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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厨房里没有热水,只有冷掉的茶。沈观澜端起来就要灌,徐宴清看不下去了,拿过茶壶把他推到了门口:“别吃冷的了,我给你做。”

    沈观澜吞下包子,满意的笑道:“我要吃打卤面,记得打两个蛋。”

    徐宴清没有回答,他拿过墙上挂着的围裙系上,又卷起袖子蹲下去生火。

    看着他熟悉的动作,沈观澜问道:“你以前经常做饭?”

    徐宴清把火点着了,就去旁边洗手摘菜:“以前在戏班里经常做。”

    沈观澜走到他身边,学着他也拿起一根菜来摘,又道:“我还没吃过你做的饭呢,今晚有口福了。不过宴清,你做饭好不好吃啊?如果不好吃要赶快学一下了,以后我们单独住了你就要每天给我做饭了,我的嘴可是很挑的啊。”

    沈观澜是逗他的,可徐宴清没听出话外之音,摘菜的手一顿,终于忍不住了:“二少爷别再跟我开这些玩笑了,我是你的四妈,偶尔给你做一顿吃的没问题。但若要每天做,你还是去找表小姐吧,她才是最合适的人。”

    第四十章

    “宴清,这是你的真心话吗?”沈观澜直直的望着徐宴清。

    他并没有像之前那样生气,态度甚至可以用冷静来形容。镜片后的双眸倒映着徐宴清有些慌乱的样子,就算在昏暗的光线下也那么清晰。

    徐宴清被他看得更心虚了,即便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否定,嘴上却控制不住。

    他咽了口唾沫,仍有些沙哑的嗓子里艰难的挤出了一个语气词。

    “嗯。”

    沈观澜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在厨房里找了一会,最后在柜子里找到了太夫人分给各房的梅子酒。

    他记得上次徐宴清喝醉的时候,呼吸间就是这股梅子的芬芳。他拔开塞子,仰头就灌了进去,直到那一壶酒酿都顺着喉管涌进了胃里才停下,又拿起第二瓶继续。

    他这样牛饮了两瓶后,终于有人夺过了第三瓶。

    他低头看去,徐宴清把那瓶酒紧紧的抱在怀里。望着他的眼睛里分明写满了痛苦,等到开口的时候,却是无关紧要的话。

    徐宴清劝他别喝了,早点回去休息。

    沈观澜靠在身后的台子上与他对视着。徐宴清身上的围裙系的有些松,一边的带子松垮垮的滑到了手臂上。沈观澜想帮他拉上,这动作却让他浑身一僵,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沈观澜的手停在半空中,片刻后才缓缓放下。

    他直起身,最后看了徐宴清一眼:“既然你希望我去别人的身边,那我就如你所愿吧。宴清,我不会再逼你了,以后也不会再叫你的名字,更不会对你做不敬的事。你仍然是我的四妈,我会娶崔曼玲,会在婚礼上和她一起给你行礼的。”

    沈观澜说到这里顿了顿,俯身靠在了他耳畔,语气变得前所未有的冷漠:“我还会和她生孩子,那孩子将会是你的孙子。四妈,这样你满意了吗?”

    徐宴清浑身都在发抖,怀里的酒瓶成了唯一的精神支柱。他死死拽着瓶子,十根手指都捏白了,才将心中那犹如被锯齿割开的疼痛感压制住。

    他牢牢的盯着地面,嘴唇苍白的说不出话来。而沈观澜也没等他回答,绕过他便离开了。

    直到身后再也听不到脚步声了,徐宴清才闭了闭酸痛的眼睛。盛载不下的泪水顺着眼角涌了出来,他脚下一软便跌到了地上。这一摔是结结实实的撞到了后面的墙,可他却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只知道盯着沈观澜刚才站的位置。

    这是沈观澜第一次对他这么决绝,没有任何的祈求,也没有留恋。

    这本是他想要的结果,可是等这一刻真正来临时,他又承受不住了。

    沈观澜答应的那么干脆,所以沈观澜也是累了对么?沈观澜对他的感情也只能走到这里了吧。

    是了,这样才是正确的结局。是他自己逼沈观澜放弃的,是他把那个很喜欢他的人逼走了,所以他有什么资格难过?

    他自嘲的笑了起来,鼻子里哼出了嘲讽的音调。泪水顺着下巴不断滴在衣襟上,把那流云一般的烟灰色浸成了深黑。就像外头被乌云遮蔽的月光,将世间的一切都笼进了黑暗里。

    他松开手臂,拔掉酒瓶上的塞子,学着沈观澜喝酒的样子,仰起脖颈灌了进去。

    他的嗓子还没痊愈,是不能碰酒的。可他这会儿心好痛,痛的就像被刀子切开,又撕成了四分五裂,痛的他什么都不想管了,只想喝醉。

    他把那一壶酒都灌了进去,因为动作太急,有不少都流到了衣襟上。可他顾不了那么多了,扶着墙站了起来,又去柜子里打开第二瓶。

    只不过这瓶才喝了一半他就喝不动了,胃里传来一阵抽搐的疼痛。他捂着嘴,手一松

    酒瓶就砸落在脚边,白瓷瓶摔成了碎片,那些暗红的酒液则流了一地,像是身体里涌出来的血。

    他靠着墙,呕了好几下都没吐出东西来。只觉得胃里火烧火燎的疼,脸上又是眼泪又是鼻涕又是酒的,简直狼狈极了。

    可他用袖子胡乱的一抹后,还是继续去拿酒。

    他仍旧是清醒的,还没有醉过去,他承受不了那种窒息一样的痛,难受的几乎都要发疯了。他扒着柜子,胡乱的又翻到了一瓶,正要拔开盖子的时候,有只手从身后伸出来抢走了酒瓶,接着他就被拉进了一个怀抱里。

    沈观澜的气息就像一张网,猝不及防的撞进了他呼吸间。

    而他之所以能分辨出来,是因为沈观澜带回来的沐浴香波就是这个味道。

    他们曾亲密的相拥了无数次,也曾抱在一起睡过好几次,这种带着独特香气的味道是沈家其他人身上都没有的。徐宴清自己都不知道居然那么习惯了,居然只要一陷入沈观澜的怀抱中,就会本能的去嗅,想用这种气味来让自己安心。

    他将那人胸口的衬衫都揪变形了,嘴唇抖的一个音节都发不准。可沈观澜还是听懂了,听懂他在叫自己的名字。

    “……观澜……沈观澜……”

    沈观澜紧紧抱着他,一遍遍的应着“我在。”“宴清,我在。”直到怀中的人慢慢的安静了下来,他才松开了手臂。

    徐宴清的眼睛都哭肿了,也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眼神有些迷离,视线却死死的盯在沈观澜脸上,连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仿佛眨了沈观澜就会消失了似的。

    面对徐宴清这种害怕失去的样子,沈观澜简直心痛的无法形容了。

    他现在后悔极了。明知道徐宴清就是这么要强倔强的性子,明知道徐宴清就是没办法轻易说出心里话,他为什么还要用这么极端的方式来试探徐宴清?

    “宴清,好些了吗?”沈观澜拭去他眼角的泪,只是指腹刚离开,又有泪水涌了出来。

    徐宴清委屈极了,嘴唇上满是凌乱的牙印。他吸了吸鼻子,鼻水都流到下巴了。沈观澜用手给他擦鼻水,刚伸到他嘴边就见他张口咬住了自己的手指。

    沈观澜一怔,随即手指上就传来了剧痛。他咬紧牙关忍着,由着徐宴清咬,直咬到徐宴清主动松口为止。

    沈观澜低头一看,整截手指又红又肿,两排牙印深深的嵌在了肉里,两颗虎牙咬住的地方已经破皮流血了。

    沈观澜顾不得痛,轻抚着他嘴角的唌液,哄道:“宴清,不要难过了,我刚才是骗你的。我那么喜欢你,又怎么会舍得丢下你?”

    徐宴清怔怔的看着沈观澜,也许是情绪彻底发泄出来的缘故,他的眼泪止住了,但他还是不肯松开沈观澜的衣服。

    他和沈观澜对视了许久,视线越来越僵直。沈观澜知道他有点醉了,想哄他先起来,却听到他哑着嗓子开了口:“沈观澜。”

    沈观澜忙应他:“我在。怎么了宴清?你想说什么?”

    “你真的好讨厌啊……”徐宴清哽咽着,还没干的眼角又有泪水滑落下来。沈观澜立刻道歉:“对,我很讨厌,我很坏。宴清,对不起,我再也不这么逼你了。”

    “你知不知道我好难受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徐宴清不理会他说的,依旧摇着头,揪着他的衣服来回扯:“我从来没有这么痛过……沈观澜,你是不是真的要娶她?你是不是已经决定了?你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你说啊!”

    徐宴清又开始激动了,沈观澜被他扯的蹲不稳,只能坐在地上抱着他:“没有!我不会娶别人的!宴清,我已经认定你了。我只想跟你过一

    辈子,是你不要我的,是你总在推开我的。”

    沈观澜试图和他讲道理,但酒精已经开始上头的徐宴清又怎么会听他讲道理?徐宴清抿着唇,表情比刚才更委屈了,他张嘴,一口咬在了沈观澜的喉结上。

    沈观澜倒吸凉气,正要哄他松口,就见他先一步放开了,摸着刚才被自己咬到的地方,哽咽道:“可是她要嫁给你啊!她今天跑来不但叫我四妈,还要学京戏,还要定做戏服!沈观澜,她拼命的想要取代我啊!”

    沈观澜暗暗松了口气,他终于知道发生什么了。

    他拉着徐宴清的手放在唇边亲着,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徐宴清,直把徐宴清看的又不自在了才道:“宴清,那你老实的回答我,你是不是不想被她取代?你是不是已经喜欢上我了?”

    第四十一章

    (我把前面那章改了一些自己觉得不够好的地方,有兴趣的可以再看一遍,没兴趣的话可以无视哈)

    徐宴清低下了头,用力摇着:“我讨厌你!你从来不会考虑我的感受,就会逼我……”

    “宴清,你看着我再说一遍,真的不喜欢我?”沈观澜抬起他的下巴,那双含着泪的眼眸像是装着陈年的酒酿,只是看着都能醉了。沈观澜等不到他的回答,便低头吻上了他的唇。

    “宴清……”沈观澜轻舔着,舌尖抚过他咬出印子的唇瓣,呢喃道:“你就坦白的告诉我吧。我知道你喜欢我的,不然不会允许我对你做那些亲密的事。”

    徐宴清半睁着眼眸,呼吸间满是沈观澜嘴里的梅子香。这个吻缓慢而温柔,沈观澜甚至都没有侵入到他口中,却奇异的激起了他的敏感。

    他的手撑在沈观澜肩膀上,脸颊滚烫滚烫的。沈观澜没有进一步的举动,也没有离开。就和他保持着这样近的距离,不时的亲一下他的唇,等着他回答。

    徐宴清的眼睫轻颤着,却挡不住眼底涌动的情绪。他还没有醉到意识不清的程度,他知道刚才说的那些话有多大胆,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了。

    他刚才太难受了。他以为沈观澜真的走了,以为说了那么过分的话,沈观澜肯定不会再要他了。

    可他没想到的是沈观澜并没有放开他,而他也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低估了沈观澜在他心里的分量。

    他不想再痛下去了。

    在沈观澜殷切的注视下,他缓缓摇了摇头,终于坦白了自己的心意:“可我不知道什么样的才算喜欢……”

    他没有再骗沈观澜了,他是真的不知道。

    在嫁给沈正宏之前,是有不少戏迷对他表示了好感,可那些人最后的目的也只是想占有他。那些人表现出来的喜欢不过是靠礼物和金钱,和戏本里描述的那种感人肺腑的爱情是完全不一样的。

    但他分得出来沈观澜不同。虽然这个人会逼他,可那种逼迫不会让他觉得恶心,反而时常会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和情绪跑出来。让他在讨厌这个人的同时,又没办法真的拒绝到底。

    “喜欢一个人就会想要和他在一起,一分一秒都不愿分开。我就是这样的,我做梦都想看到你,每次这样抱着你的时候都觉得好幸福。你呢?会不会很想看到我?喜不喜欢被我这样抱着?”

    沈观澜温柔的说道,徐宴清沉默了许久,轻轻点了点头。

    沈观澜笑了,在他颊上亲了一口,又道:“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就会想和他做所有亲密的事。就像我总想着脱你的裤子,想着做什么能让你舒服。你呢?真的不喜欢和我做那些事吗?”

    这话说的比刚才赤裸多了,本以为依着徐宴清的脾气肯定不会答的。没想到徐宴清只是把脸埋进他肩窝里,片刻后居然很小声的说“没有不喜欢……”

    沈观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放开徐宴清,在那人清秀的眉眼间看到了熟悉的羞赧的神情,顿时忍不住了,抱起他就往外面走。

    沈观澜是用手臂托住徐宴清的臀部的,这种抱法和抱孩子差不多。徐宴清又羞又紧张,急道:“你要去哪啊!”

    “去做喜欢做的事!”沈观澜简洁的回答道。

    徐宴清听完就明白了,身体里的血液一下子都涌到了脑子里。但这次他没有拒绝,只是把脸埋进沈观澜的头发里,小声道:“先让我去下厕所……”

    沈观澜脚步一顿,转头看着他:“怎么了?”

    去厕所还能怎么?沈观澜这个问题简直让他无地自容,浑身像着了火似的烫。他刚才喝了那么多酒,饭后又一直都没去过,

    所以有点忍不住了。

    见他不回答,沈观澜自己反应了过来,笑着拍了他的臀:“回房间去上。”说完也不理会他的反对,大步将他抱回房间去了。

    等进了房间后,沈观澜让他锁上门,又抱着他回到床上,也不让他起来就压了下去。

    徐宴清刚陷入枕头里就动弹不得了,沈观澜就像饿了太久,直接动手撕他的衣服。他都来不及挡就听到布料破裂的声音,接着胸前一凉,那清瘦的胸膛就展露在了沈观澜眼前。

    如今沈正宏在住院,短时间内不可能回来的。沈观澜就不想再忍了,埋首就啃了下去,激动的像是要补回之前欠下的那些。

    徐宴清被这人又舔又咬又吸,弄得腰都软了,却还惦记着上厕所的事。他小腹胀胀的,比刚才还难受了,不禁推了推身上的人。

    沈观澜正舔着他的乳尖,被他推着抬起头来,看到他眼中满是泪光,赤裸的胸膛上遍布着自己留下的情色痕迹。还以为他是等不及了,伸手就去扯他的裤子。

    徐宴清见他不肯放开自己,急道:“等等!先让我去一下……”

    沈观澜手上一顿,慢半拍的反应过来,手掌在他小腹上摁了摁,果然换来他一阵抖动和呻吟。沈观澜靠上去亲他,继续解着他的裤带:“先忍着,等等高潮的时候会更舒服的。”

    徐宴清从没听过这么荒唐的事,羞的又想踢他了,只是腿刚抬起来就被沈观澜握住了那里。

    徐宴清的那物已经半勃了起来,被沈观澜放在掌心里颠了颠,笑道:“宴清,你知不知道憋尿的时候也会硬的,而且做那种事的感觉会更强烈。你不信是不是?我就知道你不会信,来,我让你体会一次。”

    沈观澜自说自话的动了起来,徐宴清说不过这人,如今又被握住了最敏感的地方摩擦着,顿时浑身发抖,紧紧揪着身下的席子,忍受着渐渐泛滥起来的快感。

    他一开始还能讨饶两声,可随着胯下饱胀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呼吸间就只剩下急促的呻吟了。

    沈观澜确实没有骗他,也不知是不是紧张的缘故,感觉真的敏锐了许多,快感的堆叠也比之前更迅速。可他一直担心着失控了会……也就更在意沈观澜的动作而克制着自己,只是这种克制也撑不了多久,很快他就有种想射出来的冲动了。

    这种感觉在之前几次的触碰中都不曾有过,他慌了,顾不得身下即将喷发的潮涌,扯着沈观澜的手不肯再继续了。

    沈观澜吻着他,让他放松下来。可他无论如何都担心,怎么都不肯继续。沈观澜只能起来,四下打量了眼,看到了桌上的茶壶。

    沈观澜眼睛一亮,立刻过去,把里面的茶水都倒在地上,拿着空茶壶回到床上。

    徐宴清喘着气,极力平复着身下的躁动。沈观澜抱着他坐起来,让他靠在怀中,又把那茶壶放在了面前,扶着他的东西对准壶口:“那你先尿出来吧,来。”

    徐宴清几乎不敢相信沈观澜现在做的事。那茶壶是他平时喝水的,怎么能用来……他顿觉没脸见人了,用手捂着脸,肩膀抖的犹如被雨打的树叶。

    沈观澜知道他害羞,只是眼下不上不下的,若真憋回去了,对他的情况也不好。只能又跟他讲道理:“宴清,你信我好吗?我哪一回没让你舒服过?何况你我之间都已经是这种关系了,你还羞什么?”

    徐宴清把头枕在沈观澜肩膀上,激动的胸膛不住起伏着。喉结滚了几滚,好半天才说得出话来:“不行……你让我去,厕所……”

    主屋后头就有厕所,一个独立的隔间,和主屋连通,是徐宴清一个人用的。

    沈观澜拗不过他,只能抱着他下床,走了过去。

    徐宴清刚进去就把门关了。他靠在门上喘的厉害,心中翻腾的情绪却不是难堪的,而是因为刚才那些大胆的行径所催生出来的刺激感。

    他从来没想过跟沈观澜在一起,会有那么多闻所未闻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脑子里就像走马灯一样,混乱的闪过了以往那些荒谬又激烈的情事。

    在认识沈观澜之前,他知人事却不曾经历过。可认识沈观澜后,这人却把他脑子里那些陈旧的,拘束的印象都给颠覆了。

    他不知道这样到底是好还是不好,但是有一点清晰的感觉到了,就是沈观澜的存在让他有种渴望活下去的念头。

    “宴清,你还好吗?”沈观澜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打断了他的思绪。徐宴清慌乱的应着,扶着墙壁走过去。沈观澜没给他穿上裤子,长衫一掀就能看到裤子挂在膝盖上,那一截羞人的东西又红又肿,直挺挺的翘着,顶端的小口上还有一点透明的液体坠着。

    他咬着牙,觉得羞耻极了,正准备尿又想到了一件事。

    沈观澜就在门外等他,会听到这声音的。

    这下他尿不出来了,纠结着怎么才能让沈观澜走远点,直到沈观澜又催促了才穿上裤子,挪过去开门。

    “好些了吗?”沈观澜一看到他就抱了上来。徐宴清刚才喝的酒经过这连番的刺激已经发挥作用了,一靠到沈观澜怀里就有些脱力,艰难的摇着头:“好晕……”

    “那我抱你回床上去。”沈观澜说完就要弯腰,徐宴清拉住他:“不要……我想洗澡,你去叫骊儿弄热水来。”

    “你喝了酒,洗澡不好,明天洗好吗?”沈观澜劝他道。

    徐宴清忍着腹下酸胀至极的感觉,见沈观澜不肯走,语气不免急躁了起来:“我现在就要洗,你快点去啊!”

    “好好好,那我抱你回床上躺着就去。”沈观澜只能顺着他,把他抱回床上后就出去了。等门关上后,徐宴清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奔到厕所,把那几乎要憋不住的东西释放了出来。

    可能真的是忍了太久的缘故,尿的时候居然有种临近高潮的感觉,舒服的他几乎都要站不住了。

    他扶着墙,等尿完后就想穿裤子,结果那物仍旧直挺挺的翘着。他看了眼,心里忽然窜出了一个大胆的念头。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手已经握住那东西套弄了起来。

    他本就被酒精弄得难以自控,一摸上更停不下来了。他靠到了墙壁上,脑海中想着沈观澜是怎么碰他的,不知不觉就沉沦了进去,嘴里也无意识的叫着沈观澜的名字。

    也不知是他的手法不对,还是那东西胀得久了,他摩擦了好一会都到不了,不禁心急了起来。额头上的汗随着身体的颤动滑进眼睛里,刺激的他闭上了眼,正想着加把劲就感觉到了耳畔的热气。

    他惊得睁眼看去,沈观澜不知何时回来了,就站在身边。

    徐宴清慌忙把手拿出来,沈观澜从身侧搂住他的腰,接替他的手握住了那东西,一边吻他一边套弄着。

    不同于他自己胡乱的动作,沈观澜的指尖像是有魔力,轻易就点燃了快感。他渐渐站不住了,沿着墙壁往下滑,沈观澜托住他的臀部,让他整个人都挂在自己身上,手里的动作也越发快了。

    徐宴清刚才忍了两次,这第三次的感觉变得异常强烈。他把脸埋在沈观澜肩窝里,闻着那人身上独特的香气,不知不觉就攀到了巅峰。

    等待太久的身体骤然释出汹涌而甘美的快感,他忍不住伸长脖颈,失控的叫了起来。

    沈观澜手里的东西颤了颤,随着高潮的来临,铃口流出了一点乳白色的液体。沈观澜看的两眼发直,用指腹摸了摸,又换来怀中人一阵急促的呻吟。

    沈观澜一手抱紧他,将指腹上的东西伸到嘴边舔了舔,顿时兴奋的笑了起来。

    他把那东西伸到徐宴清面前,让徐宴清看。徐宴清却因为过于强烈的高潮而意识沉沦,累得几乎昏睡过去了。

    沈观澜只能给他穿上裤子,抱着他先回床上去,打算等明天醒了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第四十二章

    徐宴清这一觉睡得好极了,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醒。

    他一睁眼就看到了一双温柔的眼睛,那人似乎这样盯着他许久了,以至于他刚睁开眼就低下头来,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早,睡得好吗?”

    徐宴清眨了眨眼,有些困顿的看着他。

    沈观澜身上的衣服已不是昨晚那套了,他一早就回去洗漱,又给太夫人请了个安才过来的。

    徐宴清的表情一直有点呆,沈观澜便猜到他可能还没醒神,去桌边倒了杯水给他。徐宴清喝了几口缓过来了,低头看了眼身上的寝衣,模糊的记忆缓缓涌进了脑子里。他按着太阳穴,眉皱了起来。沈观澜拉下他的手,替他按摩着,很快就被他制止了。

    徐宴清的神情变得紧张了起来,沈观澜猜到他在挣扎什么,就不说话,直到他主动开了口:“昨晚……”

    “你记得多少?”沈观澜直言道。

    徐宴清低下头来,刚才他已经想起了全部的。包括他跟沈观澜哭诉的那些,还有后来在厕所发生的丢脸的事……

    他摇了摇头。沈观澜以为他会借机又退回去,却听他小声道:“都记得……”

    沈观澜欣喜的抱住了他:“宴清,你这样说是不是代表不会再逃避了?”

    徐宴清的下巴搁在沈观澜肩膀上,看不到他的表情,却从那急促起伏的胸膛感受到了他激动的情绪。

    昨晚那些记忆并没有随着醉酒而消失,反而刻进了意识深处。就像沈观澜这个人,不知不觉间已经住进了心底,占据了他全部的喜怒哀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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