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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李延霸拦住他的胳膊,强行箍着小寡夫,责备道:“你给我专心点。”

    丁盏一脚踢过来,他眼疾手快,牢牢握住了脚踝,在脚背亲吻了两下。

    “别碰……”丁盏慌乱了,双脚是最隐私的部位,平时外人看不见,被他这样把在手掌里亵玩,真是……

    ——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又难受,又刺激,好像比肏穴还臊人。

    他的脚手感又绵又嫩,十分助兴,李延霸拿在手里欣赏,用灼热的视线奸淫着,按他的眼光来说,这双脚生得无疑是很美的:犹如凝脂一般,脚背上若隐若现的淡青色经络,增添了几分优雅,脚趾的模样也不蠢,比别人修长些,他忍不住把嘴唇贴在上面,大肆吮吸、舔舐,把脚背啃咬得湿湿的,都是口水,甚至吸出了红印,丁盏挣脱不开,痒得发抖,颤声道:“你有毛病。”

    李延霸低头一看,小寡夫满脸涨红,羞得都要挖个地缝钻进去了,晶莹圆润的脚趾也抬不起头似的蜷曲着,顿时性欲大涨,把两只脚合在一起,搓他的硬鸡巴,白瓷样的纤纤玉足,粗黑的鸡巴,这视觉刺激太大了,嗬,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真爽,他爽得简直要大叫!

    一大股精液喷在那双脚上,顺着脚踝流下去,滴滴答答地掉在地上。脚趾间都是那些黏黏糊糊的白浊,牵着丝,像一张张稚嫩的蹼。

    小寡夫被他欺负得哭腔出来了:“……你真的有病。”

    竟然就这么射了一次。

    他也觉得自己有病,心想:我有病,我病得不轻,对着一双脚也能发情,换作别人的脚,他看都不想看一眼,可是小寡夫的脚太美了,他一点也不觉得他脏,真是件怪事,又忍不住对着脏兮兮的脚趾头亲了亲,才恋恋不舍地给他擦干净。

    “你等会别又来亲我的嘴。”丁盏虚弱地警告他。

    李延霸心想:好吧,能忍住的话,他是不会亲的。

    笃笃笃。

    这时忽然响起敲门声。

    丁盏脸色微变,把脚从他掌心里抽出来,用眼神示意着他,这个时候,哪个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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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8

    十八报我以木桃

    李延霸拍了拍他的臀部,让他稍安勿躁,问:“是谁人?”

    门外人就隔着窗纱,说,“少爷、少爷,我是郝大保!”

    他怎么来了?丁盏狐疑地看了李延霸一眼,李延霸抱着他上床,把他的脑袋摁在怀里,用被子一裹,裹得严严实实。

    “进来。”

    “少爷,我是大保。”郝大保推开门,踮着脚,往里面探看,隔着层层飘荡的床幔,只能看到一个影子,心想这当少爷的就是享福,大白天还躺尸。

    李延霸不耐烦道:“我还没聋。”

    “您老人家昨晚睡得好吧?”

    “有屁就快放。”

    他的阴茎还在小寡夫的身体里插着,好像浸泡在蜜罐子里,湿湿的,暖暖的,情不自禁往里面冲刺了两下,小寡夫微微皱眉,捂着自己的嘴,忍耐着不发出声音,瞪了他一眼。

    看到他这副模样,李延霸坏心眼反倒上来了,鸡巴在骚肉里更用力顶了两下,丁盏红着眼,默不作声地掐他的胳膊。他再用力,丁盏直接咬上了他的肩膀。

    “少爷,我来,是有事求您帮个忙。”

    丁盏汗湿了额头,泪盈盈的,从被窝里探出脑袋,自己跪在床上,股间插着鸡巴,稍微抬起屁股,复又坐下,轻轻起伏,发出一些微不可闻的噗嗤水声。

    骚货,真是骚货,温软肉壁摩擦着鸡巴,李延霸头皮炸了,没想到享受着他的主动服侍,也是一种难熬的滋味。

    “是这里吗?”李延霸钳着他的胳膊,侧过头,咬着耳朵,轻轻地问他,话音未落,鸡巴头往那里一顶。

    丁盏身体瞬间僵硬,脸上泛起红潮,咬着牙,浑身都酥了,从尾骨开始战栗,贴在他胸口,李延霸感受到他脸颊的滚烫,伸出五指,包住他的后脑勺,让他整个人贴得更紧密一些,然后把烙铁般的大龟头小幅度地碾在那骚点上。

    郝大保却以为是跟他说话,上前一步,急忙道:“少爷刚刚有什么吩咐?”

    “没有。”帐内传来低沉的嗓音。“说你的。”

    “是这样,”郝大保酝酿了一下,清清嗓子,笑嘻嘻道:“我老郝也有三十好几了,这不是讨不到女人,少爷要是有合适的人,也好替我牵个线,搭个桥……”

    丁盏不甘示弱,伸出粉嫩的舌尖,舔他的颈窝和喉结,那漂亮的眼睛弯弯的,含着笑意。李延霸看到他的表情,才知道自己完全被他调戏了。

    这该死的小寡夫,惯会捉弄人!

    “——不要别的,性子好,能操持家里,上得厅堂下得卧房,哈哈……”

    他喉咙发紧,艰难地咽了两口唾沫,压着丁盏,完全没听见郝大保在说什么,用尽最后的理智,从下腹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吼:“……知道了,滚吧。”

    郝大保得了这个回复,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却也不敢再惹他,忙道:“好,好。”

    门关上的瞬间,李延霸就掐着小寡夫的腰发动了起来,没想到,他折磨的是小寡夫,最后折磨的还是自己。

    欲望暴发得像滔天的山洪,肆无忌惮地冲击着一切,李延霸毫无理智,拱起上半身,大鸡巴在洞里大力抽插,插得汁水四溅,噗嗤噗嗤地流在床上。

    “啊啊!你这混蛋……轻点!”

    十指交扣,李延霸现在头脑发热,把他的双手深深地按在大枕头里,粗长鸡巴一下下砸进花心,速度惊人,媚肉酸软无力,被迫吮着龟头,骚穴被摩擦得艳红外翻,溢出滴滴汁水。

    丁盏没想到他这么经不住勾引,稍微撩拨了那么一下子,就惹火上身。被狠干了这么久,想休息休息也不许。一边又挺起身子,把自己送到他嘴边,殷切地渴盼着他的爱抚和占有。

    李延霸方才找到了他的骚点,一个劲地往那上面撞击,眼睛血红,好像要杀人般。

    男人特有的混浊迷乱的气息喷在他脖子上,丁盏呼吸之间都是他的味道,不由得有些眩晕,勾着他的脖子,小声地叫床。

    随着力道越来越大,声音也变成了尖叫。

    “啊啊……不要不要不要!”他嗓子哑了,屈起小腿,疯狂挣扎,却被一根铁打似的大肉棒死死钉在床上,动弹不得。“好撑,要弄破了……要坏了……”

    真会发骚!

    李延霸发了狂,箍着他的身体,赤红眼睛:“老子肏烂你的骚逼,把你肏死!”

    “我吃不消了……求你……”丁盏彻底发情,在他宽厚的背部挠出一道道血痕。

    结实的雕花大床上,发出清脆的肉体拍打声,丁盏犹如群蚁噬心,柔软的骚心承受着龟头的撞击,又酸又涨。

    每撞一次,骚心就缩一缩,刺激得马眼又酥又痒,真想尿尿。

    李延霸双掌托住他的臀部,一送一放,两瓣嫩屁股被深红阴囊砸得变了形,在手里弹了弹,被花汁滋润得布满水光。

    “啊啊啊啊……轻点……要被插坏了……”

    随着激烈的动作,丁盏终于再次高潮,眼泪、唾液都糊在脸上,止不住地抽噎,前后两处齐喷,骚水开了闸似的,噗地淋在李延霸的鸡巴上,双腿不自然地分开着,完全合不拢。

    李延霸还没有射精,此时大汗淋漓,抹了把脸,握住阳具,把灼热滚烫的坚挺又抵了进去,爽得倒抽了一口凉气,故意在里面搅弄两下,逼问道:“知道错了没有?”

    屁眼被撑得很开,今天完全超过丁盏所能承受的极限了,他说不出话,喉咙里呜呜咽咽的,一边抽搐,泪眼朦胧地望着李延霸。

    李延霸咬着后槽牙,在炽热的穴道里杀进杀出,终于射出了一股强力的炮弹。

    身下人被肏得眸光涣散,唾液溢出嘴角,双腿打颤,已经被自己弄得神魂颠倒了,甚至忍不住想夹住精液,依旧阻止不了子子孙孙汩汩往外流。

    他把马眼里的残精在小寡夫腿根上蹭干净,抱着他,吻了又吻,爬下去察看他的骚穴口,完全肿了,于是赤身裸体地下床,打开抽屉,找了点药膏给他抹上。

    “好棒……好舒服……”丁盏还在痉挛,高潮后的身体不能经受一点触碰,又喷出几小股淫水,目光迷离,微微喘息,“……我们这样,是不对的吧?”

    做爱太快乐了,快乐的事情,他本能地认为是可耻的。

    “你把老子睡了,翻脸不认人了?让开。”李延霸最听不得这话,在他身边挤了个角落躺下。

    两个人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逐渐恢复了神志。

    “他是个闲汉,跟你有什么关系,要你给他找老婆?”丁盏软绵绵地爬起来,趴在他胸口上。

    说的是方才郝大保的事。

    平时李延霸做得很谨慎,这座宅子里,除了厨房那几个,下人几乎不来,结合李延霸一贯的为人,他自然而然就想到了一个扭曲的结论:“你不会跟他有一腿吧?”

    这简直是对他人格的侮辱了。李延霸在他后腰上揉了一把,无可奈何道:“这么一个人的醋你也要吃。”

    李延霸当然不能告诉他,郝大保平时给他拉了不少皮条,就当场编了个故事:“心肝,你别看他这副鬼样子,其实他的身世是很悲惨的,他是我舅祖父最宠的小儿子娶的老婆的娘家的一个侄子,他家那一支没落了,我奶奶那个人你也知道,心慈,要我一定照拂着他。”

    丁盏听了说:“你奶奶的心确实也够慈的!”

    不过郝大保这么一说,倒是点通了李延霸,那个刘翠姐不是恰好可以配他吗,年龄么,一大一小,恰好合适,相貌么,一丑一美,还算互补,等刘家两个老东西被他弄死了,刘翠姐塞给郝大保,从此丁盏了无牵挂,安安心心当他的人。

    丁盏不知道他肚子里的这些小九九,“我回去做事,家里忙。”

    “怎么又要做事,天天做事,也没几个钱。”李延霸不满。

    丁盏一边穿衣服,一边说:“谁像你,命好,吃甩手饭。”

    李延霸心想,我倒是想吃甩手饭,每天操心的事情比你多得多了,嘴上却调笑道:“你要是想吃,也可以。”

    过了一会,丁盏想起什么,推了推他,踟蹰地说:“哎,我老家的亲戚从乡下弄了几斤很好的黄烟叶,我炒了几罐烟丝,你要不要?”

    “我又不抽那东西。”

    做生意的男人,鲜少有不抽的,丁盏好奇问:“为什么?”

    李延霸大掌抚摸着他光滑的后背,懒洋洋地说:“不喜欢。”

    “噢,那你给别人抽,不好么?”

    李延霸不好告诉他,李家平时待客用的,都是别人送的顶级资水烟叶,但为了让他满意,就随口敷衍道:“好,好,你弄一些过来。”没想到丁盏有好东西还能想到他,“我的宝贝乖乖,我疼你,最疼你。”说着就要亲。

    谁知道被丁盏的手掌挡住,把他的脸推开,“让你别亲!邋遢死了。”

    看来还记得刚才亲了脚的事。

    “你睡吧,我走了。”

    李延霸没有睡意,送他出了门,这个宅子本来是给他金屋藏娇的,没想到娇没藏得住,倒让他独守空闺了。

    “宝贝,我们什么时候再见面?”

    “我们也要节制一点了。成天想着跟你那个,事也干不成,耽了不少工。”丁盏在他脑袋上摸了摸,“真走了。”

    那瞬间,李延霸真想拉住他,按在怀里疯狂蹂躏,可小寡夫有他的家,有他的事要做,只要稍微再忍耐一阵子,就可以纵情地享乐了。

    一整天,李延霸都觉得脖子那里酥酥痒痒的,不是衣领太硬,也不是起了痱子,对着镜子看了两下,忽然察觉到,原来是小寡夫的吮吻的余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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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九单刀赴筵席

    上回说到李延霸在姘头丁盏处买了十二坛荷花烧,又购得一些文玩字画,还有些闺房里用的金鞭大力丸,全部送去方府,他知道方自儒喜欢附庸风雅,花大价钱请了个清吟小班送去陪吃陪睡,服务得很周全,有道是“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据说这方司令夜夜挥汗如雨,快活似神仙,想必是十分受用。

    约定之期转眼就到,却有一个小伙计过来通风报信,说万花楼里里外外排满了人,有肩上扛枪,有腰间别刀的,林林总总,阵仗浩大。

    李延霸一听,这是设下了鸿门宴啊。

    几个手下担忧,劝他今日称病推诿,李延霸思虑再三,说:“那些货拦在峡内这么久,也不是一桩事,他们耗得起,我们耗不起,总要去办了才行。”

    于是带了阿六阿顺去赴宴,这两个人是他悉心栽培的,出了什么事也应付得过来。到了楼下,果然仪仗威严,李延霸对二人说:“你们就在这里打止。”自己挑帘子上楼,两边的厢房里也都是影影绰绰的人头,心道,我只是个小小的贩子,没成想也有这般排场,真是抬举。

    一上去,就看到方自儒端坐在皮垫上,没想到的是,聂旦也在旁边坐着,案上放着一只紫砂壶,两盅清茶,花瓶里逸出一枝墨兰。女子抱着琵琶,玉指轻拨,弹奏得悦耳悠扬。

    “李兄弟来了,”方自儒身子稍微坐起,招呼道:“喝茶喝茶。”

    旁边的女人立刻给他倒了一杯热茶水,烟气袅袅地端上去。

    李延霸不接,示意她放在桌上,笑道:“司令今天不喝酒,改喝茶了。”浑然没把聂旦当一回事。

    看他态度还算好的,方自儒就说:“今天敝人请二位来这里,就是让大家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一谈。”

    李延霸说:“司令,以往该谈的都谈了,还有什么可谈?”

    聂旦在一旁饮茶,和颜悦色道:“弟兄们守在那里,冬天吃风,夏天挨晒,不容易啊!我们这些人怎么也要留个过路费,也算是一份孝敬的心意。”

    “那依你的意思,该留多少?”

    聂旦伸出三根手指:“三成总要的。”

    妈的,李延霸今天本来就觉得不妙,看到聂旦坐在这里更是心生不悦,做好了大出血的准备,聂旦一开口,就知道自己完全被他们两个合起伙摆了一道,说到底还是要钱!

    俗话说:贼来如梳,兵来如篦,官来如剃,方自儒借聂旦的嘴巴,狮子大开口,真是上来就给他剃得七零八落。

    先前的忍让讨好,并不能叫方自儒满足,李延霸感到深深的挫败,说到底,自己跟那个郝大保不过是一路货色,心里憋着滔天的火气,冷笑道:“趁火打劫是吧?要这样说,我可没法做生意了。”

    方自儒脸色一变:“话不要讲得这么难听。”

    聂旦微微一笑,捋须道:“你还年轻,年轻人气盛,这个钱不是孝敬司令的,是孝敬弟兄们的,大家拼死保家卫国,守一方土地,司令对我们又多有照拂,做人要懂得感念恩情,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言下之意,是他不懂得做人,李延霸本来就不快,这下更是怒火中烧,一脚把前面的案几踢翻,砰地一声,茶水流淌满地,瓷器粉碎,他揪住聂旦的衣领,把他整个人悬空提起来:“老东西,你说什么?”

    周围的人都慌了,琵琶女也没想到有此变故,弦丝乱颤,吓得走了音。

    方自儒拍案喝斥道:“李延霸!我在这里,我们的年纪够当你爹了,你敢放肆是不是?”

    “当我爹好,当我爹好,我爹早见阎王了。”李延霸怒火中烧,提小鸡仔一样,胳膊箍住聂旦的脖子,从腰间拔出一把手枪,咔擦拉上枪栓。

    聂旦眼镜歪了,波澜不惊道:“有话好说,何必动粗?”

    十几个黑洞洞的枪口抬起来,对准李延霸,只要他一动手,即刻就会被打成筛子。

    李延霸把枪头比在聂旦太阳穴上,手背青筋暴起,哈哈大笑道:“你以为老子怕死是不是?老子又没老婆儿子,孤家寡人一个,怕你什么?老子今天敢来,就是不怕跟你闹个鱼死网破!”

    看似是跟聂旦发狠,句句是说给方自儒听的。

    方自儒并非不忌惮这个亡命之徒,他上任泗南前对他也有所耳闻,李延霸现在虽然风光,父死后却也着实落魄困窘了好几年,如今手下那些弟兄,个个能打能杀,又不怕死,都是他这些年一手培养起来的,他敢单刀赴会,的确有过人的胆色,不是个好拿捏的软柿子。

    局面僵持不下,方自儒最终还是发挥了仁者之风,沉吟道:“把枪放下,大家各退一步,我从中抽一成,如何?”

    他奶奶的,李延霸真想跟方自儒当场撕破脸皮,可是理智还在,知道此刻更应该制怒。

    他知道自己今天要是不答应,恐怕也走不出这万花楼了,就把聂旦摔在地上,把桌上的茶端起来,一饮而尽。

    放下茶杯,道声“得罪”,关了保险,别上枪就转身走了。

    少爷这么快就下楼来,阿六阿顺看他脸色铁青,问怎么回事,他也沉着脸不说话,实则心里气得要发疯。

    回家在屋里稀里哗啦地砸了一通,砰砰砰揍了顿沙包,吓得下人战战兢兢,还是排解不了心头的那股愤恨。

    入夜,李延霸爬去刘家楼上找小寡夫。

    吱呀一声,卧房门开了,丁盏倚在门口,发尾还在滴水,只穿了一件松垮的里衣,露出胸口,双颊泛红,低喘道:“……你怎么来了?”又打量了一下他的脸色,真是黑得吓人,侧身让了让,压低声音道:“进来说话。”

    他低下头,看到小寡夫手里的毛巾掩着自己的下身,这副样子,一看就是在打马枪,笑道:“谁准你自己弄的?”

    “你管得宽——”丁盏“啊”地一声,两脚离地,一下子被他扛起来。

    李延霸把他丢到床上,扯开里裤,没有半分调情的态度,紫涨粗硕的大鸡巴剑拔弩张地跳出来,抵在紧致的屁眼外,直直地插了进去。

    这里是家里,丁盏想喊疼都不行,只能咬着被子,被迫承受他憋了一天的火气。

    李延霸在他的骚穴里进进出出,每一下都又凶又狠,好像根本不会怜惜人。

    现在的小寡夫,不像一开始那样敏感,男人的手指头插两下就会噗噗地乱喷水,他的身体渐渐成熟,被操多了,已经无师自通,自动分泌出香甜的汁水,骚肉自然而然绞着阴茎吮吸,而且高潮的时间更久,有时候还会缠着要,一夜甚至能高潮两到三次,李延霸能感觉到,现在还远远没有达到那种被玩开的地步。

    丁盏两眼饱含热泪,脸上全是泪痕,压低声音道:“你发什么疯?”

    李延霸不说话,埋头苦干,掐着他的一张俊俏脸蛋,嘴巴亲上去,又啃又咬,他一天没刮胡子,丁盏被刺得连连后缩,边躲边道:“扎死了……”

    李延霸把他的两个手腕摁在头顶,分开他的腿,往床头狠顶,咒骂道:“你怎么这么会勾人,啊?你想吸死我是不是?骚逼!贱人!欠人操的烂货!”

    丁盏被他操得浑身泛着淡粉色,双腿不停扭动,前面不用触碰,就射了一次又一次,他完全被一根大屌迷得丢了三魂七魄,李延霸衣裤都没脱,只是把裤腰带解了,就这么快速地抽插了一百来下,也交代在他身体里。精液射出的瞬间,李延霸头脑放空,吐出一口恶气,顿时放松了许多,在这具白皙的、柔嫩的身子上逞强,好像让他找回了男人的尊严。

    小寡夫两个乳尖还是挺挺的,胸前起伏着,反射出一片皎洁的月光,这时候李延霸又成了文明人,动作也轻柔了许多,指尖在他敏感的会阴处轻轻刮搔,后穴流出来含着腥膻的汁水。丁盏被他折磨得奄奄一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轻轻推开他,披上衣服,光着腿,起来去把窗户打开,散一散屋子里浓郁的气息。

    在家里,小寡夫总是放不开手脚,真要说起来,还是上回在山坡上那一次,来得最激情四射。

    一场情事毕,李延霸陷在他的枕头里,被丁盏捧起脑袋,愠道:“我真要被你弄怕了,你要吃人是不是。”

    李延霸说:“日子不好过,我心里恼火。”

    “你的日子还不好过?”丁盏把一床被子扯过来,围拢在他身上,冷嘲热讽道:“我以为你这种人没有烦心事,一觉睡到自然醒。”

    这话问得倒巧,普天之下,谁的日子好过了?李延霸想:聂旦巴结住了方司令,势必比他出了更多血本,指不定哪天就被一脚踢开,那方司令其实也并不是个司令,只是个司令长官,还要服老丈人的管,老丈人要服总司令的管,总司令要服总统的管,总统要服洋人的管,洋人头上又有洋人,一层管一层,一层刮一层,下面的人要反抗,真是比登天还难,没有人管,才叫真的好过。

    不过,这时局太乱,乱则生变,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今天是皇帝,明天就是阶下囚,谁说得准呢?

    “谁欺负你了?”丁盏看出来他的确是心情不好,摸着他的脑袋,手指头插进黑黑硬硬的头发里,一下下地梳,捏着他的耳朵,揉了揉,好像真是他的亲弟弟一样。

    李延霸把脸埋在他肚子里,肌肤上散发的熟悉的暖香味,深深地吸到肺部,再长长地吐出来,顿觉安心不少,老半天,才吐出一句:“欺负我的人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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