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爸爸冲着沈意下了命令：「你现在就把她绑来，告诉她人可以做错事，但不能不知悔改。</p>

    「如果不想她妈妈在地下也要恨她的话，赶紧回来。」</p>

    妈妈是他们拿捏我的最有效手段。</p>

    只是他们不知道，我的灵魂已经站在他们面前了。</p>

    他们更想不到，除了我之外，这屋里还站着一个人：</p>

    「我是后悔生啊，后悔生了你这个白眼狼。</p>

    「沈之远，你是脑袋里面长了个屁眼吗！</p>

    「我拼命去救的棠棠被你们这样糟蹋，早知道我就应该化作厉鬼带走你们！」</p>

    妈妈的灵魂在爸爸和哥哥的面前来回打着军体拳。</p>

    只可惜灵魂无法对活人产生伤害，不然以妈妈的出拳速度，他们两个高低得被打死一个。</p>

    「妈妈……」我小声地呼唤，眼泪再也控制不住。</p>

    原来灵魂也会流泪。</p>

    「不是我，我没有错。」</p>

    妈妈的火焰瞬间被熄灭，她来到我的身边抱住我，她也哭：「棠棠乖，妈妈都知道。</p>

    「妈妈知道，妈妈一直都知道。」</p>

    我们母女俩以灵魂的姿态重逢，抱在一起哭了很久。</p>

    是啊，我明明一直是妈妈的宝贝。</p>

    为什么他们都说妈妈在地下会恨死我呢。</p>

    在我们发泄情绪的时候，我的好哥哥给我下了最后通牒。</p>

    电话打不通，他就给我发短信：</p>

    【沈棠，你好样的。】</p>

    【电话不接，很好。】</p>

    【不要想着躲，我会亲手抓到你，把你压在妈妈的灵前忏悔，让你签下捐赠协议。】</p>

    【再执迷不悟，不光是我们，妈也不会再认你这个女儿。】</p>

    我看着沈意暴怒的样子，搂紧了妈妈的胳膊。</p>

    妈妈的出现给足了我失去了多年的勇气，我像是一个有了靠山的小孩：「妈妈，他说你不会再要我了。」</p>

    妈妈温柔地捂住我的眼睛：「乖宝，别听，别看。</p>

    「妈妈只要你一个。</p>

    「不配的从来不是你，是他们。」</p>

    像是进入了另一个空间，我再也听不到爸爸的冷言，哥哥的怒吼和沈梨的茶言茶语。</p>

    「乖宝，妈妈替你复仇。」</p>

    妈妈笑了，笑得有些阴森。</p>

    屋内刮起一股莫名的风，蜡烛点燃了纸巾，纸巾点燃了桌布……</p>

    火势蔓延之快，快到三人还没来得及打 119 就被大火灼烧。</p>

    在熊熊大火之中，我仿佛回到了三年前。</p>

    注意力再也无法集中，意识消散之际，我听见了妈妈最后的那句话。</p>

    「乖宝，这一次，妈妈一定会守护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