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卫安华认真听着，她现在有子有女，比谁都惜命。卫家大房和二房都来人看望卫安华。
卫明华做的事，让大房对二房有矛盾，之前更是几番针对。卫安华嫁入南亲王府，大房也没有改变态度。
但现在不同了，卫安华产下龙凤胎，这可是皇室百年来第一对龙凤胎，算上吉事。
尤其太后为两个孩子赐下名字：顾壑，顾颀。
只要卫安华自己不作死，就凭借龙凤胎，她的地位牢不可破。
利益面前，其他都是小事。
卫家大房主动与二房修复关系。
卫培风是主张家和万事兴的。兄长主动，自然是爽快同意。
卫承柏却不是父亲那样天真，经此事知道大房人心性，多加提防。
林婉来，特别让卫安华交代对大伯一家要防着些。
哥嫂不说，卫安华也会防着。
卫安华客气和卫大夫人说着话，边上的卫芳华好奇看着龙凤胎，伸手碰触。
“哇……哇……”
“颀颀怎么了？”卫安华坐直身子看过去。
顾颀的脸上有一道明显的红痕。
“我不是故意的。”卫芳华道歉，她伸手触碰小宝宝，没注意手链划伤顾颀。
卫安华没有理会卫芳华，抱过顾颀轻哄着，“宝宝乖，不哭不哭哦。娘在呢，娘在呢，……”
顾颀哭、顾壑也跟着哭起来。边上的林婉伸手抱起顾壑，安慰。顾壑这会只要卫安华。
卫安华腾不开手，示意林婉先把孩子交给奶娘抱。
奶娘忙上前接过顾壑，动作中将卫芳华挤开。
见无人安慰自己，卫芳华委屈红了眼眶。
“我不是有意的。我就是看宝宝可爱，伸手触碰。”
卫大夫人见女儿的红眼圈心疼，心里暗自责怪卫安华小题大做。
林婉在一旁看着，心里无语。来看小孩子，卫芳华未出阁的小姑娘不懂，卫大夫人能不懂。划伤了孩子，不道歉先委屈了。
屋外，屋外等卫明华的陆如妍，听到哭声进来。
“怎么了？”
“芳华戴的手链，无意碰到孩子。”卫大夫人避重就轻的回答。
“真不懂事，还是故意为之。”后跟进来的卫明华不信卫芳华是无意的。
卫芳华眼中的眼泪终于落下，“我真不是有意的。宝宝在动，我好奇就想碰一下。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我真不是有意的。”
“这话也就骗你自己。平常你都是带玉镯的。今个来看小孩子，却带了有棱角的手链。”好容易抓到卫芳华过错，卫明华怎能放过。
“明华。”卫大夫人不满，声音加大。
这一声喝，两个孩子哭的更大声。
“卫大夫人，孩子小受不得大声。”孔慈姑姑也听到声音，进屋，看到顾颀脸上的红痕。又见卫大夫人声音大吓到孩子，开口提醒。
被下人指责，卫大夫人脸一红，“你算什么东西敢指责我？”
“大伯母，孔慈姑姑是母亲身边得利人。母亲心疼我初为人母，特别让姑姑来帮着照料颀颀和壑儿。”卫安华的话让卫大夫人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卫明华在一旁不放过卫大夫人和卫芳华，“大房对二房不满，尽管冲着我们大人来好了。冲一个刚出生几天的孩子算什么本事？”
卫大夫人怒了，想要发火，但孔慈姑姑盯着她。
“我没有。这是文川哥哥送我的新手链。我很喜欢才戴着，我没想那么多。”卫芳华着急解释自己的无心。
听到心上人，卫明华眼底都是愤恨，“特意来显摆。怕人不知道，故意划伤孩子让众人都注意唐文川对你的真心。”
“够了。卫四姑娘、李二少夫人若想争执请去外边。不要打扰三少爷和二姑娘。”孔慈不客气的下逐客令。
“今日是卫家失礼，来日再向王妃赔罪。”卫大夫人说完拉着卫芳华悻悻离开。
“理亏说不过我，跑了。”卫明华笑。
林婉歉意看了卫安华一眼，拉着陆如妍和卫明华离开。
顾颀划伤，安太医来看了，说没事。
“要不要抹点药膏。”卫安华看着红痕心里自责，不应该把孩子抱卫家大房人看。
“无须抹药。姑娘还小，能不用药尽量不要用。”安太医提醒。
卫安华明白是自己关心则乱，谢过安太医。
隔日，卫家送来不少物品作为赔礼。卫安华不客气收了，记在两个孩子名下。
卫安华生产半月后，顾烁才从书院回来看俩孩子。随同他一起来的还有白露。
“你们来做什么？”卫安华靠坐在床上，冷冷地看着顾烁和白露。
她可没有忘记，生产当日发生的事。
妙音去通知乐山院前，派了朵朵去知实斋，想通告知顾烁。在知实斋三丈远距离就被白露身边的小丫环给拦住。不论朵朵说什么，都不准上前一步。
妙音气得跺脚朝着，“五爷、五爷……”
“你乱吠什么？”白露接到消息出来，让人堵住朵朵的嘴关到知实斋边上的小院里。
直到卫安华生产后，妙音想起朵朵去找，白露还让人隐瞒。还是朵朵自己挣扎开跑出来。
因着坐月子，不能烦心，这事妙音一开始是瞒着卫安华的。还是卫安华几日未见到朵朵，叫来陪自己说话，发现朵朵手腕上的瘀痕。
在卫安华逼问下，朵朵才说了事情经过。
此刻看着两人，卫安华怎么看都不顺眼。
顾烁开口，“朵朵的事，白露跟我说了。你生产我也做不了什么。白露也是挂心我的学业……”
第21章
滚。
卫安华抄起床上的枕头用力扔过去。
“顾烁，你再敢替白露说一句，我立马绑她去乐山院。”
“爷，你伤到哪里了？”白露着急上前查看。
“我没事。别担心。”顾烁安抚白露，看向卫安华眼神很不满，“你别无理取闹，我说了白露不是有意的。你有点正室的大度。”
“滚。”卫安华抄起枕头扔过去，不解气拿起书砸向顾烁。
顾烁护着白露，被砸了几下。
“不可理喻。”
“爷，我没事。你受伤了，快点走吧。夫人疯了。”白露害怕的抱着顾烁。
顾烁带着白露离开。
“夫人，别生气。太医说了，坐月子忌生气。你可得好好的，可不能称了那贱人的心意。”妙仪劝阻卫安华。
卫安华深呼吸，“去，通知门房，以后顾烁和白露都不准给我放进来。”
“好，我这就去。”妙仪下去通知。
卫安华大口喘气，真是被气得胸口疼。
“五夫人，气大伤身。您要多注意身体。”孔慈姑姑走来，捡起地上的枕头和书到一旁。
“让姑姑看笑话了。”卫安华心里懊恼自己和顾烁的不和让孔慈姑姑看到。若是在王妃面前说上一嘴，自己怕是不好。
因为有了龙凤胎，自己就变轻狂。卫安华调整心态。
“妇人生产，心思多敏感。夫婿若体贴还吧，若如五爷这样，不分青红皂白袒护一个下人。您发火是对的。”孔慈的话让卫安华惊诧。
孔慈笑了，“五夫人有兴趣听我说说事吗。”
“姑姑请说。”孔慈给卫安华掖好被角，坐下慢慢说起自己的往事。
孔嬷嬷是王妃的奶娘，孔慈作为孔嬷嬷的女儿，可以说是与王妃一起长大的。孔慈虽是下人，但在南王妃眼里确是妹妹。
有南王妃护着，孔慈过得很开心。也因南王妃，府里下人、护卫想要求娶孔慈的很多。
孔慈在孔嬷嬷和王妃的挑选下，嫁给了王府护卫头领的次子——杨清风。
杨清风不仅武功高，人也长得俊朗。府里不少待嫁的丫环都看中他。能嫁这样一位，孔慈是高兴的。
婚后不久就怀孕，孔慈沉浸在幸福之中。可在她即将临盆时却发现一件让她无法忍受的事。杨清风跟一个男人有染。
孔慈大受打击，情绪太激动导致早产。
有了孩子，孔慈有一瞬间想要不与杨清风和解，只要杨清风不再与那男人来往。
但杨清风却不愿。他带着那男人来到孔慈面前。为男人开脱指责孔慈莽撞没有照顾好他们的孩子。
“我那时没有五夫人您坚强。躲在被子里哭。现在想想，真应该朝杨清风扔几盏热茶。”孔慈说到这里，还对自己当时的软弱生气。
“后来呢？”卫安华好奇。
“后来，杨清风外出办差，遇到山贼，人没了。”孔慈说到这笑了。
卫安华想安慰的话突然说不出口。
因为孔慈姑姑的事，卫安华不再那么生气。面对顾烁派人送来赔礼，卫安华也没有生气。
送来的颜色灰暗的布料，让人裁剪做背面或者做鞋子。
送来的款式老旧的首饰，拿去熔了重新做成小巧精致适合自己的戴的。
送来的明显残次品的补品，赏给院里辛苦的下人，获得惜时院上下奴仆的忠心
以为卫安华会生气的白露，却是被卫安华的一番操作气得吐血。想要再出招，被杜奶娘及时按住，扔了一张请帖到白露眼前。
请帖上邀请的人名，白露不认识。名字后面的“云客来”，白露知道是京城最大的牙行。
卫安华是要卖自己。
“她怎么敢？”
“她是五夫人是主子，你是签了契的奴才。惹恼她卖了你，没有人会反对的。”
“烁哥哥不会答应的。”
“爷不答应没用。南亲王府是王爷和王妃做主。不是你的烁哥哥。”杜奶娘的话如同巴掌重重打在白露脸上。
“娘，我错了。我会把东西都送去惜时院的。”白露嘴上服软，但眼底不甘。
卫安华，贱人，想要我的东西，就看你有没有命拿。
“不用你去送。我来安排。”杜奶娘不放心女儿，盯着下人把顾烁让准备的一应物品送到惜时院。
卫安华让妙琼先放进仓库，待来年拿去卖了。知实斋出来的东西，她卫安华可不会用。
卫安华坐月子期间，世孙顾久安的满月宴举办。
因为坐月子，卫安华带着俩孩子在屋里，听着外面的热闹。
顾壑是个爱热闹的小宝宝，一个劲伸手想要出去。顾颀则是爱睡觉的小宝宝，外面再热闹也不耽误她呼呼大睡。
卫安华拿着拨浪鼓，摇动吸引顾壑。顾壑伸手要抓，卫安华故意提高不让他碰到。
林婉走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母慈子孝的欢乐场面。
“嫂子来了，快坐。”卫安华吩咐丫环搬椅子到床边。
林婉坐下，先看顾颀，小脸白白净净，心里的担心落下。
“早没事了。”卫安华说着伸手摸摸顾颀的小手。
林婉和卫安华说起当时回去后事。回到卫家，卫大夫人就去见卫老夫人。
卫老夫人派人守在大门，卫培风刚进门就被拦住。
当晚，卫培风与陆如妍大吵一架，又收纳了卫老夫人给的两名通房。
卫明华回到安平侯府也没得好，被安平侯夫人压着晨昏定醒的学规矩。
“大伯和大伯母真是心疼女儿。”卫安华语气淡淡。
“安平侯府那边不是卫家出手，是唐国公府。”林婉说到这里顿了下，“唐文川，你要小心些。”
卫安华感觉林婉话中有话，“哥的事，与他有关。”
林婉点头又摇头，“唐文川身边的小厮与孟一禾曾有接触，是不是不能确定。”
“那就一定是。”卫安华态度肯定。
林婉赞同卫安华的话，她也是这么想。只是卫承柏觉得捉贼拿赃，单凭这点下决定太早。
卫安华能理解卫承柏的想法。
因为两家有亲事，唐文川时常去卫府。
同住一个大院子，二房四兄妹与唐文川，多少都有过接触。
唐文川给人的感觉就是率直爽朗。这样的人，很难相信会去搞什么阴谋诡计。
第22章
药浴
林婉来见卫安华除了说这些外，还是代表卫家来问。
龙凤胎的满月宴什么时候办？
南亲王府的世孙是10月上旬，龙凤胎是十月下旬，中间也就十来天。
林婉不提，卫安华都没想起这事。
“待我问过母亲。”
卫安华还没来得及询问，南王妃已派人送来，满月宴龙凤胎要穿的衣服。
因为在坐月子，龙凤胎满月宴，卫安华全程在屋里坐着。
孔慈姑姑带着抱着龙凤胎的奶娘去前院，见客人。
白白净净的龙凤胎让不少夫人们喜欢，嘴里夸奖也是不断。
顾壑有点人来疯，人越多越高兴，见谁都笑，惹得看他的人不停掏礼物。
顾颀则是睁着眼看想逗她的大人们，黑溜溜的大眼盯的人心生慈爱，摘下带来的镯子、钗环等往顾颀的包被里放。
奶娘抱俩孩子回来，打开包被，里面塞满了各种玉佩、玉镯、钗、环、戒指。
妙音和妙琼一直跟在两位宝宝身后，这些物品是哪位夫人给的都记得清楚。卫安华让她们登记后，日后这些都是要还的。
龙凤胎的满月宴结束，时间进入腊月。
卫安华在坐月子，顾烁在为来年的春闱准备。卫安华只派了妙琼去卫府送年礼。
妙琼回来，带回卫培风、卫承柏特别为顾烁整理的关于会试的资料，甚至还有押题。
卫安华让妙琼送去知实斋。
今年的除夕夜，去往宫里的添了一位郡王妃少了郡王。郡王在外办差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