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牛二鼻孔看人，对着衙役颐指气使，道：“你们还不快给我看座？”</p>“牛二，你安敢放肆！”</p>
赵顾言大声呵斥。</p>
赵顾言毕竟是县衙的捕头，也是别人常说的班头。</p>
牛二多少有些惧怕，不敢言语了。</p>
“大老爷，那头小黄牛分明就是我的，这是一头公牛，那牛肚子上有一块巴掌大的白色胎记。一定是昨晚潜入我家，偷走我的牛！”</p>
王老五哭诉道。</p>
“老爷，这小黄牛的肚子上果然有一块白色胎记。”</p>
一位衙役大声道。</p>
“放屁！你现在看到了，自然这样说。什么偷牛，你怎么空口无凭诬陷好人！信不信老子揍死你这个老棺材瓢子！”</p>
牛二目中无人地吆喝道。</p>
他心里盘算着这头牛是烤着吃，还是蒸着吃比较好。</p>
朝廷严令杀牛，可是这牛要是意外死了，就不算了。</p>
看那个牛二嚣张的样子，江城怒从心中起，恨不得冲上去邦邦两拳。</p>
“这牛二也太不是东西了！”</p>
“嘘，别被他听到了。这个泼皮咱们可得罪不起。”</p>
“他可是赵老爷的外甥呢。”</p>
......</p>
啪！</p>
江城眉头一挑，拍起了惊堂木，喝道：</p>
“肃静！这是县衙大堂。可不是菜市口！牛二这头牛从何而来？还不老实交代。”</p>
“大老爷，这是小人花五两银子昨天买的。这王老五今天一大早寻牛，看到小人这头小黄牛，非说是他的。”</p>
牛二一看江城发怒，立马跪下说话。</p>
“老爷，这个牛二是个好赌之徒，哪来的银子？定然是偷来的。”</p>
赵顾言在江城身边贴耳说道。</p>
“果然是入门级，这案子这么简单。现在就是找证据定死牛二的罪。”江城心道。</p>
“牛二，本官素闻你烂赌成性，哪来的银子买牛？”江城喝道。</p>
“大老爷，前两天，我在顺来赌坊赢了八两银子，可是有人作证呢。”</p>
牛二大声叫道。</p>
“那你是跟谁买了这头牛？”江城反问道。</p>
“这......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谁，我买了他的牛，他就走了。”</p>
牛二顿时犹豫了起来，眼神有些躲闪。</p>
牛二那副鬼鬼祟祟的表情，岂能瞒过江城？</p>
“分明是你偷牛，还敢胡搅蛮缠，若不从实招来，少不了一顿打！”</p>
江城拿起令签，准备扔出去，却被李文斌一把拦住。</p>
“大人，此事千万不可，这牛二可是赵老爷的外甥，咱们可得罪不起。”</p>
李文斌摸着山羊胡，低声道。</p>
“赵老爷，就算是天王老子，今天也给我照打不误。”</p>
江城却脸色一沉，将令签扔了出去。</p>
众人都一脸愕然。</p>
一众衙役都没有反应过来！</p>
一向对赵老爷畏之如虎的县令，今天怎么敢打赵老爷的人？</p>
“你们不动手，难道等着本官来打？”江城喝道。</p>
衙役们回过神来，两人将牛二按在地上，另外两人举起了杀威棒。</p>
“姓江的，你也敢打老子？你不认识我了？我可是赵老爷的外甥，你也配打我？”</p>
牛二怒瞪江城，叫嚣道。</p>
“我不管你是谁，给我狠狠地打！”江城喝道。</p>
啪啪！</p>
衙役老早就看牛二不爽了，都是狠狠地打，这才打了五六下，牛二的屁股就开花了，裤腿被鲜血染红了。</p>
看热闹的百姓们都惊呆了，拍手叫好。</p>
“这是老天开眼了？这糊涂官居然真的敢打牛二？”</p>
“我的老天爷，我没看错吧。牛二真被打了。”</p>
“牛二这混账玩意早该挨揍了！”</p>
......</p>
牛二横行乡里多时，欺男霸女，百姓们早就怨恨滔天了。</p>
“别打了！我招了！我招了。这头牛是我昨晚偷的。”</p>
牛二惨叫连连地叫道。</p>
“呵呵，招了？还不快点将事实经过交代清楚？”</p>
江城冷笑道。</p>
“昨晚二更时分，我在村口撒尿，听到王老五家里传来牛哞声，一时动了贪念，便将那头牛牵走了。”</p>
牛二一脸惨状，哭诉道。</p>
“果然是你！”王老五怒道。</p>
“李师爷，按照我大隋律令来说，盗牛罪该判何罪？”江城问道。</p>
“老爷，你不会来真的吧。”</p>
闻言，李文斌眉头紧缩，额头冒出了豆大的冷汗。</p>
那个赵老爷是本省的前任学政老爷，虽然闲赋在家，可是瘦死的骆驼比他大，他的门生故吏遍布本省。</p>
更何况他的老丈人是吏部尚书，那是天大的官员。</p>
虽然牛二只是赵老爷的一个远房外甥，可是不看僧面看佛面。</p>
这事判不得。</p>
“你觉得我在跟你开玩笑吗？”江城眼神淡漠地道。</p>
前身与地方豪强勾结，贪赃枉法，多半是李文斌撮合。</p>
而李文斌是本地人，李家也是当地豪强。</p>
看到江城冰冷的目光，李文斌的心头一惊，还没等李文斌开口，江城说道：</p>
“以大隋判例来说，盗窃罪杖责二十，服刑一年。若是愿意缴纳罚金，可以减免半年。李先生，可是这样？”</p>
闻言，李文斌惊得目瞪口呆。</p>
他知道江城天资聪颖，擅长科考，可是刑名之学，一窍不通，根本不知道判例。</p>
现在却能准确地说出来。</p>
对他来说，内心很震撼。</p>
这刑名之学是他谋生的资本，不然江城也不会请他做师爷了。</p>
他不知道的是江城现在有系统，刚才系统自动弹出了判例。</p>
随后，江城大声道：“牛二犯盗窃罪，罪行属实，依律判处杖责二十，需赔偿王老五损失三两，另需服刑一年。”</p>
“好~好！”</p>
围观的人群听到县令老爷宣布了判刑结果，拍手叫好。</p>
“大人是青天大老爷啊！”</p>
王老五激动的叩首道。</p>
“姓江的，你小子居然敢判我坐牢。我舅舅饶不了你！”</p>
牛二一听要坐牢，顿时急眼了。</p>
“给我打！”江城喝道。</p>
啪啪！</p>
衙役们挥舞着杀威棒打了过去，还没打几下，牛二惨叫一声，昏厥过去了。</p>
“叮！恭喜宿主完成入门级偷牛案。获得功德点一百，另外获得新手大礼包。”</p>
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系统仓库内出现了新手大礼包。</p>
江城点开一看，一颗金色的丹药以及两本武功秘籍出现在仓库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