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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似乎是没料到王老板如此肥硕的身躯竟也异常灵活,男子眸中闪过一丝诧异,微微侧头,堪堪躲过了刀锋,然而劲风划过,还是在他颈侧留下一道血痕。

    男子抬手捉住王老板的手腕,用力一扭,只听嘎吱一声骨头断裂,随后便是王老板杀猪般的惨叫,匕首也掉落在地。

    “这回能走了?”男子漆黑的眼瞳在暗处越发冰冷。

    王老板捂着折断的手腕,声音都疼得变了调,“能走能走。”

    一刻钟后,男子拎着他来到一处二进的宅子。穿梭其中的人各个都是孔武有力的汉子,腰板笔直,一见便知训练有素。

    有人看见他连忙迎上前,恭敬道:“您回来了。”

    男子将王老板往前一扔,惜字如金,“审。”

    “是!”

    前厅灯火通明,有人围坐其中,面容凝肃地交谈。男子径直走进去,那些人便立刻噤声,纷纷行礼,“世子!”

    卫京檀摆了摆手,他们便识趣离开,只剩蔡舒和姜齐。

    姜齐眼尖,瞥见卫京檀脖子上的伤口,惊讶地凑过来,“哟,世子受伤了?”

    “赌场老板抓到了。”卫京檀淡淡道。

    姜齐挑了挑眉,不知死活地调侃,“那我可要好好会会他,看看是什么样的人物能把我们英明神武的世子伤成这样!”

    卫京檀眼皮子一沉,抬脚就踹,姜齐立马捂着屁股躲开,嬉皮笑脸地跑了。

    “世子,伤口要处理一下吗?”蔡舒问道。

    “不必。”卫京檀从胸口掏出一张纯白的手帕,看了看又塞回去,随手拿张干净的布巾蹭蹭脖子上的血。

    蔡舒倒了杯凉茶递过去,“世子,有些事要跟您商讨。”

    “什么事。”卫京檀端起茶杯刚抿了一口,窗外一只黑色小鸟迅速飞起来,准确落到卫京檀肩上。

    卫京檀抬手阻止了要开口的蔡舒,从小鸟爪子上取下字条。纸条上墨迹洇染,不过寥寥几个字,却让他面色一冷,眼底的阴沉瞬间翻涌而出。

    “腾”地一下站起,卫京檀顾不上听蔡舒的汇报,大步朝门外走去。走到一半一个急转身,火急火燎地回了趟自己的卧房,不知取了什么东西,接着迫不及待地离开。

    “有事回头再说。”只留下这一句话,卫京檀就骑着马飞驰而去,留下一道黑色的残影。

    蔡舒张了张嘴,又无奈地闭上,望着卫京檀离去的身影,眼中划过复杂的情绪。

    他们这个主子,只有在遇到容钰时才会风风火火的像个少年人。说起来再有一个月,也该到世子十九岁的生辰了。

    也才十九岁而已,卫京檀的经历和早熟总是会让人忘记他的真实年纪。

    ——

    “咚咚咚。”

    墨书刚拿起帕子碰到容钰的背,敲门声就再次响起。他烦躁地吸了口气,用力打开门,拧眉问道:“你又有什么事?!”

    这是卫五第三次敲门了,第一次是问要不要准备饭菜,第二次是问要不要添热水,每次都是关键时刻来干扰。

    墨书气急了,两手叉腰,倒要看看这次卫五能编出什么来。

    卫五手里托着一叠衣服,“公子的衣服熏好香了,侍女刚送来的。”

    墨书没好气地接过衣服,“别再来了,公子要安静沐浴!”

    说罢,怒气冲冲关上门。

    卫五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心里盘算着下一次敲门用什么借口,忽然耳尖微动,抬眸看了看房顶,立刻掉头就走。

    人来了,不用挨骂了。

    容钰靠坐在浴桶边缘,阖着眼,水流浸泡着他的皮肤,但仍然难解他体内的燥热。他脑袋微微后仰,脖颈绷出纤细的弧度,雪白皮肤上沁出的汗珠使他看起来有种脆弱颓废的美。

    “热。”红唇微张,他含糊地吐出一个字眼。

    墨书拆掉容钰墨发上的头饰,伸手试了试水温,“水已经不那么热了,不能再兑凉了。”

    容钰深深吐了口气,胸口起伏地动作大了一些。他能感受到燥意在经脉里蔓延,不仅没有丝毫削减,反而愈加热烈。所到之处,皆如滴水滚油般迸溅出密密麻麻的气泡,随即又释放出更加浓烈的情潮。

    小腹变得愈加滚烫,不用睁眼也知道那根东西硬得有多厉害。

    容钰闭目想,卫京檀走了几天?四天?五天?还是七天?

    他很少自行纾解,这具身体从前也不重欲,十天半月不解决也不会想。跟卫京檀一起开了荤以后,更是夜夜厮混,所以他一直都没有这方面的困扰。

    如今是怎么回事?太兴奋了吗?

    好像这几天轮番轰炸公主府,的确让他心情比较亢奋。再加上刚才看到的春宫图,刺激到了他压抑心底的欲望。

    容钰喉结滚了滚,细密的汗珠从脖颈滑落,顺着单薄的胸膛滴入水中。层层涟漪之下,那根竖起的阴茎像是催促般颤了颤,隐藏于双腿之间的细缝也渗出异样的湿滑。

    “哥儿,我来服侍你吧。”墨书轻柔的嗓音钻进容钰耳朵。

    容钰半眯着眼睛,不出意外又看见墨书红透的耳朵。墨书眼巴巴地看着他,眼里闪烁着期待,两只手扒在浴桶上,跃跃欲试。

    容钰刚要开口,忽然听见房顶有奇怪的动静,他抬眼看上去,只见一道细微的光线一闪而过。墨书慢了一拍,什么也没看见。

    他收回视线,继续眼巴巴盯着容钰,盼望公子能像以前一样让他服侍,那就能证明他还是公子最亲密无间的人。群《七》一灵伍,吧吧》伍玖灵

    容钰却闭上眼睛,“下去吧。”

    墨书眼睛黯淡下来,颇有些失望地撅了撅嘴,“噢。”

    公子说一不二,说不要他伺候就是不要他伺候,他只好垂头丧气地出去了。

    屋内重归寂静,容钰静静地靠着,仿佛刚才一瞬间的声音是错觉。冰扇被墨书怕他受凉给撤下去了,夜晚无风,愈发闷热。

    容钰把手伸向身下,握住滚烫的阴茎,缓慢地撸动起来。饥渴的身体得到抚慰,快感攀升得比想象要快,没几下就射了一手。

    这对于一个正常男人来说,属实是有点快了。

    几乎是同时,头顶响起一声轻微的笑意。

    容钰仿佛没听见,仍是闭着眼睛。浓白的精液在水里晕开,雾一样缥缈,他的手穿透那些“雾”,往更深处探去。

    细长的指尖拨开柔软细缝,很滑、很热,花唇包裹他的手指,热情地给予最舒爽的感官体验。那是深入骨髓的酥痒,自尾椎向上蔓延,直到他敏感的后颈都微微打颤。

    容钰眼眸紧闭,纤长浓密的睫毛抖动着,双颊开始涌上红晕。他的动作有些生涩,指尖绕着肉缝上方凸起的肉蒂打转,只是这样得到的快感就足以使他目眩神迷。

    柔软的下唇被咬出痕迹,断断续续的呻吟却从齿缝中抑制不住地传出。

    他一会儿吸气,一会儿吐气,像是爽极了。动作也快起来,剧烈起伏的胸膛有点发红,灯火下水珠折射出诱人的光线。

    他的呻吟声也越来越大,越来越高亢,“哈…嗯啊…舒服……”

    好像不怕被人听见似的,甚至岔开了两条长腿,纤白的手在腿间动作,搅弄的水花四溅,另一只手则暧昧地抚摸脖颈,迷离的面容娇艳得如花朵一般。

    猝尔,一张黑布罩在了他脸上,所有的视线顷刻间被剥夺。

    “不许叫,打劫!”一道粗哑的男声贴着耳边响起。

    【作家想说的话:】

    不是故意要卡肉的,实在头疼写不动了,明天我一定更新下一章!!!(顶着锅盖逃跑)(啵一口再跑)

    长腿老阿姨Q日追更群439;524834每日追更臣和百姓都会对三弟有所诟病。如今扬州又频频事发,无论是时疫还是其他,都不能坐以待毙。否则朝廷也会动荡不安。”

    元景帝抬眼,面无表情地盯着太子,“那依你所见,该当如何?”

    太子抿唇,“儿臣愚见,认为该找一个能让百姓信服的人亲自到扬州赈灾治理,让百姓沐浴天子的恩泽,看到朝廷的决心,一切便可迎刃而解。”

    元景帝目光晦涩地看着太子,沉默了许久,徐徐开口,“那朕便让你来当这个钦差,亲自下扬州治理时疫,并且彻查扬州官场牵连的几个案子,你可敢去?”

    太子知道这是元景帝在试探他,元景帝想要看看他对待手足的态度,抑或是测试他的野心。可无论他怎样做,都不会让元景帝真正满意。

    但这实打实的政绩,却是太子需要的。

    殿内的丹香越发浓郁,太子以拳掩唇轻咳两声,“为父皇分忧,为社稷尽心,是儿臣的职责,儿臣定不辱命。”

    翌日,太子再次称病,东宫闭门谢客。而在没有惊动外界的情况下,太子带了几个人悄悄下了扬州。

    半月的路程,太子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七日后终于抵达扬州。

    墨书觉得自己听到了来自容钰内心的震耳欲聋的哭喊

    燕明煊最近十分心慌,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果然不出他所料,隔日便收到京都传来的消息。

    ——皇帝派了钦差下扬州,身份不明。

    燕明煊一下子有点慌了,元景帝这样做,定是疑心他。可谁又能得到元景帝的信任呢,这个钦差究竟是谁?

    燕明煊左思右想,越是猜测越是暴躁,他派出手底下能用上的所有人,清理一切有可能暴露他秘密的证据。

    而他本人,则是亲自去了一趟府衙。

    彼时宋梓谦正伏案办公,时疫和暴乱让他忙得不可开交,案几上的折子高得甚至遮住了他的脸。

    他已经几天没有合眼,眼底的青灰和苍白的面色都昭示着他的疲惫。

    有关三皇子和临虞公主所为所为的罪证到了收尾阶段。

    托容钰的福,这个来自京都的玉面修罗搅混水是真的有一手,把公主府炸了个底朝天竟然还有本事全身而退,至今没让三皇子抓到证据。

    街上的斗乱和那些荒谬却恰好戳中三皇子痛点的传言,想必和容钰也脱不了干系。而三皇子在接二连三的打击之下,终于有些自乱阵脚。

    宋梓谦不敢有丝毫懈怠,趁此喘息的机会,一边搜集罪证,一边抓捕审讯那些牵扯的官员。若能早一日将三皇子和临虞这两个毒瘤抓起来,扬州便也能早一日恢复太平。

    可眼下的时疫也同样让宋梓谦头疼不已,百姓一个接一个死去,昔日繁华热闹的扬州城,如今变得人间炼狱一般,到处充斥着痛苦的哀嚎。

    身为扬州的父母官,宋梓谦并非不感到痛心。

    然而他找遍了全城的医馆,却没有一个郎中能治疗时疫。

    看着手边呈上来的这段时间百姓的死亡人数,宋梓谦抬手揉了揉眉心。

    “大人,三皇子殿下——”师爷匆匆从门外跑进来,接着却被一脚踹在地上。

    燕明煊从身后迈步上前,唇角上弯好似在笑,眼眸却十分冰冷。

    宋梓谦看了眼地上趴着的师爷,摆了摆手,示意他下去。然后对燕明煊恭恭敬敬行了礼,“不知殿下造访,臣有失远迎。”

    燕明煊并未免礼,转身在椅子上坐下,似笑非笑地说:“晏安最近公务繁忙,我几次请你,都被拒绝了啊。”

    听出燕明煊语气中的怪罪,宋梓谦并未惶恐,维持着行礼的姿势,平静道:“城内时疫严重,治安混乱,是臣的失职,臣不得不殚精竭虑,无暇顾及其他。”

    “这样看来,倒是我的不是了。”燕明煊嗓音变冷,嘴边的笑容也彻底收敛,“晏安到底是在忙着治理时疫,还是在忙其他的东西呢?”

    宋梓谦垂着眼,声音并无起伏,“臣是扬州的知州,自然是忙扬州的事务。”

    房间里的气氛安静且凝滞,燕明煊死盯着宋梓谦不再说话。两人曲折迂回地试探对方,却又对彼此心知肚明。

    燕明煊明白宋梓谦已经背叛了他,或者说彻底站在了他的对立面。而宋梓谦也知道自己已然暴露,并不想费心伪装。

    可他始终缄默且谦逊,事到如今也恭顺地低着头,唯有脊背挺得笔直,像青竹也如利剑。

    “好、好、好得很。”燕明煊连道了三声“好”,阴冷的嗓音仿佛从牙缝里挤出的一般。

    燕明煊拂袖,转身离去。

    身后的宋梓谦终于抬起头,深深地注视燕明煊的背影,他拢在袖袍里的手指攥紧,苍白的脸颊上浮现出一抹坚定。

    燕明煊,下一次见面,不会给你离开的机会了。

    ——

    容钰想要出府。

    几天前他就想要出门,被墨书果断拒绝了,他心里便憋着一股气。穿越一来几乎一直顺风顺水,没有他做不到的事,而如今想出个门都要受制于人。

    他知道杨淮烨每日都会去城西,去看管杨家在那里的几处散粮发药的粥棚。于是他也让杨淮烨带他出去,可依然被拒绝。

    所有人都觉得他柔弱,而外面时疫肆虐,他应该好好地待在干净无害的壳子里,不能沾染到一星半点。

    可越是这样,容钰就越焦躁、甚至是暴躁。并非是他有一定要出府去做的事,只是他的想法总被阻拦,他的内心就会不受控制地变得愤怒,乃至恼恨。

    情绪得不到满足的愤怒和对己身的厌弃,像潮水一样越涨越高,将他为数不多的理智尽数淹没。

    他看着囚笼一样四方的院子,感觉快要窒息。他竭力抑制自己快要失控的情绪,可郁气得不到纾解,就只会像炸弹一样被不断压缩,有随时爆发的危险。

    于是在一个失眠的夜晚,他挪着身体到轮椅上,试图用双手驱动着车轮出去。那时他已经顾不上外面究竟是什么情况,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他要出去。

    然而他根本没有力气驱动厚重的木轮椅,最后摔到地上发出声响,将墨书惊醒。

    他呆坐在地上,双手死死掐着自己的大腿,披散的头发遮住他阴郁的双眼。

    容钰想,如果自己是双腿健全的人,这种时候就不会如此无力了。

    “哥儿,哥儿你怎么了?这是干什么啊?”

    墨书急急忙忙点燃烛火,将容钰扶起来,他一边整理容钰的头发和衣服,一边慌乱地询问,可始终没有得到回应。

    怎么了?容钰也问自己怎么了?可惜他也不知道。他只是想出门,怎么就出不去呢?

    墨书在容钰脸上看到一种近乎空洞的麻木,而在这样一个寂静到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的空间里,墨书觉得自己听到了来自容钰内心的震耳欲聋的哭喊。

    然后容钰没哭,墨书先哭了。

    他一边哭一边敲响卫五的门,让卫五看顾好公子,自己跑出去找人。

    卫五看见墨书的哭脸,先是有点怔愣,然后心里一突,该不会是世子妃出事了?等他快步走进主屋,却只看见容钰靠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床纱在少年脸上落下厚重的阴影,纤瘦的身体被黑暗笼罩着,像一尊漂亮的、毫无生气的人偶。

    卫五眸色微凝,他好像意识到,为什么世子如此紧张容钰,让他事无巨细地禀报容钰的日常,有一点风吹草动都要抛下一切赶来照看。

    大概是因为容钰,太过易碎。

    墨书本来想找老太太的,又想起老人家年纪大了,深更半夜将人惊醒,万一被公子的事情吓出个好歹可怎么办。

    他在半路上犹豫了一会儿,就正好撞到刚从外面忙完回府的杨淮慎。

    杨淮慎看着神色慌张的墨书,皱眉问:“出什么事了?”

    墨书不敢惊动太多人,只能把杨淮慎带回院子里。

    于是第二天一早,杨淮慎瞒着家里长辈,把容钰带出了府。

    如今的扬州失去了早日的繁华,商铺紧闭,街道萧索,路人皆是行色匆匆。

    马车里,杨淮慎看着容钰的侧脸,犹豫再三还是问道:“钰哥儿,你昨晚怎么了?为什么一定要出来?”

    容钰将视线从街角不知死活的病人身上收回,眼神十分平静。

    “不知道。”容钰摇摇头。

    “你想去哪?”

    容钰还是摇头。

    很多时候容钰的行为连他自己也无法理解,又或者说这本就是没有逻辑可循的。从前还有药物控制,可现在已经很久没吃药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病情会朝着哪个方向发展。

    也许有一天,他真的会彻底变成疯子。

    杨淮慎不知道容钰想去哪里,又不敢把容钰带到危险的地方去。于是马车就只是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转圈。

    事实上杨淮慎今日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拖得久了,他眼眸深处便浮现出一点焦急。

    容钰敏感地察觉到,轻声问:“表哥有要紧的事吗?”

    杨淮慎顿了顿,如实说了,“这几日在扬州来了位怪模怪样的游医,医术十分高明,让很多等死的病人有所好转。我让人请了他,今日在杨家医馆相见,商讨一下是否有办法治疗时疫。”2“30692*39[6“

    这游医脾气十分古怪,虽说行走在疫区治病救人,可嘴巴又刁又毒,看病的人经常被他骂得无地自容。

    他的药倒也无法彻底治好疫病,可只要能减轻些痛苦,就能让病人看到希望,所以求见他的人可以说是络绎不绝。

    杨淮慎也派人去拜访了好几次,最后还是因为如今扬州的绝大部分药材市场都被杨家医馆垄断,存着不少珍稀药材,这位游医才愿意赏脸一来。

    听完杨淮慎描述,容钰几乎立刻在脑海里浮现出此人的身份。

    他就是书中真正研制出治疗时疫药方的那位大夫,医术高明且行踪诡秘。毫无保留地将治疗的药方公之于众后,无数百姓将他视为救世神医,可他却销声匿迹,深藏功与名。

    如今容钰手中的药方,就是这位游医在半月之后研制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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