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那人穿着油腻的衣服，笑得龇出满口黄牙，恶臭的口气扑面而来。我以为是那种疯子流浪汉，吓得汗毛倒竖，使劲挣扎大喊让他滚开，抬脚踹他要害。</p>

    旁边却有人拿棍子打我的腿、制止我的反抗，用我熟悉的声音骂：“死丫头，你发什么疯！”</p>

    是我奶奶！</p>

    她……带着这男人尾随我来的？</p>

    我以为她不爱说话，我听过她说过最长的话，就是每学期交学杂费的时候，问老师“能不能便宜一点”。</p>

    而现在，我自以为熟悉的人，在对我破口大骂：“傻x玩意儿！还不老老实实跟杨老板走。睡一觉给两千块，这么好的事，要不是老娘供你读书，你哪找去？”</p>

    那男人一边压制着我的挣扎，一边用比他衣服还油腻的声音说：“嘿嘿，我就喜欢有文化的小姑娘。但是书嘛，读多了人就呆了。回头你去我店里干，保证比其他人工资开得多，我还允许你每天读几页书。”</p>

    不！绝不可能！我是要高考的！</p>

    我一边拼命挣扎，一边就把心里的想法喊了出来。</p>

    “考考考，有什么用？”奶奶拿棍子劈头盖脸猛打我，“老娘供你读那么多年书，你连个男人都伺候不好，还怎么指望你养家？没用的死丫头！赔钱的废物！跟你那个生不出男仔的贱妈一个德性！”</p>

    她一脚踹在我肚子上：“早知道当初就该让你饿死！”</p>

    剧痛让我一时无法动弹，奶奶趁机帮那个男人摁住我的手脚，撕开了我胸前的衣服。</p>

    我吓懵了，被男人的油手摸到胸前，那种恶心、黏腻的感觉，让我大脑一片空白。</p>

    我隐约听见奶奶对那个猥琐男说：“你弄你的，孩子户口都在我们手上，还怕她跑了？”</p>

    说不出的窒息感觉，让我忽然尖叫一声，疯狂挣扎起来，拼上性命一样，对着要害猛烈踢打那两个人。</p>

    他们扯我的书包，揪我的头发，我就撕咬他们胳膊上的皮肉，扯断被揪住的头发，扭头就跑。</p>

    他们在我后面紧追不舍，我只能拼命比他们跑得更快一点。</p>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奶奶跑不动了，我听见她对那个男人大声撒泼：“你别跑！给钱！我孙女可是上高中的，你摸一把至少得给我五十！”</p>

    那男人像是跟她撕打起来了，奶奶在痛苦地尖叫，但我一刻也不敢停，一次也没有回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