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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说完也不待周祈反应,就抱着我走出了亭子,来到一处厢房。

    洛檀把我扔到榻上,他居然很熟悉这间厢房,打开一个暗格,就取出了一条鞭子。可他面上还是宁静温和的,实在让人不寒而栗。

    他难道要用这条鞭子打我吗?

    我几乎忍不住要求饶了,他刚动了一下手腕,我就抱着脑袋,害怕地尖叫起来。

    洛檀淡淡道:“这算什么?你当初让我吃的苦头,可远不止这些。”

    我颠三倒四地说:“不要,不要打我。”

    眼泪让我的视线变得模糊,我也看不清洛檀的神色,半晌,他似乎放下了鞭子,压上了我的身体。

    “不想吃苦,那就用身体补偿我。”洛檀温柔地说。

    我既不想用身体“补偿”洛檀,也不想挨打,只能在他身下蜷缩着,一遍一遍说着“不要”。

    洛檀用手指绕了一缕我的发丝,在指间把玩,若有所思道:“别人欺负你的时候,你做出这种情态,只会让别人觉得是欲拒还迎。”

    他这样说,好像我在勾引他一样,我更加气恼:“谁要欲拒还迎,我宁愿死,都不想被你这种人碰!”

    洛檀笑了一声:“你当真这么有骨气?”

    他开始一件件解下我的衣服,我本就没剩几件,即使我拼命挣扎,还是很快就变得一丝不挂,只能慌乱地捂住他的眼。

    “你不许看!不然我就杀了你!”

    “杀了我?”洛檀道:“我相信你能狠下心,但你不一定有这个本事。”

    他被我捂着眼,却还是准确无误地把那玩意抵在了入口,同时掐着我的腿,用力分开,让我摆出了比男妓还要羞耻的姿势。

    我哭着挣扎,顾不上面子,连声哀求:“我错了,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只要你今天能放过我,洛檀,求求你了!”

    但眼泪和撒娇对洛檀都没用,他唇边漫出一抹冰冷的笑意,似乎很享受我的求饶,随后便在我的哭叫声中,慢慢沉下了身体。

    出乎我意料的是,他并不粗暴,反而很体贴,见我皱眉便停下来,一直等我适应了才慢慢挺进,因此花费了很长时间才完全进入。

    我仰面躺着,手臂无力地垂下,身上已出了一层细汗。

    他的尺寸不小,我吞得很艰难。

    洛檀的鬓发也被汗水浸湿了,他面上倒还从容,只是动作越发激烈,好像方才的温柔体贴都是我的幻觉一样。

    我被他撞得连呻吟声都支离破碎,忍不住求饶:“慢、慢一点,你想搞死我吗?”

    “这样你才舒服吧。”他闭了闭眼睛,似乎在克制着什么,半晌才喃喃道:“小骚货,真紧。”

    我听了他侮辱的话,立刻红了眼眶,身体却太不中用,被他弄得释放了好几回,倒真如他所说,他越粗暴,我越舒服了。

    再一想到,待会儿洛檀弄完,我还要被他丢给周祈他们,顿时眼前发黑,只恨自己没勇气去死。

    大概洛檀也清楚我懦弱的性子,所以我说我宁死不被他碰时,他才会露出轻蔑的笑意。

    不知哪里来的决心,我趁着洛檀一次结束,从他身下爬出来,取下墙上的剑,但仅仅是这些动作,就耗尽了我的力气,连拔剑出鞘都做不到了。

    而且,我双腿之间还流出了一些液体,全是洛檀灌进去的。

    可恨的是,我这样狼狈,洛檀却衣衫完好,连发冠都不曾歪斜,好像没做过刚才的下作事一样。

    他看着我,笑意敛了起来:“你还想再杀我一次?”

    我不知道他这个“再”字从何而来,但此刻也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

    “我知道我杀不了你。”我终于有力气拔剑出鞘,把剑横在自己颈上:“但我也不想被你们这些畜牲糟蹋。”

    洛檀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你就这么喜欢李悬?他已经死了,你为他守身如玉,又有什么意义?”

    我不理他,咬紧牙关,正要用力切进脖颈,洛檀就用手攥住了剑刃。

    鲜血顺着剑身滴落,他却感觉不到疼一样,只深深看着我:“你拿自己的命来威胁我?你真的觉得这样有用吗?”

    我并没有那样想,但看他的表现,好像确实担心我会死在他面前。

    他应该是怕我父亲找他麻烦吧?

    我说:“松手。”

    他和我僵持了一会儿,忽然握着剑刃把剑丢了出去:“我知道了,我不会让周祈他们碰你。”

    我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只盯着他手心深可见骨的伤口,觉得不寒而栗,吓得躲到了墙角,背靠着墙壁才安心一些。

    洛檀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捡起了地上的衣物,丢到我旁边:“穿好衣服。”

    他坐在床边,用手帕简单包扎了伤口,我忽然意识到什么:“洛檀,你是不是喜欢我?”

    洛檀道:“跟你上床,不代表喜欢你。”

    我觉得自己又自作多情了,脸一瞬间涨红,不好意思再开口了。

    正要说些别的转移话题,洛檀却转过头,捏着我的下巴,在我唇上亲了一下。

    “罢了,反正你明天会忘,承认了也无妨。”

    他直勾勾地盯着我:“记住,这话我这辈子只说一遍,殷殷,我喜欢你,喜欢了很多年,喜欢得快要死了。”

    洛檀说他喜欢我?

    我愣住,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觉得我是傻子吗?谁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会三番两次地折辱他,你还,还给周祈他们出主意,让他们诓我过来欺负我。”

    洛檀摸着我的脸,眼底再度流露出那种复杂的情绪,像一个漩涡,要把我彻底卷进去。

    “那是因为我恨你,我想看你生不如死地活着,像我一样。”他说。

    我更糊涂了,他一会儿说喜欢我,一会儿说恨我,到底哪句是真话?

    洛檀也不再多说,起身打开门,殷红的血顺着他的指尖,一滴滴流到地砖上。

    从打开的门缝里,我看见周祈站在门外,不知在那里听了多久,脸上浮现出一些意味不明的笑意:“看来今天我没福气和殷殷共度春宵了。”

    洛檀也笑着:“平时看他色厉内荏,顶多算只小猫,没想到为了李悬,竟这样贞烈。”

    周祈的笑意轻微地扭曲起来,冷哼道:“李悬?已经死了的人,不配让活人惦记。”

    洛檀道:“让他睡一觉,然后送他回去吧,就说吃醉酒了。”

    嘱咐完,他竟要自行离开,我慌得要命,明知洛檀不是好人,也实在不愿意被一个人丢在这里。

    正要开口叫住洛檀,周祈就缓缓道:“说起来,是我眼拙了,居然没有看出来殷殷是洛公子心尖上的人。”

    洛檀不以为意,轻笑道:“逗他玩的话,你居然也信?我早说过,对他这样的人付出真心,是世上最蠢的事。”

    我攥紧了拳头,心想自己也太幼稚,怎么别人说什么,我都要当真。

    再说了,洛檀方才还强迫了我,他敢做出这样的事,就是千刀万剐也不解我心头之恨。

    难道就因为他用手握住了我的剑刃,我便要对他改变看法吗?

    我不由气恼起来。

    都怪他说喜欢我,还用那样的眼神看我,那么像李悬看我时的样子。

    所以我的心里才乱起来。

    正在我出神的时候,面前忽然投下一片阴影,周祈看了我片刻,便跪在床边,替我整理我满是褶皱的衣摆。

    他面容一如既往的清秀,此刻看着却只觉得胆寒,我忙要把他踢开,但因为药效未过,方才又被洛檀那样弄,实在没有力气。

    “殷殷别怕。”他看出我害怕,安抚地一笑:“我不像洛公子那样,好像从没开过荤似的,一点耐性都没有。如果殷殷不想,我就不会强迫你,好不好?”

    他这时候装什么好人?方才轻薄我的难道不是他吗

    我恶狠狠地瞪着他,眼睛里还溢满了方才未散的水雾,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不仅没有畏惧我的怒视,反而越发大胆起来。

    “我想亲一下殷殷,应该没关系吧?”他笑着问。

    送我回府的马车里,一路上周祈都把我搂在怀里,就像搂着一个布娃娃,在我脸上、脖颈处亲来亲去。

    我还没有完全恢复力气,只能侧过头躲避他的亲吻。

    “周祈,你们都等着吧,我要让父亲把你们五马分尸,不,扒皮抽筋……”

    “好啊,我等着。”

    他答应得痛快,如同最谦逊有礼的书生,我咬牙道:“周祈,如果不是你邀约,我今日是绝对不会出去的,谁知道你……”

    周祈捂住我的唇,脸色有些冷:“是那个人说要帮我,把你送给我,结果他却把你抢走了。不要恨我,要恨就恨那个人。”

    正听着周祈说话,我颈间忽然传来一阵刺痛,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昏迷之前,只看见周祈手里一根细细的银针。

    再次醒过来时,我浑身酸痛,尤其是身后,如同被狠狠进入过一样。

    但我什么都记不起来,抬起头,只看见周祈在看书。

    周祈是我最近新结识的朋友,为人温文尔雅,很有君子之风。入冬之后,他便再三邀我赏梅,我不好驳他面子,今日似乎就是去赴他的约。

    “殷殷,终于醒了。”他见我醒来,便放下了手中的书。

    “我,我怎么了?”身后还有些湿黏,这种感觉我太熟悉了,分明是被人占了便宜。

    是周祈吗?感觉不太像。

    果然,周祈下一刻便道:“你方才和洛公子置气,喝了整整一壶酒,两个人关在屋里,不知在做些什么,等洛公子出来了,你还昏睡着,我只好亲自送你回府。”

    原来是洛檀!

    我心里瞬间燃起怒火,怕被周祈看出来,只好隐忍不发:“多谢。”

    他笑起来,慢慢道:“不客气。”

    车帘被人掀起,宋雪庭的脸露在外面,奇怪的是,我想了好一会儿,才记起来他的名字。

    他站在雪地里,芝兰玉树一般,朝我伸出手:“殷殷,下来吧。”

    哦,这个是我还差两天就要成婚的夫君,他弟弟宋从安是害死李悬的人,也是我毕生的仇人。

    但我怎么,有些记不清了呢?

    已到掌灯时分,宋雪庭提着一盏琉璃灯,牵着我的手,沿着小径走回去。

    我心里憋着一股暗火,只想着要如何惩治洛檀,因此宋雪庭接连唤了我几声,我才反应过来:“什么事?”

    宋雪庭的面容在月色下显得极为清冷,我走在他旁边,看见他纤长的睫羽低垂,根根分明:“没事,只是问问你玩得开不开心。”

    “开心。”我下意识回道:“都是我新认识的朋友,他们对我很好。”

    宋雪庭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我,半晌才说:“那就好。”

    我觉得他有些奇怪,想着自己是哪里得罪了他,但只要一回忆以前的事,就头疼欲裂,只能作罢,直接问他:“你怎么了?”

    又是许久的沉吟,他才说:“殷殷,这些天我一直在想一件事。”

    “什么事?”

    “如果你不想和我成亲的话,”他慢慢说:“那我们的婚事,还是算了吧。”

    我没想到宋雪庭会主动提起解除婚约,他一直对我很好。

    惊才绝艳的清俊公子,正是京城最炙手可热的人物,但宋雪庭从未和谁深交,一直像影子一样跟在我身后。

    他什么都听我的,也什么都愿意为我做,日子久了,我就以为,他是永远不会离开我的。

    “为什么?”我猜测着:“你遇见别人了,你喜欢他?是谁?我认识吗?”

    宋雪庭顿了顿,有些无奈地说:“你为什么会这样想?我没有。”

    我说:“既然没有喜欢别人,那就和我在一起,我会好好对你。再说了,我父亲那么看重你,以后也一定会提拔你的,平步青云,指日可待。”

    我许诺着他以后的锦绣前程,想要留住他,宋雪庭却摇了摇头:“殷殷,我志不在此。”

    我奇怪道:“怎么可能?你才学最高,写的文章最好,怎么会不想做官?”

    宋雪庭道:“读书不是为了做官。殷殷,你明白吗?”

    大概是我太浅薄了,只知道锦衣玉食、铺张奢华,以为世上的人读书求官,也全是为了过这样的日子。

    所以我不明白,宋雪庭读书却不想做官,那他读书是做什么的?

    我想直接问他,又怕宋雪庭觉得看出我大脑空空,是个再庸俗不过的人,那样他肯定会嫌弃我的吧?说不定他想解除婚约,就是觉得我不够理解他。

    “我,我不明白,但你告诉我,以后我就明白了。”

    宋雪庭道:“不明白便不明白了,没什么要紧的——只是殷殷,我希望你明白,当初我答应和你成亲,并不是因为你有一个做首辅的父亲。”

    我知道,他是因为喜欢我。

    既然喜欢我,为什么现在又要解除婚约呢?他在闹什么?

    “我不同意。”我已经让步,许诺了他很多,但他还是不肯松口,我也有些恼了:“当初你已经答应了我父亲,现在又要反悔?我不是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的!”

    “我不是不想要你。”

    “那你到底在闹什么?”

    宋雪庭看着我,眼神很深:“你和我成亲,是想把从安留在身边,慢慢折磨他,为李悬报仇,但这样你真的开心吗?这些天你像行尸走肉一般,方才从马车上下来,也神情恍惚、心事重重。殷殷,恨一个人是很苦的,我比谁都明白这个滋味。”

    我不耐烦地打断了他:“搞半天你是为了给宋从安求情,好啊,你不想和我成亲,那就算了,现在就给我滚。”

    说了这些,我又不解气,口不择言道:“是你一直阴魂不散地缠着我,你不会以为我舍不得你吧?你走了,我随时都能再找一个。”

    宋雪庭的表情很难过。

    我心脏忽地紧缩了一下,鼻腔也酸涩起来,连忙转身离开,才没让宋雪庭看到我狼狈的样子。

    是宋雪庭不好,原本后天我们就要成亲了,他却偏要在这时候触我的逆鳞。

    他明知道我最讨厌别人为宋从安说话。

    我回屋之后,屏退了众人,便伏在枕头上大哭起来,既为洛檀的事气愤,又为宋雪庭的事委屈。

    好不容易止住哭泣,便闻到一股清香。

    我这才看到,床头的漆几上放着一个瓷瓶,里面插着几枝梅花,花苞半含半吐,像胭脂一样红。

    这是我临走之前,吩咐宋从安剪来的梅花吗?

    我擦干眼泪,打开门,让丫鬟把宋从安叫过来,过了一会儿,丫鬟来回:“小宋公子不在,他怕您找他,留下了字条。”

    丫鬟呈上字条,上面只有四个字:“三日后归。”

    难道是受不住我的折磨,逃走了?但这才刚开始呢,我有的是法子收拾他,他躲得了这几日,总躲不过一辈子。

    我冷着脸把字条烧了,指着梅花问:“这是宋从安剪的吗?”

    “不是。”丫鬟犹豫着说:“是元大人替小宋公子剪的。”

    元白微怎么处处跟我作对?

    我气得砸了瓷瓶,把梅花踩得稀巴烂,做完这些之后,便体力不支地坐回床上,手里抓着纱帐,慢慢平复呼吸。

    丫鬟忙伺候我睡下,悄悄把地上收拾干净。

    虽然我满腹心事,但身上被折腾得太累,没过多久就睡了过去。

    奇怪的是,我好像梦到了洛檀,那时的洛檀不过十来岁,我从未见过那时的他,却一眼就认了出来。

    梦里的我跑过去拉住他的手,他立刻便红了脸,像丹霞一般。

    我是怎么叫他的来着?

    对了,我好像叫他“小狗狗”。

    原来我早就认识洛檀。

    在我九岁落水之前,曾和林景鸿去过一回白马寺,林景鸿是去给母亲还愿的,很虔诚地跪在佛前,我却跪不住,东张西望地瞧。

    趁林景鸿不注意,我便偷偷跑了出去,一路躲着人,不知怎么就闯进了一个极僻静的院子。

    院子里遍植梨花,洁白的花瓣落了满地,往里走几步,就看见一个白衣少年坐在梨树下,盯着一局残棋,不知出神了多久,肩上、发上都落满了花瓣。

    我蹑手蹑脚地过去,想吓他一跳,他却在我出声之前就回过头,对我轻轻一笑。

    他的笑很干净,仿佛从未沾染过红尘,再加上他肌肤胜雪、瞳仁漆黑,生得一副好颜色,我不由看愣了,脸红红地问他:“你是神仙吗?”

    少年笑意更深:“我不是。”

    我凑过去摸了摸他的脸:“那你怎么生得这样好看?”

    即使我这样动手动脚,他也不生气,好脾气地和我说:“哪里。你才好看呢,没有人说过吗,你好像一个瓷娃娃。”

    我见过的瓷娃娃都是很胖的,再加上我最近吃了许多甜食,比先前胖了不少,李悬早就笑话我许多回了。

    我以为这个好看的少年也在笑话我,气得大哭,抓起他的棋子,全部砸到他身上。

    少年大概没想到我会哭,手忙脚乱地起身,替我擦眼泪,我把眼泪鼻涕全部蹭到他衣袖上,抽抽搭搭地警告:“你不许说我胖!”

    “我没有。”他抱着我解释:“我是喜欢你,觉得你好看,瓷娃娃多可爱。”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洛檀,那次我们互通了姓名,他把我送回佛堂。

    林景鸿找不到我,还以为我在山上迷路了,早已急得焦头烂额,好不容易见到我,高兴得不知怎样,对洛檀连声道谢。

    临走之前,洛檀小声问我:“你家住哪?我有空就去找你玩。”

    我细细告诉了洛檀怎么去我家,接下来几天,我一直坐在门口等,果然等到了他来,我欢欣雀跃,拉着他的手去街上,给他买了许多玩意。

    晚上坐在妇人浣纱的护城河边,我问他:“洛檀,你平时都做些什么呢?”

    洛檀想了想:“读书,练字,还有下棋。”

    我有些心疼:“这么无聊啊。难道你没看过花灯,也没看过变戏法吗?还有街头那家最好吃的糕点,你也没有吃过吗?”

    洛檀只是摇头。

    我看他眼神澄澈,像是山林间的小鹿,心里陡然生出一股保护欲来,便拍着胸脯保证:“这样,以后你当我的小狗吧,我去哪里都会带着你的,有好吃的也先给你吃。”

    洛檀哭笑不得:“可以不当小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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