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方堰很白,被攥过的地方周围更白,一点血色都没有。
等他弄好上来,余遥手拿开时,
刚刚紧紧按压的那块皮肤上登时出现几道指痕,像玩了什么不友好的游戏,
比如强制啊等等,
十分地显眼。
余遥望着那块突兀的红痕,心里不可避免出现了一丝罪恶感,像干了什么坏事一样。
其实从见到方堰,到把他拐跑开始,
心里就一直很有负罪感。
莫名其妙想起城堡里不谙世事的公主,
每日被锦衣和玉食环绕,有一天一个穷小伙路过,把公主从城堡里偷出来,带着公主到处去玩去疯。
穷小伙自己粗糙惯了,就以为所有人都这样,
殊不知公主娇贵又体弱,
稍微吹点风会冻着,车开太快会晕,还被小伙折腾吐了。
没错,
穷小伙是她,
城堡里的公主是方堰。
说他是公主真的一点不夸张,
人家有城堡,领带三十多万,小夹子七八十万,车子上千万。
山里开车打了远光灯,刚刚远远一瞥不仅被漂亮的手震惊到,还有那辆车,开着去吃饭就是老大啊。
人家一点不在乎,轻描淡写下了车坐进她车内,把自己千万的东西丢在荒山野岭,不怕被人偷去,万一妒忌丢块石头砸了擦出花也不好。
总之人家千万级别的车搞不好只是家里的其中一辆,却是她从清朝打工到现在都赚不到的。
其实她也没有那么穷,添上家庭的话不算穷小伙,在方堰家里看来,她应该是外面的野男人吧。
如果方堰真是公主的话,那她妥妥的拐带公主的野男人,被他的家人抓到是要被侵猪笼的。
余遥站在一边,叉着腰,被自己的脑补和幻想逗到,忍不住笑出了声。
方堰正在用剩下的水洗手,修长白皙的指尖被晶莹剔透的水珠裹挟,更显得那双手精致,主人却像没有注意一样,在人没有看够的时候随手甩了甩。
末了掏出衬衫衣口旁的纸巾,擦了擦手,边擦边问:“笑什么?”
余遥摇了摇头,“没什么。”
她刻意转移了话题,“你好点了没?”
方堰点了点头。
余遥指了指车,“那我们回去了。”
方堰默不作声,跟在她后面,余遥先上的驾驶座,系安全带的时候方堰也坐了上来,车门一关,扣上安全带,咸鱼一样,脑袋靠在椅背上。
可能已经确定过她不是说假话,这次不用她提醒和劝说,他自己拿了搁在中控台上的风衣,盖在自己身上,还是跟刚刚一样,一直高高捂到脖颈,下巴一缩,半张脸都在里面。
他好像很喜欢这样,只露出高挺的半截鼻根和清贵的眉眼。
睫毛很长,自然地往下垂的,有光的时候会投出一片剪影,像一条线,在鼻根处划那么一下,由粗到细,一笔呵成,线条优美又顺畅。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已经不用专门去看他的脸,已经十分熟悉他的长相。
是那种无论去哪都引入瞩目,再多美人他也是其中之最,属于要被收藏进博物馆的样貌。
刚刚赢了比赛后之所以有那么多人过来要微*交朋友,有他一半功劳吧。
他那张脸矜贵端方,清冷温涟,一看就知道是哪家的有钱世家公子,都想和他做朋友。
余遥回去的路上,到他停车那段路时,不自觉又加快了速度,咻得一下开过去。
开完又有些心虚,道德让她多嘴问了一句,“你那车停在那里没事吗?”
方堰摇了摇头,“我会让人把车开回去的。”
看来他心里有数啊。
余遥放心了些,“接下来你有什么安排吗?送你回去还是……”
她心里是期待载着方堰艳压群场的,不过他现在这个状态,还是尊重他的想法吧。
方堰闭着眼养神,停了一瞬才开口:“我晚饭还没吃……”
余遥一颗心彻底放下,“那正好,刚刚何穗给我发酒店地址,咱俩一起去吧。”
晚饭的时候方堰被叫走没来得及吃上她是知道,相遇时说是被爷爷喊去的,因为爷爷想喝鱼汤。
等会儿。
她突然留意到一个细节,“你爷爷也太过分了吧,大半夜把你叫过来做鱼汤,居然都不留你吃饭就让你离开了?”
以前听他提起过几次,感觉爷爷很疼他的呀,怎么会?
副驾驶座内,方堰睁眼,长睫顷刻间在鼻梁间投了一片阴影。
他微微挪了挪脑袋,歪头去看驾驶座,“爷爷想留我的,但他还请了另一个我讨厌的人,所以我没吃就走了。”
余遥了然,“原来是这样啊。”
她还是想为方堰打抱不平,“明知道你在还请你讨厌的人吃饭……”
方堰摇了摇头,“他不知道我讨厌那个人。”
余遥恍然,“原来如此,那不知者不罪。”
心里其实还有后半句话,比如应该多和爷爷聊聊天,让爷爷多了解他,那样就不会再出现这种局面。
但她很快想到方堰曾经说过的,爷爷有心脏病,很多事不能告诉他,又释然了。
既然是方堰不喜欢的人,肯定干过什么伤害过他的事,说给爷爷,爷爷绝对会担心。
从第一次见面时就感觉他是个有孝心的孩子,根本不可能把坏消息告诉爷爷。
这么说起来,所有坏事都是自己扛的?很累吧?
余遥侧目看他。
仔细想想,方堰也才二十多岁而已,和她差不多年纪,她这个岁数吃喝玩乐,方堰管着集团,照顾爷爷,一个人承担的东西也太多了吧。
79
33、完整带来
满级人类不愧是满级人类,
每次都把普通人衬托的狗屁不如。
余遥继续开她的车,快到山脚下时赛道散场,开始有别的车陆陆续续从身旁而过。
因为副驾驶座上还有一个头晕正难受的,
余遥特意放慢了速度,被很多人超过。
那些人看到她的车,
有的笛声两下,跟她打声招呼,有的约她下次一起玩。
在这种赛场上,
没有男女之分,只有实力和技术,
谁厉害大家就爱跟谁玩,
余遥收到过不少类似的邀请。
都是狐朋狗友,约了不是玩就是吃饭的,一次好几千,几万都有,
玩不起,
余遥很少参与。
她有个车群,只看消息不露头的那种,有那个就够了,没必要再多交些乱七八糟的朋友。
心里清楚,不过面上还是要答应的,
至于去不去,
就看她的时间表和心情了。
余遥车子快到市区时,又遇到一个朝她鸣声的。她打开窗户看了看,是一男一女,
都很年轻,
打扮时尚,
男的开车,女的在副驾驶座,女孩子可能比较害羞,是男孩子问的。
“我姐想知道你朋友有女朋友吗?要不要交个朋友?”
余遥一愣,本能后靠,露出隔壁的方堰。
方堰闭着目,听到了动静,但是没睁眼,像遇到一件吃饭喝水似的小事一样,漫不经心道:“我有女朋友了。”
余遥挑了挑眉。心说拒绝的够干脆的,连看都不看人家一眼,不怕错过什么吗?
他没有女朋友。
傍晚在酒店里说过,据说连一次恋爱都没谈过,还是母胎单身,所以那话很明显是托词,而且很有用。
旁边车内的女人悄悄地将窗户摇上,男人也配合地一踩油门离开。
余遥继续开她的车,进了市区主路后实在没忍住心里的好奇心,问一旁的方堰,“没心情找?还是看不上?”
她有点想知道像方堰这种级别的挑另一半的眼光和要求。
必须白富美还要有能力?才貌双全?家里也要很强?
方堰睁开眼,瞥了她一下。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又顿住,片刻后才再度开口,“活的就行。”
???
“就这?”谁不活着啊,是个人都是会蹦会跳的。
要求未免太低了点,有一种谁都可以的感觉,当然她更倾向于另一种可能,“你也太敷衍了。”
方堰根本不想回答,在忽悠她。
方堰微微坐直了些身子,表情也认真了很多,“个子要高一点,最少一米六七、六八往上。”
余遥点了点头。
这还差不多,有模有样了。
“对待爱情要忠诚,最好从一而终,不抛弃不放弃。”
他从风衣下伸出一只手,摁了摁眉心,“我爸妈离婚后都不想要我,所以我对未来的另一半要求很简单,只要她能握住我的手,绝不放开就好。”
余遥微顿,一时不知道该心疼他,还是关注在问题上。
“我也会一直拉着她的手,死不松开,两个人就这样从青年到暮年,安安稳稳过完一生。”
余遥听完了,“还挺浪漫。”
这世上最美好的事就是同舟共济,白头到老了吧?
“要求不算难,现在好女孩很多,只要男方不出轨,女方这边基本很少出问题。”
不是绝对,但女孩子花花肠子确实相比较男孩子少很多。
方堰摇了摇头,“不仅要不出问题,还要拉着我的手,绝不放开。”
余遥:“……”
他对这一点还挺执着。
“自信一点,你这个颜值和身价,谁跟你在一起都不可能再有二心。”
难怪前面要求那么松,原来重点在后面。
方堰还是摇头,“外面的诱惑太大,能经得住的人很少。”
余遥嗯了一声。
这点她不否认,尤其是在有钱的情况下。
试想一下轻轻松松就能叫十几二十个小哥,包几十个鸭子不成问题,随手掏出几万几十万,百分之八十的男孩都上赶着叫姐姐。
真的很难守住本心。
听方堰的意思,他可以。
不知道为什么,余遥相信他,感觉他就是能做到,一心一意,和一个人步履蹒跚,百年好合。
他和玩圈的这些人都不一样,难怪看都不看刚刚那个女孩就直接拒绝,原来是知道自己想要的不是这类人。
或者说这类人做不到全心全意没有二心。
余遥对他更了解了些,是个对待爱情专一赤城的人。
很少见快绝种的那批人类。
余遥心中还在乱想时,有人碰了碰她放在中控台上的手,方堰歪着脑袋看她,“你呢,你对未来的另一半有要求吗?”
余遥挺胸,“当然有啦,我比较简单,就喜欢我高攀不上的,越高贵冷淡我配不上我越喜欢。”
这是实话,人都是犯贱的,对方越不喜欢自己,越喜欢那个人,当初追江明溪时就是这个吊着她。
如果那会儿江明溪也喜欢她,她可能一早就收心了。
方堰挑了挑眉,“奇怪的癖好。”
顿了顿,他又道:“我还以为以你的性子,会比较喜欢好欺负的男孩子。”
哦豁!
余遥不得不说,“你可太懂了,我就喜欢欺负男孩子。”
她一边说,一边打方向灯,“把高贵冷艳看不上自己的男孩子压在床上,八光了这样这样,那样那样,是所有女孩子的梦想吧。”
方堰指尖微微一颤,藏在仪表台下的腿稍稍收了收,脚趾也在没人知道的地方缩了缩。
“对方最好抗拒一下,然后我强硬地摁住他的手,将他控制住,必要的时候玩一玩情.趣,把他绑起来,让他动不了,只能默默承受被我欺负。”
方堰搁在中控台上的手蜷起,指甲在皮质的地方留下几道月牙痕迹。
“对方越是不愿意,我就越想亲他,咬他,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方堰忽而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
那里已经有了一道红痕,是刚刚在路边余遥拉他时攥出来的。
“可惜男孩子都不喜欢我这样的,嫌我太糙太霸道了,他们就偏爱小鸟依人型的。”余遥实话实说。
方堰不赞同,“你只是没找到适合你的。”
停了两秒后,他又道:“也有男孩子喜欢你这种霸道强势的女孩子。”
余遥眼前一亮,“真的吗?”
“嗯。”方堰回答的很肯定。
余遥笑了,“看不出来你嘴还蛮甜。”
她用手肘碰了碰方堰,“借你吉言啊,希望我以后能找到一个长得好看、天天任我欺负的男孩子。”
光欺负好像不太好,余遥添了一句,“我也会好好珍惜他,对他很好,疼他爱他的。”
余遥前后把该说的都说完,仔细回忆了一遍,又觉得哪里不太对,“我刚刚……是不是太变.态了点?”
又是捆啊,又是摁的,‘欺负’俩字起码说了三五遍。
吓到人家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方堰很纯很干净,是那种天上明月的纯粹和无瑕,在他面前谈论这些不好吧。
太不把他当外人了。
可能是知道他的择偶标准后,意识到他不可能找玩圈的人,很不幸,她也是,所以已经放飞自我,无所顾忌了。
她平时只有跟闺蜜时才这样,口无遮拦,想说什么说什么。
其实余遥一直在奇怪一件事,每次面对方堰时,明明只见过几次面,对方还是男的,但回回都因为性子随和,气质温雅,叫她放下防备和戒心,不留神把什么都抖了出来,一些闺中秘话都讲了。
解释不清的神奇啊。
方堰摇了摇头,“挺好的,心直口快,没有心眼。”
余遥翻了个白眼,“你直接说我情商低我还佩服你是条汉子。”
说话时她踩了刹车,将车子停在一家店门口,“我们到了。”
这个点想吃正儿八经的中餐很难,人家九点到十点就关门,所以大家选的地儿是那种类似于宵夜、营业到很晚的铺子。
余遥下了车,多看了一眼路边,不算顶好的地方,两旁的树下停满了豪车。
引起不少过路的人围观讨论,还有人拍照,余遥的车停得远,没人注意她俩。
她坦然地行在人行道上,带着方堰一起按照何穗发的详细地址往楼上去,在三楼一个拐角的大厅,因为人太多,包间坐不下,干脆占了一整个小厅。
那块本身就在一个特殊的角落,又不会打扰到别人,还能塞下他们这么多人。
余遥到的时候发现大家已经三三两两或站或坐,来了不少人,可能还有些摇人的,所以没开始,只是坐着聊天而已。
大厅内有个沙发,还有台电视机,何穗张茜茜等人正坐在上面改电视,除了她们还有其他人,女车主也在。
因为靠外,是何穗第一个发现她的,表情先是一喜,冲她摆了摆手,示意她过来,看到她身后的另一个人后愣了一下。
其他人发现了她的异样,纷纷看过来,也怔了怔。
余遥当然不认为是自己的功劳,是方堰。
他就像鹤立鸡群一样,无论在哪都闪闪发光,很难不引起众人的瞩目。
大家的眼睛里藏着好奇,也有惊艳的,不少男孩子的目光也停留在他身上,或端详或考量。
方堰表现地很淡定,微微低了低脑袋,点了一下头,算是打招呼了。
余遥表现的也很淡定,毕竟不是第一次遇到。刚见他时,盯着人家的赤足看了很久,感叹大自然的雕琢。
后来在医院时,路过的病人,医生和护士跟他说话都轻柔许多,明显和对别人时不一样。
带他去见闺蜜时闺蜜当场表演改头换面从邋遢到精致的转变。
现在又成了众人围观的对象也只是走个流程而已,余遥见怪不怪了。
其实心里还是很窃喜的,就好像那些私底下夸赞方堰怎么这么帅,腿好长啊,比例好好的话是对着她说的一样,让她打心眼里生出一丝荣耀感。
类似于我的朋友这么优秀,我也倍有面子的感觉。
余遥目光一圈看去,在所有人脸上浏览,发现都不如方堰,他果然艳压群场后,心里更自豪了。
可真给她脸上长光啊。
别人的伴儿都空有美貌,我这个不仅美貌天花板,还是能力天花板,家世和别的也数一数二,都能拿出来炫耀的那种。
余遥乐开了花,强压下嘴角的愉悦才能自然地跟别人交谈。
她几步走到沙发旁边,单腿扣了上去,随意问道:“王朝君呢,怎么没看见她?”
几个人都在,就王朝君不见了。王朝君是她尊重的对手,对她来说还是很重要的,人一没她就发现了。
“被她教练叫走了,说是给她临时抱抱佛脚。”何穗解释。
余遥点了点头,又热情地跟刚认识的女车主打招呼。
女车主明显跟她这种粗人不一样,是个温柔优雅的类型,大方又自然地伸出手,跟她握了握,“你怎么这么慢?”
余遥回头看了一眼方堰,“捡人去了。”
说是‘捡’也没错,方堰确实是她半路捡的。
女车主歪头,绕过她,看向她身后,“不介绍介绍?”
她的眼睛里是浓浓的兴趣。
有钱到她这种程度,就和渣男一样,姐妹是手足,男人如衣服,见到感兴趣的就直接出手,一点不含糊。
余遥往左侧一点,挡住了她的视线,“他有女朋友了,不用考虑了。”
不知道为什么,莫名有一种她得了一颗明珠,价值不菲,世间罕有,又贵又好看。
自己一个人瞧觉得有点遗憾,于是把明珠带去给朋友们也观一观,结果朋友们目光牢牢被明珠吸引。
她后知后觉警醒,如果有人觊觎这颗明珠怎么办?
得不到去偷去抢又怎么办?
那她岂不是成了罪人?害了方堰?
余遥把方堰遮的更严实了。
她这点小动作瞒不过女车主,女车主颇显遗憾地收回视线,“好吧。”
她和何穗等人明显不是一路人,属于见过大风大浪玩真的那种。
一看就能感觉得出来。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何穗是个怂比,只敢嘴上放炮,她的圈子也是。
女车主这个朋友是半路捡的。
她还带了几个友人,有男有女,他们才是真正的狼。
方堰一个追求一心一意的单纯小白花,七八成招架不住。
余遥使命感上身,硬挤出一个位子,坐在沙发上,过了一会儿,又让大家往里挨挨,空出一个位子来。
她拍了拍空位,示意方堰,“过来坐。”
方堰倒是没含糊,当真坐了过去,位子不大,俩人登时离得很近。
余遥侧了侧脑袋,在方堰耳边小声说话,“我给你讲个故事。”
不等方堰答应,她已经自顾自说了起来,“从前有个长相俊美的年轻人,去参加宴会,酒过半巡出去找个隐密的地方抽烟,没想到身后有几个人跟着,那几个人把年轻人拉去更隐密的地方捂住嘴摁住手脚,足足用了一天一夜。”
“就这还不过瘾,装进行李箱内带走,绑去无人的山上别墅玩了好几个月,事后拍下很多很多照片,威胁年轻人,年轻人不想身败名裂,没办法只能成为几个人的玩物。”余遥看向方堰,“我这么说你能听懂吗?”
方堰:“……”
他挑了挑眉,“你不觉得不合理吗?那几个人哪来的行李箱,还有啊,年轻人是孤家寡人吗?失踪那么久家人没找?警.察没怀疑几个年轻人?酒店没有监控器路上也没有吗?”
余遥打了他一下,“你管那么多干嘛,反正你不要乱走,这里都是酒肉朋友,一点不熟,你这个样貌和气质又很吸引一些披着羊皮的狼,待会儿万一去偏僻的地方被人弄走,我救都没法子救你。”
她吓唬方堰,“到时候你就只能跟年轻人一样了。”
大概是因为他太出色,属于人群焦点的那种,男的女的都会忍不住被他吸引,所以余遥格外担心他。
跟何穗一起出去玩都没这么操心过,何穗卸了妆也就一点点的美貌,隐在人群就找不到的那种,不用太挂念。
方堰不一样,他优秀到曾经被江明溪惦记,还差点成功。余遥总觉得他弱不禁风,手无缚鸡之力,还没有防备心,见一次两次就相信别人,最容易就骗被拐的那种人。
也不知道他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又是怎么在一群色狼中保护自己的。
反正怎么都放心不下他,有一种他下一刻就会被人弄走,或下药或用强,绑起来被人占便宜的不妙感。
人是她带来的,完完整整,回去自然也要完完整整,保护好他的贞.操,留给一个值得的女孩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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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抛男友》by玖年翡
id
人比嘴骚钓系弟弟x恃醉行凶美人画师
恋爱七年,婚礼前夕。
许念收到一条好友申请。
她的二十四孝未婚夫一林炜辰送了她一片草原。婚礼当日,小三冲进礼堂,正准备一哭二闹三上吊,却发现新郎竟不是林炜辰。
闹剧过后,许念肉疼定好的蜜月旅行。
目的地是海外,现在给亲朋好友办签证已经来不及了。
准备下岗的日抛新郎席卓笑嘻嘻地讨好说:“姐姐,我签证还有效哦。”
许念:“行吧,算是奖金。”
旅行结束,许念在机场见到了红着眼的林炜辰。
周围突然冲出几人,拿着摄影机对着她一顿狂拍。
许念被人拦住,护在怀中。
一阵吵杂后,她总算听清楚那些人在说什么。
记者:席影帝,旁边的这位小姐就是您息影两年的真正原因吗?
粉丝:呜呜呜,姐姐要好好照顾我们卓哥啊!
许念抬头看向随机抓来的临时演员,彻底懵了。
席卓护着许念:“抱歉,私人生活,拒绝回答。”
许念一脸懵逼:别!你倒是回答啊!?
小剧场:
旅行初始,两人一直各玩各的,直到有一天——
席卓拿出手机,给许念看了两段视频。
第一段,许念对着镜头傻笑说:“我连租你三天能插个队吗?”
说完,她的手霸道地抓住席卓衣襟。
第二段,许念穿着件兔子睡衣,蹲在他身前,用手掌一寸寸地量过男人僵直的身体,口中念念有词。
席卓盯着酒醒后忘得一干二净的许念,语气讽刺,“我为了艺术献身,你不负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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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善解人意
方堰挨了一下,
老实下来,安静倾着耳,仔仔细细听她叮嘱,
等她说完才点了点头,“嗯。”
余遥还有话,
“不要乱喝别人递的酒和饮料,烟也不行。”
这么说有点笼统,余遥讲的细了些,
“我弟弟有一次跟别人玩,接了人家的烟,
他身体不好不能抽,
就把烟挂在耳朵边,朋友看到了要下来吸,后来朋友一个劲问他烟哪来的,还想要。”
她郑重其事,
“烟里面有毒.品,
上瘾就完蛋了。”
方堰这样的人不仅容易引起别人觊觎,还容易让人妒忌,谁迫害他,他一辈子就完了。
“嗯。”方堰应了一声。
语气如常,无论是挨打前还是挨打后都没有不耐烦和躁意。
余遥不得不说一句,
这种小孩子都知道宛如废话一样的嘱咐都没有烦,
还听话回应,他脾气好好啊。
也是这个原因才会这么担心他吧。
何穗的安全意识都比他高。
何穗的手机里设置了一键求救信号,每次去哪也会给她共享位置,
事后发消息告诉她平安无事,
陌生人的话一个字都不会信的。
方堰可能有着全天下男人的通病,
以为自己是男的就很安全,在那方面完全没有防备。
如果余遥给他下药,骗他去哪哪,他肯定立马中招。
俩人才认识三天,也就比陌生熟悉了一点点而已,他就敢把自己的安全多次交给她。
被骗还在帮人数钱的稀缺类型。
好在听劝。
每次提醒他都有应下,让叮嘱的人莫名其妙有一种功夫没有白费很欣慰而且满满使命上身要保护他的感觉。
余遥往前坐了一些,隐隐把他护在身后。
这个小动作自然没有瞒过方堰,他视线下移,看向余遥那个手摁在沙发边缘,几乎算半圈住他的动作。
他这个位置比较特殊,只是沙发的一点边角而已,不够完全坐下,所以他是斜着身子,坐在侧面,背对着余遥,正面前方露出些许的空位,余遥半倾着身子摁的就是那个位置。
让硬挤挤勉强还能凑过来半个人的地方完全被占用,不可能再有别人进来。
方堰拉了拉衣摆,让她的手可以更往里放,她姿势也会顺很多。
扯动衣角时摸到触觉不对,低头才发现身上穿的是余遥的那件风衣。
余遥喜欢宽松没有肩围的那类衣服,袖子很长,她自己穿折起来一道正正好。
本身也是那样穿的。方堰将那块放下来也刚好,像给他量身定做的一样,不宽也不紧,他里面套了件西装外套恰恰合适。
方堰拢了拢衣服,将衣口裹紧,半张脸陷进里面,轻嗅上面属于少女的气息。
是青春和活力,生机和盎然,年轻与意气风发。
身旁的余遥该跟他嘱咐的都说了,扭头开始叮嘱其他人,特意提醒了一下何穗和张茜茜等人,然而大家都用看智障的眼神看她。
纷纷表示她们早就知道,根本用不着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