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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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倒是演得深情。

 来到婚礼现场时头发汗淋淋，衣服皱巴巴，像是一路火急火燎赶来的。

 秦子牧不顾众人的眼光，把新郎赶下了台。

 他眼眶含泪，神情愤懑地质问我。

 「楠楠，我才是你要嫁的人！你知道我有苦衷的，为什么不愿意再等等我？」

 苦衷？我也有苦衷。

 若是可以我真希望自己能代替顾冕去死。

 我失笑道：「不嫁你秦子牧，是我哥的遗言。」

 我毫无感情地说出这句爸妈传达给我的话，对面的人瞬间像被冰冻住。

 秦子牧那张脸上的表情精彩极了。

 震惊，怀疑，僵硬，纠结，痛苦......

 他颤声问：「你哥哥，死了？」

 他一提这个字，我心里好不容易沉浸下来的伤痛又被颠翻出来。

 我狠狠扇了他一耳光，喊声里带着哭腔：

 「对！那么大的事情你一点也不知道吗？」

 「秦子牧你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你早干嘛去了？你为什么在关键时刻玩消失，为什么你离开要让我和我哥哥知道，为什么那天死去的人不是你！」

 我这么一喊，现场的气氛凝重尴尬。

 顾家的长辈们连忙上来劝解。

 我爸妈气愤地要把秦子牧拉下台。

 可他说什么都不肯走，硬拽着我，神色慌乱地哀求道：

 「楠楠，我刚回国有很多消息都没听到，如果是我的错我都认，我会尽全力补偿你的。」

 「但我求求你，别嫁给其他男人，我们的事情我们自己解决好不好？再给我一个机会，我向你保证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我掰开他的手：「你给我滚！」

 他不死心，手被掰红了也不愿放开。

 我抬手想再甩他一耳光，手腕却不慎被他抓住。

 「楠楠，是我对不起你。」

 「你想结婚，想要个婚礼，这些我通通都会给你的。」

 「我们先离开这，冷静下来谈一谈好吗？」

 我不肯，拼命挣扎。

 秦子牧却像疯了似的。

 他推开围绕在身边劝阻的人，拉起我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