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可卫安华却将她一家子都要走，还美其名曰，让他们一家团圆不用分开。她是舍不得爹娘吗？她是舍不得心爱之人。
随着卫安华嫁到南亲王府，妙思渐渐不去想卫承柏了。她告诉自己就这么算了吧。但林婉经常来卫安华。
听着林婉讲述她与卫承柏的甜蜜幸福，妙思发现她忘不掉。
妙思越想卫承柏，心里越发的怨恨卫安安华，是她毁了自己的幸福。
不愿意再伺候卫安华，妙思通过妙音的打探，了解王府内仆从间的关系。知道邝水生的父亲不简单。妙思主动的接近绣娘兰心。通过她勾搭上邝水生，让他非自己不娶。
妙思如愿嫁给邝水生后，又主动申请去管库房。可以待在惜时院，偶尔听到心上人的消息，又不用天天面对卫安华。
卫明华派人来试探询问时，妙思没有丝毫犹豫的把自己从妙音嘴里偶尔听到的，还有自己的推测告诉卫明华。甚至偷走了卫安华常用的帕子送给卫明华。
“你利用我。”站在屏风后的妙音听完妙思的讲述，冲出，抬手要打妙思。
妙仪拦住妙音。
“妙仪你让开，今天我定要打她一顿。”妙音气妙思，更气自己粗心大意。
回想梦中，妙思替自己挡拳头被殴打受伤的场景，卫安华压下心里的怒火开口，“妙仪送妙思离开惜时院，不准她再踏进惜时院一步。”
妙思惊愕抬头，卫安华脸上全是失望。
“姑娘，对不起。”
妙思以为自己报复了卫安华会高兴，但此刻她的心却全是懊悔。
卫安华闭上眼，不看妙思一眼。
妙仪推开妙音，粗暴扯着妙音往外走。
妙仪站在门内对着外的妙思，“你好自为之。”
妙思后续，妙音有关注。
没有卫安华的撑腰，面对婆婆没有底气，看了大夫确定是妙思不能生。
慈善的婆婆迅速变脸，邝水生在外面找了人。
妙思看着丈夫与自己离心在外安家，除了恼怒什么都做不了。
卫安华听完让妙音不要再说关于妙思的任何事。她没有兴趣再听。
第46章
问询
天气转冷，卫安华带着妙洁出门视察自己的铺子。
先去看卤货铺子，靠着妙音娘的好手艺，原本亏损的铺子不仅转亏为盈。还在去年将隔壁的酒肆也盘了下来。
吃了一小份卤货，卫安华去看下一家杂货铺。
有肖郎情报消息提供，杂货铺的掌柜总能第一时间掌握南来北往货商贩运来的好物，提前抢购下来。
原先略有盈余的杂货铺如今已成为京城有名的南北货物的销售铺子。
卫安华到时，掌柜正在整理北方货商运来的皮毛。
卫安华带着妙洁，挑拣了三大箱子命人送回南亲王府。她没忘记自己的妯娌最爱皮毛。
逛完杂货铺，来到饭馆用午餐。
接到通知的掌柜准备了一个二楼靠窗的包间。
正吃着，听到楼下传来喧哗声。
“快跑。”
“马疯了。”
“我的脚”
“我的筐”
……
一辆挂着“寿”字标记的马车在人群中狂奔，横冲直撞，突然车架断裂，马车重重甩向墙壁，速度太快，来不及阻止。
马车撞向墙壁，碎裂，里面的一男一女被甩飞出来，在地上滚了几滚。
啊——啊——
男子不停尖叫，用力推身上的女人。捂着流血不止的下半身痛苦哀嚎。
女人一时不慎被推开，上半身近乎裸露的出现在众人眼眼前。
“寿安公主白日纵马车在闹市宣淫啊”有人大喊。
“真的吗？”
“快来看啊。”
“岂有此理，堂堂公主，竟干如此龌龊之事。”有人丢烂叶。
“真是不要脸。”丢鸡蛋。
“奸夫淫妇。”丢石头。
有人惊呼，尤其是男人们迅速围过来。
待公主府护卫到来，寿安公主白嫩的身子被扔污迹全身。
楼上观看一切的卫安华，看着远去的马车说了一句，“马车是意外还是人为？”
“夫人，要查吗？”
“不用。”
寿安公主此事，关乎皇室颜面，圣上定不会轻拿轻放。她们的人手还是不要参与的好。
用完餐，卫安华带着妙华来到最后一家糕点铺。
临近年关，来订购糕点礼盒作为新年走亲的伴手礼的很多。卫安华站了一会，前往云记楼。
卫安华许诺过妙琼，她生一个孩子送一座金山。
今日除了视察外，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来取定做的金山。
云记楼的师傅们，将金山作成怪石嶙峋的假山模样，在阳光下散发着金光，很是引人注目。
卫安华很满意，付了尾款，回南亲王府。
刚进门就被守着的马芳拦住，“寿安公主真跟人白日宣淫？”
“注意说话。”卫安华提醒马芳，门口可不是说话地。
马芳点头，爬上马车，催促卫安华说情况。
“你怎么觉得我会知道？”
“你的饭馆就在出事鹊桥街边。出事时间在中午时，你肯定在的。”马芳十分肯定，继续催促，“快说快说。”
“进屋再说。”卫安华没有在外与人讨论心情。
回到惜时院，吩咐妙仪把金山送去给妙琼，才来到书房。
“这下可以说了吧？”马芳等的很是焦急。
“夫人，王妃让你去乐山院。”朵朵站在书房门口，打断两人谈话。
“母亲，定是也想知道经过。”马芳十分肯定的说。
卫安华和马芳一起来到乐山院。
南王妃、李云兰、江浅荷都在此。卫安华和马芳行礼坐下。
“鹊桥街，今日发生的事，你看到了。”南王妃用的肯定。
“事发时，儿媳正在二楼用餐，见证了事情发生的经过。”卫安华尽量用平静且客观的语气，将当时所见所闻一一描述。
说完，卫安华端起茶杯喝茶，给屋内人缓冲，接收到的消息。
“寿安公主也太，”马芳后面的话在南王妃的眼神下消失，低首喝茶。
“这事不许多议。”南王妃看着屋内人交代。
屋内人齐声应是。
回到惜时院，天已黑。
白日经历太多，卫安华没有多少胃口吃了半碗面，洗漱躺下休息。
看着烛火，卫安华心想，幸好府里的孩子们跟随南亲王去城外的青云观听讲。要在青云观待上七八日，不用听到这些乱七八糟的消息。
卫安华以为事情就这样了，但不想，此事还有后续。
卫安华来到乐山院，“母亲。”
“李大人来问询，鹊桥街当日发生的事。”南王妃说明李展艮的来意。
卫安华不解，李展艮为何来询问她。
“王妃，下官可否单独与五夫人聊聊？”
“李大人，这不合适。”卫安华第一时间拒绝。
“安华把你的知道告诉李大夫。”南王妃没有动。
李展艮没有再要求，朝南王妃躬身行礼后，转身看向卫安华，请她说出自己当日所见。
卫安华尽量平静的叙述当日发生的一切。
听完卫安华的讲述，李展艮开始提问，“五夫人，那日怎么会出现在鹊桥街？”
“临近年底，查看铺子经营情况。到中午，在饭馆用餐。”卫安华解释缘由。
“为何是那日？”李展艮这话问的无理。
“想去就去，没有为什么。”卫安华的回答，李展艮不满意，问出下一个问题。
“公主出事，五夫人为何不下去帮忙？”
李展艮的这个问题，不仅卫安华变脸，就是南王妃都不满。
卫安华反问，“李大夫希望我怎么做？”
“五夫人，回答我的问题。”李展艮眼睛锐利的盯着卫安华。
“李展艮，南亲王府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南王妃声音淡淡提醒李展艮。
“王妃，下官受圣命，严查此事。不论是谁都要回答下官的问题。”李展艮表明态度，同时用圣上来压南王妃。
李展艮又言明，他来询问卫安华不是来南王府找事，而是合理怀疑。
第47章
合理怀疑
所有人都知道在避暑别院，卫安华可是被寿安公主的马球击打下马，断腿。
前有避暑恩怨，现有鹊桥街亲眼见证，让人不得不合理怀疑是卫安华在报复。
“李大人好一句，合理怀疑。我也合理怀疑，寿安公主之事，李大人也有嫌疑。”卫安华冷笑一声。
“五夫人，慎言。”李展艮语气严肃。
卫安华没有被李展艮的气势吓到，而是挺直背。
“当年李大人以少年之姿高中探花，打马游街。被寿安公主一眼相中，私下不止一次邀请李大夫作她的入幕之宾。听说，有一次寿安县主联合你的友人，差一点就让李大人失，”
“卫安华。”李展艮脸色变了，直呼卫安华的名字，打断她的话。
“李展艮，圣上下命令让你严查寿安公主遇袭一事，不是让你来南亲王府耍威风。今日南王府发生的一切，我定会一五一十禀告太后。”南王妃阴沉着脸看向李展艮。
卫安华继续说道，“李大人，我听说此事曾好奇问过发生地点，好像就是在鹊桥街。”
断腿之仇，卫安华怎么会忘记。人还在别院，就派人传信让肖郎全力查寿安公主的信息。
肖郎接到信息，将寿安公主从出生到现在过往能查到的信息都查了。过程中寿安公主曾私下骚扰李展艮的事也说了。
“李大人与寿安公主有如此深牵扯。我建议圣上另派他人侦办此事。”顾斓大步走进屋内。
“郡王，五夫人说的这些都是无凭无据的。”李展艮心中后悔自己小看了卫安华。
“李大人与寿安公主间的风流韵事，是我在娘家时听姝华县主说的。县主说是李大人亲口说的。”
卫安华这会是真的感谢卫芳华。为在姐妹们面前显摆有个疼她入骨的二表哥，不止一次的将李展艮的事说给她们听。
李展艮一听是卫芳华说的，脸色变了几变。
最终狼狈的离开。
“母亲、郡王，安华失礼。”卫安华说着朝南王妃、顾斓福了福身子。
“你做的很好。”南王妃本以为卫安华会被李展艮恐吓到，说出不该说的。但卫安华出乎意料的从李展艮的话语中抓到漏洞，反将一军。
“南亲王府不惧任何人。”顾斓说完，就表示他要进宫。
“我与你一道。”南王妃起身与顾斓一起，
母子二人一同进宫，一个去后宫找太后，一个去找圣上。
回到惜时院的卫安华，派人通知卫承柏和肖郎把查到的消息，散出去。
很快京城大街小巷，寿安公主圈养面首，私会京城各少年公子们的风流韵事。
都在传寿安公主身段妩媚，勾的不少年郎为她神魂颠倒，其中最为人津津乐道的就是14岁的少年探花李展艮与寿安公主三天三夜不可说之事。
李展艮先后办差不利，又跟和离的寿安公主牵扯不清，让圣上大失所望，罢免他学士院学士之职，贬黜至地方做知州。
寿安公主在鹊桥街发生的事，另有人接手，很快查明是寿安公主前一位宠爱的面首争风吃醋，在马车上放了刺激马兴奋的香包。
原本只是会让马儿有些不安，但没想到寿安公主会与新受宠的面首，白日宣淫。两人间产生的气味与香包的香味结合，形成一种新的让马更疯狂的气味。
只能说人算不如天算。
寿安公主此次影响太过恶劣，被圣上剥夺公主封号和府邸，贬为寿安县主。
太后又安排嬷嬷押着寿安公去皇家寺院清修，什么时候悔过了，才可回京城。
知道寿安公主与李展艮都不好过，卫安华高兴的中午多吃一碗饭，把自己撑得在花园走了一圈又一圈。
“夫人很高兴。”妙洁跟在卫安华身后。
“嗯，高兴。”卫安华没有否认，害自己受伤，算计自己的人都远离了。
卫安华觉得这是她过得最开心的一个年。
时间脚步匆匆，来到五月，林兰馨的忌日到了。
卫安华陪顾久安去庙里为林兰馨点长明灯祈福。
回程路上，顾久安心情很不好。
卫安华为让顾久安开心些，提议在外用餐，又派人回府接顾壑、顾颀。
马车酒楼停下，下车的顾久安突然看到一人，脸色大变，就要冲过去。
卫安华一把抱住顾久安。
“婶娘，放开，放开我。”六岁的顾久安力气不小，差点没有弄住她。
挣扎过程中顾久安一时气急咬了卫安华的手腕。直到血腥味，顾久安才反应过来松嘴。
卫安华搂抱着顾久安进包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