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三天后。任平书带乔云出国了。
再回来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先斩后奏领了结婚证。
先不提周戚周睿是什么反应,连乔云自己本人都还是懵的。
任老板是什么时候把这些东西都准备好的啊?
除了必要的证件办理需要乔云本人到场之外,其他事情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任平书一手包揽了,眨眨眼的功夫,乔云就是已婚人士了。
回国的时候,任平书那叫一个意气风发,每根头发丝都发着光。
一整个星期,财经、娱乐所有的头条都是他秘密结婚的新闻,如果没有任平书本人的首肯,不会有哪家媒体敢大肆报道他的私事。但与此同时,乔云被他保护得很好,连一个后脑勺都没有出现在公众的视野里,所有人只知道任平书结婚了,根本想不到对方的结婚对象会是一个刚刚成年没多久的小男生。
终于坐实了自己的正宫地位,任平书表示很满意。
但是乔云可就遭罪了,周睿哭天喊地跟死了亲娘一样,周戚倒是没说什么,只是越来越像一只狗。
像到什么程度,恨不得让乔云把他栓回任平书的家里养着。
乔云真的很拿他没办法,又偏偏对周戚凶不起来,对方一叼着那张不限额的黑卡跪在他面前,乔云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三个人,暂时就以这种诡异的模式相处着。
春季三月,婚后在家被老公和两个小情人折磨得一个头两个大的乔云决定重返校园。
他想念书。
三人很支持乔云的决定。
乔云高三辍学的时候成绩中等,在那个小镇子里,这样的成绩意味着他大概只能念学费昂贵的民办大学。
当时他哪里来的钱,干脆辍学。
不过现在不同了,他现在的身家,只管他放开了去学、放开了去考,没什么地方是他不能去的。
三人没有让乔云回归高中校园,直接安排一组专业私人家教一对一恶补。
六月。
除了英语乔云一口气真的补不上来太多之外,其余科目都得到很大的进步。
团队直接提着乔云往应试考试方向恶补,成绩出来的时候,乔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这是他能考出来的分数???
命运转了一个大大的圈,一年之后,乔云又回到了校园,甚至站到了一个他以前连想都不敢想的地方。
那时候他站在这里拘谨胆怯,现在却是以新生的身份光明正大踏进校园里——
椰海大学的新生。
林风行已经彻底成了过去式,如果不是新生典礼上,恰巧碰见他,乔云甚至都没想起林风行也还在这所学校。
三人很看重乔云开学的事,都排出了时间来和乔云参加开学典礼。
任平书在学校附近给乔云买了一套平层,碰上课满,乔云就直接在这儿休息。虽然房子和学校距离只有不到一公里,但还是给乔云配了车和司机。
周戚慢任平书一步,没买成房子,干脆一手包揽了房子的装修和家具。
开学前,房子已经能住人了。对于自己的新生活,乔云很满意。
最满意的是周睿,嘿嘿,他和乔云一个念大学,这下可美了他了。
碰见林风行的时候,人太多,乔云和他们走散了。
新生开学,原本跟他没有什么关系。
他参与的项目已经开始盈利,投资公司很阔绰,一切都很顺利。
他只需要好好经营自己的生活,一切都能走上他预设的轨道,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不是吗?
但是鬼使神差的,还是在当初和乔云相遇的那条路上,相同的拐角,九月秋季的风依旧燥热,他又来到这里。
但是这一次,竟然看见乔云的身影。
头发被汗水打湿,乔云举着学校发的扇子扇个不停,脸上却没有一丝不耐烦,对青春洋溢的校园充满的向往与好奇。
即将擦肩而过的瞬间,林风行猛地抓住他的手腕。
“乔云!”
“……你,是来找我的?”
骤然被人擒住手腕,乔云下意识瞪了一眼,看见是林风行时,神情恍惚了一瞬间。
分手之后,他的生活被填得太满,尤其是准备考试那段时间,脑子里连做梦都是解题思路。考完试之后,周睿又带着他满世界乱飞。
乔云的小世界里,早就充盈了无数新鲜可爱的事物,再不是只有便利店的收银台和出租房窄窄窗口外的灰色天空。连带着,把存在于这段记忆里的林风行,一起埋葬了。
“你想太多了。”乔云心情很平静,林风行的出现,不能让他心里掀起哪怕一点波澜。
他的手握太紧,乔云甩开的时候,手腕印着一圈红色指印。
他不想和林风行多做纠缠,没有计较这些小事,转身准备离开,却猛地被对方抱住。
乔云吓了一跳,想起任老板教过他的防身术,一踢一甩,就把林风行过肩摔到地上。
大白天的,又碰上搞新生欢迎仪式,学校里就没有不多人的地方,到处都是热热闹闹的。
乔云不想搞得太难看,毕竟他还要在这里念书,低声警告:“我和你已经没关系了,不要纠缠我。”
说完抬脚径直离开,走了几步才看见任平书抱臂笑眯眯站在大榕树下。
他今天穿的很年轻,浅蓝色条纹衬衣白色西裤,袖口挽起露出结实小臂,深邃的双眼在镜片后,比平时更多几分温柔。
看着乔云朝自己小跑过来,任平书张开怀抱接住他,“看来防身术学得不错。”
很显然,他已经在这里站了好一会儿了。
“那当然了,我们走吧!我还没逛完呢,学校真的好大啊……”
“渴不渴,去买瓶水喝。擦擦汗,头发都湿了……”
“我要喝果汁!”
“好。”
两人渐行渐远,声音和背影一起慢慢变弱,直到看不见。
林风行疼得站不起来,感觉自己几乎快要喘不过气,心脏也一抽一抽的疼,他想干脆摊开手脚不起来,但是路过的人都看着他,奇怪的目光审视着他,也有人好心上来扶他。
心痛和羞耻交错着,白净的脸涨得通红。
扶着腰站起来,他不死心往前追了两步,但是人海茫茫,哪里是他想找就能找到的。
林风行脑子乱成一团,太多疑惑想要解开。
乔云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不是来找他,那乔云来这里会干嘛。
校道两侧挂着欢迎新生的红底横幅无处不在,一个念头闪过,林风行下意识否认了。
不可能,乔云怎么可能考上这里。
不,也不是不可能……如果是那个男人愿意砸点钱,捐栋楼……有什么是钱解决不了的。
林风行摇摇晃晃往回走,又哭又笑,最后狠狠一拳砸到树上。
不快乐!他一点都不快乐!
一直勉强伪装建筑起来的城墙,原本以为已经很结实,但是今天只是和乔云打了照面,就轰然倒塌。
简直就像狠狠在他脸上扇了一个巴掌。
林风行崩溃的发现,没有了乔云,一切似乎都没有了意义。
他的人生怎么会这么失败,为什么会偏偏栽在乔云身上。而更加失败的是,他竟然到现在才意识到。
哈哈……真是可笑……太可笑了!!!
*
那天偶遇林风行的事,没人再提。
但是任平书默不作声地给乔云多配了一个保镖。
乔云不知道这件事,更加不知道好几次林风行来找他都被保镖挡住了。
任平书不会允许林风行这样的货色再来打扰乔云的生活。
对付林风行甚至不需要他亲自动手,就能做得无声无息。
林风行意识到自己没有办法靠近乔云之后,转而花钱找人帮他监视乔云。
他只是不甘心,自尊心受挫后,再次进入乔云的生活几乎成了他的执念。
但有时候世界就是太小,这单偏偏被陈旭接到。
乔云还在男扮女装接委托的时候,陈旭就是他的老搭档。
原本陈旭不应该坏了规矩把这件事告诉乔云,但当初乔云是被他带进行的,对于乔云和他那个男朋友的破事,陈旭也有所了解。
看在他也从乔云身上赚了不少提成的份上,就当他卖给乔云一个人情了。
第二天,林风行失踪了。
他好好走在路上,拐个弯的功夫,人就晕了过去。
睁开眼睛的时候,被绑着扔在水泥地上,挣扎着抬起头,只能看见一双昂贵锃亮的皮鞋。
保镖抓着绳子把他提起来,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面前。
是那个男人的秘书,瘦瘦高高,斯斯文文,戴着一副银质眼镜。
对方慢条斯理地拿出一摞文件,一一展示在他面前,是他打算对乔云做的事。
他到底还只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大学生,不知道这个世界上位者的权力有多可怕。
自己自以为隐蔽做的那些事,在对方眼底,形同透明。
秘书把林风行雇人拍乔云裸照的交易记录一一码在他面前,中指推了推眼镜。
“老板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了。”
他惋惜地摇摇头,“可惜你没珍惜。”
*
“任老板,我回来啦!Surprise!”
任平书扫了眼屏幕上秘书的汇报,不再为此分神,起身接住乔云,爱怜地亲亲他的额头,“不是说明天还有课?怎么现在回来了。”
“我已经完成作业模型了,明天不去也可以。你在开会么?”
乔云注意到电脑屏幕亮着。
任平书摇摇头,“一些小事而已。”
乔云周末和朋友约好了去爬山,周戚周睿知道了也要跟着去。
他知道任平书肯定不会一起凑这个热闹,但是他心里过意不去,干脆提前一天回来陪陪任老板。
这还是乔云第一次爬山,兴奋到后半夜才睡着。考虑到他周末运动量不少,任平书只来了一回就停手了,洗完澡出来,乔云已经歪在被窝里睡着了。
任平书把他的手塞回被子里,指节轻蹭他微红的脸颊。
只需要继续像现在这样快乐生活就好。
所有的事情,他会解决。
一如他曾经向乔云许诺一样,他们会一直一直幸福下去。
【作家想說的話:】
世界三,正式结束!鼓掌!
任老板有福了,娶了个年轻漂亮的清纯老婆。
爱家人们,么一口么一口!!!
8.14-8.15开启世界四!
顶替了主角一夜情的卑劣炮灰
第83章纵情声色销金窟这些客人可不好伺候舔干净【看作话】
【气氛暧昧的高档会所,欲望纵横的美色交易。】
【你是会所的侍应生,插足了一场意外横生的一夜情。】
【你顶替了原本应该进入金主房间的主角,被发现后,你被丢出房门外。】
【被同行嘲笑,被老板解雇。】
【请扮演角色:[那个妄图勾引金主上位的金毛小子]】
*
头发有点干涩,漂染过多导致的。
发根还没有长出黑色,应该是刚漂不久。
在洗手间搓了把脸,乔云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熟悉的脸。
本该显得乖张的发色,反而因为着过分乖巧清纯的脸蛋,显得可人起来。
会所里不是没有卖的,很多侍应生被金主看上,麻雀飞上好枝头,珠光宝气地走了。
这算是他们这些人为数不多的出路,没人不想一步登天,包括他。
时代科技在进步,文明却好像止步不前,阶层的固化让他们一出生就注定只能在底层挣扎打滚,竭尽全力的活到八十岁然后死去。
这份工作对于乔云来说,很珍贵。
不仅包吃还包住,两人一间的宿舍,比之前的生活环境要好太多。
他深吸一口气,手腕上个人终端跳动着数字,滴答滴答——20:00.
上班时间到。
*
这是一幢共有122层楼的雅致建筑,占地广阔,直刺云层。
全天候24小时闪烁的灯光,即便是在市中心也依旧显眼瞩目的招牌,足以彰显它的档次。
纵情声色,纸醉金迷,绝对的销金窟。
他是第99层的侍应生。
电梯数字滚动,叮一声大门打开,在门口穿着旗袍的秀美小男生弯腰将一群衣着精致、气质各异的客人引到包厢,价格高昂的名酒流水一样送进去。
从开合的包厢门缝隙中,足以窥见内里纵情声色、酒池肉林的一角。价值167万星币的酒是气氛的助燃剂,唯一的用处是开瓶瞬间喷涌而出的雪白气泡,是酒液洒落地上时,俯身跪下舔舐酒水小雏妓的粉色舌头。
“还生闷气?都来这里了,不好好玩玩怎么行?”
师佩昀从人群中脱身,肩上还沾着刚才喷洒的金粉,举杯的右手质感冷硬,旋转的灯光又一次照亮水晶杯暗红的酒液,才让人看清那是一双造价不菲的机械手。
被他勾搭着肩膀的人身体舒展,双手搭在沙发靠背上,黑色衬衣领口大开,浓眉宽肩,纯正的东方面孔。
权潮咬过侍应生递过来的烟,点燃烟头的微小火苗在他纯黑色的眼眸中倒映出一抹亮色,吞云吐雾之间,他眉间的郁色终于散去一些。
“在他手里栽跟头不算什么,但是想到叛徒出在我自己手底下……”权潮神色狠厉起来,烟尾的火星随着他的呼吸明明灭灭,叛徒已经丢进海里喂鲨鱼了,但依旧不够解气。
师佩昀微微摇晃着暗红色酒液,神色玩味。
“他能把手伸进内部,说明叛徒不止一个。事态一下子就变得有趣起来了不是吗?”
“知道你不解气,今晚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师佩昀笑得暧昧,取出一张房卡。
权潮没什么反应,他对纾解情欲不感兴趣,比起扒光了滚在床上做爱,他更喜欢枪管击穿人体的快感。
“我劝你最好去看看,你一定会喜欢的。”师佩昀直接把房卡塞到权潮腰侧的口袋,转身抬手搂住一侧柔顺依偎过来的小男生,“愿不愿意陪我玩个游戏,亲爱的?”
师佩昀阴柔美丽,身量高挑气质过人,能到99层享乐的,身价过亿仅仅只是是准入门槛。
如果能当他的情人,哪怕只有一段时间,从他指缝里流出来的一点金脂银膏都够他无忧无虑地过一辈子了。
被他抱住的男生受宠若惊,脸颊流露出蜜一样甜美的神情。
师佩昀很满意他的顺从,难得问起他的名字:“你叫什么?”
“小彦。”
“乖孩子,”师佩昀随手拿起一瓶未开封的酒丢到小彦怀里,“拿着,和你玩个有意思的。”
见他要玩游戏,厅中的人有眼色地散开,留出一片空地。小彦抱着红酒走到中间,像一只骄傲的小孔雀。
99层的客人亲自点名他做游戏,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殊荣。
举着酒瓶23呏02呏30數氖稚匣勾髯乓桓雒飨猿叽绻大的戒指,这是师佩昀刚才给他的。
一点预支的小奖励。
看见小彦缓缓把酒瓶举到头顶,众人顿时了然,师佩昀这是又想玩老游戏了,几人跃跃欲试,频频朝师佩昀投去蠢蠢欲动的眼神。
按照师佩昀的吩咐,小彦扶着酒瓶摆出一个极为优美的姿势,他学过舞蹈,身体柔韧,站稳之后即便不用手扶着,酒瓶也稳稳当当的。
师佩昀满意地举起右手,整条手臂都由精钢打造,手掌中的银质手枪几乎和他的手融为一体。
“老套的游戏,枪里只有一颗子弹。”
话音刚落,就有几个人走上前来。
剩下的人则是就地取材帮参加游戏的人蒙住眼睛。
一共六个弹孔,只装填了一枚子弹,蒙眼射击,击中者赢。
一个无聊的运气游戏,既是持枪者的运气,也是靶子的运气。
意识到自己在游戏里扮演什么角色后,小彦脸颊上的潮红骤然褪去,头顶的酒瓶摇摇晃晃。
“站好,酒瓶掉了,可就要换个靶子了。”
一些伺候久了的侍应生见怪不怪,目不斜视地给客人倒酒,一些资质尚浅的,已经开始瑟瑟发抖。不知下一个站在枪口前的,会不会是自己。
恐惧使他肌肉僵硬,光是维持姿势保护酒瓶不掉落就耗尽了他几乎所有的力气。
见他重新站稳了,师佩昀将手枪交给身侧第一个人。
*
乔云来这里工作快两个月了。
他一直在物色一个合适的金主人选。
像今晚99层的那一批客人,据说是超级VIP。
他们会所的超级VIP没有几个,足以想见对方的权势。
领班吩咐乔云进去送酒的时候,有好几道嫉妒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也有几个微微摇头不赞同的。
乔云整理整理领口,斗志昂扬地推着小推车离开了吧台。
“他才来两个月,万一伺候不好客人,那不就……”说这话的人,显然对于今晚的客人习性颇为了解。
领班没说话,冷冷扫了他一眼:“不然你去?”
没人说话了。
推开门的时候,里面正围着成一圈在狂欢,乔云默默把推车推到一侧,开始端酒。
权潮老神在在,对中间的热闹丝毫不感兴趣。
看见钻进来一只金色头发的小老鼠,只扫一眼就移开视线。
乔云只当里面又有侍应生在表演节目,小心翼翼打量几眼,看不见里面的场景,只能悻悻作罢,跪坐着将酒摆到桌面上。
这些酒每一支都价值不菲,有一些光是酒瓶瓶身上就镶嵌着价值连城的钻石。其中一瓶顶部镶嵌着一颗硕大的单切钻石,乔云在电视上刷到过,去年拍卖出了589万星币的高价,现在估计在哪个有钱人的酒窖里珍藏着。
没想到自己手里就握着一瓶,应该是真的吧?
也不知道等客人走了,他能不能把这个钻石扣下来。
他胡乱想着,桌子边缘被皮鞋轻轻敲击,权潮百无聊赖地仰头吐出一口烟,模糊了深邃的五官。他没说话,但是乔云知道,这是要加酒的意思。
等白烟散去,“就开你手上这瓶吧。”
开启、醒酒这一套动作乔云做得行云流水,偏偏在倒入酒杯的瞬间,一声枪响猛然响起,带着玻璃破碎声,还有崩溃的呜咽声。
寂静了一刻,随即响起捧场的欢呼声。
人群散开,中央瘫坐着的人浑身酒液,涕泪横流。
与场中的热闹比起来,乔云这边的寂静才是致命的。
他,把酒洒到客人脚上了。
乔云背脊发凉,呼吸都暂停了一瞬。
“怎么了?”
散场下来的师佩昀将擦手的帕子随手一丢,在权潮身侧坐下。
权潮没说话,只是脸色又黑一层,裤腿湿哒哒地黏在脚上,触感让人不适。
酒水汇聚,悬在鞋尖摇摇欲坠。
他没回应师佩昀的话,转了转脚尖对着跪在地上的金发小老鼠:“舔干净。”
【作家想說的話:】
【避雷预警补充】:本世界含有双性攻,每个人雷点不同,给宝宝们预警一下。给大家造成不好的体验,很抱歉。
不会有双性攻被反攻的情节,也不会有磨批情节。
*
现在:舔干净
以后:宝宝就让我舔一口好不好?就一口。
机械手……不敢想象扣起宝宝来的时候有多快。(双手合十祈祷)
这个世界着重写写这群人对宝宝真香的前后反转,嘿嘿。
(扭捏)家人们,那个(扭捏)票票
顶替了主角一夜情的卑劣炮灰
第84章拙劣的勾引
漂亮金主
被扑倒狂舔
【价格:1.17806】
昂贵精致的皮鞋淅淅沥沥滴着酒液,皮面残留的液体已不剩多少,躬身跪着的乔云鼻尖依稀能够闻到酒味,对于他这种酒量不怎么样的人来说,这种酒的味道和口感都太冲。
仅仅只是这样闻着,就让他脑海眩晕,高度紧张的头脑过载宕机。
对于权潮下达的指令,混沌的脑子胡乱处理,还没回过神来,就已经微微仰起头,伸出舌尖。
一直藏在金发下的脸颊随着他的动作终于露出真面目,师佩昀亲眼看着那泛着水光的柔软舌尖从两瓣肉唇的缝隙中探出,微微颤抖着,小小的脸颊侧歪,长而软的睫毛蝶翼般颤抖。
他的视线此刻犹如一台高速摄影机,金发侍应生的一举一动,在他眼中被过分清晰地捕捉。
极其意外的,师佩昀身体微微发热,带来一种陌生的炙热与颤抖。
他下意识伸出手,握着乔云的手肘将人提起来。
权潮抬头看向他,目光中带着不解。
机械手冰冷坚硬的触感刺激着神经,即便隔着一层衣料,依旧能够感受到那只手可怕的力量,瞬间将乔云从酒气的眩晕中唤醒,回过神来,入目便是一张分外绮丽阴柔的脸,银色的长发在炫目的灯光下不断镀上变换的光芒。
多情、漂亮的金主。
这就是乔云对师佩昀的第一印象。
如果只讲第一眼的眼缘,师佩昀无疑是要比权潮有吸引力得多了。更何况师佩昀将他从权潮的鞋前牵起来,讲实话,乔云一点都不想去舔别人的鞋子,哪怕对面是超级VIP,那也是不可以的。
“要不要去房间换身衣服,里面的人随便你碰不碰。”师佩昀努努嘴,指向权潮口袋里的房卡。
“我对这种事不感兴趣。”权潮语气梆硬,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吐。
这种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信度,但事实就是如此,权潮这样一个身体健康甚至是健康到过分强壮的成年男人,能正常勃起的情况下,他依旧对性不感兴趣。
不是没人勾引过他,脱光了躺在床上的大有人在——虽然这个确实令权潮感到兴奋了,却不是性的兴奋。那时他全身沾满了床上尤物的鲜血,暴力,才是他兴奋的真正源泉。这也导致,他对于性相当迟钝。
以至于直到他看见那个笨手笨脚的侍应生仅仅只是几秒钟的时间,就下意识凑在师佩昀身边,一副寻找依靠的样子时,权潮才反应过来,刚才的动作不是挑衅、而极有可能是一场蓄意勾引。
他嗤笑一声,开口讽刺:“这种劣拙的手段,八百年前就没人用了。这种玩意你也看得上,口味欠佳啊。”
权潮这个狗脾气,发起火来,亲爹照样砍。
但即便如此,谁叫他有钱又有权,那张拽得二五八万的帅脸之前被不懂事的娱乐小报拍到,帅得在热搜上挂了一晚上,更有人扬言五百万包他一晚上。
虽然后面这些人都被他处理了,但是依旧不影响有狂蜂浪蝶不停地往他身上凑。
愿意被他弄的人能从会所门口排队排到城西的高速路口去,更别提在这种会所里面,总有心比天高的蠢材,觉得靠自己不值钱的美色和劣拙手段,就能把权潮这条大鱼勾到手。
他不屑的眼神从乔云头顶扫到脚趾头,在那把被皮带圈住的细窄弧度停留了一瞬,随机嗤笑着移开了视线。
“让你的人滚,在我上去之前。”
摆摆手,权潮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师佩昀和他相识多年,显然已经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
“真是的,今晚这个极品搞到手可费了我不少力气。”
这么多年,无论男的女的,权潮通通都不感兴趣。
师佩昀干脆搞了个又男又女的漂亮宠物过来,房间里还提前装好了摄像头,等着拍权潮为性痴狂的丑态。
什么,好朋友?
他们只是两条为利结伴的豺狼。
可惜了,这种漂亮的双性尤物很少见,要是权潮又把人给弄死了,可白瞎了他千辛万苦把人弄过来。
不过现在比起权潮,眼前的一样东西显然让他更感兴趣。
权潮走后,包间里的气氛明显要轻快一些。刚经历了枪击靶子的小彦还瘫坐在地,手脚发着抖爬不起来,但是现场已经没有人再去在乎他的丑态,都各自投入了新的游戏中。
暧昧炫目的灯光摇晃着,明明是包间,却因为过分宽敞而划分出好几个区域,舞池区男男女女暧昧地贴身热舞,烟雾缭绕,不知道是谁吐出的烟,又被吸进谁的肺里。
而与之相对的,他和这位漂亮金主所在的地方就显得过分安静了。几乎是真空地带,没人靠近,乔云被牵起来之后,就一直依附着站在师佩昀身后,只敢低着头看着地上停止流动的红色酒水发呆。
直到下巴处传来一阵冰冷的触感,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轻柔地将他托起,仰头直视那双含着笑意水润的桃花眼。
“你倒是大胆,敢把酒泼到他的脚上。”
师佩昀轻笑调侃,双眼仔细审视乔云脸上的表情,他也很好奇,这个小侍应生到底是真的不小心,还是心比天高勾引权潮。
在他密不透风的审视下,乔云脸上的表情依旧无·23岚02岚38·辜,甚至对于他的问话感到一丝茫然,随即不知道是回忆起了什么,竟然露出一个憨笑。
会用这张可爱的脸蛋做这种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勾引人的样子。
“谢谢您,刚才因为听到了枪声,所以手抖了。”
这句话倒是提醒师佩昀了,他的视线重新落在小彦身上,显然又对这个无聊的游戏感兴趣了。
但是回头看见乔云表情茫茫的脸,霎时间有种不知道怎么跟乔云描述这个游戏的感觉。
一个空有脸蛋的小蠢货。
这是师佩昀对乔云的第一个真切定义。
算了,还是验证那个感觉更重要。
“这里不用你服侍了,现在你去1299房等我。”说完,上下扫视乔云一眼,“记得换身衣服。”
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这是要陪他一晚了,还是在顶层的房间。像乔云这种小侍应生,被分配到那一层楼干活,就在哪一层楼活动,是没有去往其他楼层的权限的。更别提从第100层开始往上的休息区,进出审核极为严格,侍应生想蒙混上去,是绝对不可能的。
同样的,如果有人想从上面未经允许逃出来,那也是不可能的。
这才给了乔云顶替主角的机会,那一晚,主角根本没能逃离129层,那晚的没能成功的一夜情,根本就是一场针对权潮早有预谋的好戏。
此时此刻正躺在师佩昀为权潮准备的房间里的尤物,除了是师佩昀从拍卖场弄回来的被调教得勾人的双性人之外,还是权潮的三叔叔暗地中收养的孩子,谋划多年,只为了某一天,能够爬到权潮身边,增加哪怕一点杀了权潮的可能性。
为了提高今晚的成功率,权三叔甚至冒着暴露的风险,买人在权潮的食物饮料里下了药。
那药药性猛得吓人,权潮吃了之后差点把尤物主角杀了。
只是主角逃跑成功,途中又被乔云撞到,在后来权潮大肆找那晚一夜情对象时,乔云才硬着头皮站出来,盼望着小山雀变凤凰。
但是……并没有说他还会被师佩昀看上啊。
乔云拿着师佩昀给的通行卡站在电梯前,这张卡可以通往任意一个楼层,拿到这张卡,他就可以在这里打横走了。
一直默不作声的系统开口:【没人规定剧情只能有一个走向。】
*
是的,没人规定剧情只能有一个走向。
电梯稳定上升,此时站在电梯内的乔云还好奇地把这张权力无限大的通行卡翻来覆去地看,甚至好奇上面的金色到底是涂料还是真的金子镀了上去,并不知道当电梯门打开之后,等待着他的到底会是什么。
*
湿漉漉的感觉让权潮的心情相当差劲,被黑色衬衣包裹的强健躯体肌肉鼓动着,身体又开始燥热起来,这是今天的燥热比起往常的燥热似乎来得更加猛烈些。
从七岁那年就开始折磨他的头痛在成年之后愈演愈烈,发作时常常让他像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赤红的双眼、鼓胀的青筋以及大幅度上升的攻击力,无一不在提醒着他是个被人为创造出来的怪物。
这种痛楚和燥热,只能通过暴力宣泄,这是早就编辑在他基因里的记忆,骨肉破碎、血液喷溅,这才是权潮的天堂。
长而宽敞的走廊,此刻在他眼中像一只张开了血盆大口的巨兽,挑衅着他体内的好战因子。此时哪怕出现一点点细微的声响,都能被瞬间捕捉。
站在走廊中央的,是一只紧绷在暴走边缘的狂兽,低吼着露出可怕的尖牙,四肢积蓄了惊人的力量随时准备开展攻击。
他的视线与耳朵巡视着这片领地,被特意提前清场的顶层,除了9号房间的尤物,本来没有任何一个外来人员。
本来应该没有的。
“叮!”
僵持的微妙平衡被瞬间打破,纯黑的瞳孔转动着,锁定斜后方停止跳动的电梯数字屏。
梯厢停稳,乔云摩挲着通行卡上标注着1291的数字,思索着那个长发男人应该会是一个不错的金主。
数字129停止闪烁,电梯门缓缓打开,幽深的走廊往两侧延伸,对照着墙面的指示牌,1291,应该往左边去。
踏出梯门的瞬间,一股巨力从身后袭来,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的乔云被潜伏在另一侧的权潮扑到在地。
一如矫健的猎豹狩猎食物,如果不是有足够柔软厚实的地毯充作缓冲,只怕在被扑到的第一时间,乔云的腕骨就要断裂。
四肢着地被束缚,趴伏着的姿势让他难以反抗,双手扭到发白,依旧被一双钢铁一样的手束缚着,根本动弹不得。
事况突然,将乔云脑子里为数不多的理智打得稀碎,除了下意识的挣扎,喉咙里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背后,将他牢牢控制住的权潮露出尖锐的犬齿,那截细白脖颈本来应该被咬合刺穿动脉,用温热的鲜血充当权潮的解药。但那可怕的牙齿在接触到乔云的瞬间,却奇异地收敛了力道,只叼着后颈处的皮肉反复磨合吮吸,以一种极为可怕、不知收敛的力道,一度让乔云觉得自己的灵魂已经从后颈被吸了出去。
很快,咬合吮吸已经没有办法满足他,确定身下的猎物已经没有反抗的可能性,权潮终于松开那双铁钳子似的手,只剩下乔云纤白柔软的手腕无力陷在地毯里,而背后薄薄的几层布料被轻而易举的撕裂,露出一整块雪白的后背。
被衣料包裹着的香气从皮肉里冒出来,凭空安抚了几乎将权潮折磨疯的痛楚,转化成了一种可怕的能量,这股对乔云巨大的渴望,一旦彻底释放出来,几乎将会把他摧毁。陌生的渴望同样也让权潮感到不解,不知如何宣泄,只能选择最原始、最简单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