了赵玉舒的父母,魏巧兰和赵和旺。
他们似乎也是被下了禁言术。
鹿知之拧着眉头,从背包里又拿出一张真话符。
她调动全身最精纯的灵力注入符箓中,再次贴到了许峰身上。
许峰痛苦难耐地张开了嘴。
声音嗫嚅着。
“玄……玄镜……”
许峰话没说完,就喷出一口血。
鹿知之急忙摘掉了他身上那张符。
这种让人强行开口说话的术法,违背了个人的意愿。
鹿知之觉得捏诀的那只手指尖发麻,已经遭到了反噬。
她运起灵气,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你父亲下葬的时间,方位,横棺立棺,布了什么阵,清楚地告诉我。”
许峰虚弱地摇着头,还是紧紧的闭着嘴巴。
鹿知之知道,他已经不能再继续了。
许峰的身体在两种力量的撕扯下受不住,她自己也会遭到更强的反噬。
她收起灵气,许峰身上的那张符箓瞬间燃烧为灰烬。
许峰拍了拍那灰烬,生怕点燃他自己的衣服。
然后脱力一般地瘫倒在床上。
鹿知之也坐在凳子上。
她喃喃自语。
“玄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