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 章 他是个什么东西在线免费阅读
<h3>娘亲不好了,我的后院起火了第2 章 他是个什么东西在线免费阅读</h3><!-- S 正文 -->
“我的及笄礼竟然被他进来捣乱,他也配,王府又不是没人,母亲怎的不把他打出去”
那些祝福词从他嘴里说出来,她一句也没记住,也懒得去回想。
凤灵均一把将手上的金玉簪子扔了出去,她使了大劲,摔得很远,身后一个身影缓慢走过伸手一捞,两指堪堪夹住,就那么提在眼前细细端详。
这个男人十指纤细,他一抬眸,眼尾上扬如月牙,随之媚色横生,他伸手将簪子又送到她面前,满眼都是笑意:“这簪子可是纯金打造,小郡主可莫要跟钱过不去”
她神色不耐,一把推开了去:“你喜欢拿去,这东西我不稀罕,觉得晦气的很”
男人挑眉,往后一倒躺在柔软的摇椅上:“怎么了?早上还打扮的漂漂亮亮满脸喜气,这会是谁惹到你了?”
凤兰均气鼓鼓的坐在一边,恨恨说道:“还能有谁,当然是玄清霖那个混蛋了,他好好的落魄王爷不当,来搅合我的及笄宴,还充当我爹的角色为我束发,若不是看在小皇帝的面子上,我当场拿出棍棒将他撵出去”
说出这话,她一点也不觉得僭越。
男人闻言,露出了然之色,眼一阖,手中的金玉簪子滑落在地,本还精美的簪子,落在地上只听清脆一声,摔得不能看了。
他甚为惋惜的偏头看了一眼,毫无诚意的说道:“可惜了,手没拿稳”
凤兰均也不在意,挥手叫来门口的丫头把残渣收拾走,剩下的金子只当是赏她了,她突然窜到男人的面前,打听道:“云霓叔叔说你来府上来的最早,你可还记得刚入府发生的事,我爹到底是谁,我娘今日跟我说他死了,这事我总觉得她在哄骗我”
她蹲在摇椅旁,期待着他能说上个只言片语也行,男人垂眸看着她,微微叹了口气。
他姓柳,在这里没人知道他的本名,因为长在了凤柔的审美上,她便给他起了个诨名柳如意,在这王府呆的久了他连来处都快忘了。
他怔怔的看了她半响,伸手点着她的小脑袋瓜道:“我觉得你应该是我的女儿,你娘休了玄清霖后,那几年里,就我独得你娘的宠爱,时长春宵一度,你娘夸我的身体咳咳你还小,还是不跟你说了…”
“总之我觉得你就是我的种”
话还没说完,一眼便瞥到了一抹倩影,凤柔正好整以暇的抱臂看着他,手里不知拿的何物。
他肉眼可见的一滞,忙站了起来,“长公主什么时候来的,也不说一声”
凤柔杏眼微挑:“我不来怎么能听到你在这误导小辈,来,你再仔细说说,叫我也听听,我以前是怎么宠爱你的”
柳如意知道长公主也不会人前惩罚他,索性往身后一倒,腿悠哉的摇着,“孩子面前,我就不提这个事了,待夜晚就咱俩的时候,我好好跟公主说说”
凤兰均失望的摇摇头,身子站了起来,给两人腾位置。
凤柔缓缓地走进来,鸡毛掸子在手心上下拍打着:“今日客人这么多,也不见你出面去帮着接待客人,叫我一顿好找,倒是在这里躲清闲不够,还在这逗起了兰均,可真是出息了?”
柳如意双手抱臂,哼道:“兰均的及笄大礼,我自然是早就念着日子的,我倒是热衷去出席的,可是王爷之前如何答应的,昨夜倒是让我空守了一夜,今日我哪个有精神头”
凤兰均好奇的站在二人中间,好奇道:“缘何让柳叔叔气成这样,连我的大日子都不出席,实在让我好奇的很”
凤柔却是没好气道:“他不去算了,你快去前院找你云霓叔叔敬酒去,别听他在这里胡搅蛮缠,搬弄是非,倒是把你带坏了”
凤兰均倒是还想听柳如意说说明白,可又不敢不听母亲的命令,只能一步一回头慢慢地移着脚步期望着能再听到个只言片语。
柳如意依然在摇椅上晃来晃去,凤兰均走出门口还听到母亲正在气愤的调教着他,好像提及什么身子都被他折腾坏了。
凤兰均跟柳如意的关系不是父亲胜似父亲,母亲的面首中,她跟他最是亲近,里面的声音还不断传出,说不定能听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她不由悄摸着趴在门缝边上耳朵贴了上去。
凤柔的声音放软了许多,好似哄男人的语气,“兰均如今已经及笄了,说不准她就已经开窍了,这个年纪的孩子最是学得快的时候,你莫要一整天把男女那点事挂在嘴上,不害臊”
柳如意嘴角含着笑意:“你就是不教她,她出了门也会学坏,还不如早点知道了,出了门也不会上了那些荤小子的当”
凤柔不置可否:“今天齐老太君带着孙子找上门了,兰均跟他当街打架,那小子哪里是她的对手,那伤口我都看了,全都打在要害处,那傻小子说了若不是他缩成了团死死护着,指定要被她打的后半生媳妇都讨不来”
柳如意的笑容不禁又扩大了几分:“不愧是我柳如意教出来的孩子,出了门就是小霸王,打架不管打哪里,不吃亏就行,再说,兰均又不是是非不分的孩子,肯定是齐家那孩子先讨贱的”
凤柔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你总是说的头头是道,我真该好好罚你”
柳如意靠近,“柔儿,你舍得罚我吗?”
“柳如意你个混蛋,你干什么…”
凤兰均还未听到自己想听的东西,便听到里面传出打情骂俏的声音来,绷直了身子,连忙一点一点的溜了出去。
听外面的人说,母亲早年间面首成群,公主府都养不下,可如今府里只剩下了三个,一个是柳叔叔,还有云霓叔叔,正在院外招待客人,还有一个在外面替母亲奔走的,常年不着家。
她的及笄礼宾客都还在前院饮酒,她不耐烦跟那些宾客一一赔笑,刚才齐还抱着礼盒子四处找她呢,母亲还叫她给他赔礼道歉,她才不要呢!
好不容易躲着清净了,又听到隔壁院外锣鼓喧天,凤兰均站在院里,来回的徘徊。
外面真的很热闹,她必须的看看,纵身一跃便爬到了墙头,正要提起裙摆跳下去,忽然后面传来了一声响亮的呼声:“兰均,你等等我啊”
谁要等你啊,凤兰均回头瞪着那个齐锦钰,正要一跃而下,却没稳住,又摔了回去,她气急败坏坐的在草坪上,齐锦钰已经由远而近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他腿上走路不利索,一瘸一拐也跑的像是头小马驹一般。
她一看到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当年母亲和齐家的也是有恩怨的,后来虽然两家都不再提了,可她记仇的很,但凡叫母亲不痛快的人,她都厌烦的很。
她小的时候,齐家主母是个有主意的,她那时还有意和公主府结亲,齐家有三位公子,齐排行老二,跟她年纪相仿,见了她就流着口水黏在她身边,走哪跟哪,也不知是不是受长辈点拨。
齐锦钰走近以为她在等他,顿时笑了:“兰均妹妹这是要去哪,今天是你的大日子,要是等下公主找不到你了,还不派人把你抓回来责罚你”
凤兰均爬起来二话不说,直接朝他送了一个拳头,打的又快又狠又有准头,眼看他直直的倒下,她拍了拍手,走费力一跃,两腿一蹬,又爬上了墙头。
“凤兰均,你要去哪?”
只听一声怒喝,她回头一看,母亲和柳叔叔依偎在一处望着她,她紧紧的扒着墙头,看着墙外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犹豫是跳出去,还是再跳回来。
母亲已经指着她叫了起来:“小混蛋,你是讨打了,来人,快把小郡主抓回来,拿绳子绑了”
柳如意站在母亲身后对她做了个快跑的姿势,凤兰均这下也不再犹豫了,转过身就跳了出去,反正都要受罚,不如出去玩一圈,说不定回来母亲的气就消了,再不济也有两位叔叔护着。
大街上敲锣打鼓,她看到王府冲出来一群侍卫,不敢久留,就猫着腰往人群里冲了进去,一队人马敲锣开道,不知道是什么来路,她一眼就看到领头骑马带着半面玄色面具的男人,棱角分明的轮廓,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
王府的侍卫越来越多,也不知怎的,也跟着冲进了队伍当中,搅得集市上一阵骚乱,凤兰均只能往里面越跑越远,虽然好奇也不好再回头看那个神秘男人,她只管往里走,迎头一辆马车却吸引了她的注意。
回头看着自家侍卫已经有一波往她这里靠近,若是被抓回去,母亲一定摁着它叫她跟齐锦钰那小子道歉,她才不要,马车越来越近,她趁着四下无人注意,快步绕到马车后面,然后飞快跳了进去。
车内坐着一人,是个唇红齿白的俊俏少年,她为了防止他大声呼救,进去后便一把捂住了他的双唇。
少年并未出声,四目相对,凤兰均愣了愣。
他长得实在是好看的紧,但是神情好似有些恼怒,她一下就泄了刚才的神气,嘴上磕磕巴巴道:
“对…对不起,我没有歹意,有人在追我,我暂时借你的马车一程”她说着手上的力道也松了一些。
少年不说话,只定定的盯着她的双眼,两人像是无声的对峙着,凤兰均也不知道这情况是否要把手放下来,只能好言询问道:“我放开你,你莫要将我供出去可好”
凤兰均可能遗传了母亲爱美色的性子,看到俊俏的少年郎,她便拜倒在对方的美色下了,周遭如此喧哗,而她心中只有扑通声响彻耳际。
可是手下那人一动也不动,声音也未曾发出一点,看不出他到底什么个意思。
她想了想,还是一点点松开了手。
好在少年并未大喊大叫,她逐渐松了一口气。
然后便见他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看,那双深褐色的眸子满是戒备,其中却又藏着男孩子少有的不羁,凤兰均判断他并不是本朝人士。
许是马车里的温度太高了,车中空间又特别狭小,两人挨得有点近,凤兰均直勾勾的看着他的红唇,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
她的动作太明显,少年眸中闪过一丝玩味,凤兰均趁机问道:“你是谁家的小孩,城里约莫像你一般大的小孩,我基本都认得,却还是第一次见到你,你长得这么好看是从哪里来的”
少年仿佛被封住了哑穴,还是不说话。
凤兰均耐心的等了他半晌,也不见他有张口的意思,问道:“你怎么不说话?”
依然不语…
凤兰均深叹了一口气,觉得是自己热脸贴了冷屁股,也歇了那刨根问底的心思,便随手撩起了帘子看向了外面,街边的人越来越少了,她谨慎的四处看了看,见没有了追兵,回头笑道:“罢了,今天谢谢你,京城就这么大,改日总会再见的”
她提起碍事的裙摆,就要跳下马车。
马车却在这时候突然停了下来,凤兰均吓了一跳,脚步一晃当,一屁股又坐了下来,看来碰巧是目的地到了。
她扶额,外面已经传来马蹄声,接着男人的声音响起:“景奕,下来吧,到家了”
凤兰均看着身旁的少年,他一动未动,与她干坐着。
外面好几道脚步声传来,那个男人又开口道:“你们听好了,景奕身体不适,你们给我精心伺候着,若让我听到那个不长眼的奴才乱编排后院的事情,我必定拔了他的舌头”
众人挨个低着头称是,凤兰均听到男人自称是将军,开始回想朝中那号人物如此自称,却见少年冲他摇摇头,然后动作快速的掀起车帘子跳下了马车。
凤兰均盯着他走的方向,绞尽脑汁,戴着面具的将军?莫不是传闻中裴家那一位?他家是前朝余孽,早就被先帝流放到偏远的地方,但是他们手里的军权却很棘手。
裴家,裴将军?还带着个小的回了京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