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坏消息,中医铺地方太偏,根本没人上门。好消息,学会直播看诊。
坏消息,进直播间的人都说她是骗子,还说她要能治病,他们就直播倒立洗头。
程十鸢一怒之下怒了一下,不过还挺想看人倒立洗头的怎么办?
数学天才少年闯进她的直播间挑衅。
程十鸢,“你肾气很虚,不抓紧治疗的话恐生大病。”
桀骜不驯的天才少年反手扔出一张体检报告,“如果我拿出这张数据完美的体检报告,阁下又该如何应对?”
程十鸢,“如果我说出你现在还会尿床的事,阁下又该如何应对?”
天才少年,“...你...你不讲武德。”
富家公子与妻子结婚三年都没要上孩子,在家族宴会上被长辈逼着让程十鸢把脉。
矜贵帅气的富N代,“我每年花几百万保养身体,我肯定没问题,问题一定出在我太太身上。”
程十鸢双目微阖,摇着头悠悠叹道,“你G裂。”
那天,整个豪门家族都沸腾了,最后每个人都签了保密协议,又收了封口费才让走。
和出身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一起出镜。
程十鸢,“晚上宵夜的大腰子不要吃了,积食上火严重。”
清冷大家闺秀尴尬捂嘴,“...我这种身份的人怎么会吃那种东西?”
程十鸢,“烟也要戒。”
大家闺秀,“我不抽烟。”
程十鸢,“烟龄十二年。”
大家闺秀,“...”你他喵的在我家装监控了?
程十鸢,“着急要孩子吗?”
大家闺秀,“...我还没结婚。”
程十鸢,“没结婚也不能一天八次,伤身体。”
大家闺秀,“...”如何在社会性死亡后复活?
首富主动找她诊脉。
程十鸢,“身体很好,就是...该找个对象了,再这么下去,身体该憋坏了。”
首富,“...”
程十鸢,“...你说你,好端端的非让我给你把脉干嘛?”
首富,“我什么意思你难道不懂?”
程十鸢,“...”史上第一个把我问住的患者。
最后,程十鸢凭本事闻名,名利双收的她,眼底有着全部欲望被满足后的淡淡疲惫,她蔑视众生,悠悠叹道,
“还有谁不服?”
众网友,“从此不敢看中医。”
程十鸢一秒跌下神坛,“哎,站住,别走,我还要做生意啊喂!”
食用指南,
作者本人并不是中医专业人士,涉及到的医案资料仅来源于网络,虽涉及中医知识,但本文本质上还是一篇爽文,希望大家看个乐呵,请专业人士轻喷。
内容标签:
穿越时空
古穿今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程十鸢
┃
配角:社恐后妈上了娃综以后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千万要一个人去看中医
立意:传承中医精神
第1章
夜晚,华灯初上,马路上的汽车尾灯蜿蜒成一条长龙。
京阁大酒店8866包房刚结束了一桌宴请,宴会的东家是【程氏风湿灵】新上任的总经理,程襄。
程襄不过才大学毕业,却赶上父亲程瑾之中风昏迷不醒,程襄被迫赶鸭子上架,接手了家族生意,可这人本身性格又不是成熟有担当的,应酬喝酒的钱花了不少,生意却是一点起色也不见。
今天宴请的有药材批发的老板,有连锁药房的总经理,左右都是和自家生意有关系的人,程襄就全请到一起,一锅乱炖了。
把这上上下下的一群人送走,程襄才扶着奥迪车的车门长吁了一口气。
同样都是喝酒,这生意场上的应酬和泡吧的体验感差老远了,程襄第一次觉得吃吃喝喝也他喵的这么累人。
他在软件上叫了代驾,他扶着后腰坐到酒店的花池沿上,想歇一会儿。
可刚坐下去,程襄又像是被什么东西蛰了屁股,从地上弹了起来,塌着腰,面色如菜地站在路边。
这时候,从酒店大堂内走出来一个身姿袅娜的旗袍美女。
美女从程襄身旁经过,走出去几步,她又退了回来,抱着双臂,把程襄从上到下里里外外打量了一遍。
程襄下意识地想歪了,“小姐,我不干那个,你走吧。”
那美女伸手拂开面前的一缕碎发,展颜一笑,这一笑,使她原本明媚大气的五官生动许多。
程襄看得微微愣神,他那没装几个成语的大脑里浮现出,绝代芳华四个字。
旗袍美女微微颔首,语气里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慵懒,
“痔疮破了吧?”
程襄,“哈...?”这剧情的走向是万万没想到。
“很痛吧?”
但随着旗袍美女的话,程襄像是被戳中了痛点,瞬间觉得菊花一紧,不自觉地夹了一下。
旗袍美女,
“我会针灸,不开刀不手术,三次之内必定让你的痔疮痊愈,要不要试一试?”
程襄以前也看过一些诈骗案例,但骗你治痔疮的还是第一次遇见。
先不说她是怎么一眼看出自己有痔疮的,就说这女人妖冶惑众的模样,她这形象和痔疮八辈子也扯不上关系啊。
旗袍女唇角一直带着那种自信淡然的笑容,见程襄犹豫,她也不急。
反而从随身的香云纱手包里拿出一个小本子,低头在上面一顿写,写完把纸撕下来递给程襄,
“你先按我这个方法去治,能缓解疼痛,就是断不了根,想要断根你还得来找我,这上面有我的联系方式,再会啦。”
程襄接过那张纸,旗袍女踩着高跟鞋,扭着纤细的腰肢走了。
他低下头去看纸上的字,
【拿个小盆子,加白醋、盐、明矾,温水调和坐浴,能收敛疼痛。忌,辛辣刺激生冷油腻,剧烈运动,忌房事。】
最后是一串手机号码。
忌房事三个字写完以后又被划掉了,不知道是不用忌呢,还是看出程襄没有女朋友,也没什么房事的机会。
她的字写得倒是很漂亮,行云流水,但又很有风骨,和她娇媚的长相大相径庭。
但字写得好看,不代表她就不是骗子。
程襄把纸条揉成一团揣进裤袋里,转眼就把这件事给抛到脑后了。
*
说也奇怪,程襄的这个痔疮是老毛病了,以前时不时的也会犯病,但只要注意休息,吃得清淡点,养几天就会有好转。
可这一次犯病却一直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痛。
走路的时候像是有砂纸在磨,排便更是人间炼狱,每次上完厕所马桶里都是血红一片,满清十大酷刑都没这么酷。
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程襄预约了三甲医院肛肠科的号,排上号就去了医院。
来到医院,那天又正好赶上医学院的学生们来观摩学习,程襄被扒了裤子撅着腚躺在检查床上,十几个人咔咔一顿围观。
最后主任得出结论,“你这个比较严重了,建议直接手术。”
程襄拿着医生开的手术单,夹着屁股小碎步挪到缴费窗口那边,窗口前面排着老长的队伍,程襄站在最末,跟着队伍缓慢地往前挪。
排在程襄旁边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大哥,穿着病号服,手里还拄着个拐。
大哥眼尖,瞟了一眼程襄手里的缴费单,
“兄弟,做痔疮手术啊?”
程襄不想在这种时候套近乎,嗯嗯两声含糊着应付过去。
那大哥叹了一口气,“兄弟,作为一个过来人,我劝你,这痔疮能不手术尽量就别手术。”
程襄一听就开始紧张了,赶紧问,
“大哥,有什么说法?”
病号大哥,“手术的时候倒还好,静脉麻醉,不遭罪。就是这术后啊,遭老罪了。”
“那个疼,像是有人拿着小刀不断剌你,止疼药根本都不好使。再说换药,要把塞在里面的棉花整个抽出来,像是有人拿带刺的铁棒捅你。然后再说排便...算了,我说不下去了。”
病号大哥说得眼泪汪汪,
“兄弟,听大哥的,能找得到靠谱的中医,咱就找个中医保守治疗,不到万不得已别往自己身上捅刀子。”
程襄全程夹紧屁股,“大哥,那你有靠谱的中医中爆发出断断续续的笑声。
第2章
“痛,痛一点,还有一点痛。”程襄现在紧张加社死,一句话在嘴里翻来覆去捣了半天都没捋顺。
女人从桌上挑了两根银针,
“还痛的话,我就给你下【孔最穴】和【承山穴】,这两针下去,疼痛马上就能止住。”
咖啡厅里的人纷纷竖着耳朵往这边瞧,大美女现场针灸治疗痔疮,光是这个话题都够勾人的,猎奇心都给勾起来了。
程襄用手挡着脸往周围扫了一圈,看看就算了,还有好几个人举着手机在录像。
他在座位上扭了几下,小声请求,
“那...那个,能不能咱们就是,去房间里治疗,您看可以吗?”
美女握针的手顿住,抬起头,用那种极其不耐烦,你再BB我就拿针扎你,的眼神凝视程襄。
程襄莫名地有点怂,
“您,您要是不愿意,那就这样吧,不好意思。”
那美女收起死亡凝视的目光,把银针收好,不发一语,起身朝电梯那边走去。
程襄愣了一下,忙站起身跟了上去。
电梯一路上升到顶楼38楼,程襄跟着女人进了总统套房。
装潢豪华的房间里有一股淡淡的馨香,像是某种很高级的花香,很好闻。
“把裤子脱了,上那边沙发上趴下。”
女人朝程襄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躺到落地窗边的一张贵妃榻上。
这个流程程襄很熟悉,在三甲医院的时候他就是这个姿势被医学生们围观的。
只是现在单独面对这么年轻漂亮的女人,程襄感觉比被十几个人围观的时候还要难为情,之前也没说中医也有这个流程啊。
但对方气场太强,程襄啥也不敢问。
转念一想,自己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磨磨唧唧地也太不像话了,脱就脱,横竖也是为了治病。
女人从卫生间里洗过手,拿了银针走出来,看到趴在沙发上的程襄,愣住,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好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谁让你脱的?”
程襄扭过头朝后看,“不是您说的吗?刚才?”
女人,“我说的是长裤,外裤,单单指外面的那一条。”
程襄,“我...”
赶紧跳起来,找到扔在地板上的内裤,左脚和右脚同时揣进一个裤洞里,又忙不迭地调整,折腾了半天,忙得一身汗,终于把那条卡通图案的四角小内裤穿好。
女人,“啧...还是小猫咪图案...”
“你再多说一句,我立马从这里跳下去。”
程襄指着面前那开着半扇窗户的落地窗,看表情是真不想活了。
女人绷紧嘴角憋着笑,“趴下吧,我要开始施针了。”
银针扎入手臂上的【孔最穴】,女人解释,
“这个地方是太阳肺经的郄穴,有消炎阵痛的作用,你现在有没有感觉疼痛减轻了许多?”
程襄确实觉得患处感觉不到疼痛了,但他不相信会这么神奇,只是觉得也许是自己的心理作用,或者是自己现在太紧张的缘故。
女人又取了针来,这次下的是【承山穴】、【长强】、【气海】、【小肠俞】、【秩边】、【承扶穴】。
这一套穴位扎下来,扎针的地方微微有点发胀,像是有气在里面顶穴位,患处是一点都不痛了。
扎完针,女人又取来一个陶罐,往里面放了一些硫磺,把硫磺点燃了,让程襄蹲坐在陶罐上熏患处。
之前程襄还将信将疑,这一套针下来,他是真的服气了,全身上下久违的轻快,感觉病直接好了九成。
医生让他坐,他就乖乖地蹲坐在陶罐上,双手抱着膝盖,像一只老老实实的小土狗。
那女医生在他对面的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下,旋开保温杯的盖子饮了一口茶,慢条斯理地解释道,
“熏硫磺是为了让创口收敛,熏个几天,痔疮就会干瘪脱落,到时候自然也就痊愈了。”
程襄毕恭毕敬,“谢谢医生,还没问您贵姓。”
她放下保温杯,微挑的眼角压不住眸底的波光艳溢,
“我叫程十鸢,你听过这个名字吗?”
程襄摇头,“没听过,不过你也姓程吗?是耳东陈还是禾苗程?”
“和你一个姓。”女人答。
“真是有缘。”程襄殷勤地朝她笑了笑,“搞不好我们还是家门,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程十鸢,“因为我专程打听过你的消息。”
“啊?”程襄眼神发懵,“为什么打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