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就连祂之前浪费了不少金钱，对方也只是气冲冲走过来，开口后也没有什么重话，对话的火候拿捏到恰到好处。鬼神回忆了一会儿，确定这是许知言第一次这么生气。
鲜活又脆弱。
祂意识到自己的追问不对，但祂没有后悔。
祂想更了解许知言。
祂无法抑制住自己渴望的心。
而刚刚忽然暴怒的青年，就像是打开了一丝坚硬的壳，露出了些许自己的内心。
原本还缓和一些的空气逐渐凝结了。
许知言看了眼镜子中和鬼神几乎相贴自己，大脑一片混乱。
刚说完他就后悔了。
没必要，他觉得自己是个成熟的商人，应当隐藏起自己的情绪。
相比起他在第一次见面时，就敢于和鬼神谈条件，随着对游戏的深入了解以及对鬼神力量的了解，他十分清楚他的甲方到底有多强。
惹怒对方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虽然他有足够的把握，几句话不会让鬼神和他翻脸，但两人总归还是有身份上悬殊的差距。
往常他对甲方的不客气，也全都是试探过后的结果，鬼神平日里没什么欲求，好似对一切都不在意，他知道很多事对方不会生气，所以才会肆无忌惮，得寸进尺。
但这次是鬼神主动询问……
算了，有些事情，对方想知道的话也无所谓。
没有必要因大失小，因为一些小事，让原本稳固的合作出现裂痕。
思想重新冷静下来后，许知言决定先道歉。
两句话同时响起。
“我很抱歉，我不该追问……”
“对不起，刚刚有些失控……”
两人又同时停下。
许知言不敢看镜子，他闭上眼睛，淡淡开口。
“我救她是因为她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一个给予我生命……却…却……”
他罕有地停顿着，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忽然一根冰冷的手指竖在了唇间，他听到了鬼神的声音。
“嘘…如果不想说，可以不说。”鬼神直起身，左手捂住了许知言的眼睛，右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你说过，我们是利益共同体，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关系。”
“所以你可以更信任我一些。”
“虽然我很想知道，但你现在还没有准备好，没关系，我可以等到你完全信任我。”
人格恢复了不少，鬼神虽然披着温和的伪装，但也时不时透露出一些进攻性。
“该道歉的人只有我。”
祂毫不遮掩自己渴望了解许知言更多。
“我不会再问。”
“但我期待你愿意主动告诉我。”
说完，鬼神放开了手。
许知言只觉得自己的大脑有点宕机，他下意识觉得这些话有些暧昧，但转念想到对方是鬼神，自己还吼了祂一顿……
混乱中，他低下头。
目光落在鬼神的指尖上。
松开手后，鬼神继续着刚刚的工作，苍白的手指正在解着一颗颗衬衣扣子，黑色的布料褪去，露出里面白皙的肌肤。
祂沉默地拿过一旁的睡衣，给镜子前的青年穿上。
“……”
许知言想说什么。
这场景是不是有些不对劲？
他不是刚吼完甲方吗？甲方不是在和他做合作伙伴沟通吗？怎么对方给他换上睡衣了？
系好上衣的最后一颗扣子，鬼神看了眼还穿着西装裤和皮鞋的许知言，祂有些拿不准主意。
换上衣已经不被防备了，帮忙换裤子会不会被吼？
作者有话要说：
浅放个人鱼番外
鬼神发现许知言有些不对劲。
在下午参与了壳的拍卖会后，祂的爱人便没了笑模样，冷着一张脸皱眉沉思，坐在大厅中抱着手机唰唰下单。
一小时后，外卖小哥准时送来了两大袋洋葱。
“为什么要买这个？”
鬼神捏起一个圆润的洋葱，有些好奇，祂知道许知言不喜欢吃洋葱。
坐在沙发上的青年摇摇头，表情活像亏了几百万。
“你知道一盒人鱼眼泪形成的珍珠，在拍卖会上卖了多少钱吗？”
“多少？”
“40W积分！有人的特性觉醒了坚硬，需要大量吞噬这种各种珠宝，普通的珍珠不行，必须是人鱼眼泪化成的，得趁着他还需要多搞一点……”
许知言抱着洋葱，犹如抱着无数个四十万积分。
别人的珍珠卖的这么贵是因为拥有人鱼的副本本就稀少，还要抓了人鱼搞眼泪，过程复杂。
他可不一样！
安全屋还存着人鱼时间呢。
不再搭理忽然沉默的鬼神，许知言拎着自己的洋葱，快步赶往温泉。
鬼神由于迟了半分，没能拦住对方。
等祂跟着来到温泉后，就看到一条面容略带稚嫩的金尾人鱼坐在岸边剥洋葱。
片刻后温热雾气中，一条巨型黑色蛇尾缠住了人鱼的腰身。
“一边去，不要影响我赚钱。”
十八岁的许知言拍拍尾巴，往外推了推蛇尾。
鬼神也不恼，安静地从后面抱住了在安全屋内罕有出没的人鱼。
又过了几分钟。
许知言眉头紧皱，揉了揉眼睛，一脸怀疑地看着手中的洋葱，身边全都是剥完的洋葱残骸。
“眼泪呢？”
他已经剥了两个洋葱，眼睛还好好的一点事没有。
鬼神有些好笑地低头亲吻着青年抖动的耳鳍，温声开口：“有没有一种可能，人鱼的眼睛结构和人类不一样。”
“……”这下轮到许知言沉默了。
从拍卖会回来后，他满脑子都是钱，把这茬忘记了。
可还不等他想其他的方法，薄如蝉翼的耳鳍被轻咬了一口，随后传来了鬼神饱含暗示的沙哑声音。
“我有其他的方法让你哭……”
“唉？”
被咬了耳朵的人鱼还未反应过来，就被蛇尾卷着进入了池水中。
许知言松开洋葱，下意识抱住了鬼神的脖子，对不会游泳的人来说，进入水里可不是一个好体验。
他吐了几个泡泡，缓过来后，扭动着身体十分抗拒。
看着抵在胸口处的胳膊，鬼神捏了捏人鱼腰间的软肉询问道：“在水里会感到害怕吗？”
心上人以往虽然也会害羞，但很少会这么剧烈的抗拒。
不过确实没有试过水中呢……
鬼神蹙起眉头，思索着是不是该回到岸上，可下一秒，对方的回答让祂哭笑不得。
“不！不能在水里哭！”
许知言的胳膊死死抵在男人的胸膛上，头摇的像拨浪鼓。
“我的眼泪也是水，这里这么多水，万一眼泪遇水溶解，用了道具也哭不出珍珠怎么办……草，不对！你！”
说了一半，他总算反应过来，甲方口中的‘哭’到底是怎么哭。
带着一丝少年稚气的许知言瞪大眼睛望向拦着自己的鬼神，一瞬间觉得自己是不是年龄退化导致智力也退化了。
不等他骂两句，蛇尾卷着人鱼，将对方推到了岸边，只留肩膀以上的部分在水面上。
“这样就不会沾到水了。”鬼神低沉的声音带着笑意。
许知言眉头一皱，感到不妙。
他似乎被‘困住’了。
背后是崎岖不平的卵石，隔得他后背有些疼，眼前是压迫感十足的鬼神，脚下……不，尾巴下是几十米深的水池，根本就碰不到底。
作为一条不会游泳的人鱼，唯一的支点仅剩眼前的鬼神，许知言有些无措。
他试着用胳膊撑着岸边，但那些鹅卵石沾水后滑溜溜的，找不到着力点。
无奈之下，许知言只能把自己挂在甲方的身上。
“等等……我只是想要一些珍珠。”
他发誓他变成人鱼形态真的只是想要一些珍珠而已！现在一条蛇一条鱼，可恶，这种诡异的搭配好像和人类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其他的道具也可以的！我记得不是有专门催泪的道具吗？咱们先上岸行吗？”
许知言试着据理力争，但鬼神答非所问。
“岸上太干燥了，你会疼。”
“……”
许知言哽住，合着他前面说了那么多，对方就听到了最后一句。
他还没想好要怎么骂，鬼神低头舔了舔人鱼半透明的耳鳍，压低了声音询问道：“而且你不想了解一下人鱼吗？人鱼的构造和人类完全不同……”
随着鬼神的话，许知言感觉到对方的手指落在他的尾巴上。
大概是隔着鳞片的缘故，这样被摸尾巴他的反应并不大，只是觉得有些奇怪，甚至还能抽出时间来和对方拌嘴。
“为什么你松开手不会沉下去？”他突然问。
“因为这里是安全屋。”
鬼神挑眉回答，祂看着眼前被水汽蒸腾后依然很有活力的人鱼，突然意识到十八岁的心上人好像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脆弱。
都这种时候了，竟然还有心思在意祂为什么不会沉下去？
见鬼神在老实回答，许知言心思活络起来，试着引导对方把一场即将到来的热烈忄青事往后放放。
“我想了解一下人鱼，你讲讲？”他勾着对方的脖子，抖了抖耳朵。
鬼神的眼神暗了暗。
许知言被盯得浑身不自在。
水热，人也热。
就在他以为鬼神不会回答的时候，对方的指尖忽然从后腰摸索到鱼尾侧面，轻轻捏了几下。
“野生人鱼的尾部肌肉发达。”
“加上鳞片坚硬，它们能够轻松击碎海底的礁石。”
不知是不是讲解的缘故，鬼神的声音中少了几分欲念，多了点冷清，颇有点一本正经的味道。
“流畅的尾部线条也让它们在水下游动时，速度极快……”
随着一条条关于人鱼特性的信息，在这暧昧场景传出，许知言挂在对方身上，甩了甩尾巴。
他的甲方果然还是很听话的嘛！
有的人一旦安静下来，通常就是在琢磨搞事。
在发现鬼神真的老实讲解后，许知言反而东凑凑西看看，甩着尾巴问起来。
“人鱼吃什么？我现在吃烧烤会不会中毒啊？”
“不会，人鱼是杂食生物。”
“那人鱼看手机多的了话会不会近视眼？你不是说人鱼和人类的眼睛构造不一样吗？”
“……也会。”
……
一连串奇奇怪怪的问题砸向鬼神。
许知言问的越来越刁钻，饶有兴趣地望着蹙眉回答的鬼神。
直到一个老问题出现。
“所以人鱼有没有什么快速制造珍珠的方法。”
“当然有。”
这句回的太快，许知言心里咯噔一下。
“人鱼和人类不同，不管是雄鱼还是雌鱼，在腹部下方大约这个位置，有一个生殖腔……”
随着鬼神声音冷淡的解释。
许知言感受到对方的指尖精准的按压在腹部更下方鱼尾的一块鳞片上。
刚刚化身十万个为什么的人鱼瞬间失声。
“……草。”
它整个人软在水里，胳膊无力，几乎要挂不住沉下去。
然而讲解还在继续。
“人鱼的生殖腔很敏感，轻轻触摸时人鱼就会受不了，流下眼泪，唔，好像还可以标记……”
说到后面，刚刚还一脸冷漠讲解的鬼神呼吸粗重了些。
但祂不打算轻易放过眼前的人鱼。
“理论上来讲，人鱼动情时会主动打开鳞片，但我手上的这条人鱼似乎进化的并不完整。”
说着，祂的指微微用力，那片隐蔽的鳞片便被按压的轻轻翘起。
“这是一条无法控制鳞片也不会游泳的幼年人鱼呢……乖，放松点。”鬼神尽量压下心底蠢蠢欲动的想法，探入指尖被紧紧包裹着。
许知言已经疯了。
从被压开生殖腔鳞片的瞬间他就忍不住想蜷缩起来。
鳞片被掀开，眨眼间就有温热的水流灌进来，都不用等鬼神伸手，眼泪就先留了出来，止也止不住。
“别……草，你他妈……你他妈……”
他骂骂咧咧地哭着，一时让人没法判断是疼的还是爽的。
成堆的珍珠出现。
有的落在卵石中，有的落在水池底。
脆弱的人鱼趴在男人的肩上哭泣颤抖着，时不时还因为对方的动作低吟出声。
约摸着十几分钟后，鬼神见怀里的人鱼终于哭的慢了点，才缓缓抽出了被紧紧吸附着的手指。
祂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点遗憾。
“很可惜，这条人鱼的生殖腔并没有发育完全，填满的话会流血……”
许知言觉得自己快死了。
人鱼的身体过于敏感，他作为一个人类体会一把不该体会的感觉。
尤其是对方曲起手指时……不，不能再想了！
“今天的人鱼解说结束了。”
鬼神看了眼快昏过去的漂亮人鱼，把对方抱到了岸上。
许知言躺下时才发现，刚刚哭完之后，甲方就再次修改了时间，让他恢复了人类的模样。
“时间宝贵，下次需要珍珠的话再变回来，对今天的解说满意吗？”鬼神觉得自己快要按捺不住了。
祂没想到许知言真的是条异变不完全的人鱼，竟然随便就能让人打开生殖腔……咳，人类的灵魂和人鱼的躯体好像确实不兼容。
但是没关系。
祂可以留意一下促进人鱼生长的东西。
“满意！满意……”
听到问题，许知言连忙摆手，生怕自己说不满意，接下来重新体验一把。
就在他以为自己没问题，可以开始捡珍珠的时候，人身蛇尾的鬼神凑过来，巨大的阴影再次笼罩了他。
许知言感觉到对方拉着他的手，落在了一片冰冷的鳞片上。
他觉得这鳞长的位置有些不对劲，而且怎么还在往上翻？直到他听到了鬼神接下来的话。
“接下来是蛇类讲解。”
“众所周知，蛇有两个生殖器……”
第160章
安全屋
最终鬼神还是没能获得帮忙换其他衣服的机会。
祂被回过神来的许知言赶出了房间。
“砰”
关闭的房门激起气流，吹拂起绘制着繁复咒文的符箓，露出一双满是温柔与怜惜的金色瞳孔。
许知言搬进老宅后，全身心投入到副本和安全屋建设中。
他不曾提起自己的过往，也从未说过自己的家人，就连朋友也都是进入游戏后才结识的。
鬼神想起几个月前。
张扬狡黠的青年带着自己为数不多的行李，孤注一掷，这是对方第一次提起自身的事情。
祂是个耐心十足的猎手。
祂愿意等。
等许知言告诉祂更多的事情。
翌日，天气越发冷了。
仅剩的秋意消失，寒风取代了一切。
等许知言醒来时，安全屋外已经恢复了正常。
草草洗漱后，他打着哈欠下了楼。
玩家们虽然兑换了绝对安全时间，但由于计划是要变成怪物，所以大家还是选择尽快离开，只是在离开前，有不少人又充值了会员。
大厅中，换上一身休闲装的许知言接过曲季递来的新报表。
“哦？有六个人额外充值了？”
他有些意外，这群玩家可能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有钱。
“是的，因为目前还没有找到黑夜城怪物们的短板，如果想要顶着怪物躯壳进入下个副本，肯定要做综合测试的。”
曲季带着一副不知从哪搞来的眼镜，说话条理分明，看起来成熟了不少。
目前来看主系统对于玩家从安全屋离开，保持的是默许的态度，毕竟除了主宅，其他门入副本时要交给主系统大笔积分，相当于过路费拉满。
想到这里，许知言略一琢磨，对着曲季开口：“强度测试记得发我一份。”
说完他笑了笑，说出自己的猜测。
“不过就主系统那副抠抠搜搜的模样，我觉得这批玩家进入壳应该就会被清除当前状态。”
和从人鱼副本中离开的玩家不同。
成为黑夜城的怪物，可以让玩家们获得更强大的□□，如果真的能够顶着这副怪物躯壳进入下个副本，那玩家岂不是血赚？
“从人鱼游轮中离开的玩家没恢复，大概率是因为主系统判定这些异变都是拖后腿的。”
曲季听完点点头。
紧接着，它询问起庭院改造方案。
许知言之前表示过，高星副本中人又多又杂，庭院已经不太适合接待了。
没说几句，系统忽然出言建议。
[宿主！为什么不问问神奇的鬼神呢！]
随着切片回收，鬼神力量恢复，很多以往必须大量使用人力物力的事情，现在也可以由安全屋的所有者直接达成。
[您可以让鬼神先生再开辟出一个额外空间，现在其他怪物们登入的副本都是这样接待的！]
不然所有的门全开，多大的场地也不够用。
听到提议，许知言身体一僵，立马改口。
“……我考虑一下。”
自从昨天吼完了甲方后，对方非但没生气，还好脾气地道歉，他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为什么同样一句关系最亲密的利益共同体，他自己说出来没什么问题，但从鬼神嘴里吐出来，这个味好像就不对呢？
但深思过后，许知言把这归咎于鬼神被封印在这里太久了。
多年不接收外界信息的话，可不就是这么一副别人说什么就听什么的样子……
所以想要更了解的话，应该是把自己当朋友了？
许知言思绪飞快转动，立刻给鬼神昨天的暧昧话语打上标签安全屋留守孤寡鬼神渴望交友！
没错！一定是这样！
设想一下如果江槐鹧和金盛突然开口说起自己的伤疤往事，他肯定也想支棱着耳朵吃第一口瓜。
想通后，许知言松了一口气。
朋友是他目前所能掌握的最亲近的关系了，他对所有比朋友更近一步的感情都抱有抵触。
琢磨了一下怎么开口和鬼神说。
如果不是发生了昨天晚上的争执，他觉得自己可能直接写好方案就去了，但现在还是算了吧。
叹了口气，他最终还是没选择直接去找甲方。
这次回到安全屋，还有一些事情要做，也不差这么一件了，还是等争吵彻底被遗忘再去比较好。
打定主意后，想到自己和队友们约好的时间，许知言放走曲季，站在门口看了眼屋外呼啸的北风，歇了出门的心思，在群里发起信息来。
【副本搞钱第一人：还活着吗？】
他这边的人鱼异变是交给了鬼神解决，也不知道江槐鹧的珊瑚和金盛的海带都怎么样了。
很快，队友回了消息。
【金：还好，就是有点麻烦。】
【我是你爹：入土，勿念。】
看着消息，许知言瞬间笑出声，他干脆回到壁炉旁，歪在沙发上专心回起消息。
【副本搞钱第一人：没找到解决异变的方法吗？】
【我是你爹：正在和领导对骂，你们先聊，这煞笔竟然不给批假？草，惹急了我一珊瑚顶死他！】
【副本搞钱第一人：……】
【金：[小一狂笑.jpg]】
【金：倒是有方法，但是太贵了，海带倒是可以藏起来。】
看着消息，许知言大概能想到两位队友的状态。
这身异变如果带到现世，一定会引起轰动，被抓去切片都有可能，而且玩家在现世中受规则干扰，并不能说出游戏相关的信息。
【副本搞钱第一人：请假去壳吧，积分给你们报销。】
考虑到队友们也是因为他才导致无法结算，许知言难得大方一回。
【我是你爹：许扒皮你脑子被门夹了？竟然还报销？】
【副本搞钱第一人：嘴臭的人自费！】
【金：许哥你的异变结束了？】
【副本搞钱第一人：嗯，用了点手段。】
【我是你爹：等三天的CD过了，我和金盛打算先找个三星副本，结算把状态刷掉，你要来吗？】
两人的异变虽然没有那么剧烈，但十分影响生活，在可控范围内选择最低级副本，等结算后来清除状态，是合理选择。
看到这条提议，许知言皱起眉头。
目前只拿到了血管相关副本的坐标，副本的星级以及开放时间都不确定。
【副本搞钱第一人：你们先去，我这几天还有其他的事。】
希望血液所在的副本不要在这几天内开放。
几人又掰扯了几句后，江槐鹧表示会在拿到新副本登入时间后，三人再去壳碰头，他嘴上叭叭嘲讽，实际上还是心疼积分，就算队友说了报销也舍不得。
许知言看完笑着骂了两句，关闭聊天软件。
田螺管家去而复返，苍白没有血色的脸上满是激动。
“许哥，你之前买的商铺已经装修完了！不过我们真的要这么卖东西吗？”虽然对结果很质疑，但它的眼神里带着兴奋。
许知言一个咸鱼翻身坐直身子。
“我们的目的不是为了把东西卖出去，走，带我去看看。”
几分钟后，两人通过商铺的门，登入玩家聚集地。
略显窄小的商铺里，已经不是原先毛坯房的样子了，经过怪物们一天一夜的努力，商铺墙壁刷了白漆，地板也被擦得几乎能反射出人影。
货柜上零散摆了一些物品。
糖块、枕头、热汤、鸭鸭背包……
都是安全屋售卖的大众产品，尤其是不需要成本的补给品，占了绝大多数位置。
因为要和人类打交道，所以壳的商铺必须让人形怪物来打点，曲季走不开，最后只能把老杨安排来看铺子。
“回头大家去副本里抓怪物的时候，记得抓点人形怪。”许知言嘱咐道。
“好的许哥！”
曲季回答完，看了眼标签，欲言又止。
这里的所有补给品价格，都比安全屋内售卖的要高出一倍。
“许哥，这样真的会有人买吗？”
而且它觉得这间商铺也太寒酸了，他们明明有钱也有能力把这里装修的更好。
“不需要有人来买。”
许知言摇摇头，指着外面花了大价钱从壳内定制的精美门头，这是他唯一花心思的地方。
安全屋壳内分屋几个大字尤为显眼。
下面还用各种小字写了一些宣传标语：安全屋出品保真，假一罚十。
“我们得让这群玩家们意识到，如果在副本中遇到安全屋，那么在里面购物才是真的划算。”
他挨个查看了价位牌，逐一确定这高昂的定价没写错。
“咔”
两人正讨论着，商铺通往安全屋的门开了。
是迟来的老杨。
换好正装的老头被打理一新，脸上的褶子都在发光，它很少这么穿，只感觉浑身上下哪哪都不舒服。
进来时，刚好听到了许知言的解释。
“我……我来的不是时候吗？”
老杨一脸懵逼，它总觉得自己好像在一个不得了的时候误入了。
“没事，正好你也来听听。”许知言招呼老杨坐下。
见门开着，里面还有不少怪物探头探脑，他干脆让曲季去关闭商铺大门，打算对安全屋的怪物们讲解一下自己这么做的用意。
一个好的领导者，必须让手下信服。
检查完门窗，确定声音不会传出去，曲季后知后觉明白过来。
“我明白了许哥！先提高玩家们的心理预期，这样玩家们再看到安全屋的平价产品，就会有购买冲动！！”
这样可以大大增加安全屋的办卡率，以及出货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