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谢玄喉头动了动,“你想说什么?”“解开我身上的蛊毒!”
“解不了。”
姜昕的匕首转了个方向,发狠地刺向他的肩膀。
可令她震惊的是,谢玄竟然就这么不闪不避地被她刺了一刀。
“你……”
谢玄平静地看她,仿佛没有痛感,“解气了吗?”
姜昕看着他肩膀涌出的鲜血,咬了咬唇,“告诉我,你想做什么?是不是要把我养成你的性奴?”
谢玄:“没有,不是。”
【宿主,这个男人心脏处也有蛊虫,根据扫描结果,两只蛊虫是生死共同体。】
姜昕:“……”
这究竟是什么惊天噩耗?
原主记忆里,谢玄可是没两年就死了啊!
谢玄见少女脸色苍白,摇摇欲坠,没管肩膀上的伤,抬手扶住她的胳膊,皱眉开口,“姜昕,那蛊虫不会伤到你的。”
可你会早死啊!
姜昕眼泪直掉,拍开他的手,蹲了下来,把脸埋在手臂间,哭得可怜极了,“你凭什么这么欺负我?”
“你当初还不如杀了我。”
“谢玄,我恨死你了!”
谢玄沉默,缓缓弯腰,抬手,生涩地摸摸她的后脑勺,带着点安抚,“我不会杀你的。”
“姜昕,不给你种蛊虫,不与你结合,我会死。”
姜昕泪眼朦胧地瞪他,“那你就不能找个对你心甘情愿的女子吗?为什么是我?”
谢玄薄唇紧抿,“跟我在一起,你就这般不甘愿?”
“换做是你,被一个陌生男子下蛊,强取豪夺,失去清白,你甘愿吗?”
“……姜昕,一开始是你主动走到我面前来的。”
姜昕一噎,欲哭无泪,“你救我一命,我却要还你一辈子,谢玄,你心怎么这么黑?”
谢玄抬手擦掉她的眼泪,难得的温柔,“我说过,我的救命之恩不是那么好还的。”
姜昕生无可恋,但蛊虫都种了,取又取不出来了,能怎么办?
崩溃过后,她只能去想怎么在这贼船上得到最大的利益。
不过……
“你把这蛊虫的详细信息告诉我……算了,你先把伤口包扎起来吧。”
姜昕看着他还在流血的伤口,有点担心。
当然不是担心他这个人,而是他死了,她就要被迫陪葬了。
姜昕是完全拒绝的。
月牙很有眼色地去给主子打水拿药。
姜昕在原世界系统地学过医学护理,处理伤口是没问题的。
也好在她刚才虽有点失控,但下手也有分寸,伤口不算深,不缝针也没问题。
谢玄眸色幽深地看着眼前神色专注地给他上药的女孩。
她眼眶很红,眼尾还挂着泪珠,脆弱得惹人怜惜。
但她真的脆弱吗?
刚刚还忿恨得要杀了他的女孩转眼就能掌控了自己的情绪,这样的心智,绝不可能是被宠得天真单蠢的永安县主姜昕。
感受着她温软的指腹滑过皮肤,谢玄喉结滚动着,她的真实身份,他并不想去追究。
在他决定给她用了阴蛊后,他就没有退路了。
“好了,你注意这段时间别动刀动枪,也别碰到水,每天换药,饮食也留意一下。”
姜昕边洗手边嘱咐他一些注意事项。
谢玄瞧着自己脱下的半边衣裳,再看看神情淡然,连多看一眼都没的某个小女人,薄唇微抽。
想到她方才哭得那么可怜的样子……算了!
谢玄自己默默把衣裳给提起来。
姜昕坐回椅子上,给他和自己倒了杯茶,“可以说了吗?”
“阴阳合和蛊,你身上的是阴蛊。”
“谁给你种的蛊虫?”
“我自己种的。”
“……为什么?”
“短时间内得到强大的力量。”
“……”
不愧是他!
姜昕无语地看他,“只有我适合阴蛊的寄宿?”
谢玄:“并非。”
姜昕:“……”
所以她又是那个问题,为什么就选她呢?
就因为她主动送上门吗?
谢玄抬眸看她,“我从前便知永安县主适合阴蛊寄宿。”
“……那你从前怎么没选她?”
“不想!”
姜昕再次无语了,不然她该跟他说句“荣幸”吗?
忽然她想到什么,略有点期待地问他,“我身上的阴蛊能跟你一样获得强大的武力值吗?”
谁没有一个武侠梦呢?
飞檐走壁,身轻如燕,太酷了!
谢玄微怔,“不行,你已经过了适合习武的年纪了。”
姜昕好失望。
谢玄:“不过,阴蛊能让你百毒不侵。”
嗯?
姜昕惊喜地看向他,“百毒不侵?”
小姑娘脸上绽放出的笑靥让谢玄眸色微动,“也可以帮你快速愈合伤口。”
姜昕心里舒坦了,再不觉得心脏长了只虫子可怕了。
“行吧,我知道了,还有其他什么要注意的吗”
看着男人沉默的表情,姜昕眨眨眼,懂了。
“我们多久必须同床一次?”
“……”
第64章
被未婚夫的权臣大哥强取豪夺了(17)
少女的坦然衬得他仿佛没了男子气概,谢玄以拳抵鼻,轻咳一声,“七日一次。”
不算太频繁,姜昕勉强能接受。
只是,“我现在还是未嫁之身,又还有婚约在,可不想某天就被查出有孕了。”
意思就是让他自己注意点,反正她是不愿一直喝避孕汤药的。
即便古代中医有非常牛逼的方子,可以不损害到女子身体,但中药苦啊,姜昕真不想三天两头地喝。
要喝避孕药也是他喝!
谢玄看她,“你想何时跟裴临川解除婚约?”
姜昕:“谁说我要解除婚约的?”
谢玄脸色微变,“你不解除婚约?”
“你别告诉我,你也喜欢裴临川?”
姜昕下意识就想呛他句“关你什么事情”,但想到两人现在在一条贼船上,没必要再把关系搞得那么僵硬。
何况,知道谢玄不能伤害她了,这么权势滔天的男人,不抓在手里好好利用,实在浪费,更不符合她的风格。
她微微倾身,手支着下巴,嫣然一笑,“谢大人想知道?”
谢玄呼吸微窒,移开视线,“随便你。”
“哦,既然如此,那等我和裴临川成婚的时候,谢大人记得份子钱随大份些,毕竟谢大人跟我、跟我未婚夫的关系皆匪浅。”
说着,姜昕起身,就要送客。
手腕忽然被握住,谢玄幽深的眸子紧锁着她,“姜昕,别再挑衅我了。”
姜昕一个旋身,坐在他的大腿上,感觉到他僵硬如铁的身体,笑得越发的有恃无恐。
她如玉的手指贴在他的薄唇上,“谢玄,我也告诉你,男人,哪儿都可以硬,除了嘴巴,否则,小心夜寒更露重,大人只能独自抱着被子哭。”
谢玄:“……”
他揽着她的腰身,目光如火,“你以为你逃得了?”
姜昕歪了歪脑袋,“谢大人要试试吗?”
见男人沉默,姜昕唇角笑意越发灿烂,倾身靠近他,红唇与他一触离开,就这么若即若离着。
“别以为有阴阳蛊在,我就一定是你的,谢玄,你若想跟我有以后,就得先学会尊重我,不然,我保证你一定不会是我的夫君,或是,不只你一个……”
在男人怒火中烧的视线下,姜昕依然从容地笑着,仿佛说要给他戴绿帽的不是自己一样。
“男人能三妻四妾,女子怎么就不可以三夫四侍?你有什么好生气的?”
“姜!昕!”
“怎么?看谢大人的样子,是想打断我的腿呢?还是想把我用铁链锁起来,谢玄,你既然猜到我来历不明,也该想到,我想走,谁也拦不住。”
谢玄心跳猛地停滞住,须臾,他闭了闭眼,无声叹息,“你想要什么?”
姜昕知道自己赌对了。
她眼眸一弯,“我说了,尊重。”
谢玄深深地看她,“好。”
……
“见过大公子。”
“郡主呢?”
“回大公子,郡主休息下了。”
“是吗?”
“大公子您……”
“让开。”
姜昕听到自家大堂哥往她寝室而来的声音,有些诧异。
她家这位大哥哥向来谨守礼教,妹妹不舒服在休息,按理说他就算再担心,也不会横冲直撞闯她的寝室的。
何况现在都天黑了。
谢玄低声道:“你大堂哥武功不弱,五感灵敏。”
姜严辞下衙回家后第一时间就是来看望妹妹,一进院子却嗅到了血腥味,担忧她的安危,这才会坚持要进来查看。
姜昕惊讶极了。
她大哥哥不是文臣吗?
怎么就武功不弱了?
谢玄挑眉,“世家子弟自小就要学六艺。”
更别说姜家不是一般世家,底蕴深厚,姜严辞身为下任家主,习武再正常不过了。
姜昕想想也是,她的大哥哥又不是慕容琛那样的纨绔子弟,二十岁出头的探花郎,入朝几年,就官拜大理寺少卿。
若非有谢玄在前,她大哥绝对会是名扬天下的少年奇才。
不过,现在真不是赞叹大哥哥厉害的时候。
姜昕拉着谢玄,把他推到自己的床上去,自己再快速爬上去,摊开被子,把两人给盖住。
少女馨香柔软的身子紧紧贴着他,谢玄:“……”
这时,姜严辞走到了内室的屏风外,“昕儿。”
“大哥哥,怎么了吗?”
姜昕似诧异地起身,微微掀开床幔,探出头问道。
姜严辞听着妹妹的声音并无异样,心头微松,“无事,大哥听下人说你身子不适,过来看看。”
“也、也没什么大碍,大哥哥不用担心。”
姜昕嗓音染上一丝羞涩,像是有些难以启齿。
姜严辞还未娶妻,姜家家教严苛,男子四十未有子嗣,才能纳妾。
所以,连个通房都没有的姜少卿对女子的私密事并不怎么了解,闻言,直皱眉。
尤其是屋内的血腥味让他更加的担心。
“昕儿,你是不是受伤了?”
姜昕:“……”
额,没想到大堂哥这么单纯的。
她刚想直接说明,腰肢忽然被掐了一下,让她差点惊呼出声。
“昕儿?”
“……是女儿家私事,大哥哥就别问了。”
姜严辞:“?”
好在小姜大人也并非木头桩一个。
反应过来,冷肃的俊脸一红,姜严辞抬手轻咳一声,“是不是难受?需要唤大夫过来看看吗?”
“不用不用,我还好,有问题的话,我会让人寻大伯母的。”
“……也好。”
这种女子私事,他确实帮不上忙,叮嘱了妹妹几句,让她好好休息,姜严辞就走了。
等确定自家大堂哥走远了,姜昕才转过身去瞪某个狗男人,“你干什么?被我大哥哥发现,不怕他打死你啊!”
谢玄坐起身,幽幽地盯着她,“那样的女子私事,你也敢跟别的男人说。”
“什么别的男人,那是我兄长。”
“男女七岁不同席!”
姜昕白了他一眼,“因为你,我提前装癸水来了,之后等我癸水真的来,又得编理由骗我大哥哥他们了。”
谢玄听着她无所顾忌地提着她的癸水,薄唇抽了抽。
这姑娘……
见他脸上一闪而过的难为情,姜昕惊奇了,像在看什么稀奇的存在。
谢玄抬手遮住她的眼睛,“别太得寸进尺了。”
姜昕扒拉开他的手,“我怎就得寸进尺了,明明是你……”
不管是在别苑的那一夜,还是昨晚,他对她肆意妄为的时候,可没有半点难为情的。
老男人装什么纯情少年嘛!
“好了,我还有公务在身,先走了,有任何事,就让月牙传讯给我。”
谢玄打断她直白的言语,怕她再说下去,自己今晚就不用离开了。
姜昕也没留他,只嘱咐他注意好伤口。
“谢玄。”
谢玄脚步顿住,转过身去。
少女坐在床上看他,月色洒落,映得眉眼如画,乖巧又安静,但只有谢玄知道她骨子里有多狡猾和倔强。
让他抓心挠肺,又无可奈何。
“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还系着我的性命呢,爱惜自己一点,我可不想给你殉情。”
“殉情”二字很好地取悦了左相大人,他低笑出声,“杞人忧天。”
姜昕又想送他白眼了,知不知道他有早死的设定啊?
第65章
被未婚夫的权臣大哥强取豪夺了(18)
谢玄离开后,姜昕原本想睡觉的,但想到了什么。
“灵芝。”
灵芝走了进来,恭敬地行礼,“郡主。”
姜昕问道:“月牙是死士,你呢?”
灵芝如实答道:“奴婢是管辖情报那一块的。”
姜昕是真的惊讶了,“那谢玄指派你来做我的婢女,不是大材小用了吗?”
灵芝露出笑意,“您是我们的女主子,保护您也是我们的使命,能来伺候您,更是灵芝的福气。”
姜昕轻笑,“你怎么忽然这么会说话了。”
要知道,之前灵芝可是一板一眼,跟她的主子一样,完全不讨喜的。
“先前不知您的脾性,怕说多错多。”
“是怕我剖析你的行为,套出关于谢玄的信息吧?”
“……”
灵芝讪讪道:“郡主冰雪聪明。”
姜昕淡然地接受了她的夸奖,“那现在怎么又不隐藏了?”
“大人说,事无不可对您言。”
在谢玄把阴蛊种到姜昕的身上后,他们的命运就连在一起。
谢玄自然而然就把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下。
又是帮她扫尾,又是为她安排人保护,还去给她撑腰……
只是男人太傲,嘴太硬,一开口,就让姜昕竖起满身刺,扎得他满手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就算现在姜昕想通了,也没多感激他。
莫名其妙就给她种蛊,这账她能记一辈子。
只不过,两人一直针锋相对,对姜昕也没什么好处。
姜昕今日的软化,不是对谢玄有多感动,只是为了她自己罢了。
“所以我现在问你任何关于谢玄的事情,你都会说?”
灵芝应道:“是。”
姜昕笑了,很有分寸地略过这个话题。
就算有阴阳蛊在,对谢玄她暂时也做不到绝对的信任。
“今早宫里有什么消息传出来吗?”
灵芝小心地看了这位主子一眼,不敢多嘴,只回禀道:
“皇后病了,由贵妃和贤妃代为掌管后宫事务,今早又有人提立储的事情,但陛下直说三皇子资质愚钝,又忽然提起兴王一脉无子嗣,打算挑个皇子过继过去。”
虽然皇帝没说要把三皇子给兴王,但大家都不是傻子。
陛下这是打算彻底断了三皇子继位的可能了。
姜昕那双潋滟的桃花眸微眯,单单昨日皇后失去理智提起她母亲的事情,就足以磨灭这些年在皇帝眼里贤惠得体的形象了。
只不过王家还在,皇帝再厌恶她,也不能随意废掉她。
倒是皇帝会这么厌弃三皇子,让她挺意外的。
但还是那句话,王家在,三皇子就有机会。
不过现在攻守易型,该轮到皇后和裴家他们日夜难眠了。
……
接下来的日子,姜昕一直窝在院子养身体。
毕竟她一副苍白惨兮兮的模样出现在皇帝面前,总不能没两天就活蹦乱跳吧?
这不是把皇帝耍着玩吗?
皇帝舅舅是不会跟她计较没错,但被有心人参一个藐视君王的罪名,也够她喝一壶的。
裴临川天天都来姜府求见她。
但都被她大伯母以她还在养病的理由给拒之门外了。
对此,姜昕也没有任何意见。
就先让裴临川和荣国公府这么闹心着吧。
也好好体会当初原主的心情。
慕容琛也来了几次,照样没能见到姜昕一面。
灵芝告诉她,这些天,皇后在后宫并不好过。
贵妃和贤妃本就与她不合,从前她一直以皇后之尊压着她们,一朝翻身,那两人会让皇后好过才怪。
谢玄还把那两个假猎户的供词呈到皇帝的案头。
对于皇后歹毒残害姜昕的事情,帝王怒不可遏。
多年的求而不得,心尖白月光的早逝,是皇帝心头最深的伤口。
所以嘉宁郡主,以及她的女儿,就是皇帝的逆鳞。
皇后一再掀他的逆鳞,皇帝能容忍才怪?
若非顾忌朝堂安稳,他是真的会杀了皇后的。
自然也就对贵妃和贤妃磋磨她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不过,皇帝虽没法一下子灭了王家,但近来,弹劾宋国公一派系的奏折却是越来越多了。
皇帝还贬谪了几个王家子弟,甚至当朝给宋国公这位国丈没脸。
宋国公及其整个王氏憋屈得厉害。
然而,只要皇帝没动王家的根本,王家也没胆子跟帝王撕破脸皮。
如今的皇帝不是先帝,世家能把控朝堂,越过皇权,在大虞呼风唤雨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只是王家近些年是没落了些,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想要将他们连根拔起,没那么容易。
听着灵芝转述朝堂的风起云涌,姜昕手指轻敲桌案,还需要一个导火索。
她仔细翻着原主的记忆,想看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东西。
额,还是得再找个时间跟谢玄好好谈谈才行。
而王家不好过,荣国公府裴家日子也很是不舒坦。
裴临川的庶兄前些日子强抢民女,还打死了人,案子报到大理寺,原本是不用姜严辞来处理的,但他主动接手了这个案子。
当即就铁面无私带人去荣国公府给嫌疑犯给押入牢中。
姜昕作为妹妹,当然是要帮自家兄长了,荣国公府哪些管事下人是哪个主子的心腹,沾了哪些不干净的事情,怎么拿捏他们……
毕竟原主嫁到荣国公府几年,知道的也不少。
有了妹妹的助攻,加之姜严辞办案向来雷厉风行,很快就翻出了荣国公府越来越多的肮脏事。
比如那庶子跟他爹某个年轻貌美的姨娘有一腿,荣国公夫人这些年怎么折磨那些妾室,打掉荣国公多少个孩子……
还有荣国公府圈地,抢占百姓良田,甚至还有可能涉嫌买官卖官。
裴家这下一整个都慌了。
荣国公更是几次三番地登门要姜严辞此事就到此为止。
但姜少卿冷笑,现在知道怕了?
伤天害理的时候怎么就不怕呢?
不查不知道,一查竟发现荣国公府简直就是藏污纳垢的脏地。
就算不为自家妹妹,为了那些被他们害死的无辜百姓,姜严辞都不可能对这案子轻拿轻放。
荣国公眼见姜严辞油盐不进,恼羞成怒,“姜兄,世侄,别忘了,永安郡主可是与我儿有婚约的。”
裴家出事了,难道姜昕就能好?
姜大人冷冷道:“只是有婚约罢了,郡主现在依然还是姜家女。”
荣国公面色一变,很怕姜家这对棒槌的父子下句就要让姜昕与他儿子解除婚约,赶紧灰溜溜地跑了。
不过,最后因着裴家那庶子在牢里畏罪自杀,姜严辞没能继续再查下去。
虽然很讽刺,但在这时代,权贵只要不谋逆谋反,或是损害到另一个集团的利益,只是欺压几个平民,他们随便砸些钱,把动手的管事和下人推出去顶罪,再正义的官员,也拿他们束手无策。
无法,姜严辞只能先将裴家那些行凶的管事下人全部处死,将赔偿的款项尽数送到那些受害的平民家里。
但甩开责任的裴家父子也没多得意,在朝堂上被皇帝指着鼻子骂,丢尽脸面,还双双被降职了。
荣国公府经此一事,彻底变成了全京城的笑柄。
荣国公夫人好久都没脸出门。
这对于喜欢显摆的她来说,日子怕是都灰暗无望了。
姜昕对这结果并没意外,淡淡勾唇。
没事,慢慢来,她迟早会把他们一个个送下地狱给原主和那些无辜者赔罪的。
第66章
被未婚夫的权臣大哥强取豪夺了(19)
“我们从正门进去?”
裴家倒霉了,姜昕心情就舒坦了,难得想起某个被她扎了一刀的狗男人。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好好养伤?
没办法,现在两人的命连在一起,为了让自己长命百岁,姜昕也得把谢玄的安危放在心上。
每每想起他那早死的命数,她就更麻了。
这日,姜严辞出京查案了,没大哥哥盯着,姜昕就让月牙和灵芝带她来相府看看谢玄。
原本,她以为两人不是带她走偏门就是翻墙进去。
结果……
姜昕站在相府阔气的大门口,唇角微抽。
“给郡主请安。”
剑枫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笑得无比谄媚地给她行礼。
姜昕:“……”
有点想掉头回去的冲动。
她轻咳一声,“谢大人在吗?”
赶紧说不在,她好回家去。
剑枫哪儿能让未来的主母走?
“在的在的,您请。”
“……”
行吧,来都来了。
姜昕暗自深呼吸,跟着剑枫进了相府。
皇帝赐给谢玄的这座府邸,原先是一位亲王的,占地极大,院落无数,修建得极为奢靡华丽。
只是相比那位早已成历史的亲王,妻妾成群,香粉弥漫,现任主人显然是个冷漠性子。
这优美浪漫的亭台楼阁、假山流水竟带着几分肃杀。
“唉,主子多年来都是独自一人,身边也没个知心人,后院一直缺位女主子,导致府里这些华丽的建筑就搁置了,美景从无人赏,着实可惜。”
剑枫像是无意地跟郡主闲聊着,说着他们主子这些年有多孤独寂寞冷,他们有多需要一位女主子。
也是变相的在告诉永安郡主,他们主子一直都很洁身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