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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秦珩出长芜殿后就往冰窖方向赶,

    他跑得快,敏德一干人追不上落下好一段距离。

    远远的,

    他就看见秦越朝他的方向快步在走,而他的怀中,

    小心翼翼抱着个人,再近一些看,是周拂宁。

    秦珩跑上去拦下他们,语气焦急,

    “这是怎么回事?”

    秦越的一切神思都倾注在周拂宁的身上,

    他没有理会秦珩,

    绕开他继续往前走。

    秦珩更急了,

    他想拉住秦越,

    却不小心拽到了周拂宁的手臂,冷意传入他手掌,秦珩心中大惊,跑到秦越前方将人拦挡住,“到底出了何事?她的身体怎么如此冰凉?”

    “让开。”秦越的声音狠戾阴鸷,听得秦珩一愣。

    他强忍住后退的冲动,道,“小皇叔,把她交给朕。”

    秦越没动,他又继续道,“她是和亲公主,将来是朕的妃子,你这样抱着她叫别人瞧见会被人非议的。”

    “敏德他们就在后头,马上就要追上来了,把她给我。”

    话音落,敏德等人喊皇上的声音就传了来。

    秦越的手终于有了松动,秦珩说得对,他比他更有身份可以抱她,而他的坚持……只能伤了她。

    他亲自将周拂宁移交到秦珩的怀中,“我去找太医。”

    “找张院正。”秦珩不忘喊一句。

    在敏德带人追上来时,秦越已经去往太医院,而秦珩忙不迭抱着浑身冷意的周拂宁回长芜殿。

    “快,拿几床厚被子,再端几盆热水来。”

    一进殿,秦珩就高声吩咐。

    听见声音的平亭大长公主带着人从正殿出来,就见秦珩抱着人进了东偏殿。

    瑶欢惊叫一声赶忙跑过去看。

    莲月拦了个内侍问,“究竟发生了何事?”

    “奴才也不大清楚,只看见陛下抱着昏倒的晋和公主回来。”

    秦珩将人放在床上,接过宫女拿来的几床被褥将她裹住,希望能让她不那么冷。

    瑶欢焦急上前,“公主……公主为何成了这副模样。”

    秦珩也不清楚具体情况,他沉默着,瑶欢更着急上火,却又不能逼问,只能在一旁帮着照顾周拂宁。

    很快,秦越带着张院正赶来。

    在门口,秦越被平亭大长公主叫住,他终于恢复片刻的冷静。

    “皇姐。”他一张脸绷着,颔首唤道。

    平亭大长公主走下台阶,到他面前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秦珩到此是因为他心忧周拂宁,可他呢?莫非他也……平亭大长公主眼底有暗芒闪烁。

    “此事有些复杂,一时半会儿与皇姐也说不清,晋和公主昏倒在冰窖,我方才替陛下到太医院宣太医。”

    秦越站得很直,理智皆已回归,从容淡定回答着大长公主的话。

    “阿越,你亲自去的?”

    “陛下之命,臣岂敢违抗?”

    平亭大长公主嘴角微弯,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以前不见你如此听话。”

    秦越背着手,不再答话。

    “晋和公主是因为替我取冰才出事,我正要进去看看情况,你可要一起?”

    “反正也无事。”秦越点了头,随意道。

    这引得平亭大长公主将他多看了两眼后,才进到东偏殿去。

    他们进去时,张院正刚好替周拂宁把完脉,在向秦珩回禀。

    “公主自上次高热后,内里空虚尚未补回,身子虽瞧着康健无碍,却也经不起这般折腾,好在公主受冻时间不长,否则必会落下病根,甚至危及日后孕育之事。”

    秦珩听后提着的心并没有放下,“当真?当真无大碍?”

    张院正点头,“陛下宽心,公主只是昏迷,由臣开几副药用下,便可痊愈。”

    他这才算是彻底放心,手一挥,让张院正去开方抓药,又遣退殿内众人,只留瑶欢在内伺候。

    出了长芜殿,秦珩便问道,“小皇叔,你是在哪里找到阿宁的?”

    “冰窖内。”

    Ding

    ding

    “你为何会出现在冰院,并且及时将她救出?”秦珩起疑。

    秦越冷哼一声,“陛下该想想,若不是臣及时将人带出,她会如何?”

    秦珩一默,指尖轻颤,若不是秦越将人救出,周拂宁最坏是丧命于冰窖中,而最好的结果,也会是缠绵病榻,命不久矣。

    “是何人所为?”

    总不能是周拂宁主动将自己锁在冰窖里。

    秦越往四周一扫,道,“回勤政殿说。”

    回到勤政殿,秦珩将无关人等都赶了出去,秦越才让尤七将人带了上来。

    尤七将奄奄一息的小霖子丢到他们面前。

    “皇上,王爷,任属下怎么拷问,他就是不肯说出幕后主使。”

    竟还是个硬骨头。

    “到底是怎么回事?”秦珩看向秦越,希望他给出一个完整的解释。

    尤七拱手回道,“这小太监承认是他打昏晋和公主和春玉,并骗张总管晋和公主已经带着人回长芜殿,找借口在冰窖多留些时候,后将晋和公主拖进冰窖,将门锁上,问原因,他就不肯说了。”

    短短时间,尤七就将一切进行得有条有理,连嫌犯都逮住拷问了一番,而秦珩却连具体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他到现在都是一头雾水。

    “你将事情从头到尾与朕讲一遍。”

    尤七看向秦越请示,秦越微点头,他这才道,“王爷听闻太皇太后身体不适,便想去慈安宫请安,在路上却遇见晋和公主身边的春玉姑娘,她说她被人打晕,醒来就不见晋和公主人,哭着求王爷救救晋和公主,王爷念及皇上对晋和公主的情意,就应了下来。”

    “去往冰院的路上,恰遇上取冰送往长芜殿的张总管和推冰车的两名内侍,王爷问晋和公主行踪,张总管却道公主已经回去,其中一个内侍,也就是皇上面前这个小太监,心虚露出马脚,属下将他制服,王爷赶去冰院在冰窖里找到了晋和公主。”

    “这便是全过程。”

    秦珩听得心惊,是谁人这么大胆子在宫中行凶?

    “春玉人呢?”

    尤七一拍手,春玉从外头进来,跪在秦珩面前,哽咽道,“请皇上替公主做主。”

    事实当然不像尤七说的那样,可只有这样说,才能解释秦越如此及时救下周拂宁一事,尤七早已与春玉串好了。

    秦珩一脚踹在地上趴着的小霖子身上,“你到底说不说?”

    小霖子身体在抖,却并不说话。

    秦珩心里气急,却又没有任何办法,尤七侍奉在秦越身边,也是在战场出生入死过的,他的手段不会差,现在的小霖子浑身是伤,只还吊着口气,这样他还不肯供出受何人指使,那就是杀了他也没用。

    他一拳砸在茶几上,泄愤似的不觉手疼,他此刻还没发觉,他对周拂宁已不是单纯的喜欢,而是纳入了保护范围,容不得别人伤她。

    刚开始的喜欢是为着她不一样的性格,可后来呢,是为什么?他说不清,旁人更说不清,或许就是简单又复杂的吸引。

    感情,总是这么没理由。

    殿内安静几刹,秦珩才像是挣扎着说出口,语气猜疑不定,“会不会是皇姑姑不喜阿宁,想借此给她一个教训?”

    忽然,他抓住一个漏洞,“不然,为何他不将春玉一同锁入冰窖?留人在外头,说明背后人并不是真心要阿宁性命的。”

    秦越眸中凝思,他此话不假。

    “有人打着平亭大长公主的幌子,要害小……晋和公主。”

    尤七屏气一瞬,又恢复呼吸,还好,险些小公主唤了出口。

    秦珩拧眉,“你怎么如此肯定?”

    “大长公主出降快十余年,离京也有六七年,这宫中早已没有她的耳目,她今日才入京,是如何这么快就找到这样宁死不招的可用之人的?”

    “若说是回京前就布置好了,针对北齐公主?倒真没必要,她不是这样的人,也没有这么闲。”

    秦越的解释否定了秦珩的猜测,他有些丧气。

    “陛下可想想,这后宫中是谁的势最大,是谁的手可以伸得这么长,又是谁可以说动大长公主,将她拉来当挡箭牌。”

    尤七春玉都陷入沉思,可秦珩却有如被天雷打通,平亭大长公主入宫后,暂且只去了慈宁宫见过沈太后。

    这么一想所有都能说得通了,在琴芳带话给他时,他就觉奇怪,沈太后可不是容易妥协的人,原来她是有后招。

    用周拂宁的性命来威胁他,若是他不在乎,尽可坚持立周拂宁为贵妃,可她能不能活到那一日就不知道了。

    周拂宁成了沈太后拿捏他的软肋。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2-0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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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评论:

    【叔侄不会因为女主反目吧,感觉他俩关系还挺好的,出了嫌隙怪可惜的。所以之后会不会是皇上担心女主在宫里被太后针对,主动让楚王把女主接出宫了呢】

    【生日快乐!(^O^)y

    秦大宝贝加油】

    【好烦啊

    小公主到底什么时候能出宫和男主在一起,男二可以下线吗】

    -完-

    第33章

    ◎臣有一法子◎

    “朕这就去慈宁宫问个清楚。”

    秦珩冲动起来,

    除了秦越谁也拦不住,尤七深知这个道理,所以他心焦疑虑看着秦越,

    “爷为何不拦着皇上,若是这套说辞被太后看穿如何是好?”

    小霖子早已承受不住昏过去,

    春玉还跪在地上,连连点头附和尤七,

    她也着实没有想到,楚王会这么帮着她们,不,是帮着周拂宁才对。

    秦越不慌不急,“看穿却不敢说穿。”

    沈太后才不会愿意承认这件事情是她做的,

    既然不承认,那她就算是知道整件事情的经过与尤七春玉所说的对不上,

    她岂会不加思索就指出来?

    且就算是她与皇帝扯破面皮来说,

    那他也是不怕的,本就是为了周拂宁的声誉,

    若秦珩当真在意周拂宁,他也不会将事情闹大。

    不拦着秦珩去慈宁宫找沈太后当面对质,

    自还有他的用意。

    秦珩带着气,在宫人都还未来得及通禀时就闯入殿中。

    此时,殿中正有一宫婢跪在当中与沈太后禀话,见秦珩进来,

    琴芳面露一丝慌乱,

    沈太后却面不改色手一挥,

    宫婢起身退了出去。

    “愣着做什么,

    给陛下上茶。”见琴芳发愣,

    沈太后提醒道。

    琴芳应下也出了去,殿中一时只剩下秦珩与沈太后两人。

    香气袅袅,悠然典雅,还有逐渐蔓延的硝烟味。

    “皇上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可是觉得与你皇姑姑还有许多话未说?那可真是不巧,你皇姑姑去长芜殿了。”沈太后道。

    “长芜殿发生了什么母后不是已经知道了吗?”秦珩哼了一声。

    沈太后面露不满,“你就是这么与母后说话的?”

    “方才那名宫女,就是来与母后通风报信的不是吗?”秦珩指着殿外道。

    沈太后撑直了斜靠着的身子,语气少了分慈和,“所以皇上到慈宁宫来做什么?”

    “质问本宫?”她眼神也随之一变,施展长辈威压。

    “这件事是不是母后指使人做的?”秦珩不想兜圈子,他只想要个答案。

    沈太后收回视线,“不是。”

    “不可能。”秦珩否道。

    沈太后皱起了眉,再好的性子都被逼得不耐,“你既已有了决断,又何必再来问本宫?”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阿宁她什么也没有做错,她从北齐来和亲,在冀国唯唯诺诺处处小心谨慎,对您对太皇太后都是恭敬有加,她已经做得够好了。”

    秦珩面有难色与苦意,他喜爱周拂宁,也敬爱拉扯她长大的母后,可现如今的情况,是沈太后容不下周拂宁,他想不明白,为何这两样难两全?

    沈太后本是置气之词,想让秦珩对他不分青红皂白的质问产生愧疚,可他竟然直接将罪名安在了她的身上,她顿时脸阴沉沉,都要滴出水来了。

    “到底是谁在皇上面前嚼舌头,他分明是想要离间你我母子间的情分。”沈太后同样气急,伤心道,“可母后最难过的,还是珩儿你不分是非来质问母后。”

    她知道长芜殿发生的一切,自然也知道秦越随秦珩回了勤政殿,秦珩这般气势汹汹而来,定少不了秦越的挑唆。

    秦珩偏过头去,不愿意瞧沈太后这一贯拿母子情来说事的做派。

    “母后难道敢做不敢当吗?这宫中谁还有这手眼通天的本事,挑唆皇姑姑去为难阿宁,恐怕今日阿宁就算没去冰窖,您也会有其他后招等着她吧。”

    他猜得不错,是沈太后在与平亭大长公主说话时添了些油和醋,她一直知道平亭大长公主的痛处在哪里,所以平亭大长公主才会直奔长芜殿,见见她口中故扮柔弱,勾引皇帝的心机女子,可沈太后自然不能承认。

    她反问道,“所以你就因此怀疑你的母后?就因为你一句要立她为贵妃,你可知这后宫,乃至前朝有多少人看不过眼?她当贵妃与本宫有何碍?碍的是那些无论如何也要将家中姑娘送进宫的人家,一个只会靠偷袭和趁虚而入的落败北齐送来消遣的公主,留她性命已是仁至义尽,如何做得贵妃?”

    沈太后一番话将秦珩说得沉默,她与秦越的话都有道理,难道真的是怪他,怪他过分心急想给周拂宁一个不委屈她的身份,怪他那么早就将自己的心意诉说于人前,才害得周拂宁至此?

    见他哑口无言,沈太后眼中才有了笑意,不过片刻后又隐去,换上苦口婆心,她劝慰道,“你作为冀国天子,是九五至尊,喜欢一个人没错,可你不该将她拿出来当了众人的靶子,身在这个高位的人,身边无时无刻都充斥着危险,有时连自己都护不住,如何能护住旁人?”

    “母后认为,你应该将心用在政务功绩上,尽快将摄政王手中实权接过,压住朝中众臣,到时你想做什么要什么,谁人敢置喙?”

    秦珩静默听着,不发一言,沈太后抓着这个好说话的时机,继续道,“还有一件事情,你不要觉得母后多嘴,就算你不说,母后也知道该是有人刻意趁此机会在你耳边说了什么,你才会不管不顾跑来慈宁宫问话。”

    “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他就是想借此来离间我们母子,好为自己谋取利益?”

    “说不准那位晋和公主也不是善茬儿,不过是表面装得乖顺听话,实则只作掩饰。”

    她没有刻意点明说谁,可秦珩哪能联想不到?她说的是秦越。

    信息太多,又在一时间灌入他的脑中,秦珩心内繁杂得很,此时沈太后又将事情牵扯到秦越身上,他更暴躁起来。

    “这事朕心中自有定论,不打扰母后歇息,儿臣告退。”

    待秦珩离开,琴芳才进殿来,“娘娘,这样真的可行吗?”

    太后一笑,“他别无选择。”

    周拂宁的命,就是最好的试探与威胁,试探秦珩对周拂宁的真心,威胁秦珩他的冲动坚持会带来的后果。

    秦珩带着他装满心事的脑袋又回到勤政殿,不成想秦越还在殿内等着。

    “小皇叔,你还没走?”

    “臣瞧陛下情况不大好,遂不敢先行离去。”

    秦珩哦一声,“小皇叔有心了。”

    “陛下可是去找太后要说法去了?”

    “嗯。”秦珩已经有些无精打采。

    “如何?”

    秦珩晃着脑袋,想着沈太后最后说的话,他便有些不知该如何与秦越说。

    “只说不是她做的。”

    “恐怕不止这样吧。”秦越道,“陛下不愿说,可是信不过臣?”

    “怎么会。”秦珩当即摇头,从前有什么苦闷都是秦越替他开解点拨,虽然说出来方式有些冰冷粗暴,可到底是有用的。

    见他还是没有要说的意思,秦越干脆起身,“既然陛下不肯说,臣留下就有些多余了。”

    秦珩一下想起若不是关心他状况,秦越何必在此守着,秦珩心中一软,忙将他拦下,“且慢。”

    “朕真的不是那个意思。”秦珩想解释又解释不清楚,他叹一口气,直接道,“那就劳烦小皇叔再听朕发发牢骚。”

    没想到,他最能诉说心事的人,竟是外人眼中铁血无情的摄政王。

    秦越重新坐下,听秦珩将他在慈宁宫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当然除了沈太后暗指秦越那一段。

    “事情就是这样。”秦珩略有泄气,“朕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好好将她护住?难道真的只有先委屈她吗?”

    “陛下真信了太后的话?”

    “不全信,可不管是不是她做的,她说的话都不乏道理在其中,不是她,也会有其他眼红嫉妒之人,茶花会不就是?”

    “若是陛下要与这些人抵抗到底,最受伤的无非只有一人。”

    那就是周拂宁。

    “小皇叔,你也这么认为是吗?”秦珩看向秦越,以为他理解了自己。

    “依臣看,这件事情仍是太后嫌疑最大,昨日陛下才说出的话,怎会这么快便传出去?除非有人故意散播,可当时就只有太后与阿珌听见,阿珌虽跋扈些,却没有这样深的心思。”

    秦珩细细琢磨着他这话,后道,“母后听见朕说要封阿宁为贵妃时确实异常反对,可她当晚又派琴芳姑姑过来与朕说,这件事情可以容后再议,态度有些松动。”

    “现在想来,她只是顾忌朕的同时,又想暂且将朕稳住,今日才是她真正的目的,伤害阿宁来敲打朕,若是朕再坚持下去,阿宁则性命难保。”

    “这一切都是她的算计。”

    “陛下通透。”

    秦越表面神态肃穆沉抑,可心内却暗自点头,孺子也不是不可教,是分不同方面的,这不是领悟挺快?

    秦珩没有时间为秦越的夸奖感到愉悦,他沉下眼眸,“事态已经发展至此,朕又不可能时时刻刻紧盯后宫,他们想害阿宁机会多得是,就算朕能日日将她带在身边,也难保有些无所不用其极的人能钻到空子。”

    “朕现在的唯一选择,真的只能……暂时放下她,且待来日吗?”

    秦越眼眸斜抬,看向陷入无限纠结的秦珩,冷冽道,“你以为放弃封她为贵妃,故意装得冷落她,他们就会放过她吗?”

    秦珩疑惑看着他,“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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