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可是小少爷不理他了。时间一点点过去,房间里安静得让人心慌,只有烛火明明灭灭,越烧越短。
卫京檀盯着容钰冷漠的背影,总是游刃有余的眼底浮现一抹焦躁,他膝行着凑到床前,趴到容钰耳边,“公子,你累了吗?”
“公子,你舒服些了吗?”
“公子,我胸口好疼,你给我上点药吧。”
“公子,我能起来吗?我想抱着你。”
【作家想说的话:】
你老婆不要你咯
一直刷新终于更新成功,请欣赏年度好戏——惨遭遗弃的恶犬
“你是唯一的,无可替代的、最喜欢的……小狗。”
卫京檀在床边跪了有半个时辰。
眼瞧着月亮从枝头攀到了天边,房间内的蜡烛也撑不住,倏地一声灭了。
此前说了一大堆话都没得到回应的卫京檀终于又找到机会开口,“公子,灯灭了,要我去燃上吗?”
床上的背影未曾动弹,也不出声。
在卫京檀看不到的角度,容钰睁着两只眼睛,面无表情。
其实他能听出卫京檀语气中的一些细微变化,也知道卫京檀想要什么,但他就是不开口。
他想起上辈子偶然看过的一个宠物节目,节目里有一只很帅气的德牧,性格十分稳重有耐心,对主人的忠诚度和服从性都是所有狗狗中最好的,看上去是只完美狗狗。
可一旦离开人前回到家,在家里的摄像头底下就会发现,这只狗偷袭拆家捣蛋一个不落,并且因为智商太高,会经常试探主人的底线,和主人斗智斗勇,以此来为自己争取更多好处。
容钰觉得卫京檀和那只德牧很像,当着外人的面是一种模样,私底下养起来又是另一种模样。卫京檀甚至还不如德牧,最起码那只狗狗的情绪十分稳定,而卫京檀动不动就发神经。
对付这样精力旺盛和自我意识过强的狗,最好的惩罚就是不予理睬,不给抚摸,让狗狗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明白究竟谁才是主人。
容钰打定主意要给卫京檀一个教训。
卫京檀等了很久还是没有等到容钰的回应。
黑暗能将人内心深处的负面情绪放大,他极力隐藏的不安在寂静的房间里无处遁形。
卫京檀眼底的焦躁越来越浓郁,如果容钰一直这样不理他,那岂不是他们连分开都不能好好告别?
万一他死在战场上,万一他篡位失败被俘,那他临死前都一定会遗憾没能和容钰说一句好话。
那下辈子他还能不能找到容钰?一辈子不够的,他要生生世世。
卫京檀向来是冷静理智且无惧的,他十二岁就跟着父王上战场,面对尸山血海尚且泰然自若、游刃有余。
唯独在容钰一事上,他像一个真正的为情所困的毛头小子。
青涩莽撞,方寸大乱。
卫京檀呼吸都有点急促,嗓子发哑,“公子,你睡着了吗?”
回答他的只有容钰轻浅的喘气声。
卫京檀盯了片刻,彻底按捺不住了,他没有去点灯,而是往床上爬。掀开薄薄的锦被,赤身裸体的少年在夜色里像一尾纤长的银鱼。
他眸色闪了闪,还没等靠近,容钰忽然出声,“知错了吗?”
卫京檀忙收回手,跪好,飞快回答,“知错了。”
容钰背对着他,“错哪了。”
“我不该折腾公子的身体,不该用公子的脚自渎,不该在公子身体里射尿,不该让公子叫我夫这些令人难以启齿的词语从卫京檀嘴里说出来,一个磕巴都不打,面不改色。只有说到最后才有点委屈,他认为自己最后一件事干得没什么错。
“我能解释。”卫京檀两只手撑在容钰身侧,语气认真,“我用公子的脚自渎是因为公子的两个小穴都肿了,我怕你疼才用脚。公子你尿了我一身,我想着礼尚往来,才——”
“闭嘴!”容钰伸手去捂卫京檀的嘴巴,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去他妈的礼尚往来,容钰实在忍无可忍,他不明白怎么会有人脸皮厚道如此地步,难不成他还要感谢卫京檀为他着想了?
就不该给卫京檀认错的机会!
好不容易维持的气氛就这样被卫京檀打破,容钰气得要死,卫京檀眼里却划过一抹隐秘的笑意。
“难不成公子是在气我让你叫我夫君吗?我知错了,换我叫公子也可以,夫君,相公,郎君……”老а饴扣>号三&二凌一七零沏一
四%六
他隔着容钰的手说话,湿热的舌尖舔舐容钰的掌心。
“我他妈让你闭嘴!”容钰脑门青筋直跳,抄起一个枕头就砸过去,“你要不要脸!”
骂完,他又激动地咳起来。
卫京檀赶紧端来茶水喂他,一边轻拍他的后背。
“我不说了,公子。”卫京檀内疚地认错,过了会儿,他又很小声说,“我不要脸。”
容钰:“……”
容钰为卫京檀的厚脸皮叹为观止,他憋闷地转过身去,再次留下一个拒绝沟通的背影。
被冷落的坏狗终于得到主人的注意力,自然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吃?肉群&九(2四!衣>侮%妻六侮四
卫京檀犹豫片刻,得寸进尺地去贴容钰,年轻矫健的身躯像个大火炉一样携带着炽热的温度,将容钰完全笼罩住,热得容钰脑门冒汗。
容钰曲起手肘就像身后捣去,手肘刚好击打在卫京檀渗血的鞭痕上,卫京檀神情未变,却故意发出一声很大的痛吟。
“……”
然后等了半晌,也没等到小少爷的关心,甚至一个侧目都没有。
他捂着胸口,眼睛盯着容钰,少年纤细的背影只有很白很小一团,可爱得要命,让人忍不住想要抱进怀里揉一揉。
卫京檀:“公子,我怕黑,我能抱着你吗?”
容钰:“……”这种话卫京檀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每逢月黑风高夜就出去杀人带一身血腥味回来的难道是他容钰?
容钰不发话,卫京檀还是不太敢造次,经过之前那一遭,他很怕把容钰气出个好歹。
他只敢贴着容钰,跪坐在床上,黑瞳深沉的、缄默地注视他心爱人的背影。
太冷漠了。
在寂静的黑夜里,不安和不舍像火星一样蔓延在他的身体里越燃越烈,舔舐着他的血管和心脏,他变得更加焦灼与烦躁。
不行,得干点什么让容钰看看他。
卫京檀开始不停地说话吸引容钰注意。像惹了主人生气的狗,得不到主人的原谅和抚摸,就只能摇着尾巴在旁边急得转圈。
“公子,你饿吗?我饿了。”
“公子,你刚才打到我腹部的刀伤了,流血了。”
“公子,你跟我说说话吧,我知道错了。”
……
不知道是不是说累了,还是认命了,过了很久,卫京檀都没有再发出声音。容钰只能感受到青年火热健硕的皮肤贴着他,还有背后那一刻也不曾离开的,两道犹如实质的幽深视线。
冷落了这么久,容钰决定再问一次他知错了没。
谁知刚一翻过身,就对上卫京檀两只黑黝黝的眼睛,眼巴巴的,一看见他,黯淡的眼神瞬间亮起来。
容钰:“……知错了吗?”
“知错了。”知道错了,但是不改。
“下次还敢吗?”
“不敢了。”骗你的,下次还敢。
卫京檀见容钰神色不似刚才那么冷漠了,激动地挪过去把容钰抱住,脑袋埋进容钰颈窝使劲儿蹭,一边蹭还一边深吸气。
容钰有点发痒,用力推他也推不动。
“起开,怎么像只癞皮狗一样。”
卫京檀抿住唇角,过了好一会儿,哑声喃喃,“要是能一直赖在公子身边也好。”
如果有朝一日,他解决掉那些仇恨和过往,能够每天晚上和容钰一起睡觉,第二日相拥着醒来,那一定是最快乐最幸福的生活。
容钰怔了一下,敛了敛眼皮,沉默下来。
澄明的月光从窗子照进来,给黑暗的房间洒上一层银辉。
一种难以言喻的愁绪在月色中流淌,逐渐将容钰的心缠得发紧。他靠在青年怀中,原本抗拒的身体不知不觉软下去。
他们都知道,这一次是真正的分别,不知道何时才能相见。
再闹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容钰的心其实很硬,但那是对外人。卫京檀再疯再坏再气人,那是他的狗,他还是要养的。
下次再打吧,下次……
容钰叹了口气,安安静静地让卫京檀抱着了。
募地,黑暗里响起一声突兀的“咕噜”。
卫京檀声音很闷,“公子,我一下午没吃饭了。”
“饿死你才好。”
“我饿几顿没关系,公子不能不吃饭。”
卫京檀亲亲容钰的脸蛋,下了床,先把烛灯点燃,披上外衣,刚准备出去,又听见容钰吩咐,“备水,我要沐浴。”
卫京檀点了点头,对守在门口的卫五吩咐过去。
小厨房的饭菜是一直备着的,不多时饭菜和热水就一齐送了进来。
墨书走在前面,手里提着食盒,还端着一碗药,是容钰早该喝的,只是主屋的门一直没开,卫五又拦着他,他便一直没能进来。
这样想着,心里又给卫五记了一笔。
他服侍容钰喝药,自然也就瞥见容钰身上那些寝衣也遮不住的痕迹,容钰面容苍白疲倦,喝一口药还要停下来喘一口气,联想到公子一下午都没出屋,顿时气得恶狠狠瞪向罪魁祸首。
卫京檀神色也算不上好看,垂着眼皮与墨书对视,目光之中满是冷漠和排斥。
两人是相看两相厌,都巴不得对方赶紧滚蛋。
容钰喝完药,墨书还磨磨蹭蹭不肯离开,他担心自己一走,他可怜的公子又要被这放荡纵欲、索求无度的男宠给欺负了。
“哥儿,我服侍您沐浴吧。”墨书递过去一颗蜜饯。
容钰张嘴含住,没出声也没拒绝。
“我来服侍公子就行。”卫京檀冷着脸道。
墨书:“哥儿还没开口呢,哪有你说话的份?”
“你找死吗?”
卫京檀眼神越来越阴沉,一想到自己即将和容钰分开,而眼前这个又蠢又没用的小白脸却可以一直和他的宝贝在一起,他内心的嫉妒就如野草疯涨,恨不得当场拔剑杀人。
饶是墨书心里对卫京檀强大的气场感到发憷,但他还是强撑着勇气,不甘示弱地瞪回去。
眼见卫京檀要暴走了,容钰才吐出果核,淡淡道:“墨书,你去睡吧。”
“哥儿……”
容钰:“去吧。”
墨书撅嘴,果不其然看见卫京檀瞬间变脸,神色中满是得意和骄傲。
幼稚死了!墨书狠狠咬牙,起身走了。
“公子,你日后要离他远点,他居心不良。”卫京檀把热水兑进浴桶里,又放上药材和花瓣,还不忘给墨书上眼药。
“我离他远一点,难不成你伺候我?”
“让小五……”卫京檀欲言又止,算了,谁伺候容钰他都不放心。
在他心里,容钰就是天底下最好看最可爱最聪明的人,任何一个男人都有可能觊觎他的宝贝,只有他自己最合适。
见卫京檀不说话,容钰轻哼一声,懒懒地抬起胳膊。
朝夕相处的习惯使卫京檀一下子明白容钰要干什么,他配合地弓下腰去,低下头,让小少爷搂住他的脖子,然后托起容钰的屁股,一只手就抱起来,轻轻放进热水里。
热水浸泡着酸麻肿胀的身体,容钰舒服地扬起脖颈,靠在浴桶上呻吟了一声。
他颈上印着两三个鲜红的牙印,一个在喉结,一个锁骨,还有一个在耳朵下面,像是被什么野兽咬了一口,几乎渗出血丝来,带着一股破碎和脆弱的纤细美感。
勾得卫京檀的视线黏在他身上,肆无忌惮地巡视自己烙下的印记,眼底透着餍足和占有。
余光瞟到蠢蠢欲动、再次起立的卫京檀,容钰嫌弃地闭上眼睛,“你别进来了,擦擦算了。”
卫京檀眨了眨眼,深眸里渗出一点荡漾愉悦,“公子是担心我的伤口沾水吗?”
容钰懒得理他,伸手撩了撩水,往自己身上泼,可一抬胳膊,又觉得没什么力气,骨头酸疼。
“我来吧。”卫京檀半跪在浴桶边,拿起帕子沾了水,动作十分轻柔地擦拭容钰的身体。
少年白皙的皮肤上满是紫红的痕迹,在铺满花瓣的水面之下若隐若现,倒比花娇艳。
卫京檀擦着擦着就把帕子丢了,亲自上手去摸,容钰的皮肤如同上好的绸缎一般光滑细腻,纵然红痕密布,却越发诱人流连。
卫京檀喉结滚了滚,手掌不受控制地贴着容钰小腹往下滑去。他摸到容钰垂软的阴茎,捏在指间揉搓两下,继而再往下探。
浴桶有点深,他够不着了,卫京檀起身准备迈进水里抱着容钰洗。
容钰瞥一眼他胸腹的伤口,“我自己洗。”
“里面的东西要弄出来。”
虽然卫京檀很想让容钰含着他的东西过夜,最好怀上他的孩子。可他也明白如今不是好时机,小少爷体弱,他又不能在身边照顾,这个险万万不敢冒。
“我知道了,我自己来。”容钰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他一只手臂搭在浴桶上,一只手伸进水下,谈到两腿之间。
甫一碰到那个被疼爱过度的地方,便有一股难言的酸麻涌来,容钰眯起眼睛,指尖小心翼翼地拨开肉缝,摸了摸肿胀外翻的花唇,便向里面插进去。
他纤细的手指在穴里轻轻抽弄,伴随着穴口被打开,大股大股粘稠的白浊流出来,在热水之中化作一股白雾稀释殆尽。
容钰难受地簇起眉心,紧咬的下唇里溢出压抑的轻哼。卫京檀射进去的东西太多了,一股一股地往外流,他甚至觉得这是另一种程度的失禁。
他白皙的脸蛋被热气蒸得粉红,卫京檀伸手捧起他的脸,拇指按在他咬住痕迹的下唇上,轻柔又不容拒绝地揉开,然后俯下身,和容钰接了个吻。
这个吻是卫京檀少见的温柔不急躁的吻,却让容钰更加难以招架,他浑身战栗,酥软的腰扣在青年掌心。
花穴开始无法控制地收缩,下意识吸吮还埋在穴里的手指,将更多黏腻的白浊挤出来的同时,又分泌出一些湿滑的液体来。
容钰意识到不妙,他推开卫京檀,别过脸,“我自己来。”
“那后面呢。”卫京檀的目光落在容钰隐于水下的臀瓣上。
是啊,他站不起来,腿也使不上力,怎么弄后面。
卫京檀一条胳膊横亘在容钰胸前,另一只手揽着容钰的腰用力,竟直接将人提起来趴在自己手臂上了。
容钰瞪大眼睛,刚欲开口,就感觉到青年修长的手指顺着臀缝滑下,在穴口揉弄两下畅通无阻地插了进去。
他的菊穴肿的厉害,细密的褶皱嘟起一圈,被肏成烂熟的红色。
卫京檀一碰,容钰就疼得轻呼。
“忍一忍,很快就好了。”他一边抽送手指在肠道里抠挖,一边低声哄着。
容钰疼得眼皮直跳,“你当时怎么不忍一忍!”他气不打一处来,一口咬在青年臂膀上。
生怕崩坏容钰的牙齿,卫京檀刻意放松了肌肉,低声认错,“都怪我,求公子再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