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就是这样了。」我老老实实交代了一切，感到胳膊一阵阵的疼。

 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划了一个血口子，已经清理好了。

 「我儿子不就是想跟你聊聊天，你至于下这么狠的手吗！」

 周围有来帮忙的亲戚，看着像是林曜的舅舅和大姨。顺着老太太的话，他们也跟着说了不少替林曜转圜的好话。

 老太太声嘶力竭的叫喊吵得我头晕。放着警察们的面，我还是没忍住，怼了回去。

 「你儿子没脸没皮，你也跟着他一样是吗？那天聚餐的事儿我就不计较了，我权当被狗咬了一口，我还能反过来咬狗一口吗？」

 「就说咱们今天烧烤店这个事儿。你是岁数大了眼也瞎了不是？监控里看的清清楚楚，你儿子不但摸我还打我，我告诉你，那叫性骚扰！他要是不先动手，我至于打他吗？」

 「去他妈的性骚扰！」老太太突然爆出的一句粗口惊到了周围的人，「你个不要脸的东西，摸你两下掉块肉还是少块皮！打你一巴掌那是给你脸了，你还敢还回去？要不是你勾搭我儿子，我儿子他还至于看上你！」

 「你放屁！」我实在忍不住，噌地窜起来想给这个老太太也踹上几脚，被一旁的警察叔叔拉住了。

 他厉声呵斥着让老太太不要污蔑人，旁边的警察姐姐也赶紧安慰我。

 匆匆赶来的吴静静见证了这场闹剧。她老公林山还在医院陪着林曜，她孤零零一个人从医院出来就直奔警察局。

 她焦急地看了看她婆婆，发现老人家依然中气十足，就是呼吸急促了点。倒是我和徐书却比较狼狈。

 「对不起，玥玥、阿书……」吴静静快要哭了，尤其在看到我胳膊上的伤后，更是声音哽咽。

 我忍住不把怒火迁移但她身上，但也实在挤不出笑脸。徐书干脆扭过头不理她。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吴静静颤抖着手想看看我们身上的伤，却被她婆婆喝住了。她哆嗦着身子，慢慢退回到老太太身边。

 我心下一冷。

 警察叔叔说，林曜他们三个人结伴殴打伤害我们，依法应该对他们进行拘留。不过如果我愿意和解，也可以只进行金钱赔偿。

 警察的话说完，我都还没说什么呢，疯癫的老太太又扯着那群亲朋好友开始嚎。

 骂法律不公平，骂警察徇私，骂我不要脸。

 「打人的成了受害者，被打的要赔钱！这是什么道理啊！冤啊！我们冤啊！」

 警察叔叔们顾及着老人的身体，不太敢真的来硬的，徒留一个老太太带着几个老人，一起在警局里坐着哭。

 对此我面无表情。对无知的人讲道理，我才不会那么愚蠢。

 我跟徐书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异口同声：「坚决不和解！」

 我死死咬着牙，气的哆嗦：「该拘留拘留，该赔偿赔偿，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他都犯法了，法律都没饶过他，还想让我和解？去做踏马的美梦！」

 对着老太太的方向，我狠狠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