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小师妹真是黑心莲？
越汐猜得没错，燕清觉的确在暗暗咬牙。也不知道这丫头用了什么法宝，竟然故意让他难堪！
燕清觉是赤霄峰峰主，多年前和魔教女子相爱，没成想这女子很快有了身孕。
他本想赶快解决，谁知那贱人竟大着肚子在凡间东躲西藏。
好死不死，就在他极力争取掌门之位的那几年，年幼的越汐出现在他面前，拿着比她人还高的扫把，泪眼汪汪地对他喊了一声“爹”。
要不是因为她，他又怎会和掌门之位失之交臂，勉强做了一峰之主，让玄鸣鹤那老家伙压在他上头！
想到此事，燕清觉心中就怒火难平。
更不用说，此女修炼无所长进还伤害他的小徒儿，搅得赤霄峰不得安宁！
孽种就是孽种！
燕清觉面色晦暗，沉声发话：“越汐，混进秘境一事先不说，凶兽诸怀破封印那日，你小师妹带着你一路脱险，你竟趁机推她坠崖，凶狠手辣残害同门，竟然还有脸回来！
即便你身上流着我的血，我代表问剑宗也留不得你！”
执法长老轻咳一声，出来打圆场：“这件事不能光靠你们一面之词，还是先听听越汐的解释。”
莫语柔咬牙指尖狠狠掐了一下手心，瞬间双眼一红。柔弱的身躯因激动颤抖着，好像鼓足了勇气，语气哽咽：“师尊，求您轻饶六师姐，不要赶她出宗门。柔儿……柔儿已经不疼了！”
燕清觉蹙紧眉头：“她都这么对你了，你竟然还替她说话？”
萧明帧气结：“小师妹你糊涂啊！”
发红的双眼微垂，闪过无人察觉的狠厉。
若不是担心越汐脱宗，她没办法再吸收她的气运为己所用……
握了握拳，莫语柔转头看向越汐：“师姐，你一定是有苦衷的对不对？我知道师姐一定不是因为讨厌我，只要你说，我什么都会信的！”
在场之人无不动容。
有这样的小师妹，这越汐也太不识好歹了吧！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我会被引入秘境，还要做小师妹你引开凶兽的诱饵呢？”
越汐轻笑出声，笑容透着无尽的悲凉。
“……什么？”
莫语柔有些没反应过来，却见越汐眼泪倔强得没掉下来，控诉着冤屈：
“我在秘境里苟延残喘了那么久，要不是那些凶兽自相残杀，我偷偷爬出来，你们是不是还得在外面诅咒我活该啊？”
越汐的回应令大殿上都静默了一阵。
这怎么……跟他们之前口口相传的那个版本不一样啊？
莫语柔艰难地找回自己的声音：“师姐，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什么一定要针对我呢。诬陷我事小，可你在师尊和长老面前难道还不知收敛吗？”
事实上，她内心早已混乱无比，逼问系统无数次。
众人……现在也不知道站在哪一边了。
越汐冷笑。
也差不多是时候了。
真当她是个只会拼演技的250吗？
她从容地从布包中拿出留影石，半空中投影出清晰的画面：
两名少女在林间奔跑着，身后的诸怀发出恐怖的雁鸣，声音穿透密林，半空中树叶振落，混合尘土飞扬。
二人趁身后古树轰然倒下，暂时绊住诸怀之际，闪身躲在一块悬崖巨石后。
过程中，越汐一直搀扶着受伤的莫语柔。
血腥气会吸引妖兽。
于是越汐撕了点布料给莫语柔做了简单包扎。
诸怀的声音越来越近，它正在附近嗅寻食物的行踪。
越汐屏住呼吸。
接下来的一幕却令所有人直呼炸裂！
只见他们一向温和柔弱的小师妹一掌推开越汐，让她就这么光明正大地滚在了诸怀视线之中。
而莫语柔呢？
她早就用法器牢牢罩住自己，丝毫没有打算拉越汐一把的意思。
痛苦、失望、不解……诸多情绪在越汐脸上。
来不及多想，她疯狂穿梭在树林之中，不顾尖利的树枝与荆棘划破衣衫，不多时就起了大大小小的血口。
留影石就记录到这里，大殿上一时无人吭声。
有人弱弱质疑：“真的不会是留影石造假吗？”
“你在搞笑吗，留影石只能记录无法篡改，没见过猪肉总还见过猪跑吧……”
事已至此，连赤霄峰的人看莫语柔的眼神都变得复杂起来。
他们千方百计维护的师妹竟是朵黑心莲，这不是啪啪打他们脸吗？
“不是这样的，你们真的相信我是这样的人吗！”
这句话实在苍白，连一向纵容她的燕清觉也面露不悦。
没让越汐翻盘也就算了，还让她拿出了证据，置他的脸面于何地！
其他峰的弟子忍不住发问：“莫师姐，我们是想相信你，可你总得给一个合理的解释吧？”
莫语柔要疯了，谁能想到当时那种危急情况还有人有心思用留影石啊！
周舒辰缓了半天才终于从错愕中抽身。但看着小师妹无助的神情，解释的话语不由自主说出来：
“事情的确发生了，但我认为小师妹应当是毫不知情。当时秘境中古怪异常，不少同门中了瘴气。这种瘴气能迷惑人的心神，甚至引得他们自相残杀，说不定五师妹也同样如此。”
借口送上门，似是抓住了希望，莫语柔抬起泪眼婆娑的小脸，笃定道：
“对，就是因为中了瘴气，产生了错觉，让我误以为是六师姐把我推下山崖，所以我才……对，一定是这样的！师尊，你一定要相信我啊。如果不是事出有因，我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
她泣不成声，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越汐指出漏洞：“是吗，那我怎么没中瘴气啊？”
萧明帧这时候脑子倒是转得挺快：
“那还用问，自然是因为你修为低，瘴气对废物没用呗！”
想也知道，清醒状态下的小师妹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
不是，这莫语柔的舔狗还真是一套又一套，跟她玩儿睁眼瞎呢是吧？
或者应该说，掠夺他人气运后竟然有这么大的影响力，难道莫语柔背后有系统助力？
莫语柔一脸愧疚：“师姐，虽然我不是出于本意，但也的确伤害到了你。你要怪就怪我一个人吧，别为难其他人。”
“莫语柔，你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