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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哪里疼?”沈观澜忙停了下来,徐宴清口齿含糊,喘着说“下面”。沈观澜便打量起他那物,发现整根依然是干净的,都胀成了紫红色也没有一点前列腺液溢出来。

    沈观澜摸了摸顶端的小口,惹得徐宴清又在发抖,发出了难受的叫声。他小心拨开孔洞,里头有些湿润,却还是没看到有液体渗出的痕迹。他只得先放弃,打算等过几天自己那套医疗器械都到了,再好好给徐宴清检查一番。

    如今这样再做下去也不会有结果。沈观澜心疼他受这种罪,又没办法马上让他舒服,只得把手放在他小腹上轻轻抚摸着,说些哄他的话。等他的呼吸平缓了下来,身下那东西也软了下去才松了口气。

    看着徐宴清满眼都是委屈的情绪,沈观澜心头一酸,忍不住又低下头去吻他。

    这个吻不像刚才那样带着欲望,只是温柔的交缠。徐宴清脑子里浑浑噩噩的,循着本能回应着。本来都吻的难舍难分了,很快的他就又觉得难受了。

    他的嘴被沈观澜封着,只能用鼻子呼吸,没几下鼻子也堵住了。他憋的满脸通红,捶了几下身上的人。

    “怎么了?”沈观澜看着他大口的喘着,便抚上胸口给他顺气。

    徐宴清喘了好一会才缓过来,满是水光的视线看着沈观澜,又委屈巴巴的说了句“难受。”

    沈观澜以为他又想要了,便问他“哪里难受?”

    他摇了摇头,咬着嘴唇不吭声了。

    沈观澜哄他:“你不告诉我,那我怎么知道你想要什么?”

    徐宴清看着他,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让沈观澜心花怒放的话。

    沈观澜怎么都想不到能从他嘴里听到“你是坏蛋”这种带着点撒娇语气的话,忽然觉得

    徐宴清喝醉了真的挺好的。看来人都是一样的,平时端的有多严肃冷漠,骨子里一旦放纵开了就有多诱人。

    他握着徐宴清的手,轻抚着自己的脸,道:“我怎么坏了?我明明那么喜欢你。”

    徐宴清吸了吸鼻子,鼻音比刚才更重了:“谁准你喜欢我的!”

    沈观澜装可怜道:“喜欢哪是能控制住的?宴清,你瞧瞧,你其实也不讨厌我啊。”说完又把手伸下去捏了捏。

    徐宴清浑身一抖,还来不及骂出声,鼻子忽然很痒。

    他转开头去打了两个喷嚏。沈观澜愣了下,发现他喘的比刚才厉害了些,就摸了摸他的额头,立刻起身去拿桌上的药箱。

    徐宴清在他拿出体温计的时候又打了两个喷嚏。沈观澜边哄他边解开了衣扣,把那支水银体温计塞进了他腋下,让他夹好。

    徐宴清的腋下很热,忽然夹到这么冰凉的东西,忍不住扭了扭,像个孩子似的拒绝:“不要!好冰……”

    第二十章

    “乖,别动,你可能发烧了。”沈观澜边哄他边叫门外的骊儿进来。

    骊儿见徐宴清醒了,还没来得及上来问情况,就被沈观澜指使去拿毛巾和冰块来。等她端着东西回来后,发现沈观澜正拿着一支钢制的玻璃针筒,哄着床上一直闹腾的人。

    骊儿从未见过徐宴清这个样子,抱着毯子缩在角落里,眼里满是泪,惊恐的看着沈观澜。

    “二少爷!您这是?”骊儿忙上前道。

    沈观澜见她回来了,赶紧让她上来帮忙按住徐宴清:“他发烧了,我要给他打退烧针,这样好得快。”

    宜州是有医院的,骊儿也见过西医上门来给几位太太和老爷看诊,对针筒并不陌生。她赶紧脱鞋上床,和沈观澜一人一边按住徐宴清:“爷,您别怕,打一针就好了。”

    徐宴清到现在还是醉的,举动不受自己控制。他害怕那细细尖尖的东西扎进身体里,怎么都不肯安静下来。

    沈观澜没办法了,只能又拿出以前哄小朋友的招数:“宴清,你不是鼻子不通了吗?打一针就不难受了。你乖乖趴下,打完针我给你拿吃好吃的,好不好?”

    徐宴清皱着眉,依旧拽着毯子不肯动。委屈的眼神仿佛在控诉着沈观澜就是个大骗子,无论如何都不肯同意。

    沈观澜举着钢针筒的手都要酸了,又不舍得用蛮力把他按在床上,好在骊儿比他更有办法。

    沈观澜见骊儿对着徐宴清耳语了几句,徐宴清呆呆的看着她,居然很快就顺从了下来,不甘不愿的趴在了床上,把脸埋进枕头里不动了。

    骊儿忙示意沈观澜打针。不过这针要打在屁股上,沈观澜让她转过脸去,她便看着墙壁按住徐宴清的肩膀。沈观澜把徐宴清的裤子趴到了屁股下面,也没心思去看那两团肉了,一抹上凉凉的碘酒就扎了下去。

    他打针的技术又稳又准,在医学院里无人能比。但徐宴清怕疼,那一针下去还是痛的又要乱动了。

    幸亏骊儿按住他的肩膀,沈观澜又在他脚边压着,直到针筒里的液体都打完了才放开他。

    徐宴清还是把脸埋在枕头里不肯抬起来,沈观澜也不勉强他,给他穿好裤子,让骊儿把冰块包在毛巾里,敷在他颈子上。

    那退烧针里含有镇静的成分,徐宴清本就是喝醉的状态,打下去没两分钟就又睡过去了。

    沈观澜把他翻过来,又包了几块冰放在额头和腋下。骊儿退到床下,看他忙碌却有条不紊的样子,不知为何竟有些放心了。

    以往徐宴清生病的时候都只有自己守着,这是第一回她觉得自己有些多余了呢。

    骊儿欣慰的看着,等沈观澜忙完了才道:“二少爷,不如您先回房去吧。马上要用晚膳了,老爷今晚回来肯定要所有人一起吃饭的。若发现您在四太太这里,怕是不好。”

    沈观澜知道骊儿的顾虑,他让门外的宣纸进来,吩咐宣纸先回去,若有人来传话了便找借口说自己在洗澡,晚点过去。

    宣纸走后,沈观澜又让骊儿勤快点给徐宴清换冰,说不能化成水了。自己则坐在桌边,翻找着那些瓶瓶罐罐配感冒药。

    他这次回来,大部分的行李都用了轮船寄,其中就包括一些珍贵的药和全身医疗用具。那是他毕业的时候在导师的介绍下买的,就是因为国内的医疗水平落后,医用器具也不如国外的先进。他希望学有所用,而不是被这些耽误了无法救人。

    他自己带的行李箱里只有一些常备药,故而配了半天,还是少了消炎的。

    他让骊儿看好了徐宴清,自己打着伞出去,打算去宜州的医院开一点来。

    骊儿看着依然在打雷的

    天,劝他明日再去。那医院离沈府挺远的,就算开车来回也要两个多小时。

    沈观澜怕没有消炎药,夜里徐宴清的烧没法退,坚持要去。只是他到了门口一问,车子被他妈用了。

    没有汽车,靠拉黄包车来回的时间更久。沈观澜正着急,就见沈金玲撑伞走了过来,道:“二哥你怎么在这里?”

    沈观澜随口回她:“你怎么也出来了?”

    “我把东西落在教堂了,打算在吃晚饭前去拿回来。”

    沈金玲放学后都会去附近的圣安教堂做义工。圣安教堂每天都会接待一些看不起病的穷苦百姓们,沈金玲不但会亲自帮他们处理一些小伤口,更是在金钱上提供帮助。

    沈观澜听说她要去教堂,顿时想到教堂也有药,便跟她一起撑伞往隔壁街的教堂走去。

    雨下了两个多小时,刷着广告画的墙壁早已湿透了。街上几乎没有行人,就连沿街的铺面也早早打了烊。

    沈金玲已经知道沈观澜找消炎药的原因,观察了他一路,等快到教堂前才叫住了他。

    “二哥,你为什么对四妈这么上心?”

    沈观澜的心思不在这,被这么问,一下没反应过来:“什么?”

    沈金玲两步追上他:“你这次回来才多久,居然为了四妈当众下三妈的脸面?虽然我也觉得三妈那人很有问题,但你……”

    沈金玲找不出词来表达那种奇怪的感觉,她顿了顿,继续道:“二哥,你以前不是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以前妈和她们几个闹得再厉害,你也从来懒得理的。”

    沈观澜心一沉,撑着的伞在雨中晃了晃。这才想起这个妹妹自小便是心思敏锐的,只得掩饰道:“那是以前,我学了四年的西医,想法也不同了。”

    沈金玲又盯着他看了几眼,没发现什么异样,就认同道:“你确实变了,想法比以前成熟多了。”

    沈观澜默默松了口气,和她一起往圣安教堂的台阶走,听沈金玲又道:“其实我也不认同她们的做法,可这件事是爹默许的,我和大哥就算觉得过分也拗不过爹的态度。”

    沈观澜停下了脚步:“为什么她们要这样针对四妈?是不是以前发生过什么事?”

    沈金玲转身看着他,神情很是无奈:“你是见过四妈长相的,就该猜到爹为什么会娶他回来。我能理解妈她们的嫉妒心,但四妈挺无辜的,他什么都没做,是爹给他的太多了。爹的偏心把他推到了众所不容的位置上去。”

    “爹既然偏心他,为什么又让别人欺负他?”沈观澜继续问道。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妈也不会跟我说这些。不过每次她们欺负四妈的时候,我和大哥一插嘴就会被妈训诫。二哥,我之所以问你为什么会对四妈这么上心,就是怕你做过头了激怒了妈她们。”沈金玲叹道。

    沈观澜没有再说什么,他缓缓抬起头,看向了前方那座白色的圣安大教堂。

    五层高的西式建筑顶端是一个巨大的十字架,中间囚禁着被铁链束缚的耶稣。

    那是以自己的血肉和生命去救赎世人的上帝。此刻他立于风雨中,身后是滚滚乌云和不时划过的闪电,身前就是整座城市。

    沈观澜习惯于教导病人相信上帝,信他们的病能得治。这是一种精神上的力量,是治病的过程中不可缺少的。可他自己却没有这种信仰。

    但这一刻,他看着那高高在上的耶稣基督,却忽然生出了一种冲动。

    如果信仰真的可以让徐宴清得到救赎,他愿意相信耶稣一次。

    可是只靠信仰真的可以实现吗?

    沈观澜自嘲的笑了,让沈

    金玲带他进去,见了圣安教堂的神父赫里。

    赫里神父四十多岁,来宜州传教已经好几年了。沈观澜在留洋之前对教会无感,自然就没有见过他。

    赫里神父与沈观澜亲切的打了个招呼,沈金玲说了他的来意。赫里神父欣然点头,取了消炎药来给他,还让他有空可以多来教堂坐坐。

    沈金玲拿了自己的东西就跟他一起回了家,刚进家门就看到沈金玲的丫鬟急匆匆的跑来,说大少爷回来了,老爷说人齐了就开饭,只等他俩了。

    沈观澜听她说人齐了,就问了句四太太也到了?

    那丫鬟摇头道:“四太太没去。听说是发烧了,本来大夫人坚持要让他来的,是太夫人发话让他休息。”

    沈观澜就跟沈金玲说自己去送药,让她先过去。

    进了徐宴清的房间后,他让骊儿倒来温水,扶起徐宴清把两颗消炎药喂了进去,又拿体温计量了下,发现确实有退了些,这才放心去了饭厅。

    这顿饭所有人都吃的很开怀,只有沈观澜心不在焉的。好在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沈正宏和太夫人身上,聊着过两日便是太夫人大寿了,该请的亲戚朋友以及当天的安排等等。

    没人看出他的不对劲,不过饭后沈正宏还是把他叫去书房又谈了一会。

    等出来的时候,沈观澜看了十一点了。

    他惦记着徐宴清,便避开下人溜到了西厢,刚推开门就看到有人坐在床边吐。

    骊儿端着个痰盂接着,一看到他就像看到了救星:“二少爷您可算来了!爷都吐了好几回了,您看看有没有止吐的药啊?”

    沈观澜正要上前去看情况,结果正在吐的人听到骊儿的话,脸色都变了,捂着嘴就把蚊帐拉上,背过去不肯面对着他了。

    沈观澜脚步一顿,疑道:“宴清?你酒醒了?”

    徐宴清呵斥道:“出去!谁准你进来的!”

    沈观澜一怔,还没开口就见骊儿一个劲的使眼色,用嘴型道:“他、在、生、气!”

    沈观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自己怎么又得罪他了。骊儿把干净的痰盂和毛巾放在床沿,拉着沈观澜就要出去,只是两人的腿还没迈出门槛,就见徐宴清“呕”了一声,掀开蚊帐又抓起了痰盂。

    沈观澜哪里还顾得上他在生气,几步冲到床边去,也不嫌脏,帮他捧着痰盂又给他顺气,还叫骊儿赶紧倒水。

    徐宴清吐的只剩酸水了,他推了沈观澜几下,这人纹丝不动的贴着自己。他没力气继续推了,只得先接过杯子漱口,又喝了一杯温水。

    沈观澜见他没再吐了,就让骊儿把东西都拿下去,徐宴清要他也一起出去,他没搭理,吩咐骊儿关好门,在外面守着。

    骊儿听话的照做了,徐宴清见沈观澜连自己的丫头都能使唤了,心里又来气了。正想教训这个混蛋,就见他搂着自己的肩膀,手背贴上额头试温度。

    徐宴清是被想吐的感觉憋醒的,等他吐完人也清醒了,觉得头晕眼花,屁股靠近腰的那块还一阵阵的酸痛。

    骊儿把他喝醉后发生的事说了,听到沈观澜和自己单独待在屋子里好一阵子时,徐宴清回忆了许久,就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后来骊儿又说他发烧了,沈观澜给他打针的事。

    听到这里,他的面子绷不住了。

    沈观澜怎么能当着骊儿的面脱……尽管骊儿再三保证什么都没看到,徐宴清还是气的不行。

    眼下见他又贴着自己动手动脚,徐宴清哪还管得了那么多,用力一推就把沈观澜推了下去。

    沈观澜没料到他会忽然发力,虽然没被推到床下,但是重重撞

    在了床架子上。

    徐宴清的床是红木做的,床架也是实心的,沈观澜撞了上去,后脑勺磕到了棱角上,痛的他皱起了眉,“嘶”的倒吸凉气。

    徐宴清也没料到他会受伤,急得要伸手看他怎么样了,可那只手伸到一半又停了下来。

    看着他那副纠结的样子,沈观澜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干脆捂着后脑趴在了床上,哀叫着“疼”。

    徐宴清被他逼真的演技唬到了,犹豫了片刻,还是靠过来拍了拍他,不安道:“二少爷,你没事吧?”

    沈观澜等的就是他这一下,装出委屈的样子来控诉他:“四妈,我不知又怎么得罪你了。可我只是担心你的身子,怕你烧还没退。你怎么就舍得这么大力的推我啊?疼得我眼前都在打转了!”

    徐宴清忙道歉:“我没想到……我……对不起啊二少爷。这样吧,你把手拿开,我帮你看看吧?”

    第二十一章

    沈观澜把手拿开让他看。

    徐宴清小心的拨开沈观澜脑后的发,发现那一块确实红肿了起来,越发愧疚了:“这样吧,我给你擦点消肿的药油。那东西气味不大好,但我以前练功受伤了都是擦那个,很管用的。”

    沈观澜听到这里,抬起头看着他:“以前经常受伤?都伤在哪?全好了吗?”

    他忽然换了态度,关切的打量着徐宴清。这目光太直接了,即便徐宴清穿着衣服,也有了种被他看光的错觉。忙拉开了距离,尴尬道:“都好了,谢二少爷关心。”

    “不要叫我二少爷。”沈观澜并不介意他的后退,主动朝他靠近。

    徐宴清身后就是墙壁,若沈观澜再逼上来就没地方躲了,只得伸手去挡。刚触碰上就被沈观澜抓住了手腕,按在自己的胸口上。那修长的手指顿时蜷了起来,徐宴清瞪着他道:“放开!”

    “不放。白天我爹是不是又为难你了?他除了打你的脸之外还有没有其它的?你告诉我!”

    徐宴清想要抽回手,但是沈观澜力气更大,他的掌心下就是沈观澜厚实的胸膛,那人毫不掩饰的目光就在眼前。这让他慌了,仓促的摇着头,躲避着沈观澜的视线:“二少爷!请你自重!”

    “我很自重,否则我现在就抱着你说话了!”沈观澜理直气壮道。

    徐宴清的脖子都僵硬了,满脸通红。他不敢去看沈观澜,沈观澜就趁机靠近,直到呼吸都贴到他脸颊上了,他才受不了了:“你到底想玩弄我到什么程度?!”

    又是这句!

    沈观澜无奈道:“中午才说过我喜欢你,这么快就忘了?”

    徐宴清又羞又急,哪里还顾得上他们靠太近的事,怒道:“你别发疯了!我是你爹的人啊!你想要玩男人就去外面找!”

    他一转过脸来,沈观澜就看清了那双眼中凝聚起来的泪光,那不甘屈辱的模样就像被自己欺负狠了。

    “宴清,为什么你总在误会我?你是不是觉得我喜欢你太快了?觉得这一切太不真实了?”沈观澜耐着性子问道。

    徐宴清抿着唇,愤恨的瞪着沈观澜。

    他不肯说话,沈观澜就继续:“其实我也觉得挺不真实的,我活到这么大还没对谁动过心。但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被你那副扮相惊艳到了。后来得知你是男人,我对你的感觉就变得怪怪的。我会很关注你,总想往你这里跑,心里老在牵挂着你。”

    “我知道你是我爹的人,可我爹老了,他不能给你幸福,还逼你喝那种东西。宴清,你自己应该很清楚,那东西已经给你造成了实际伤害。你要是再这么喝下去,就像我最初给你诊断的那样,你是活不了多久的!”

    沈观澜殷切的注视着他。这番话让他眼中的抵触情绪没有那么激烈了,却还是充满了防备。

    “你看,你总是拒绝跟我沟通,拒绝我关心你。我知道你的顾虑,你怕其他人发现,怕惹来更大的麻烦。可我已经想好了,只要你愿意我就带你离开这个家。我们去北平,那边的长安医院有我师兄在,我回国之前就和他谈好了,会去那边做外科医生。你跟我一起走,我们在那边生活。一切问题我来考虑解决,你不用再怕了,爹拦不住我们的。”

    沈观澜极力解释着,希望徐宴清能明白他不是一时冲动。可两人对视了许久,他却等来了徐宴清一声嘲讽的笑。

    沈观澜心一沉,还没开口就听他道:“二少爷,你自己都觉得喜欢我是不真实的,却要我相信你?”

    “我的意思是在刚喜欢上你的时候觉得不真实,并不是说我没想清楚!”沈观澜辩解道:“宴清,我若是不喜欢你,就不会想对你

    做那些亲密的事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是老爷和大夫人的心头宝,他们怎么会允许你和我这种人在一起?二少爷,我很感谢你的好意,但你清醒一点吧。不管你对我……这都是不可能的!”

    架不住沈观澜这样急迫的态度,徐宴清只得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本以为沈观澜能听懂了,没想到那人抓着他的肩膀,忽然把他推倒在床上:“怎么不可能?连做都不去做,你怎么知道一定不可能?!”

    徐宴清刚刚卸下防备就被他忽然压住,还握住了最要命的地方,顿时吓得心惊胆战,抬手就要打他。

    沈观澜由着他打,只专注的揉着那里。徐宴清惊惶的乱了章法,也忘记轻重了,居然将沈观澜的眼角刮了道血痕出来,脖子上手臂上也抓出了好几道指甲印。

    沈观澜忍着痛没出声,直到手上的东西起反应了才停下来。

    徐宴清的眼里糊满了泪,沈观澜这种不管不顾羞辱他的举动比起沈正宏有过之无不及,他根本承受不住。在沈观澜停下来后,他瞪着身上那人,终于声嘶力竭的喊了起来:“你是不是想逼死我才甘愿啊!!”

    他这声叫喊连门外的骊儿都听清了。骊儿吓了一跳,想要推开门,就听到沈观澜也吼了起来:“我就是不想你死才要逼你的!!”

    他俩一个吼得比一个大声,骊儿的手拽着门栓,慌的四下打量,就怕有旁人路过了听到,也不知道该不该进去了。

    徐宴清被沈观澜从未有过的凶悍样子震慑到了,刚刚爆发出的情绪又萎了下来。

    他看着眼前的人,那人在他身上点着火,他的心却像掉进了冰窟里,冷的浑身都在抖。

    他以为沈观澜是不一样的,以为这个满脑子新进思想的二少爷会尊重他,理解他的痛苦和无奈的。可终究是他想错了,在沈观澜眼里,他不过是个新鲜的玩物,如果用道理说不通,就用逼迫的方式来让他低头。

    他再克制不住心里的委屈和绝望,只能用手背挡住眼睛,任由那些失控的情绪逐渐浸透了袖子。

    为什么连沈观澜都要逼他?为什么沈家的每一个人都不肯放过他?他到底为什么要受尽折磨?为什么?!

    沈观澜知道他需要一个发泄情绪的契机,也知道他这种性子除非逼到极限,否则不会有勇气接受改变的。于是忍着心痛继续道:“宴清,刚才你一直在担心和我在一起后的问题,但有一个最关键的你却没想到。为什么你不是先考虑自己能不能接受我?”

    徐宴清的呼吸一岔,有个朦胧的念头像是浇灌了雨水的春笋般破土而出。但他没来得及细想那是什么,便听到沈观澜又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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