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备注：在这里，现世消耗类物品全部免费使用，除去休闲娱乐区域外，还设立有玩家交易区，商城购买区等多个区域。】【消耗：每多停留一小时消耗1000积分。】
看到前面时，许知言还觉得这游戏有点良心，知道玩家辛苦，得犒劳一下，结果看到收费时，他忍不住惊叹。
果然是垃圾游戏！
自助收费+商城收费？
双向收费属实是让游戏给玩明白了，资本家看了都流泪！
不等他想更多，很快眼前画面逐渐亮了起来。
许知言眨眨眼，发现自己出现在了一个陌生的休息室当中。
休息室很大，温度适宜，摆设齐全。
“咣当”
有什么东西好像砸在了地上。
他转过头去，就看到金盛等人瘫在看上去就很舒爽的休息区里，一脸懵逼地望着他。
刚刚掉地上的是葛轮的水杯，卫琳达正在吃饭，姚仙仙的手臂上有盈盈细光，修复短肢。
“汪汪！”正在开心狂塞狗粮的小一一见来人，两只乌黑小狗眼瞬间锃亮，要不是饭太好吃，它恨不能立刻扑上来。
“你你你干什么去了？”金盛指着许知言浑身的血迹，有些懵逼。
许知言抠抠手指，表情尴尬。
血不血的倒是无所谓，问题是姚仙仙和卫琳达等人在这，他之前伪装副本BOSS的事情不就漏了陷？
可恶啊，这种休息区域应该不会让玩家打架斗殴吧。
不过意外的是，其余三人只是对着他微微颔首，姚仙仙甚至还主动道歉，似乎生怕许知言找麻烦。
“……学生证的事我很抱歉。”
“嗯？”
葛轮见许知言看起来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带着羡慕的语气小声说道：“小百万，你背后有大佬压了你一百万积分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言下之意，别装了！大家都知道他背后有人，怎么可能还去做打脸的智障事情。
原来刚刚几人率先脱出副本，一回休息区看副本回放的时候，就被许知言的个人战绩疯狂刷屏。
刚开始，葛轮还不服为什么许知言这种弱鸡杀怪能拿8W，他们杀怪才拿了几十几百，后来他们看到了爆炸，再后来，他们又看到了百万积分竞猜……
没脾气了，彻底没脾气了。
“小百万？一百万积分？”许知言重复了一遍，似乎没有理解葛轮的意思。
像是想到什么，他皱眉背过身去，摸出了自己的手机。
点开直播间。
几行黑字出现在结算面板下，想看不见都难。
【玩家[匿名]在副本盲校[01号玩家许知言]押注积分
【副本结算中……结算成功！】
【恭喜玩家许知言成为本次no.1】
【恭喜[匿名]获得奖励：积分（含本金）】
许知言有些傻眼。
他数了三遍后面的0，确定这场他辛辛苦苦好几天，只赚了不到10W积分的副本，给他的甲方鬼神赚了九百万积分。
金盛见他傻站着，有些不解，凑过来问：“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许知言收起手机摇摇头。
他目光灼灼，语气势在必得。
“我帮他赚了九百万积分，他分给我八百九十九万不过分吧？”
第33章
安全屋
壳作为面向玩家开发的异次元聚集地，建设的犹如人类世界的城市一般。
不仅高楼林立，就连白日黑夜也模仿到淋漓尽致。
玩家脱出游戏后，会进入到副本休息室。
休息室内，提供的主要内容是食物与医疗。
成千上万间休息室一间连着一间拼接起来，像个大圆环，将整个城市包围着。
第一次进入休息室后，玩家会自动在壳建立锚点。
如果离开休息区，往城市中央走，就能抵达壳的中心区域。
许知言与金盛组成临时队伍。
原本还想让队友带着逛逛，可看到小一火热的眼神后，他整个人都不太好，马不停蹄与新鲜队友分道扬镳。
听着身后传来小一委委屈屈的叫声，许知言冷笑，推门就跑，生怕再沾上一根狗毛。
“呜呜呜汪汪！”小一看着许知言离开的背影，尾巴逐渐停止摇动，声音委屈巴巴。
被留下的金盛无奈，只能摸着小一的狗头安抚道：“我记得，还欠你一次摸摸头，下次一定，一定让他摸你。”
所以谁能告诉他，为什么许知言这个怕狗怕的要死的人，会莫名其妙有着强大吸狗体质？
“汪汪！”
下次一定！
单纯的小狗重新开心起来，冲着主人汪汪叫，摇着尾巴飞到半空，把另外三个还在休息的玩家看的目瞪狗呆。
就算知道了狗会飞，但亲眼见到这种诡异的飞行模式时，还是冲击力巨大呢。
“汪汪呜！”
直升机狗狗不怕困难！
下次就下次！
另一边，许知言刚出休息室，就感受到了壳的力量。
他只觉得一股热流穿过四肢百骸，身体就像是被注入了力量般，就连大脑都清醒了不少。
打开个人面板，果然已经有了不同。
【姓名：许知言】
【状态：无】
【精神阈值：0-61】
【当前精神：61】
【特性：无】
【技能：绝对安全时间（初级）】
【称号：鬼神代理人】
很好，有变化了。
之前没摸到及格线的精神阈值总算是提高了那么一点，虽然现在的面板数据还是没眼看呢！
怪不得系统从他还没进游戏时，就叭叭个不停让他在壳设置登出锚点。
现在看来，应该是每一次玩家从副本内离开，都能在这里得到一些不明显但非常有用的提升。
他关掉面板，回忆起刚刚的体验。
那种温热的力量…与他第一次与鬼神交易时，改善绝症遗传病的体验有些相似。
大街上，不乏有人和他一样，刚从游戏中脱离，穿着满身是血的衣服。
游戏提示弹出，开启新手指南模式。
【恭喜玩家顺利抵达壳】
【您的剩余时间为：56:23:10】
【作为衔接现世与游戏的中转站，壳的时间流速与现世完全一样。】
时间精确到分秒。
许知言看了眼天空，好似清晨蒙蒙亮。
他询问道：“外面现在是早上？”
【是的，玩家所看到的壳的时间，就是玩家返回现实时经历的时间，不同时区的玩家，在壳中经历的时间是不一样的。】
一番解释让的许知言啧啧称奇。
也就是说这个壳看似是一个丰富的共享空间，实际上对每个玩家来讲，更像是一个单独存在的巨型城市。
虚弱状态解除后，许知言觉得自己浑身都轻松了不少，仿佛有用不完的力量。
“如果多经历几次游戏……”
他眯起眼，原本被副本折磨的心思重新活泛起来。
如果每次经历游戏，整个人的体质就能更上一层楼，那是不是他很快就能从体力废物的行列里离开，成为身体素质较高的那一拨人？
只可惜他轻盈的脚步还没几步，游戏系统弹出。
【奉劝玩家不要做梦。】
【壳的人体修复机制只能让您的身体恢复到当前最佳状态，并不能让您提升到您原本就不存在的状态。】
【检测到玩家体力、耐力均低于平均值，希望玩家好自为之，通过锻炼等正确手段改善体质。】
言下之意，弱鸡就算恢复也还是弱鸡。
心情坠地的许知言垮下脸，蹙眉问：“……你工号是多少？”
他要投诉这个系统！
系统答非所问，开始推销起其他的东西。
【中心区域D-21到D-65均为健身相关设施，全部免费对玩家开放，玩家如果想要提升自己，可尝试在壳内多停留。】
【单独续费时间超过300个小时赠送1小时，或者你可以选择购买属于自己的房产。】
【只要您购买了壳的房产，就能随时随地登入登出空间，玩家前五次进入壳时都能自动获得新人优惠，购买房产9.9折，心动不如行动。】
“房产？”许知言这才明白为什么这座城市会建设的这么像人类世界的城市。
如果玩家赚取了足够的积分，购买了房产，那么就可以永久性停留在壳内，不必再回归现实世界。
这里没有死亡，没有痛苦，生存所需的一切消耗品均免费。
如果对现世没有留恋的话，确实是一个很不错的养老地……要是不用进副本就更好了！
想到这，许知言随手点开面板右侧弹出的卖房信息。
扫了一眼，他‘啪’的一下就关上了。
最便宜的也要1800W积分起步！
“明明可以直接抢积分，却还给了一套房子。”
许知言总结评价。
壳很大，等他兜兜转转来到城市中心区域时，免费停留时间已经所剩无几。
在城市中央，半透明的面板直冲天际。
足有几块，像赛博朋克风格的巨树树干。
许知言加快步伐绕了一圈，总算是明白，原来这里就是游戏排行榜，上面分了几个模块。
【个人玩家积分榜】
【公会排名[即将开放]】
【团队积分榜】
【潜力新人榜】
【最新死亡玩家名单】
除了不停刷新的死亡名单外，最显眼的就是在榜单上方的两个积分显示池。
一个上面是数字，正在不断增加，另外一个则全部都被▇▇给盖住，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从路人的对话中，许知言得知，原来公会系统即将开放。
看着积分榜大佬们各个几千万积分，他蹙着眉琢磨了一下，感觉好像也不是很多？
“这么少吗？才几千万？”
毕竟前脚他刚给甲方赚了九百万，要是按照这个赚钱速度，冲个榜单不是分分钟？
许知言不明所以。
系统及时放大排行榜下的条款。
【本榜单只计入玩家内副本结算时得到的积分。】
也就是说，这几千万都是刷副本刷出来的，竞猜所得不计入其中。
还不等许知言探索更多，系统便表示，免费停留时间已结束，请玩家尽快离开。
【您的剩余时间为：00:00:01】
随着剩余时间归零，下一秒许知言发现自己回到了安全屋。
“啧，一秒也不让多待。”
他一个趔趄堪堪站稳。
初生的朝阳带着升级，温暖日光洒在云山老宅的院子中。
许知言看了眼表，七点半。
对常年熬夜的他来说，算是难得的早上了。
院子还是那个院子，荒凉寂静。
想到赚来的九百万积分，许知言望向老宅建筑。
“吱嘎”
古旧的大门敞开，露出空空荡荡的大厅，声音有些令人牙酸。
被怪物们环绕着的鬼神，正在静静站在神龛后，等待着他的回归。
……
半小时后。
许知言盘腿坐在长桌上。
他左手小本子右手签字笔，鼻梁上还架着一副不知从哪翻出来的眼镜，一副账房的模样，算起账来。
“首先我主动进入副本，并且表现优秀，作为商人，我认为到手的积分才是对我最大的肯定，所以我算你三十万你没意见吧？鬼神先生。”
“嗯。”
“关于那个竞猜，你没有参与，我下注，我跑副本，我拿第一，我赚了九百万，是这个道理吧？”
说着，许知言偷瞄了一眼他的甲方。
对方比之前见的时候要更加鲜活一些，好像更像活人了？
“嗯。”鬼神听完只是淡淡回应。
只有大厅内熟悉鬼神的生物们才能发现，自家老大现在心情极好。
见对方承认，许知言忍不住眯起眼。
很好，很上道！
“为了通过副本，我消耗了很多道具，烟雾弹、TNT-BUG、手枪弹药、精神恢复药剂……”
许知言把自己在副本内的所有开销全部罗列了出来，最后才定了一个价格。
“这些东西可不便宜，还有我特殊的使用方法，这样吧，看再我们的关系上，我给你抹个零，按照三十万计算。”
加起来撑死不到三万积分的道具，到了许知言嘴里瞬间加价十倍。
一旁的曲季和其他怪物们听着，一个头两个大，大大小小的眼睛里透着迷茫，似乎不明白为什么这个钱数越加越多。
许知言可不管其他小弟在想什么，见鬼神点头，他唰唰唰在本子上写下内容，嘴里还不住念叨着。
“这样的话你一共需要付给我九百六十万，然后我再返你一万，就当刚开始那一百万本金的利息，唉，像我这样老实的商人可不多了，外面其他人可不会给你这么多利息。”
他感叹完自己的美好品德，把写着959W的纸条拍在了神龛上，眨巴着眼等待着支付。
锁链碰撞的声音响起，鬼神的声音带着笑意。
“这一千万都是你的。”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许知言立刻接话，没有一丝人类该有的迟疑，将贪婪无耻的土匪性格发挥到极致。
安全屋系统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主动跳出来。
[宿主！鬼神先生的匿名账户并不能进行积分转账交易。但账户中的积分可作为基础进行安全屋的基础建设哦！]
[您可以选择花费积分开启更多安全屋特殊功能。]
[例如补给品升级、建筑外观升级、房间舒适度升级……等等。]
许知言一愣，反问：“能开启转账功能吗？”
[抱歉我们没有这项服务呢！从来都只有玩家上缴积分，哪有我们转出积分的道理呢！]
“……”
太有道理，竟然无法反驳。
像是担心许知言难过，系统主动解释。
[但您和鬼神先生从今往后的权限一致，只要安全屋升到足够等级，我们就可以对相关等级所有副本开放，届时您可以收取玩家们交易的积分。]
听到这，许知言凝重的表情总算是缓和下来。
煮熟的鸭子变成正在饲养的鸭子。
虽然收益时间拉长，但这样的话不仅能收取积分，还能得到更多道具，倒是也没有亏。
思考片刻，许知言接受了这一提议。
“成交。”
系统一下子激动起来。
[请问宿主现在就要开始升级吗？本系统会给您最全面的指导！您就放心吧！]
它自从诞生后没有升级过，一直都是破破烂烂的样子！明明是很BUG的安全屋，却因为等级太低导致各项机能十分鸡肋，真是闻者流泪见者伤心。
许知言放下纸笔，把眼镜也摘下来丢到一旁，摆摆手说：“一会升级，在此之前我对其他的事情有些疑惑。”
说着他站起身来。
金猞猁散发着暗淡的光芒出现在他掌中。
站在长桌上的青年又一次与鬼神平视，朗声开口。
“现在金钱算完了，我还有一件事情希望鬼神先生能够解答疑惑。”
虽然鬼神的眼睛被咒文遮挡，可许知言仍旧能够感知到，对方正在盯着自己。
那种视线感过于强烈。
他把剩下的两发子弹装进手枪，单脚踩在神龛之上，颇有几分气势的靠向鬼神。
“我想知道，白烬是你什么人？”许知言舔舔嘴唇，颇有几分紧张地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刚刚在壳里，大概是精神阈值提高的缘故，他的思绪变的格外清晰。
记忆中的细节被放大。
他想起在找到安全屋之前，曾经用手电一瞬间照亮黑暗中的房间，看到了白烬一直不愿意暴露的面貌。
那时候情况太紧张了，他只觉对方下半张脸得有几分眼熟，并没有细思……
那分明就与眼前的鬼神，长着同一张脸！
见对方没有回答，许知言蹙眉。
冰冷的枪管划过鬼神的下颚线，缓缓挑起遮住对方双眼的咒文符纸。
一双熟悉的金瞳死死盯着他，里面包含压抑与疯狂的畸形爱意。
是白烬的双眼……
许知言愣在原地。
放下枪，他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握住。
“我在克制。”
“你不该这样。”
鬼神低沉的声音混合着叹息与无奈，似乎在压制着什么。
听着对方的话，当事人许某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妈的，鬼神想装无事发生，他就应该也装不知道！去升级安全屋不比应付疯批强？
第34章
安全屋
事实证明。
人不作，就不会死。
许知言被摁在桌子上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逼的状态。
桌板梆硬，硌得人有些难受。
苍白有力骨节分明的手划过他的脸庞，冰冷的温度让他忍不住弓起身子，汗毛直立。
“你不该这样。”
鬼神重复道。
许知言一瞬间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最后咽了口唾沫，解释说：“你先冷静，我这个人从小嘴严，不会外传的……”
随着阴影逐渐笼罩，灰烬的味道愈发浓重，这些顾左右而言他的狡辩声音越来越小。
许知言深刻认识到了装傻的重要性！
他好恨！
好恨自己为什么记忆力这么好！为什么要手贱！
如果没有刚刚手贱把咒文挑开的动作，说不定现在就能好好坐着聊天了！
明明门外天清气朗，可老宅内的光线却愈发晦暗。
许知言感觉到对方的手从脸颊滑下去，隔着衣服顺着胸口落到腰上，那似神非人的面孔又靠近了一些，掀开咒文符纸后露出来的金瞳中，满是爱意爱意，似乎要让他深陷其中，喘不过气来。
“我很抱歉……”
“白烬是我的名字，它是我的眼睛。”
鬼神的语气尚且平稳，但许知言几乎和对方脸贴脸，听到这句话差点气笑。
嘴上说着道歉，手都伸到他衣服里面去了！
不带体温的指腹摩挲着许知言腰间的软肉，本就没什么力气的青年直接软了下去，大口喘着粗气，仿佛要融化在长桌上。
就在鬼神想要更进一步的时候，身下的青年咬牙伸手，遮住了那双充满迷恋的金瞳！
感觉到腰上的动作停了，但对方还没松开，许知言喘了几口气，带着一丝愠怒的哭腔恶狠狠说：“……把你的手从我腰上拿开！”
他怕痒怕的要死。
对方好巧不巧正好摸在腰间的痒痒肉上，他觉得自己都快升天了！
室内寂静无声，两人又靠的太近。
一时之间只能听到彼此喘息的声音。
许知言缓过来之后，急忙将鬼神额上的咒文符纸拉下来，挡住了那双让他不敢直视的瞳孔。
尖锐的视线感仍在，被盯上后那种头皮发麻的感觉少了一些。
他终于清楚的意识到，回归本体的白烬不再是之前那个苦等了他十年的小可怜，对方仅仅是目光就让人喘不上气来，恨不能立即能把他吞入腹中消化殆尽。
许知言感知着握着他腰的手松开的瞬间，他收起思绪快速向后退，一直退到了长桌尽头，与对方拉开距离。
从失态模式恢复的鬼神下意识伸出手想要把人捞回怀里，却在看到许知言瞪大的眼睛时，生生止住了手上动作，侧过身去不再看。
铁链碰撞的声音消失。
围观了这一切的鬼怪们几乎各个都缩在墙角，恨不能把自己嵌进地里。
就连新入职的员工小曲，也被其他怪物们按着头摁在怪物堆里，生怕它不懂事抬头瞎看，惹怒了实际上脾气并不怎么好的鬼神。
足足过了十几分钟。
许知言的心情平息下来后，才整理了一下衣服，望向鬼神……不，白烬。
他总算是理清楚了事情的脉络。
原来他在副本中寻找的，不止是未解锁的安全屋，还有鬼神遗落的躯体。
怪不得在他进入副本的时候，鬼神说的是‘找到我’。
这个‘我’原来是指这些吗？
“鬼神先生，其他的部分也像之前那个那么疯吗？有没有温和一点的？”他尽力忽略刚刚过于亲密的接触带来的不适感，把话题带到正常业务上来。
鬼神听到问题，有些愣怔。
失控来的太突然，青年白皙面颊上还带着薄薄红晕，看起来十分诱人。
祂不同于以往。
在失去的躯体回归后，原本空白的记忆被填充了一部分，可少年白烬的时间里满是许知言，眼前的青年已经成了他的执念，这导致祂在融合后，久久无法适应。
早在见到这个青年之处，祂就察觉到了一丝奇怪的感情，对方对祂来讲，是与众不同的。
而这些被倾倒进来的记忆，更是混合着祂本身的感知，转变为了无法稀释的情感。
不过祂十分清楚自己不能这么说。
会吓到他的。
鬼神想。
“这是个意外。”
这是个有些心虚的回答。
毕竟祂连自己当前的记忆都无法归拢，又怎么能控制得了散落在副本中的家伙们呢？
许知言听到回答，长舒一口气。
很好，没有变态就好办很多！
大抵是商人本性，当自身安全后，他立刻掰着手指头说道：“那这样的话之前的交易细则就不合适了。”
“我们之前交易的内容只包括，你提供保护，我来找到安全屋。”
现在工作加量不加价？
怎么可能！
这世界上没人能从他许知言手里占到便宜！
但直接开口要更多的利益似乎有些太直白了，听起来不符合他这种老实巴交商人的设定，他决定迂回一下。
“鬼神先生，你如果能看到白烬的记忆，那么你就应该能清楚，这小子……咳，你捅了我很多下！”
虽然只有两下，但刀刀都没有留手，几乎要弄死他。
“而且要不是我心存善意，没有杀了他，你现在也无法融合躯体，嗯，再算上你隐瞒不报的事情……”当时没开枪是怕两枪打不死，但对外的时候可不能这么解释。
鬼神沉默了。
许知言的话像一柄利刃撕扯着祂，尤其是当祂的情感趋于稳定后。
没有解释是因为，当时祂其实已经对于寻找自己的其他躯体没有什么想法，也仅仅是一瞬间的念头。
而副本中白烬的行为则不是祂能控制的。
那个能看到未来的可怜虫，满心满眼都只有一个人。
情绪丰富后的鬼神似乎陷入了逻辑怪圈。
祂开始舍不得眼前的青年再次进入危险重重的副本了。
犹豫半晌，祂才提议。
“十年，你在这里休息十年。”
视觉回归后，祂的整体力量再次拔高，最少在接下来的十年内，可以保护许知言避开副本，不被吞噬。
但十年后……
祂没法再给予更多的承诺。
“什么？”许知言一愣，总觉得对方好像会错意了。
摆摆手，他解释道：“我的意思不是说，以后不进副本了。”
“嗯？”鬼神不解。
人类对于恐怖逃生游戏总归还是抱有畏惧的，以往除了小部分疯子外，所有人在发觉自己能够避免进入副本后，都会狂喜着同意。
眼前的青年沉稳冷静，诡计多端，竟也像疯子那般喜欢参与游戏吗？
就在鬼神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
许知言舔了舔自己略有干涩的嘴唇，开口了。
“鬼神先生，我的意思是。”
“这么危险的游戏，得加钱……”
如果说许知言有什么害怕的，那么除了怕狗怕死之外，就是怕没有足够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